第一批亡兵/The First Fallen (2021)

会员评论:

小P:80年代初,巴西第一批死于艾滋的病人,三个同志的弥留时光。既不同于“1985”的内敛,也不同于“只是世界尽头”的抓马,而是融入南美神秘主义的诗意和桑巴舞般的热情,讲述逝者未逝的故事。后半段片中片的形式很有想法。最后外甥给舅舅燃放烟花,吻了自己喜欢的男生,爱比瘟疫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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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面对未知的病毒,未知的病症,未知的治疗,他们一起面对,用勇气和鼓励为动力,用图片和视频来记录病程,再用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来坚守最后的阵地。可惜他用完了最后的力气,却也未能逃过生命的逝去。但是他们的努力和留下来的印记,也足以激励,下一代和未来的通知群体,莫管未知的恐惧,道路的崎岖,用力活得精彩,或许就是人生的真谛。
曾经的日子,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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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开场,Suzano 站在丛林边缘,用诗意的独白将艾滋病比作一场无声的战争。这个隐喻贯穿全片,将个人命运与历史洪流交织,让观众在南美湿热的空气中,感受到疾病与偏见如何像藤蔓般绞杀生命的尊严。导演 Rodrigo de Oliveira 以近乎残酷的克制,将镜头对准 1980 年代巴西首批艾滋病患者的生命倒计时,却在绝望中淬炼出超越时代的人性光芒。
影片的核心是三位 LGBTQ + 群体的命运交响。Johnny Massaro 饰演的生物学家 Suzano,从巴黎返乡时已显病兆,他的咳嗽声像死神的倒计时,每一次喘息都在撕裂家人的神经。Alex Bonin 饰演的侄子 Muriel,在懵懂中见证了叔叔从鲜活到凋零的全过程,海边那幕阳光与海浪的嬉戏,成为生命即将消逝前最残酷的注脚。Renata Carvalho 饰演的跨性别者 Rose,则以烈焰般的生命力对抗歧视,她在镜头前嘶吼 “病毒不会消失,因为掌权者需要我们死去”,将个体的愤怒升华为对社会暴力的控诉。三位主角用镜头记录病程的 “片中片” 形式,既是对生命的最后致敬,也成为对抗遗忘的武器。
导演对光影的运用充满隐喻。深蓝色的夜晚与刺眼的白昼形成强烈对比:Suzano 在夜色中咳血的剪影,像被黑暗吞噬的灵魂;而 Rose 在阳光下的舞蹈,裙摆扬起的不仅是尘土,更是对生命的炽热渴望。当 Suzano 最终躺在病床上,镜头从他逐渐涣散的瞳孔拉开,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这个充满南美神秘主义的结尾,将死亡转化为生命的延续 —— 正如 Muriel 最终亲吻心仪男孩时,爱终于突破了恐惧与偏见的枷锁。
影片最动人的力量,在于对 “平凡英雄” 的刻画。Suzano 的妹妹 Maura,这个试图用 “不谈悲伤” 的家族传统对抗现实的护士,最终在哥哥的录像带前崩溃痛哭,她的眼泪融化了所有观众的防线。Humberto 的摄影机不仅是记录工具,更成为连接生者与逝者的桥梁,那些摇晃的镜头里,藏着人类面对绝境时最本能的共情。当三人在隔离屋中用仅有的药物互相鼓励,当 Rose 为 Suzano 梳头时轻声说 “我们要活得像从未被诅咒过”,这些细碎的温暖,让艾滋病不再是冰冷的医学名词,而是化作每个角色血管里流动的爱与抗争。
在历史的维度上,《第一批亡兵》填补了巴西艾滋病叙事的空白。1980 年代的巴西正处于军事独裁向民主过渡的阵痛期,医疗资源的匮乏与社会偏见的双重压迫,让 LGBTQ + 群体成为 “被牺牲的前线士兵”。影片中 Suzano 等待的欧洲药物包裹,恰似那个时代全球艾滋病防治的缩影 —— 当发达国家开始重视疫情时,边缘群体早已在绝望中独自战斗。这种历史纵深让电影超越了单纯的悲情叙事,成为对制度冷漠与人性光辉的双重叩问。
在影评网上评分 6.6 分或许暗示了它的争议性:部分观众认为叙事节奏迟缓,部分情节过于依赖象征。但在我看来,这种 “迟缓” 恰恰是导演的美学选择 —— 当 Suzano 在镜中审视自己溃烂的皮肤,当 Rose 在迪斯科灯光下跳起最后一支舞,时间被拉长为永恒的瞬间,让观众不得不直面生命消逝的每一个细节。这种 “不完美” 反而成就了电影的真实性,正如艾滋病本身,从来不是戏剧化的高潮,而是漫长而痛苦的消耗。
在影片的尾声,Suzano 的独白再次响起:“第一批倒下的士兵,他们的死亡不是终结,而是让后来者看清战场的模样。”《第一批亡兵》用胶片为那些被历史遗忘的生命立碑,让我们在 21 世纪的今天,依然能听见他们的心跳与呐喊。当 Muriel 在海边放飞写满祝福的纸船,当烟花照亮整个夜空,我们终于懂得: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 而这部电影,正是对这份热爱最深情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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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人数

  • 鹤之剑

原来……原来还有那麽多精彩的电影我还没有看过,让我来慢慢欣赏,人生亦是如此,不是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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