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翻译BJ】Foever Changes Everything by Rhiannon【完结】

by : Rhian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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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cs into Chinese. That would be an honor!
Thanks for asking.

R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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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Brian刚到的时候，这个party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穿着Versace和Armani套装的男女们在彼此的怀抱里舞着；人们相互亲吻表示问候，那些英俊的男人们注视着他，每个眼神似乎都是赤裸裸的邀请。
　　
      Brian靠在吧台上又要了一杯酒。四年前做的那个决定——在纽约再开一家公司，匹兹堡的交给Ted 和Cynthia打理——真是一个再明智不过了。现在他多出了一个几百万美圆的帐户，一间意大利的渡假小屋，还有他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钱。当然，这当中包括要留给Gus的一大笔钱。他真想看看在他被性感又年轻的男子簇拥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他能不能用掉大部分。
　　
      他慢慢地喝着酒，让酒精灼烧着他的舌头。浓烈的酒香在喉咙深处萦绕，慢慢地咽下，那股灼热随着液体一起流入胃里。这个party是生意的一部分。是为了发布新系列晚装包的。这些都是他现在最好的纽约的客户——Johansson手提包。最近，那些炙手可热的小明星和漂亮的大家闺秀们都拎着Johansson的包包。Dominique Johansson，提包设计师，她硬要他来，她说来这里可以见那些未来的新客户，那些将要来向他乞求帮助的人。
　　
      实际上Brian并不需要什么花言巧语。他从来不会错过Dominique的任何一个晚宴，他总是想方设法地为自己争取机会。通过Dominique，最近他又赢得了不少生意。毫无疑问，今晚他又将有一个销魂的夜晚。问题是要选对人。像往常一样，这里有很多人可以选择。
　　
      角落里的Romeo，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在那儿一直忽闪着他的睫毛挑逗着Brian。他的嘴唇很性感，手很大，他的package（“棒”＋“球”）被合身的裤子很好的凸显出来。但是吧台另一边的那个红头发的人也引起了Brian的兴趣。就是那个几分钟以前为了取悦Dominique的爱人，表演用舌头给樱桃杆子打结的那人，证明了他的舌头够灵活！这时候，Brian感觉他的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或许他可以再和这只手的主人——Dominique的助手Johan共渡良宵，这个有着斯堪的纳维亚（北欧）血统的尤物有着全世界最棒的屁股。
　　
   “Dominique提到过一个年轻人，她希望你见一见他。一个叫Mark Vanderhalder的。”Johan捏了一下Brian，将他的注意力引向一个英俊的，年轻的金发男子，那男人正在沙发前和一班朋友说笑着。“他不是老板，但是很有权势，有点分量。如果他喜欢你的话，他可以把你直接升到管理层。”

      Brian笑了笑，舔了下嘴唇低声到：“哦，他肯定会喜欢我的。谢谢你，Johan。还有……别以为我会把你带回家，我想你又猜错了。”
　　
      Johan笑着抓紧了Brian的手臂，“很遗憾，但是你不能把Vanderhalder带回家，他已经有爱人了。”
　　
      Brian喝了口酒忍住笑意。在一个小时内，他一定能让这个人在洗手间对他俯首称臣。

   “说到管理层……”Johan用他手中的饮料指了指前方。沙发前的人群正在散开，这让Brian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个人。“那就是他，Dominique的新宠，除了迪士尼工作室最顶尖动画制作公司的CEO。”
　　
      Brian又饮了一口酒，似乎是想掩盖这个有着金发红唇和深邃蓝眼睛的人看向他时，带给他的内心震撼。
　　
   “他的名字叫Justin Taylor，”Johan继续，“我想你一定听说过他。”
　　
      Brian吸了吸鼻子。“可以这么说。”
　　
   “Raging公司的老板。”Johan说，“只是gay Hollywood的明星，长得……”

      Brian迎向Justin的注视，唇边露出温暖的微笑，掩饰着看见这个人的内心跌荡，这个唯一让他全心去爱的人。Justin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他抬头看着他滔滔不绝的同伴挤了挤鼻子，似乎在取笑Vanderhalder所说的话。Justin从沙发上站起，用他的杯子示意Vanderhalder他要再拿杯酒，并且故意让他的告别吻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然后，走向Brian。
　　
      Johan紧紧地抓着Brian的手臂。“别看了，他过来了……”
　　
　　  “Brian。”Justin的声音那么温暖、深沉。他脸上的表情告诉Brian，他并不惊讶在这里看到他的前男友。“你好吗？”
　　
      Johan似乎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Taylor先生，这位是Brian Kinney先生……”
　　
   “不用介绍了，Johan，”Justin说道，“我们认识。”
　　
   “早就认识。”Brian补充到，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根本没必要。
　　
      Johan结结巴巴地告辞了。Brian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平时稳重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在Johan飞奔出门时，Brian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Justin说道：“有时人们就是这样对我。很奇怪，因为我心里想的还是和从前一样——你知道，就是匹兹堡的sunshine——但是显然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Justin笑了，露出他的牙齿。“现在，我是Justin Taylor，让人们变得像疯狂的老鼠。”
　　
      Brian没有说话，他的心底涌起了千种情绪，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他只浅浅地说：“你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
　　
   “有点老了，还有点胖。”
　　
      Brian笑了笑。是的，Justin已经不再是十年的那般瘦弱了。“还好，我有什么权利说呢？我现在已经快四十了。”
　　
   “你四十三了！”Justin笑着说。
　　
   “好吧，四十三。”
　　
      Justin停住笑：“你看上去很棒，你一直都是这样棒。”
　　
      Brian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赞美他外表的人予以讽刺，他认真地说：“你也一样。”
　　
      Justin靠在了吧台上，Brian感觉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还有Justin身体的热度；他的胃，他的腹股沟，他的胸膛每个器官都感觉到了。好像同时收紧又同时扩张。他的心揪着，预感到伤痛，他的胸膛敞开，迎接他早已遗忘的希望。他的cock又硬了，好像Justin一直都有这样的魔力。
　　
      Brian吞了一口他的威士忌，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这间房间，其他的宾客，还有窗外城市的霓虹。他就是不去看Justin的眼睛，他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会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想要将他体内的热度冷却下来。对自己身体的背叛他感到非常生气。他本应该让这些都留在过去，遥远的过去，和其他已经消逝的东西一起：他的父亲，希望还有……爱。
　　
   “Dominique和Mark提起你。”Justin边说边对他仍在聊天的爱人点了点头。“她想让他说服我请你做我们下一个营销推广。”
　　
      这样看来，Justin早就知道Brian在纽约，可能也已经知道他会来参加这个party。Brian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我相信他的判断力。我没有跟他说我们的事。”Justin看向他并和他对视。“有太多往事，我不想再提了。”
　　
      Brian点了点头。他明白Justin的意思：他不想让他现在的爱人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
　　
   “那，我想，联系你的事我就交给Mark了。我不知道我会参与多少。这些事一般都是Mark决定的。但是我想赶上你。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不是我们一直在做的吗？”Brian咬了咬舌头。他真想收回刚才的话。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个黑眼睛的Romeo还在角落发出他的邀请，Brian出于习惯向他举了举酒杯。
　　
   “哦，好像狮子又找到今晚的猎物了。”Justin从吧台上支起身。“我想我要回到Mark 那儿去了。”
　　
      Brian低声道：“是啊，可不能让老公久等。”

      Justin笑了笑，他的眼睛闪耀着。“我们没有结婚。可能你忘了，我是同性恋。我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任何时候我想……”
　　
      Brian打断了他；“很高兴听你上课。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一直要让你以我为荣，Brian。”Justin抬起头，很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吗？”

      Justin转身离开，Brian注视着他，他从来没有回过头来看看Brian的反应。第一次，第二次，其实每一次Brian都很伤心。

2
　　

   “十年时间很长。”Brian不断地自言自语。那个黑眼睛的Romeo开始的时候非常沉醉，到最后还是厌烦了。他一会就被Brian赶走了。“十年可以改变很多。”
　　
      Brian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老了，头发有些灰白，脸上也多了些皱纹。虽然移植的头发很好地掩盖了秃头（=_=|||），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头发的稀疏。但是他的身材还不错，很健壮——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不再年轻了。他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男孩的影子。
　　
   “很多事都变了。”
　　
      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没变。他仍然喜欢Party和做爱，喜欢看卡通，喜欢和Mikey一起看漫画书。Brian曾经和Mikey说过：“无论我到哪里或者和谁在一起，我会一直爱你。”这是真的。他不敢想象这会有丝毫改变。
　　
   “有些事没有变。”就像，他对Michael的感觉。就像，他对Justin的感情。
　　
      Brian不能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和Michael从小就在一起，Michael就像一个恼人的小爬虫慢慢地就这么进入了他的生活，不愿离去。但是Justin和Michael不同，因为他向Brian的世界观挑战，他迫使Brian做个好男人，有时Brian会想，如果Justin在身边的话，他这些年一定会多取得多得多的成就。
　
      Brian三次失去了Justin。至少，他是这么看的。第一次就是那根棒球棒——一根短但锋利的棒子剥夺了Justin本该有的天真和快乐。第二次是那个小提琴手，还有一场无谓的梦——整整四个月，Brian的内心都在挣扎，他意识到一切都太晚了，他也刚刚认识到他爱上了这个人。第三次是为了Justin的命运，为他的将来——几个月的痛苦最后由一个电话终结，斩断所有的痛苦，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关系。所有的一切以及最后的避而不见，这都是为了Justin好。
　　
      Michael曾经对Brian说他当时真不能确定Brian能不能经受住打击。Cynthia也说那时候害怕他头脑不清楚。但是最后时间抚平了一切。他又重新振作，继续前进，从那以后，他变得更坚强了。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
　　
      可是，Justin并没变。在Party上他看上去好极了，Brian对此并不惊讶。他在杂志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他一直留心着这个需要他保护的人，他过去的男友。他也知道Justin已经成长为全世界最不可思议，非常成功的男人。他学会了怎样展现他最迷人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在过去，很久之前的过去，在Pittsburgh的餐厅里为他赢得了一个昵称。
　　
      Justin可能没有以前瘦了，但是现在的成熟更适合他，成熟使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粗犷的性感，这多少弥补了他太过漂亮的外表。Brian想知道他的皮肤是否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味道，他是不是还会在他快射的时候，发出那种轻柔又略带迟疑的呻吟。
　　
   “十年真够长的。”
　　
      爱着一个他不会再拥有的人。十年，显然不足以让伤痛消逝。
　　
      Brian感受到了激情，他知道Justin也一样。在他们开始对话的时候，Justin独有的性感眼神就停留在他的身上。整个过程当中，他的身体所传达的某种信息、藏在他的两片嘴唇中的小动作、他的语调，所有的这些都透露出：他也想要Brian。
　　
      但是，像“嘿，好久不见”这样的话根本就不是Brian会做的事情。他一辈子说不出这样的话。但碰到Justin，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都是因为，一路走来，他嘴上从来不说的话都通过行动表达出来了。Brian知道，就算一切重新开始，他也不会改变他这样的表达方式；Justin走后，他的心一直痛到现在，不会停止。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或许可以避免？Brian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长时间。Justin会怎么看他呢？一个性感，富有，充满智慧的男人……
　　
   “十年是很长，但很多事情从未改变。我看上去真是性感。”Brian嘀咕着，转身直冲床上。

3.
　　

      Mark Vanderhalder在星期一早上和Brian通了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也明显流露出智慧。他提到Justin的时候叫他“我的合伙人（partner）”，他的语调很明显地告诉别人，他不仅仅是Justin生意上的合伙人。
　　
   “Justin很有远见，Kinney先生。他样样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但是我想根据Dominique的意见，也就是你和Kinnetik可以提供的帮助，他会感兴趣的。我们期待听到你关于我们公司的建议。我的合伙人想在即将来临的一年里提高公司的利润，我不想让他失望。”
　　
   “他不会失望的，Mark。Kinnetik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Brian发现他自己不停地列举在Mark身上所能感觉到的一切小缺点。他的音色，他提到Justin的名字时所带有的高傲的自信，还有他每次吸气的时候发出的轻微的响声。但是直到挂断电话，Brian才说出来：“在他还在你的身边的时候，好好享受吧，Mark。”他意识到他要赢回Justin——这次要他永远留在身边。
　　
      Brian让他的助手Amelia安排时间让Mark参观公司并做第一次会面。他发现带他的客户参观他独一无二、超大的办公室，还有一个改装的浴室，这些都能让他们对Kinnetik有个全面的了解。这么现代、设计大胆的办公室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电话铃在三点响起的时候，Brian不用Amelia提醒就知道是Michael。
　　
      这也是多年来从来没有变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改变。Mikey，会永远是他最好的朋友、知己。现在，Mikey也靠Rage赚了不少钱。
　　
      身在纽约，Brian很想Michael，但是Michael不会离开Pitts，不管他赚了多少钱。对Michael而言，那是家，是他和Ben的家——在这几年里，他和Ben又收养了几个孩子。
　　
      在Pittsburgh，Michael可以常常和Hunter、Debbie去墓地去看Vic。他可以握着Emmett的手，在每次Ted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在他的身边。
　　
      当然，还有Jenny Rebecca，她才十岁。Michael希望能常和她在一起还有那个还在肚子里的小宝贝。当Lindsay和Mel考虑再生个孩子的时候，Brian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在经过癌症治疗后，他的精子在地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Brian拿起话筒：“嘿，Mikey。什么事啊？”
　　
   “最小的那个孩子还老是尿在他的裤子里，JR要在学校的舞台剧里担当主演了，Mel快要生了，很多事都不能做。还有Gus让我告诉你他想过来住一个星期。”
　　
   “听上去事情很多啊。”
　　
   “可以这么说。你怎么样？有没有碰到性感的小伙子？”

      Brian靠在椅背上，转着他的铅笔。“他真是棒极了。他有些太……太漂亮了。大眼睛，翘嘴唇。有些女人气，不过他suck cock是个专家。”
　　
   “哦，我想在上过所有人之后，你的标准还真是高。”Mikey嘲讽道。
　　
   “还有，我见到Justin了。”Brian保持平稳的语调。
　　
      Michael静默了很长时间：“妈妈几天前很他谈过。我知道他在纽约。”他又停了很长时间。“你怎么会碰到他的？在backroom还是什么地方？”
　　
   “都不是，在一个客户的Party上。”
　　
   Michael在电话的另一端叹了口气，“你有没有f**k 他？”
　　
   “不，我没有！”Brian笑到，他顿了顿，又说，“况且，他现在有男朋友。”
　　
   “等等，我听得出来，Brian……”Michael的音调升高了好几度，几乎都可以去唱歌剧了，“……别做傻事。让它过去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Mikey。而且，我不能让他过去……”
　　
   “不，你可以的。你会这么做的。”
　　
   “他是我下一个客户。他的合伙人希望我为他们的公司做广告。显然，我现在的客户们对我的评价让他非常满意，他想让Kinnetik做他们公司的下一个项目。”
　　
   “Brian—”Michael的语气带点警告。“你想要得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的意思是，他的partner似乎非常小心。我敢肯定，一点小小的竞争不会给他造成很大影响的。”
　　
   “你不应该掺和进去的。”Michael深深地叹了口气，Brian还在转着他的笔。他心里知道，Michael是对的。“已经多长时间了？十年还是什么？破坏他和别人的关系对你***自尊真的那么重要吗？就是为了证明他还需要你？你是Brian Kinney！哦，是的，他当然还是想要你！”
　　
      Brian没有说话。Michael错了，这和他的自尊无关。
　　
   “Brian？”
　　
   “不是那样的，Mikey。”
　　
      Michael沉默片刻，Brian可以听到那边沙沙的翻书声，书和书架碰撞的声音，Michael业余时间还在经营着书店。“Brian，你不再了解他了。如果他变了呢？”
　　
   “他没有变。”
　　
   “Brian—”
　　
   “听着，Mikey，我要挂了。好好享受臭臭的小裤子，还有，把JR的演出日子告诉Amelia，他的Brian叔叔就可以在开幕那天送玫瑰去了。她最喜欢我，你知道的。”
　　
   “Brian—”
　　
   “再联系，Mikey。”
　　
      拨号音听起来是一种解脱。他不想让Michael帮他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他的内心在向他诉说恐惧，当他每次想到Justin的眼睛，他的嘴唇和他的声音——这几乎每秒种都要重复一次。

4.
　　

      在距第一次会面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Brian在认真地研习Justin公司的资料。
　　
      他知道他的计划书的想法一定要完美。不能有任何纰漏。Justin虽然不是他最大的客户，但是注定会是他最重要的一个。
　　
      首先他要联系一下Dominique Johansson，然后在礼貌的问好之后（如果讨论他们昨晚的性经历算是“礼貌”的话），他尽量不露破绽地问道：“关于Justin Taylor，你知道多少？”

　　  “喜欢他？你，爱他？在酒吧里我看见你和他说话了。你知道他被绑得牢牢的。”
　　
   “Dominique，怎么事情到你这里都和性有关了？”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笑声，Brian也笑了：“我这样问是因为，在你对我的天才的大肆渲染再加上关于我的床上工夫的传言，他的另一半显然已经对我着迷了。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必要畏惧Taylor先生的枪，因为我抢了他的爱人。”
　　
      Dominique笑得更大声了，她说道：“哦，即使那是真的——我知道那不会真的。Mark对Justin很着迷，你没有必要担心你的生命。他们的关系很开放。Justin是不会那么做的——就我了解的Justin来说。”
　　
      Brian紧咬双唇，若有所思地哼了哼。那，Justin跟本就不是一夫一妻的倡导者。“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哦，三年了，断断续续的。Justin说得很清楚：Mark并不是终点，也不是他的全部。可悲的是，我不认为Mark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啊，”Brian想在Dominique对他的问题产生怀疑之前把话题转移到生意上来。“我想，吸引Vanderhalder先生和Kinnetik合作不会给Taylor先生带来太多困扰，仅限于这次的项目。”

　　  Dominique 被逗乐了：“哦，不会的，亲爱的。不，不。Justin几乎把Mark想要的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了，只要那些东西和他对公司的构想吻合。他们有一种……共生的关系。可以说很好，”她咯咯地笑，“尽管，有些时候，我认为Justin有点厌烦了。他似乎希望他的生活有些戏剧性。”

　　  “我明白了。哦，嘿，谢谢你的推荐。你一直这样向他们推销我，那我可能需要做出点牺牲把你想要的给你……”

　　  “哦，我的爱，你知道并不是Mark为你着迷，而是我——你的Dominique——她想要骑在你身上一直到你受不住为止！”

　　  Brian笑了。“好吧，那不会花很长时间的。考虑到你的阴道会让我的dick蔫了。”

　　 “坏男孩！坏，坏孩子！再给我说点脏话吧！”

　　  Brian挂上电话，他靠回椅背上听着办公室里回荡的静默。其他员工早就回家了，他对着天花板上的影子沉思着。想到他永远不会停止想念一个人，想到每次他让自己静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内心的千疮百孔，他都觉得疲惫。他想打电话给Lindsay，她总是能真正理解他对Justin的感情，也只有她认为他值得这样的爱。

　　  曾经，他不相信他拥有爱，但是现在他老了，而且更聪明了。他相信，没有人值得拥有Justin曾经给他的爱，他想要这样的爱。他会再拥有的，因为他是——就像Mikey说的——Brian f＊＊king Kinney.

５.

   “又一个旧浴室？好吧，不要再让任何一个人说你是善变的，Brian。”

      Raging公司的设计图纸铺在他的桌上，当他想但清楚下一个画面的时候，他感到双眼模糊了--他看倒了吗？还是把它弄黑白了？他完全没有准备。

   “Justin。”Brian靠在椅背上慢慢缓过神来。“我没想到是你。”

   “我告诉--Amelia？她是叫这个名字吗？”

      Brian点点头。

   “我告诉她不通报你也不会介意的。尽管我毫不怀疑，她现在正想着你会不会因为没有她没有通报就让我进来而生气，或许她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呢。”Justin 挑衅似的一笑，眼睛微微向下，挑逗样地眨着眼。“你会生气吗？”

   “不，我会炒了她。”

   Justin微微一笑，"哦，每次你严肃对待下属的时候都是那么迷人。我能看看吗？"

   Brian咯咯地笑，说："我能帮你什么？"

   “我就想看看我将和谁，或者说是和什么合作。你知道，Raging公司就像我的孩子。我对他呵护备至，我想做到最好。”

   “根据我的日程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天呢，而且，你的合伙人明天才会来这里参观。”

   “我想，突然袭击收效更大。”Justin慢慢走到桌边，俯下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呢？”
Brian把视线重新转移到他桌上的东西上。“我正在工作呢，就是你们公司的项目。”他指了指第二块板。“这里的图像好像有点问题。你觉得它需要倒一下吗？”

      Justin坐在桌角上，弯腰看了看。“恩，不要倒，就往左移一点。”

      Brian点了点头，并在旁边做了笔记。他的手心都是汗，当他站起身时，就随便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他双手握在一起。“好了，那，我们可以开始参观了吗？”

      “Brian？”

      “什么？”Brian看着Justin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深深陷了进去。他无法移开视线，虽然他知道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太多。

   “你在和谁约会吗？”

      Brian 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别太敏感了，Justin。”

      “我没有敏感。谁还有时间？告诉我……有没有谁让你干了超过一次的？”

      Brian摸了摸下巴，他的心脏跳得太快了，他想让它冷静下来。那可怕的希望又在他心里滋长。“恩，多过一次，是有过。但很少多过两次，从来没超过五次。"他故意叹了口气："在这之后，他们都让我感到厌烦。”

      “我们肯定都做过上千次了。”Justin轻声说。

      Brian低垂眼帘，他觉得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他抬起眼看着Justin热切的蓝眼睛：“你有男朋友了。”

      “我是个同性恋，我想干谁就……”

      “我知道，Justin。这句话本来就是我说的。”

      Brian朝门做了个手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Justin点点头，从桌上下来，把手叉在口袋里。Brian刚刚注意到Justin穿得非常得体，像个绅士，只有一些野性的小装饰让服装看上去更年轻、更像个艺术家。他想知道Justin是不是自己挑的衣服，又或者，是Mark选的。

      “恩，这边就是我的办公室，你已经看过了……”Brian开始了他的导游工作。Justin跟在他身边，自言自语并不时提出些关于建筑、还有挂在墙上的那些过去做的业务的照片展示的问题。他还拿地板上的排水沟开玩笑，他说这样的排水沟够方便，早知道他的办公室也应该这样装。

      Brian把他介绍给他的同事，那些同样在做Raging公司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他还带他参观了屋顶，从屋顶看他们的办公大楼，但是他并没有在那儿停留很长时间。在这期间，Brian真想f**k Justin，他想把他压在墙上和他做爱，但是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想他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做爱，他想要其他的东西，就像命运还没有把Justin从他身边偷走之前，他们所分享的一切。

      尽管如此，现在站在大厅，当Justin把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就这样握着，他觉得他不能呼吸了，一时间，他甚至听不清Justin在说什么。

   “我一直很想你，Brian。”

      Brian一时语塞，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了“我也是”。

   “想一起吃晚饭吗？”

      “今晚不行。”Brian不想让Justin失望，他接着说：“我还要准备一下意见书的细节。”

      “那星期四？”

      Brian舔了下嘴唇，他的心在想他发出警告，但是他听不进去。星期四一起吃晚饭真是疯了，因为他和Mark的会面就在第二天早上，但是他发觉自己点了点头说：“好的，星期四。”

   “我会来这儿接你。”Justin坚定地说。

      Brian点了点头。Justin 的手滑上他的肩膀，Brian刚刚注意到Justin 的凝视，这时候，Justin的嘴唇已经温柔地覆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唇很温暖，有肉桂的味道。他的舌头碰触着他的，但只是短短的一瞬，Brian叹了口气。

   “Brian-”Justin用鼻子轻触他的脸庞，Brian觉得自己硬了。“我真的很想你。”

   “Justin-”

   “星期四。七点我来接你。”

   “那Mar……”

      Justin笑了。“别说Mark好吗？你和我--我们只是老朋友联络联络感情，对吗？我会告诉他他需要知道的。别把事情弄复杂了，Brian。现在还太快。”

      Brian又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受到惩罚的孩子，除了睁大眼睛点头之外，什么都不会做。当Justin放开他的手从玻璃门走出去时，他一下觉得很冷。

      Brian转过身，看到Amelia很紧张地看着他，很快她就赶紧埋头工作了。他扫视了一圈，看到好几个员工都看着他，脸上带着怪怪的表情。他一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6.


      这天，为了准备他们的约会，Brian特地穿得比较休闲。这算是约会吗？他不知道。他只希望在今晚结束时，它会成为一个约会—一个真正的约会。Brian Kinney想要约会，这在以往看来真是荒谬，但是就像他再次见到Justin后反复重复的那样，“十年时间很长。十年可以改变很多。”

      Amelia微笑地告诉他他看上去棒极了而且“很休闲，Kinney先生！”他笑着说；“我不是一直都很棒吗？Amelia？”

   “当然。”她回答道，同时指了指桌上的日历。“Raging公司的Taylor先生今天晚上会过来。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

      Brian摇了摇头，他正在翻看着他刚刚进来时Amelia给他的留言。“Tiffany的代表什么时候来电话的？”

   “昨天晚上7：30。我正好还在。我想他很惊讶居然还有人。他说他本来准备电话留言的。”

   “又开夜车了？当心点，Amelia—光工作不消遣会让你升职，但是不会让你找到另一半。”

      Amelia耸耸肩，有些脸红。

   Brian觉察到了她的表情，坏坏地笑了笑。“她是谁，恩？”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一个图书管理员……” Amelia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一个漂亮的，非常棒的，才华横溢的图书管理员，红头发而且有一个非常吸引人的……”

   “很好。”Brian打断了她，他弹了下手指结束了这个话题：“很高兴听到这个。但是继续好好工作，或许你能得到升职，然后就可以给她买一个结婚戒指什么的。”

      Amelia翻了翻眼睛，把一打文件夹塞给他。“Raging公司的草案都在这里—现在就缺你的批准，它就能最后定论了。

      Brian坐在桌前，试着集中精力。这个草案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是他心烦意乱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雇了那么多员工不就是为了省点力气吗？怎么好像一直都是他在手把手地做这个工作？

      他随手拿了支钢笔就在计划书上签了字。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时间过得很慢，Brian不耐烦地等着那根时针走向七点。当其它员工都走了之后，就剩下Amelia和他，办公室似乎太安静了，Brian放了点轻音乐作背景。

      第一首歌是John Coltrane，他背靠在椅子上，回想着过去：曾经他很放松地坐在他匹兹堡的阁楼地板上听着技术音乐，吃着中国美食。他闭上眼睛，现在放的是“My Favorite Things”，他记得――

――蓝色的床单，软软的枕头，深色衣服衬着苍白的皮肤，红唇微启，低声吟唱着渴望――

      他甩甩头站了起来，他把最近的一个文件夹拉向自己，打量着上面的一幅非常普通的护裆照片。

――脚趾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卷曲，眼睛微张闪耀着光芒，凝视着他――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 cock。护裆本来并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全靠穿着他的人才让它变得性感。

――光滑的手掌的抚触驱散了疼痛，脖颈上映上轻柔的吻，花生黄油和香蕉的味道弥漫在阁楼，还有网球鞋在木头地板上敲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Brian双手抱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像他的瑜珈老师教他做得那样－在Brian一把拉过他，在一大堆瑜伽垫子上f**k他之前。

   “天啊，”他轻声说道。他心底的渴望让他透不过气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还想要这些，这似乎有点疯狂，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潮水样地涌上来，潮水般的渴望和满足。

   “还好吧？”

      Brian一吓懵了，Justin再这样突然来袭，下次他肯定会被吓死的。

   “在想事情。”Brian快速站了起来。“在想你会不会准时，或者像以前一样老是迟到。你知道我最恨在饿肚子的时候等人。”其实他现在一点都不饿。

   “我不再患迟到综合症了。”Justin笑着说。“Mark不喜欢。”

      Brian在桌边走来走去拿他的衣服，他很高兴看到Justin穿着蓝色牛仔裤，一件运动衫搭配休闲夹克，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去那些无聊的地方。“他还可以让你离开你的艺术，或者任何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为他鼓掌，在这方面我从来没有成功过。”

      Justin笑着说：“他不告诉我正确时间。他还有更绝的――”他的手在口袋里动来动去，他的眼睛注视着Brian。“每次他都告诉我不一样的时间，有的时候就告诉我准确的时间，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真话。我每次都要很小心。”

      Brian在带围巾的时候挑了挑眉毛。他不知道为什么Justin要告诉他这些，――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揪了起来，这明显是妒忌。Brian拍了拍他的外套，确认了一下他带了钥匙，“我们走吧。”

      他们出门的时候Justin走在前面，他招了辆出租车，把Brian拉进了车里。他们的对话只是礼貌的寒暄。“这两天过得怎么样？”但是隔着座位Brian可以感受到Justin的温度，每次Justin一靠近，他的心脏就会剧烈的跳动。当车在Plaza饭店前停下时，Brian皱了下眉。“和我期待的不一样，”当他这样说的时候，Justin已经付了车钱跳下了车。

   “我们住在这里――Mark和我。你不会介意吧？这样方便些。我们会有私人空间的，可以聊聊天，你知道――增进了解。”

      Brian跟着Justin走进豪华、宽敞的大厅，他问道：“那么，Mark和我们一起吗？”失望之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哽。

      Justin看着Brian的肩膀，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Brian疯了一样。“当然不会，我有几个私人会客室。我们会单独在一起的。”

      Brian不知道这对他算不算是种解脱，在电梯里他并没有说什么。Justin客气的谈论着天气、饭店、还有这个城市能找到的最好的卖纸托蛋糕的地方，他还谈到了他对乡村的钟爱，但是Brian对所有这些都只是轻声附和。

      这个房间本身很有品位，和Brian记忆中他所住过的那些都不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这里的幽暗灯光，桌上摆着烛光晚餐还有悠扬的背景音乐。但是这很好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Brian忍不住大声笑出声来。

      “这算什么？《诱惑》第一集？还是什么？天哪，Justin！”

      Justin也笑了起来，他把屋里的灯都打开，并把那讨厌的音乐关了。“抱歉，我告诉我的助理今晚我会带个特别的朋友来，我想他们只是想弄得和平常一样。”他转向Brian，金发在灯光下闪着光。“很多hot ass都是和我在这样的背景下……”

      Brian解下围巾，仍然忍不住笑意。“这让我想起曾经有个我f**k过的小孩想说服我在地板上野餐――”

      Justin笑了笑：“对，你知道的，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在地板上享用了很多野餐了。”

      Brian感觉内心温暖，他温柔的一笑：“是的，有个小傻瓜认为这很浪漫，有些笨蛋喜欢。”

      Justin走向床，一把抓过枕头把它们都扔到了地上。“是啊，愚蠢的傻瓜。”

   “这些年你的诱惑技巧没有多大长进嘛!”Brian说，Justin正扯下床单，也把它丢到了地板上。“我是不是要开始脱衣服了？这些是不是应该让我大为激动？看见床单我就应该有（生理）反应？（hard-on）

      Justin翻了翻眼睛，笑了。他把地上的枕头堆成一堆，然后把桌上的碟子都搬到了地上，Brian双手插在胸前在一旁看着。

   “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站在那里？”Justin问道。“或者你过来帮小傻瓜实现他浪漫野餐的美梦？”

      Brian得意洋洋的笑着，把灯重新调暗，然后和Justin一起把他们的晚餐从桌上搬到了地板上。

7.

      两杯酒之后，Brian似乎忘记了烦恼，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他就在他的阁楼地板上和他的爱人吃着晚餐。他们都年轻了十岁，边吃边说笑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是烛光时而轻微颤动提醒着他：即使他们还在说笑，即使他的身体对Justin的亲近还有反应，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它在Justin的眼角留下了些许皱纹，他的脸上也刻上了只有岁月才能带来的顽强与不妥协。

   “Gus怎么样？”Justin突然问道。

      Brian一直在等Justin发问。他知道这之后一定会牵涉到比较私密的问题，这些问题转而就是抚摸，然后接吻，最后做爱。这个问题或许是这样的：“你对这个有什么感觉？这是我的爱好之一。”

   “他快十四岁了。我想他是个同性恋，但我不能确定。我注意过他看那些男孩或者女孩的样子，可能他都喜欢，我不知道。他很聪明，很可爱，对他的母亲们和妹妹都很好。”想到他的孩子，Brian笑了。“而且他跟我太像了。这个小孩对衣服太有品位了。”Brian笑了，然后静静地说：“没有什么可奢求的了。”

   “我没有看着他长大，我错过了。真让人难过。我常常会想起他。”Justin说，“我想着他出生的那个晚上――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然后想到我离开的几年，他的生活肯定发生了很大改变。我应该多保持联系的。”

      Brian转身在他的夹克衫里摸索，掏出他的钱包。“我都不敢相信我会做这些，”他边说边打开皮夹把Gus新拍的学校照片拿了出来。“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把我儿子的照片放在钱包里，我就把你的balls割下来。”

      Justin接过照片端详起来，他一下变得很忧郁。过了很久—大约有几分钟—他终于抬起头来，Brian很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泪光。

   “他很漂亮。Wow。我就知道他会的。但是他……”Justin又看了看照片才把他放在Brian的手里。“他棒极了。他长得和你一个样。想在我更加后悔没有看着他长大。”

      一阵沉默。Brian把照片塞回皮夹。他想说：“那你为什么不（看着他长大）？”但是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除此之外，就算Justin那时候想留下来，想像刚进大学时那样再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次机会，Brian是不会同意的。他已经准备好Justin走后，就永远不会回来。虽然他痛苦得要死，他一直都坚持――

      他一直都说“sorry”是废话，但是当他老了，他开始承认忏悔和原谅的价值。那天，当他接受了Gus的道歉（Gus竟然叫他f**king faggot），他突然意识到宽容并不会让一个人成为罪人，请求宽恕也并不是逃避责任，有时候请求原谅或原谅别人才是最好的责任的表现。不是每个人都像Jack和Joanie那样。

   “Justin，很久以前我说过一些话……”他想让一切都顺利进行，他想让Justin明白这次是不同的。“我不是……”

      “嘘…”Justin轻声说。“别说了（别再提那些往事）。”

      他们就这样坐着，谁都没有说话。Brian把钱包放回夹克衫的口袋里，在他几乎已经空掉的酒杯里又呡了一口。

   “Brian？”

      他望着Justin，两个人对视着。

   “Brian，我能不能……”

   “可以。”

      Justin的嘴如饥似渴地探寻着他的嘴唇，用力地啃咬着。Brian缓缓地向后倒，仰躺在地板上，顺势把Justin也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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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几小时后，他们躺在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床单上，Justin四肢张开仰面躺着，筋疲力尽，Brian抽着烟，眼睛微张着看着Justin。刚才的兴奋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他无法思考了。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别傻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做爱来挽回和解决的。就算他的身体许多时候都比他说的话有说服力，他知道对多数人来说这是不合适的。他也一直在逼迫自己承认自己的感情。从Justin开始，然后是Gus。他告诉他的儿子他爱他，这对他来说是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他希望Gus永远不要知道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有多困难。

      然而，他还是无法从刚才的感觉中缓过神来，他f**k了Justin三次——还是四次？如果算上Justin射了，他没有射的那次，那就是五次。

      Justin叹了口气，双手掩面坐起身来。他扫视了一下房间，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天哪，现在几点了？”

      Brian瞥了一眼床边的钟：“两点半。”

      突然，Brian心里温暖、慵懒的感觉就被一种彻骨的寒冷取代了。已经快三点了。约定，他记得非常清楚。

   “有地方要去吗？”Brian问道，他尽量装作毫不在意，但显然没有成功，因为Justin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有些受伤的表情。

   “是的。我……”Justin不停地用手抓着头发，又移到脸上。“我不想走。但是，我必须走了，要在十五分钟之内。那样就可以洗洗干净然后回……”

      Brian点点头，掐灭了烟从床上下来。

   “Brian，等等。这对你来说不只是做爱，对吗？”Justin抱紧双膝，Brian好像又看到了很久以前他带回家的那个脆弱敏感的十七岁男孩。“因为对我来说并不是。”

      Brian在深思，他知道如果他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那无疑就是把自己置于被伤害的境地——他将会遭受致命的打击。但是如果他说谎，他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和Justin在一起了。“你知道它不是的，Justin。”

      Justin点点头，他垂下眼帘有些沮丧。Brian重新靠回床头，眼睛始终不离Justin，他终于说道：“你爱他。我知道你爱他。”

   “是的。”他安静的回答。“我爱他。但是他不是……”Justin看着Brian，“他并不是我生命中的挚爱。他也知道他不是。这点我从来没骗过他。他就像，我不知道，我的好朋友或别的什么，但是我对他的感情并不像我对你的——曾经对你的感情。”

      Brian用力咽了一下唾液，吐露了他的顾虑：“嗯，没有什么能和初恋相比，但是那并不说明它是正确的。”

      Justin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话，问道：“你有没有像爱我一样爱过别人？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们的过去是个错误？”

   “不，”Brian回答道，他的舌头有些打结，但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它是对的。我是个白痴……”

   “是，没错。”Justin稍稍放松了些，甚至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严肃起来。“你伤害了我。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但是，你也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不能再忍受了。有时候，人总会不自觉的自我保护起来。”

      Brian无法看他。他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他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这个一直说着永远不会后悔的男人一直后悔没有机会为Justin做出牺牲。当他老了，他发现他的牺牲根本就没有必要，就算没有他的牺牲，Justin也能同时拥有LA、成功，还有，Brian。

      但是那个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至少他被恐惧占据的头脑并不是这样想的。

   “我想我现在如果离开Mark，那就跟你当初离开我时没什么两样。我没有必要那么做。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为什么……”Brian开口了，但看到Justin怀疑的眼神，他放弃了。

   “我不认为一味地恳求你的善待或者宽恕能够解决问题，Brian，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原谅你。真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我都和Mark在一起。但是我意识到我会一直想得到你，或许是时候放下自尊，只为了看看你是否还对我有兴趣。”Justin用手摸了摸脸，从床的边缘赶快下了床。“我现在没时间说这些，我必须走了。”

      他下了床，步伐有些不自然，Brian知道Justin还能感觉到他们刚才所分享的一切。

      Justin冷静地说道：“如果你想留下的话今晚可以待在这里。或者你叫辆车回去。我会叫我的助手给你钱的。”

      Brian掐灭了烟头看着Justin穿衣服，看着Justin脸上又戴上了防备的面具，他感觉这次好像是个错误，好像他自己还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Justin转过头来看他，手停在门把上：“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必须走了。同时，你也要知道我是认真的，你必须想清楚你想要什么，因为这次是永远，Brian，永远。”

      Justin回到了他的爱人身边，Brian在房间里又抽了两根烟，心里洋洋得意同时又有点恐慌，然后他叫了辆车回家。

10.

      Mark Vanderhalder坐在Brian的对面，看上去很放松而且有点兴奋。“Justin很期待你的工作，Kinney先生。我很抱歉他今天早上不能来了。他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我坚持让他休息。请开始你的演示吧。我已经得到授权，能为这个项目做最终决定，所以你只需要说服我，而我是很容易被打动的。”Mark笑了笑，身体向前倾，双手握拳放在桌上。“随便开玩笑也没关系。”

      Brian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俯身从他面前的果盆里拿了一个苹果。他不知道Justin的缺席意味着什么。他努力不让自己把不安全感大声说出来，他告诉自己Justin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他和Mark共处一室，他不想处理那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但是还有一部分的自己确信Justin已经重新考虑过发生过的那么多事情，他回到酒店的房间看见他的爱人已经睡了，就重新思索了一下他对Brian的承诺。

      他把这些思绪都从脑中驱逐出去，开始了陈述，用他特有的才智、性影射、还有无可争议的事实引导着整个陈述。在Brian讲演的过程中，Mark的眼睛放出亮光，拼命地点头。

   “Kinney先生，这正是长久以来Raging公司所需要的东西。起初Dominique夸耀你的时候，我承认我有过怀疑，但是看到你为她的公司所做的一切，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所以，我可不可以说我很高兴被证明是正确的？”

      Brian耸耸肩，假装有些为难：“别，Vanderhalder先生，你会让我脸红的。”

      在场的人都笑了，剩下的只是再找个时间签合同了。

   “下个星期的什么时候一定要签，”Mark说道：“我还要赶到LA去盯着另外一个计划。”他鬼鬼祟祟地倾身向前，“还要帮Justin把他冬天的衣服带过来。纽约今年的秋天来得真早。”

   “对啊，”Brian应道，他希望脸上的微笑带着真诚。脑海里却浮现出Mark从装满他和Justin的东西的壁橱里整理衣服的图景，这在折磨他的胃。如果他是别人，他会为此感到内疚的。

      Mark的手机响了，他匆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需要接个电话，然后走到角落里，Amelia和Mark的助手正在确定签和约的时间，Brian则悄悄听着Mark打电话。

   “一切都好，宝贝。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演示？哦，你会喜欢的。太完美了。不，令人惊叹。”

      宝贝？Brian转动着眼睛。

   “当然。好的，你知道我要去LA，但你还是可以……”Mark点点头，用一支手指堵住耳朵，“好的，当然。我会告诉Kinney先生的。当然。不，你不会后悔的，Justin。这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的。”

      从眼角，Brian可以看到Mark的眼神转移到他这边，他赶忙装作正在整理会议桌上的文件。他不得不竖起耳朵才能听到下面的内容，他希望能让Amelia和Mark的助手闭嘴。

   “他也很棒。说不定我会f**k他的。他总是能很快就搞定客户。”Mark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开玩笑，Brian的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Justin对他的期望是什么。过去的那个Brian Kinney，那个Justin爱上的，会毫不犹豫地f**k这个Mark。但是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和Justin的爱人——这个即将回到他们的家，为Justin挑选冬衣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做爱，这种想法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谈话的最后片段被Amelia的笑声盖过了，Brian认真地考虑要解雇她。

11.

“我告诉你，Brian。这是个严重的错误。你到底在想什么？”Michael养子的叫喊声让人精神不能集中。但是Brian并不介意他们的对话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

“Michael，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一直说你有意大利血统，但是你是个犹太人母亲，是吗？承认吧。”Brian靠在椅子上，双脚跷在桌子上。

“我只是非常谨慎。你还记得谁总是收拾残局的吗？”Brian能够想象这时候Michael两手插在胸前，眉头紧锁。然后Brian不得不把听筒从耳边拿走，Michael在那边大叫道，“该死的，Matthew！别踢你弟弟！”

   Brian无奈的翻了翻眼睛。“听着，当你的房子里不再有这些小屁孩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那是Jarrod。Matthew从来不尿在裤子上。”

“真高兴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自己上厕所了。”

“他六岁。”

“随便啦。我要挂了。再见。”

   Brian挂断了电话，整理好东西准备走了。自从那天晚上…他们f**k的那个晚上，他还没联系过Justin，已经有两天了。他知道Mark已经走了，他也一直在等Justin的电话，好让他确信这不只是一场普通的f**k。

   他跨进寒冷的秋夜直奔地铁。地铁因为一些技术故障被延迟了，他听着对面站台上的一个人在吹长笛。地铁里没有足够的通风设施，他的肺里充满了浓重的人的体味。

   如果在Pittsburgh，他会直接去餐馆，Deb会给他来点咖啡，再加上点自说自话的建议。他想Debbie了。他几乎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但是他知道，一旦接通电话他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而这会让她担心的。Brian不想让Debbie担心，因为她会喋喋不休地叮嘱他一切——去看看她，多看看Gus，打电话给Michael。Deb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或许他并没有那么想她。

   当地铁来的时候，Brian没有坐着，他更喜欢站着。看着远方，静静回想，那细腻、嫩白的肌肤，还有那低沉的呻吟。不知不觉他错过了下车的站，住在纽约四年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就在下一站—Fifth Avenue下了车，出于某种原因，他的脚就这样跨上楼梯，迎接夜晚清新的空气。走过几个街区之后，他就站在Fifth and Central Park South，仰望着Plaza酒店明亮的灯光。

   Brian扬着下巴慢慢朝大堂的询问台走去，他已经做好准备要f**k柜台后面的那个人——如果这是得到Justin房间号码的唯一方法。“Brian Kinney要见Justin Taylor先生。”他略带命令的说道。从年轻时候他就认识到。有时这样的态度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sir。”这个年轻人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有位Brian Kinney先生想见Taylor先生。”他看着Brian，笑了。显然Brian不必为了得到他要的信息去f**k这个人了。“立刻。谢谢。”

   Brian也对他笑了笑，想表现一下亲切，不过就算他理解为不耐烦也没关系。这并不是Brian所关心的。这个年轻人将钥匙在磁卡机上划了一下，Brian立刻伸手拿了过来。

“Taylor先生在1410号房间等您，Kinney先生。祝您过得愉快。”

   Brian点点头，他的心在怦怦直跳。到了这里，他才意识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Justin想不想见他。是本能，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将他带到了这里。这次完全没有计划的活动源于他再度觉醒的可怕的希望，他想再见Justin、再和他做爱。

   电梯就这样载着他接进他的目标，他的手开始出汗了。他有种可笑的想法——他应该带些花来。下一秒，他立刻就甩了甩头，离开Justin十年，他完全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Lesbian了。但是，玫瑰花这个主意可能并不坏，而且现在他还是可以回头到下一个街区去买一点来。这真是非常合理的。又或者最后他还是不会买。或许他出去之后就会一直走，走回地铁，然后——

   电梯门开了，他踏上走廊，在裤腿上擦擦手上的汗。找到了1410房间。他盯着门牌抬起手来准备敲门。现在去买玫瑰…或者回家，现在还不晚。

   他在哄谁啊？Brian哼了一声。现在太晚了。

12


      Justin开了门，他蓝色的衬衫钮扣没有钮，领口敞开到腰际，洁白的皮肤线条挑拨着Brian的视线。

      “我不认为你会来，”Justin靠在门上说道，“我已经快放弃了。”

      “这电梯真是花了很长时间。”Brian抱怨道。他似乎有些迟钝，并没有意识到Justin话里的意思。

      Justin咯咯地笑：“我的意思是……”他注视着Brian的眼睛，随即摇了摇头。“算了。”

      Brian跟着他进了房间，他的嘴巴有些干，他的cock已经硬了。Justin刚才放弃了那话题，这突然让他意识到那是某种测试。Justin等他来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我希望我能说我是故意装作迟钝，但是对这种f**king相处的游戏我是从来都不擅长的。”

      “不要侮辱你自己，Brian。你一向对f**king和玩游戏都很精通。只是对‘相处’这一部分比较困难。”

      Brian扔下他的外套，坐在Justin对面的沙发上。“这就是我，Justin。我也会一直这样。”

      Justin耸耸肩，拿起了遥控器，冷冷地说道：“我刚刚想看看电视，想一起看吗？”

      Brian不解地眨了眨眼。他背靠沙发，想要弄清楚这次是什么样的测试。如果Justin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废话，那或许Mikey说的话是对的。或许Justin已经改变了，因为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好吧，Brian。”Justin又放下了遥控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呢？你想再做一次吗？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想我能提供……”

      “不。”Brian平静地说道。“不。我来这儿是因为我想在你身边。虽然你似乎是个笨蛋。我也不能确定我为什么会来。”

      Justin挑了挑眉：“我是个傻瓜，是吗？”

      Brian并没有回答。

   “你是对的，Brian。我是个傻瓜。我们f**k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在想你会来，但是你等了两天。够时间让我编造Mark所谓的我的‘声名狼藉的诡辩’。”

      Brian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就是这些年来他最讨厌的所谓的相处之间的事。操控、内疚……或许决定再试着和Justin在一起，终究不是个好主意。

      “但是，你知道吗？”Justin的语气变得柔和了，Brian看见他笑得很灿烂。“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我害怕的时候才会变得那样。”

      “我真佩服你的医师。”Brian讽刺地说道。

      Justin微笑道：“她很好。想要她的号码吗？”Justin靠在沙发上说：“好吧，我们…可以试着聊聊天。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

      Brian抬起头，决定以实相告。“我一直想弄清楚我到底做了些什么，然后就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再做一次。”

   “现在怎么样？”

   “Justin，我想……”

   “如果听到Brian Kinney说我们需要谈一谈，我想我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Brian傻笑了一下。“电话在那儿？在我说这话之前我先打911。”

      Justin从沙发上滑下来，翻着白眼，舌头吐在外面。

      Brian忍不住大笑起来，用脚不停戳着Justin的身体。Justin站了起来，叹了叹气，摆手说道：“别再说了。”

      Brian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刻意计划什么，但是过去的两天还有对Mark做的销售推广把很多问题都摆上了桌面。“你怎么能抛弃你和他拥有的所有东西和我在一起？在你知道我最害怕这样的时候？”

      Justin点点头，看起来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Mark和我在一起很舒服，我很喜欢他，但是……”Justin突然中断了。“有没有读过关于Valentino和Giancarlo Giametti的文章？他们一度是情人，后来成了生意伙伴和最好的朋友。

   “Justin，如果你准备把你和Mark的关系与Valentino和Giancarlo的关系相提并论，那我就必须走了，显然这是你的错觉。”

   “给我一分钟，Brian。”Justin举起一只手。“事实是，Mark和我永远不会像Giancarlo和Valentino那样深爱着对方，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非爱人’关系。”

   “Justin，你们住在一起。他照顾你。我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事实上我并不需要那样的人。”Justin很严肃的回答说：“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知道的。”

   “但是显然你需要人照顾如果……”

   “不，那只是巧合。Mark出现了。他想要照顾我。我又很忙，所以就让他这样做了。”

      Brian闭上了眼睛，搓了搓手。“我真的只想和你做爱然后带你回家。”

   “你可以这么做。”

   “那不是这么简单的。”

      Justin叹了口气。“是的，我想不会那么简单。”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融洽的生活在一起，Justin。你要知道我并没有多大改变。我还是原来那个s h i t –head。天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我而放弃他？”Brian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出于对Justin的保护，这些话就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就一个晚上？一些f u c k？”

      Justin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抬起手搔了搔耳朵，看得出他的内心纷乱。“你的口气像Michael。你一直都在冒险，Brian。没有辩解，没有遗憾。我想结束一段关系，它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美好，对这一点，我并不需要做什么辩解。我也不想我的余生活在对你的思念里。”

   “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在那么多年以后，我还以为你找到自己身上值得被爱的那部分了呢。”

   “别说这些废话，Justin。”

   “我非常了解你。一直都是这样。”

      Brian走上前去，抓着Justin的臂膀把他拉到怀里狂热的吻着。他想要Justin，他想让他安全，让他呆在身边。他害怕自己这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傻瓜会把一切都搞砸了。

   “Brian。”Justin的头靠向一边，Brian正在他的脖子上印上一个个热吻。“我们一步步来。这就会像做爱一样。”

      Brian看着Justin：“就像做爱一样？”

   “就像做爱一样。”

      Brian不明白Justin说的话，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个。他抱起Justin来到卧室，一下把他扔到床上。“我能做爱。”

13.

      Justin在他身下扭动着，呻吟着。他的手指在Brian的手臂上留下了印记。每一次的碰撞都把Brian带向高潮，但是他每次都阻止了，他想让Justin先达到高潮。他的手缠绕着Justin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帮助他进入的更深。Justin不禁喊出声，Brian低下头亲吻Justin的脖颈，在他汗湿的喉咙上舔弄着。慢慢的，他的嘴唇滑向Justin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想就这样一直f uck你。”Justin的回答是弓起他的身子，他射了。

14.

      Justin蜷着身子躺在Brian的怀里，当他伸出手想从Brian那里借个火的时候，他的手指因为疲惫还在颤抖着。Brian摸了摸Justin湿透了的头发，耳语道：“还好吗，sunshine？”

   “嗯。”

      Brian笑了，心满意足又有些无力。“想睡会儿吗？”

   “嗯。”

      香烟灭了，Brian为两个人盖上被单。他从背后轻轻抱着Justin，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眼睛也好像有些热热的。

      天哪，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变得像个可恶的lesbian了。但是，回到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15.

      显然，“关系就像做爱”手册的第一步就是，Justin要打电话给Mark。告诉他把冬装托运过来，自己先在LA待一段时间。事实上，Justin觉得这应该是第二步了，因为第一步是做爱——无穷尽的做爱。

   “我现在和一个人在一起，我想看看会怎么样。”Justin说道，Brian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当然，我爱你，Mark。天啊，我会一直爱你的，但是这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叹了口气，在窗边的一个小圆桌上坐了下来，他的睡袍敞开着。“还没有开始之前它其实已经结束了, Mark。你知道的。如果对你不坦白的话那我什么都不是。”

   “对。你应该得到更多，我同意。”Justin说这话的时候，Brian有些沮丧。沉默了许久后，Justin开口了：“我会让门卫和前台留意的。谢谢你把东西寄过来。新的计划的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Justin爬上了床，脸色有些苍白，Brian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伸出手抱紧了他。“他有些不安。”Justin轻声说道。

   “我猜到了。”

   他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有时候我忘记了他有多么爱我。”Justin打破了沉默。

   “你总是招人喜欢。”Brian低语。

   Justin哼了一声。“实际上，我是个杂种（bastard，还有“私生子”的意思）。”

   “真的吗？我没想到Jennifer是未婚母亲啊。”

   Justin咯咯直笑：“你不应该让我笑的。这样并不好。至少我应该难过几小时，你说呢？”

   “当然，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或者我们可以让你快活起来，这样你就根本不会想那些事了。”Brian的手轻轻抚摸Justin的胸膛，滑向他的腹部，一直到他坚挺的cock。“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驾驭别人我也很在行，想看看吗？”

   Brian笑道：“你不会是想利用我刚才对你的怜悯吧？

   “是的。”

   Brian抚摩着她的头发，注视着他的双眼。Justin温柔的笑，给了他一个吻。这是Brian想要付出的东西。“好吧——慢一点。很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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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当Brian从床上爬下来去取他的手机的时候，他的大腿还在颤抖。他好不容易在沙发的垫子下面找到了他的裤子，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说“hello”的时候那声音是那么粗暴。

   “Mikey，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发出了嘶嘶声，他意识到以后的几天他都能感觉到Justin的cock了。

   “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吗？Amelia说你请了病假，你听上去糟透了，你还好吗？”

   “只是精疲力竭，Mikey。快虚脱了。”

      Justin在床上窃笑。Brian转过头给了他一个飞吻。

   “哦，啊？”Brian几乎可以看到Michael挤眉弄眼的样子。“很棒吧？”

   “难以置信的火辣，”Brian看了看Justin后说，“他有最棒的屁股。”

   “Fcuk，是Justin？”Brian知道Michael话里的防卫口气。

   “Ding，ding，ding。给这位先生一个奖品。”

   “Brian，你疯了吗。你不记得……”

   “我记得狠多事——我还记得——这不关你的事。”Brian抬起一只手揉揉眼睛，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了。但是我想现在太晚了，是么？”

   “是的，船已经启航了，Mikey.”

   “天。”

      几分钟的宁静，Brian可以听到Michael在电话的另一边来回踱步。

   “JR收到花了吗？”

   “对，她很喜欢。我肯定她待会儿会打电话来说谢谢的。”

   “她怎么样？一个天才？天生的演员？”

   “恩，不。我想她就像她的父亲一样根本不适合做演员，我们都记得我的第一次演出经历。”

      Brian笑出声来：“有人吐在她身上了吗？天哪！”

      “不是，但是他们差不多要这么做了。她被裙子绊倒了。裙子撕裂了，每个人都看到了她的小内裤。我想她会一直哭啊哭的。Mel也不是那种最有同情心的人，她告诉她收住眼泪、坚强点。那晚唯一能让她笑的东西就是你送来的玫瑰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最喜欢我了。”Brian靠在沙发背上，因为Justin爬到了他的大腿上，他的手不安分的握着Brian的cock。“我要挂了。”

      “替我向Justin问好。”

      “会的。”

   “还有……”

   “什么？”Justin亲吻着Brian的脖子，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

   “希望你可以解决问题。”Michael挂断前说了这么一句。

      Brian笑着挂了电话。

18.

      Brian坐在桌前审视着最近为Amira美容院做的报告，他的脑子嗡嗡直响。他认为这份报告只能是完美的，会是令人惊异的完美——如果他这样对自己说的话。

      当Amelia拿着最新的印刷校样进来的时候，Brian笑了，照片上的模特是个电视肥皂剧的小明星，几个星期之前Brian f uck了他。他rim 他，和他做爱，然后说服他帮自己做最新Polo男用香水的广告。这笔生意让Brian和Kinnetik从大联盟中撤出来，进入了巨大联盟组织中。

   “他是谁，Brian？”Amelia开玩笑似的问道：“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Brian翻了翻眼睛接过校样。“把Ted和Cynthia接进来。又到每周长途电话拍马屁的时间了。”

      Amelia在门口停了下来，就在Brian想要叫她出去的时候她说道：“真的，Brian。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这样很好。”然后她转身就走开了，Brian还来不及回答。

      Brian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撅了撅嘴，过了很久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校样上。“好吧，那我们就期待这样的他能逗留片刻。”他轻声说。

19.

      最初的几个星期就这么匆匆而过，不断的sex。深藏在Brian心底的不可思议的情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处于持续的自由落下的过程之中。Justin的身体，他的笑容，他的笑声，侵袭着Brian的大脑，他简直无法工作。他时常瞪着远处发呆，嘴角带着笑容，回想着Justin温暖的手握在他的手里，两人一起去自然历史博物馆，因为Justin想去看一个青蛙展。

      一部分的自己在克制。他坚定的告诉自己：爱是废话，他根本需要爱——只要性。一进一出，拥有最大程度的快乐和最少的……

      但是此时另一部分相信“不辩解，不后悔”的自己会站出来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相信爱没关系，他正徜徉于爱河中。如果他不想在他的余生中因为失去Justin而遗憾的话，那他最好就这样自由下落，顺其自然。不用辩解，不会后悔。

20.

      Brian的生活就是阁楼地板上的中餐和老电影，Justin酒店套房里的客房服务和做爱。他们会去看百老汇的演出，接着去吃晚饭，然后叫辆车直奔阁楼做爱，从地板的这头到那头，就当测量吧。

      当他不跟Justin在一起的时候，不抚摸他，跟他说话或是听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忙于挡掉那些关于Justin的电话。

21.

      “Brian，亲爱的，我听到了一个最让人伤心的消息，”Dominique生气地咕哝着。“我听说我的好朋友Mark Vanderhalder被一个叫Justin Taylor的人甩了。而这个人现在和你的cock住在一起。”

      Brian刻意叹了口气。“很不幸，这真是个坏消息，Dominique。Taylor先生并不适合我的cock住在一起，只是经常被它f uck。”

   “这样啊，那究竟为什么我是从Mark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而不是从你这里，？或者Justin？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或许因为——这不关你的事？”Brian笑着说。“又或者，我忙着和他做爱，没时间通知大家。”

   “哦，你伤了我的心了，Brian。太伤我的心了。”Dominique格格直笑，但是当她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你知道这么件区区小事，你就伤了Mark的心了。我试着向他解释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而Justin会回到他身边的……”

   “你想得太多了，Dominique。”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早就拿到钱了……”

   “一言难尽。而且我不想和你说这个。我的原则一直是—如果我没有吸你的cock，那这就和你没关系。”

   “哦，Brian，我可没有cock能让你吸。”

      Brian叹了叹气，用手遮着脸。

22.

   “该死的，Brian！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也好，Deb。”Brian靠在椅背上准备迎接旋风的袭击。他知道Deb会来管他和Justin的事情，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他只是不能完全确定她到底生他什么气。他等着，有些好奇想看看她的进攻路线是怎么样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听说你和Justin最近的鬼把戏吗？天哪，破坏了这个孩子和别人的关系……”

   “他不是孩子了，Deb。”Brian打断她。

   “为了什么？就为了你能让他昏了头，然后把他晾在一边像以前那样？别老是跟我说‘他离开了我’这种废话，我们都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Brian什么也没说，闷声坐在椅子里，一只手盖着眼睛。

   “你怎么样？啊？”Deb继续。“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上次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几乎让你赔上了性命，这是我说的。别跟我说你不相信爱，因为，亲爱的，你骗不了我的，还有……”

      Brian打断她：“那你到底在担心谁，Deb？Justin还是我？真是令人惊奇啊，在你这种充满矛盾的教育中，Michael居然能够完好无损的度过童年。”

   “我要告诉你，Brian，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但是你有时候真混蛋，你自己也知道。”

      Brian哼了哼。

   “听我说，孩子，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次你把它搞糟了的话，我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Deb，天哪！这不是什么肥皂剧。我是成年人了，Justin也是。如果我们两个想做爱的话，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Debbie在电话那头嚼着她的口香糖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我了解你，Brian Kinney。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别干傻事了。”

23.

      “Kinney先生。”Mark Vanderhalder听起来和以前跟Brian谈话的时候不太一样。“我打电话来是想确定一下Raging公司这个项目最近的动态。我相信Marcy把所有的东西都传真给你了吧？”

   “是的，我很高兴地告诉你，如果你看到我们做的一切，你会非常乐意把你的第一个儿子送给Kinnetik。”和Justin的前男友说话，Brian感觉特别不真实。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像他不曾准备把Justin从这个男人手里夺回来，也不曾成功。

   “很好。我们可以用视频吗？你知道，”Mark的声音显然很痛苦。“我不能如期返回纽约了。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亲自来……”

   “不用，我们可以用视频。没问题的，Mark。”Brian根本不想让Mark回到纽约来。他和Justin刚刚建立起来的一切，让他感觉很安全，但是现在让前男友来还是太早了。他舒适的、熟悉的手臂很可能把Justin吸引回家去。

      Brian闭上眼睛。不，Justin的家在他这里。

   “Kinney先生，我能问你点问题吗？”

      Fcuk。

      “当然。”

      “你爱他吗？我的意思是，真心诚意地爱？像我一样地爱？”

      Brian咽了下口水，考虑怎么回答。“不像你这样爱他，不。”比你更爱，一直，永远，无可估量。

      “那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用我自己的方式，这比你需要的信息多了。再见，Vanderhalder先生。”

      Brian用手指揉了揉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大声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但是是对着一个错误的人。

24.

      “你不要也……”Lindsay打电话来的时候，Brian痛苦地呻吟道。

   “什么？哦，那个啊。”Lindsay格格的笑。“哦，不是，我不是为了Justin的事打电话来的，尽管，关于他的事，我是想和你谈谈。”

      Brian拿出他的支票簿。如果和Justin的事无关，那一定就是Gus了。“多少钱？”

   “天哪，Brian，你以为我会做的就是问你要钱给我们的孩子吗。你知道我打电话来还有其他原因的。”

   “是啊，就像用Justin的事情来烦我。不过，我不介意给你—我的意思是，钱。”

   “好吧，这次你给的要比钱多。这次你要付出的是时间。”

      Brian叹着气靠回椅背，胡乱地玩着笔。“好的，他现在怎么了？”

   “他没做什么坏事，事实上，他现在正处在人生的关键时期。他已经十四岁了，他已经知道性是什么了，他有一点困惑。至少他的行为看上去他很困惑。”

   “困惑？困惑什么？你喜欢pussy就把你的cock插进去。你喜欢dick，那你就找一个去吸它。”  （Jill：够绝！）

   “Brian，严肃点。你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他到底做什么了？”

   “他把自己的头发染黑了，他还跑到Liberty Avenue的一家店里想穿了个乳环，但是那里的人没给他。真幸运，店主认出他是Debbie家的人。他就打电话给Debbie，然后Debbie打给Michael，Michael气疯了，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最好还是……”

   “嗯，嗯。那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人帮他穿乳环？”

   “Brian！”

   “Linds！管紧点！”

   “我想让他来跟你住一段时间会比较好。不会很长，就几天。或许一个星期。”

   “很好，孩子困惑了—然后来和他喜欢cock、舔人屁股的老爸住在一起，然后把他弄正常了，怎么弄？”

   “Brian，考虑一下，好吗？想想他是你的儿子？他现在正需要父亲，而你是他唯一的父亲。”

   “Mikey怎么样？或者Ben？”

   “他们很好，他们也爱Gus，但是他们不是他的爸爸。你才是。”

   “我会想想的，Linds。”Brian叹气道。“现在—我是不是真的可以避开关于Justin的提问了？”

   “不。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如果你爱他，那就好好干，Brian。天哪。没人想再看到你消沉下去了。每个人都支持你。加油干。”

25.

   Justin让他不能专心地看电影。Brian的眼神不时地移到左边，那样他就可以欣赏大银幕的光线在Justin脸上闪烁的样子。他们的手指在特大号的爆米花里轻轻碰擦—Justin的手一直放在里面—最后他们的手在几乎空了的包装盒底纠缠在一起。

   看完电影后，漫步在Chelsea明亮的街道上，Brian的臂膀一直搭在Justin的肩膀上，帮他挡住寒风。Mark寄来了一些冬季的衣服，但是没有厚的大衣。Brian想让Justin在不久的将来买一件。

   “你今天晚上吃了那么多爆米花，我一直在想等你变成一只小猪的时候，我会原谅你的。”Brian取笑道，并且在他略微长胖了的腰上捏了捏。

   “哦？你一直看着我就是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在欣赏我的美呢。”

   “你没那么幸运，Sunshine。我在看你的鼻子是不是变得像猪一样了。”

   “哦，吼吼，f uck you very much。”

   “好吧，如果我们被逮捕了那全是你的错。”Brian窜到他的身后，用屁股顶了他一下，Justin大笑。

   他们并肩走了几分钟，没有说话，Justin颤抖了一下，Brian问：“你没有想过买一件冬季大衣吗？”

   “现在太早了吧。你不觉得吗？”

      Brian耸耸肩，他想知道Justin是不是不准备在这儿呆一个冬天，他用整个臂膀圈住Justin的肩膀，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身边有他的温暖真好，Brian想说些什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想说些什么，能让Justin愿意留下。

      但是他想不出说什么。

26.

      后来，在吃完晚饭后，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Brian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Plaza？或许搬到这儿来？”

      Justin转过身，注视着Brian的眼睛，他温柔地吻着他的嘴唇。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Brian的心都要揪起来了。最后Justin说：“现在还太早了。你不觉得吗？”

      当Brian转过头去的时候，他的心痛得厉害，Justin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转回去。“嘿，这就想做爱一样，记得吗？别急。”

27.

      第二天晚上，Brian在收拾餐桌上的残渣，在他儿子无休止的抱怨声中叹着气。

   “但是爸爸，我想过来和你住。我必须搬来和你住。我简直要疯了，爸。疯了，你明白吗？”

   “儿子，你知道我很高兴你来和我住，但是……”

   “我要疯了，爸爸！你听到了么？妈把我当傻瓜！妈妈也是。”

      Brian叹了口气。真奇怪他总是能从Gus语气的变化中听出来他到底说的是哪个妈妈。

   “Mel现在只是有点紧张。她这年龄怀孕会……”

   “哦，我的天，你听上去就像妈！她让你这么说的吗？F uck this。我要去和Mike叔叔和Ben叔叔住在一起，我是认真的。”

      Brian双手抱头，穿过客厅望着Justin，他正在咖啡桌上画画。

   “Ben很严厉，”Brian回击。“比任何人都严厉。”

   “爸爸，求你了。就到妈妈生完小孩。”

   “Gus，你认真想清楚了吗？你要在年中转学。我觉得这不合适，儿子。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妈谈谈？我肯定我们会有解决办法的……”

   “F uck this! F uck, f uck, f uck!”  （Jill：比他老爸脾气还大，有其父必有其子啊！*_*|||）

   “Gus……”

   “好吧。”Brian能够想象这时候他儿子脸上干着急的样子。“那我能不能至少在秋假的一个星期过来住？”

      Brian看了看Justin，他正好也在看他，他的眼睛充满好奇，心里好像盘算着什么。

   “好的，儿子。听起来不错。”

28.

   “要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晚饭的时候，Justin问道，Brian知道他指的是谁。

   “每个人都喜欢你。你就像一缕阳光。”Brian的声音像蜜一样甜，他捏着Justin的脸颊。

   Justin把他的手推开，有些生气。“你就不会说点新鲜的。”

   “被人喜欢本身就是对你的奉承。可能被人讨厌更好，或者被人轻视、甚至厌恶。”

      Justin挑着盘里的食物，说：“说真的，要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Brian慢慢咀嚼着，思考着；他知道Justin想要一个诚实的回答。“那我想你可能不能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父子钓鱼旅行’了。真是大损失啊。”

      Justin用脚踢了踢他，格格直笑。“你钓鱼。就算付钱我也要看。”

   “那你最好还是希望Gus喜欢你。”

29.

      Brian站在沙发后面看着Justin工作，他的手放在沙发背上。Justin边迅速地画着草图，边听着电话里Mark关于这份计划案的想法，他想用冷战时期的一个动画电影，关于鼹鼠（实际是派往苏联的间谍）的。这个想法听上去真是……让人沮丧。

   “听上去很有趣。你想让谁来负责创作？目标观众是？”

   “至于艺术家，我想你是最理想的，宝贝。我们需要一个为我们的想法加些许暴力，但又不能太过。”

      Brian眨了眨眼，用嘴做了个“宝贝”的动作，一副恶心的样子。Justin似乎没有注意。

   “我会考虑的。你把剧本传到酒店来，我看看会不会有灵感。还有，你不能回房子帮我找找那件厚的大衣，两年多前我在Prague买的？”

      Mark没有回答，过了几分钟，他开口了：“我想你已经把那件衣服扔了，在一次……呃……恶作剧后被弄脏了。”

      Justin挠了挠耳朵，皱了一下眉。“F uck。是的。我想你是对的。F uck。”

   “要不要我在定一件给你，宝贝？我可以让他送到你那儿去……”

      Justin看着Brian，笑了笑说：“不用了，我会让Brian帮我买的。”

   “哦。”Mark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在某种程度上，Brian觉得，看到Justin玩弄一个男人，让他有点生气。

      Justin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和Kinnetik公司联系过，关于新的那个项目Romeo and Juliet？”

   “当然。一切尽在掌握。”

      Justin望向Brian，挑了挑眉，想确认一下。Brian点点头，Justin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对不起。”Justin略带挑逗的说道，他以一个极性感的姿势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只做爱不工作会让Justin变成一个穷孩子。”

      Brian的双手在Justin的背上摩挲，然后托住了他的屁股。“你还是一个爱玩弄别人的人。”

   “哦，我没有玩弄别人。”Justin用低沉的声音说，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Brian的皮带上，而他的嘴唇在Brian的脖子上印上了一串湿吻。

   “我不是说我。”

      Justin向后退，有些疑惑：“啊？”

   “我在说Mark。把他吊在那里。这样并不好。如果结束了，就彻底了结。”

      Justin张着嘴后退了一步，他用手拨了拨头发。“你在嫉妒吗？”

   “当然不是，你这个小笨蛋。”Brian皱着眉头。谁在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只是想你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结束，并帮不了他什么。”

      Justin突然举起了手，翻了翻眼睛，“他的屁股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过我的dick了，Brian，我想他已经意识到了。”他的眼神里有怒气，“还有，我非常清楚这已经结束了。他也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我不能相信你现在会嫉妒他。”

      Brian咬紧牙，想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我只是指出你的行为并不讨人喜欢，而且你看看自己，就像一个自私的笨蛋，伤害着另外一个可怜的傻子。”Brian皱了皱眉，他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除非我是那个可怜的傻子……”

   “F uck you. F uck you. ”Justin眼里闪着怒火。

   “不，f uck you. ”

30.

      本来所有的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在却又……Brian这次的理由并不充分。他觉得自己丧失了一切的优势。他的两手插在口袋里，双眼盯着人行道。他在回想Justin在他转身离开房间时的眼神。他都做了些什么？拉长着脸，就像他的老爸那样。Justin是对的——Brian一直很擅长游戏和做爱。只是在如何相处这个问题上碰到了问题。

      他应该留下来。或者他应该回去。又或者，他不应该把和Mark有关的事情提出来。但是他不能只站在那儿看着Justin做着那些和他的性格根本不相称的行为，他做不到。

      Justin不会做那些事的。

      在酒吧盥洗室里的blowjob并没有多大帮助，他只是提醒了Brian：Justin的blowjob比四分之三的gay们更好，他们的这些仅仅是性，而——

      和Justin的不是，从来都不是。

      喝醉酒的感觉真不好，Brian必须搞清楚为什么他住的大厦的这个门卫想引起他的注意。他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gay，但是他觉得他能f uck他。在这个过程中，他至少有十分钟可以不去想Justin，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当他俯身想亲吻这个门卫的时候，他推开了他，他喘着气问道：“你想干嘛，Kinney先生？”

      F uck。好像不久之前他也像现在一样把一件事搞糟了。“F uck。只是……f uck。”Brian直奔电梯，用手搓揉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好记起来自己到底住在几楼。

   “Kinney先生。我让那个年轻人进去了。我希望这不会出什么问题。一般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考虑到他和你的关系还有现在的情况……”

      Brian没让他说完，就按了电梯的按钮关上了门，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楼层的按钮。Justin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只要想想要说些什么、怎么说。

      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他把门推开，心里充满了希望，他已经准备好原谅和遗忘，或者做爱和遗忘，然后……

   “爸爸！”

31.

      Brian坐在厨房的凳子上看着对面的Gus吃着涂果子冻和花生酱的三明治。三明治是从Justin买的小储物柜里拿的，他只是寄放在Brian这里。

   “那你的妈妈们以为你在Ben和Michael家里。”他想让Gus继续说下去。

   “Ben和Michael以为我在Ted和Em家里，Em以为我在Deb和Carl家，Deb和Carl以为我在Hunter那里，周末别人是找不到Hunter的。”

      Brian点点头，试着镇静一下，也希望自己的表情不要让孩子觉得他会杀了他。

   “所以，你就乘车……”

   “是的，这段路真是长极了。”

      Brian深吸一口气。但是并没觉得舒服些。“我们要打电话给你的母亲们告诉他们你在哪里。希望你的小把戏还没被揭穿，否则所有的人都要全副武装去找你或者都变得歇斯底里了。”

      Gus转了转眼睛。“他们让我难受。”

      Brian哼了一声。“在这一次小小的出逃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难受，我敢打赌。”他站起身来走向电话。

   “哦，有个人在电话里留了言。他是你男朋友还是什么？你没告诉我你有个男朋友啊。”

      Brian停下了脚步看着Gus，五英尺十英寸高，染成黑色的蓬松头发，大大的淡褐色眼睛注视着他，带着疑问也带着些担心。“有个人。”Brian重复着，轻柔地。他想起十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Michael还有一个从Babylon门外遇到的一个小孩，三个人飞奔在医院的走道里去迎接他刚刚出生的孩子。

      就是他的儿子刚才在门口用拥抱迎接Brian，并向他展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黑色头发。“我说服了Jeff做这件事的。是不是很棒？”

      “你tmd在这里干吗？”

      现在，Gus不知道，他也想不起来。“有个人。”Brian重复道，他转向电话，快要按下播放键。他重新考虑了一下，他不能确定Justin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想让Gus知道自己的…自己的爱情生活。他讨厌这个词。

   “是的，他说你是个混蛋，但是他爱你，让你打电话给他。然后他又打过来说他很抱歉，你是对的。第三次他打过来说他想让你过去好好解决问题，第四次他提到了吸你的……”

      “够了！”Brian用手抱着头，喝了那么多酒，明天早晨他肯定要头疼了。他怎么会把自己的精子给Lindsay的？

   “那他是你的男朋友喽？”Gus的语气听上去只是好奇。Brian还不是完全清醒，他想不出来Gus对他父亲的同性恋行为还由他和某些人的关系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打电话给你的母亲们。或者需要你自己跟她们说，儿子。你有一大堆东西要解释。”Brian拨着号码闭上了眼睛。他不希望迎接他的是女人们的歇斯底里。

32.


      Gus在沙发里沉沉地睡着，全身都包在被单里，他的嘴微微张着，在黑暗中Brian觉得他看上去还像8岁时候的样子，那时候还没表现出恶魔Kinney的基因。他暗自思量Gus是否已经尝试过毒品和酒精—对这种东西，很年轻的时候就会上瘾了。根据他家族的历史，Gus可是第一候选人。

      Brian又转向窗户，看着窗外的街道，他看见两个男人手挽手走在一起。他抽出一根烟，眼睛盯着另一只手上的电话，他犹豫着要不要今晚就打电话过去。

      和Mel还有Lindsay的谈话让人受不了，刚才看到Gus在他屋里时的惊讶等种种复杂的情绪都被这两个女人的喊叫给驱散了。Mel和Linds一开始怒气冲天，接着开始有些害怕，然后就觉得内疚，最后慢慢平静下来。最后的结果是：他，Brian Kinney，同意让Gus和他在一起待一个星期，只要Gus把他落下的功课都补上。还有他得同意让Gus在几星期以后过来和他一起度过他的秋季假期。

   “你不能因为他的行为奖励他，Brian。”Mel说。

   “这不是奖励，Mel。”Lindsay打断了他。“他需要他的父亲。”

      Mel低声说了几句话，Brian知道她又在那儿骂他了。他根本不在乎Mel是怎么想的。“他大老远地跑过来看我。所以，他看到我了。”

   “他想了解他的父亲。”Lindsay轻声补充道。

      Brian等着Mel的嘲弄，但是她并没说什么。

      大家都同意Gus不能坐公车回Pittsburgh，Brian要在第二个周末和他一起乘飞机回去。Gus要在三个星期后回家迎接两个非常愤怒的Lesbian母亲，其中一个还在怀孕。Brian同情他的儿子。

      还有Justin的事要解决，而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掐灭了烟，又看了眼Gus然后回到卧室，手里拿着电话。

      这是间很大的房间，装修得也很有品位。他选了些和他在Pitts的阁楼不同的东西，一些更传统的东西，虽然这些也满足了他简约、感性的要求。

      那张超大号的床在昨晚之后还没有铺过，昨天晚上他还和Justin在上面调情。他太累了也懒得换床单，脱了衣服就爬到床上。枕头上还能闻到Justin用的香波的味道，毯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有他们两人共同的味道——性感的，原始的。

      他注视着手里的电话，按下了单键拨号4，响了六声之后，他挂了。他看了一眼钟，现在已经很晚了。Justin要么就关了电话在睡觉，要么就是在F uck 什么人来发泄怒气。

      Brian把电话抵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33

      Justin的皮肤是如此光洁、嫩白，在他的手指下滑动的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布料。Brian把Justin的背拉进自己怀里，他摆动自己的屁股，cock更深的插入。Justin在低吟，Brian睁开了眼睛，他想看看Justin脸上的表情。Justin在向他这边移动，在激励他，但是他在和另外一个人接吻。

      Brian调整了一下姿势好看看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当看到Justin的嘴唇在Mark的唇上停留，看到他们互相亲吻互相爱抚，他感到胃里一阵绞痛。Brian加大了动作的力度，想让他的注意力从Mark那里转过来，但是回报他的是Justin低声地踌躇的呻吟，接着就是他达到高潮时，屁股紧紧的夹着Brian的cock。Brian感到很受伤，他清楚的听到Justin轻声叫出“Mark”。

34.

      Brian惊醒过来。他本能的伸出左手确定一下Justin在不在，但是那半边的床是空的。一瞬间，他记起了他们的争吵，他去喝酒，还有……

      Fcuk，Gus在这里。

      他费力站起来，脑袋隐隐作痛，他认为这不仅仅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他穿上浴袍直奔浴室。他非常肯定他有几片阿司匹林或者其他一些差不多的东西。

      在洗了澡之后，Brian穿上他的牛仔裤和wife-beater（他经常穿的一件黑色背心），他想出去叫醒Gus。今天晚些时候他还得处理Justin的事情，但是今天是星期六，他知道Justin喜欢睡懒觉。

      但是，今天显然是个例外。Brian在厨房门口停了下来。Gus坐在那里吃着麦片粥，他肯定是在Justin的储物柜里找到的。

   “不可能！我出生的时候你也在？”

      Justin坐在他对面随意的画着画。“对，但不是你出生的时候，而是你出生的那个晚上。我在那个晚上遇到你父亲的。”

      “然后，在你碰到老爸之后，那时候你搬去和Deb外婆住？然后和Michael叔叔一起创造了Rage？

   “对的。”

      Gus盯着Justin细细端详。“嘿，fcuk，我想我记得你。你以前照看过我，对吗？在JR出生以前。”

      Justin抬起头，但上去很高兴。“是的。你的母亲们是我的好朋友。”

   Gus挥舞着他手里的调羹，显然很兴奋。“我叫你‘Jus’，对吗？因为我不会发音。”

   “你那时候还很小。记不起来一点也不奇怪。”

   Brian靠在门上等着Gus或者Justin注意到他，但是Gus的眼神固定在Justin身上。

   “嘿，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你就fcuk我爸爸，那时候你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Justin笑笑，耸耸肩。“你有朝一日也会开始的。”他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你不会想立刻就开始吧？”

   “和男人？我不知道。可能和女孩吧。”Gus耸耸肩，吃了口麦片粥。“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应该和谁在一起？”

      Justin温柔地笑了：“你会知道的。”

      Brian清了清喉咙，Gus和Justin都跳了起来，很惊讶地发现他在这里。

   “哦，呃，嗨，爸爸。看看谁在这里。”Gus笑得很勉强。“是Justin。电话留言的那个。”

      Brian哼了一声。

   Gus的脸有点红。“你站在那儿多久了？”

   “很长时间。”Gus的脸更红了，Brian走向Justin。“我要和你谈谈。在卧室里。”

      这次轮到Gus哼了。“好的。你们去谈吧。只是，别和妈妈们一样发出那么响的声音。”

      Brian瞪着Gus，Justin厌恶地皱皱鼻，轻轻地抱怨起来。

35.

      门还没关上，Justin就开口了。

   “Brian，我很抱歉。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Mark告诉他他需要从加利福尼亚的房子里搬出去了，自己找个地方住，还有我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Brian卷了卷舌头，露出忧愁的笑容。Justin靠过来，把手放在Brian的臀部，继续说道：“我告诉他如果我们还要在一起工作就别再叫那些妮称，他也不需要再照顾我了。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结束了。”

   “Justin……”

   “我知道你对你说的话感到很抱歉。让我们都忘了它吧。”

   “事实上，我对我说过的话并不觉得抱歉，但是我不应该离开的。”

      Justin点点头，Brian知道他理解了。“但是，考虑到谁在家里等我，”Brian的头朝着厨房点了点，“我想问题都解决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在酒吧里的那些事（喝酒还有那个blowjob）。

   Justin的手在Brian的手臂上上下摸索，他的眼神越过Brian的肩膀好像能把后面的那堵墙看穿。“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来多住几星期吧？”

   “显然，我的儿子创造性地使用了他做保姆的钱，买了张车票。”

      Justin扬了扬眉：“Wow。”

   “是的。”

      Justin皱眉，看着Brian的眼睛。“那，为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也在想……虽然本来在厨房就应该问出来的。性身份认同的转折点。”Brian用一只手盖住脸。“天哪。我怎么会想到要一个孩子？”

      Justin环抱住Brian的腰，说：“他还太小。再给他……”

   “三年？他就十七岁了。和你那时一样年纪，我第一次毫无目的地fcuk了你。”

      Justin抬脚在Brian的唇上印上一个吻，他的鼻子蹭着Brian的。“幸好不是永远的‘盲目’。它差点把我的艺术生涯都搞糟了。”

   “总会有下一次的。”Brian像是在威胁他。

36.

   “很好，你们比我妈妈们的声音轻多了。谢谢。”Gus大口吃着麦片，手里拿着一本旧的Rage。

      Brian坐在他儿子的身边说：“那，住在这里你想干点什么呢？因为你这次来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你应该知道你有很长时间要待在我的办公室里。”

      Gus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再怎么样也比妈妈整天唠叨我的头发强。”他突然兴奋地拽着Brian的手臂：“但是，有样东西我真的、真的想要，就是一个乳环。我应经看好要打在哪个位置了，但是我需要一份父亲或母亲的书面允许。爸爸……”

   “什么？你以为我想找死吗？那也不是为了你的生活，儿子。你的妈妈们会杀了我的。”

      Gus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的手放了下来，嘴里塞满了麦片说道：“好吧，我去找其他人帮我做。他们可能没有干净的工具。可能我会得AIDS死掉的。如果这样的话，一切都是你的错，因为你不让我在一个干净、正当的地方做！”

      Brian翻了翻眼睛。Justin在他们对面，倚在桌上，他的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像电视剧啊。父亲，和儿子。”

      Brian弹了下手指，让他离开。

37.

      Brian双手插在口袋里站着，肩膀耸着，牙齿咬着唇。那个混身刺青、挥舞着针的店主把他的儿子领到一张椅子上，问道：“右边还是左边？”

      Justin看着墙上纹身的花纹，想也没想就说：“我在右边穿了一个。”

      Brian有点生气地看着他。他们在这里，他觉得都是因为Justin。他把自己穿乳环的事都告诉了Gus，他告诉他并不疼，而且如果他不喜欢的时候就可以把它拿下来。Justin还告诉他，他的妈妈并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Gus越来越坚定了，他不断用自己的健康威胁Brian，最终他同意了这件该死的事情。

   Gus对穿孔的人点点头，说：“右边。”

      看到那个男人把穿孔的针靠近Gus的胸膛，Brian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咬紧了嘴唇，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拖着。Justin把他拉到一旁，指着墙上的什么东西。“你觉得我把这个刺在屁股上怎么样？”

      那是一个小小的好像一个什么部落的图案。Brian刚想嘲笑说这会玷污Justin纯净的、未受污染的屁股。但是他突然听到Gus痛苦地叫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他的儿子，遇上了一对睁大了的淡褐色的眼睛，充满了兴奋的眼神。

   “酷。棒极了。”Gus笑着说，但同时脸上还有痛苦的表情。

      Justin微笑着表示同意：“对。它看上去真不错，Gus。”

      Gus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谢谢，爸爸。”

      Brian无力地笑笑。他真是昏了头了。Mel肯定会为了这件事杀了他的。她会把他那一个睾丸割下来当早饭吃。

38.

      “你喜欢他fcuk你吗？”Gus严肃地问道，他把电视机的音量关小了，用大大的眼睛看着Brian：“疼吗？”

      Justin几个小时前回酒店去了。Brian感到很欣慰，他的儿子好像和他的爱人相处得很好。尽管，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Gus一直都喜欢Justin，就算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然而，这给了他希望——可能他对未来的想法并不荒唐，尽管对他来说，会考虑这样的事是多么的疯狂。

      他儿子的问题，Brian想了很久。电视机发出的光映在Gus的脸上，他的嘴唇因为焦急而紧绷着。“我不介意回答你的问题，儿子，但是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Gus避开了他的目光，他耸了耸肩，看得出来有点不舒服。“我想不。我不知道，可能吧。”

      Brian想把他的儿子拉进怀里，亲吻他柔软的头发，就好像他很小的时候他做的那样。但是他没有，Brian在裤腿上擦擦手心里的汗，坐到了沙发上，他低着头看着坐在另外一边的Gus。“如果你是gay的话，那没什么关系，Gus，如果你是异性恋，也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爱你。”

      Gus低垂着双眼，轻轻问道：“那恶心吗？吸别人的阴茎是不是很恶心？学校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叫我faggot，他们都嘲笑我因为我并没有发火；他们说那证明了我是个同性恋。”Gus的眼睛仍然看着其他地方。“我是吗？你知道吗，爸爸？”

      Brian低着头，他想一次把问题说清楚。“我不认为吸别人的阴茎是件恶心的事情，Gus。但是一些人觉得恶心。见鬼，许多异性恋的女孩觉得那很恶心。性是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别人觉得很美妙的事情，你不一定喜欢，这没关系。就好像你喜欢的东西，别人会觉得恶心一样。就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颜色或别的什么。那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样的比喻，Gus挑了挑眉毛，但是没有说话。

   “至于学校里的男生说吸阴茎不好，总有一天人们不再会说这种事情，我希望你能看到这一天。我恐怕是看不到了。”Brian苦涩地笑了一下。“还有，去他们的，你知道吗？如果你喜欢吸阴茎，谁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去他们的。”

   “我很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

      Brian深吸一口气。他依然记得十四岁时因为和别人不一样而感到的痛苦——想要和男人做爱，有个几乎要把他打死的父亲，还有不得不避开那些窥探的目光和奚落的话语。他记得当时他希望自己能适应这样的环境。然后他就遇到了Mikey，他必须保护他，因为Michael这个软弱的小queer永远不会武装自己。尽管他想适应环境，但是Brian也开始树立起防卫的墙，也是他的监狱，这困住了他以后的生活。他不想让Gus也陷入相同的困境，但是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告诉他怎么过他的生活。

   “我知道你在乎。那，他们叫你faggot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Gus挺直身子，抬高下巴。“我认识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同性恋，我喜欢他们。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一种冒犯。我就是这样对他们说的，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冒犯。”

      Brian点点头，沉思了几分钟。

   “但是，爸爸……”Gus咬紧嘴唇不敢看Brian，“爸爸，我撒谎了。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成为……要是……”

   “现在这个世界，身为queer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子。”

   “我在撒谎。我感觉，当他们说……还有当我告诉他们，还有……”Gus没有看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近乎自言自语了。“我感到很羞耻。我觉得很尴尬，爸爸。我假装自己不在乎，但是我真的觉得羞耻和尴尬，现在我怕他们说的是对的，我也是个fag。如果我真的是呢？”

      Brian静静地坐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说些讽刺的话，这么多年这项技术他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他想说‘去他们的’这类的话，但是他忍住了多年来的这个习惯，因为这是他的儿子，不是Michael。他已经四十三岁了，不是十五岁——虽然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猛得弹回到了过去，那时他可以闻到更衣室的气味，看到他的体育老师全身赤裸并且涂满肥皂，感觉到水的蒸汽，和他自己剧烈的心跳。

   “爸爸？”

      Brian清了清喉咙。“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Gus。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只有你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

   “有时候我想到女孩子，”Gus主动说道，“我会很兴奋，你知道吗？但是我也想过男孩，一样让我兴奋。那正常吗？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就是个十足的荡妇？如果我只是想f cuk 每个人呢？”

      Brian想要屏住笑。他可以想象如果Justin在这里听到这句话后的评论。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这样。

   “只有时间能告诉你答案，Gus。很多人对两种性别的人都感兴趣。尽管通常，他们最终会选择一个他们愿意和他共度人生的性别。”

   “你有没有和女孩子做过？”

      Brian点点头，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是妈妈吗？”

   Brian的目光转向他的儿子，温柔的笑着。Gus点了点头，他理解了Brian没有说出口的回答。“那Justin呢？他有没有和女孩子做过？”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Justin。”

   “Emmett说他和一个女孩做过一次，那是他做过的最恶心的事，甚至比高中时解剖青蛙还恶心。”

      Brian扬了扬眉毛，伸出下嘴唇，他想让自己看上去是被难住了，而不是被逗笑了。

   Gus继续说：“但是学校里有个男孩说如果你对着屁股做，那你的阴茎上会沾上粪便的，那就很恶心。我的意思是，粪便很恶心，对吗？”

      Brian噘起嘴唇，他向上帝请求自己能找到恰当的语言，因为对这个问题，他已经完全无法招架了。但是，他现在知道了Gus为什么不愿意和Lindsay与Mel讨论这些问题。他能想象他们对粘着粪便的阴茎的反应。

   “好的，儿子，性总是污秽的……”Brian用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还有，你可以做一些准备。Gus，你想知道吗？我可以讲给你听，要多生动都可以，但是我必须知道你到底需要什么。”Brian停了一会。“儿子，需要我告诉你??，安全套，润滑剂，还有具体的过程吗？”

      Gus胡乱地揿着电视遥控器，最后按下了电源开关。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了电视机反射出来的光。“是的，告诉我怎么做，爸爸。万一我以后想试试呢。”

      Brian的嘴巴又点干，不知道几年后（他都不想去数），他第一次居然会对谈论性感到尴尬。他伸手拉亮了一盏台灯，这样他可以看着Gus的反应。他清了下喉咙，开始了关于??的细致的描述还有相应的准备工作。

[ 本帖最后由降于 2007-7-31 12: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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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wang发表于 2013-2-21 12:13 | 只看该作者

和一个14岁的孩子可以开放式的谈性，还真是有点羡慕呢。如果以后我的孩子在14岁的时候问起，我该怎样回答

[长篇] 【翻译BJ】Foever Changes Everything by Rhiannon【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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