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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要好好的讲述一个故事,柔软的、完整的故事,能好好的把我身边的直男讲述出来,于是借用的蔡康永的标题,稍稍改动,于是,便有了《那些直男教我的事》
直男A,两个吻
一次在我给他补完课的时候,一次在同学生日的KTV。
我们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6年。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他补课的,每周六的下午,放了学,我们两个就呆在教室,我给他补习英语。出来后大概是 8点半左右的样子。学校外面有一家冷饮店,夏天的时候他点一只沙冰,我点一只冰淇淋,两个人就漠漠地往回走。开始的时候还泾渭分明,到后来慢慢的就混着吃了。然后快冬天的时候有一个周六就只有冰淇淋了,于是点了两只,都给了我。他见我吃得欢畅,于是也说想吃,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就吻到了我脸上。那个时候没心没肺的,一个劲傻笑,他愣了半天,也笑,当时觉得,能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反倒是疏远了,他有了他的朋党,我有了我的生活圈子。两个人平日也聊天,不过稀疏平常,神色游移。当时并不觉得可惜,不过也没再去那家冷饮店。
第二次是在高二下册考试完,朋友是几天前的生日,就推到考完那天过,一堆人喳喳呼呼地去吃饭,偷偷喝了点酒,吵得不行,就提议去练歌房。我平日不爱去的,那天不知怎么就去了,还鬼使神差地就坐在他旁边,房间的一个角落。结果一直推歌一直推歌,直到生日主人发话了,才实在拗不过硬着头皮站起来唱了光良的《妹妹》。全场爆笑,我羞得无地自容,正在思量间,看是就此夺路而逃,还是把一众人就地正法,忽然感觉右手掌心有细微触碰,在昏暗的房间中流露莫名气息。我于是安静下来,颓然地坐下。他的手有点抖,却并没有放开,若有若无地握着我的手,然后在某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的瞬间,他第二次吻了我,在脖子和锁骨之间的地方,气氛暧昧。我只闻到浓重的酒精味道,和莫名的哀愁,淡淡地把两个人笼罩。
他第一次吻我,两个人从至交好友变成普通同学的关系;他第二次吻我,我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直男B,你的背很宽很温暖
一直耳闻直男B的种种,仅仅是耳闻,初中时候班上有女生为了他大打出手,却一直没见过本尊,不过心里总是暗暗地不太待见这样的男生。后来升上高中部,和他做了临班同学,才慢慢发觉其实他挺可爱的,当然啦,确实是能让人眼见后心中一动的样子,常常感觉他就是那种被人宠惯了的帅气小男生,有一点点骄傲与自恋,却并不惹人厌。
后来有一次两个班足球联谊赛,他们班侥幸和我们班打了个平手,于是欢天喜地呼朋引伴要出去吃饭,结果被闻讯赶来的班主任煞到。于是班长指派给我(当时我是生活委员,掌握着班级上的经济命脉)一项“光荣”的任务:偷溜出去买回学校庆祝。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就去了,结果发现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已经在学校南门等着了。那天的具体细节就不说了,只记得途中他忽然对我说:“你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想摆姿(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表达方式哈)。”我自己是听得莫名其妙的脸红,其实当时我没怎么看他呀...后来的结果当然是被逮到,我因为一直表现良好,只是被训了一顿就放回去晚自习了,他们两个却是一直被关到放学。
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关系忽然之间变得好起来。下课时候我也一改平时的宅样,主动到教室外面活动,因为他也一定会在外面。他开始喜欢用我的杯子喝水,喜欢趁我不注意从后面猛然把握抱起又放下然后躲开,喜欢时不时问我,“这姿摆的帅不帅。”这样一个透明纯粹的男子。放了晚自习也会同一段路,然后在岔路口的地方分开;后来开始早上在那个地方等待。
我们一直这样持续到毕业。
两个班搞联谊,其中有一个活动是负重接力,参加的选手要从对方班级选择差不多体重的同学背着他们参加接力,他是他们班的最后一棒,当他走向我时,心里莫名有种满满的想哭的温柔。他笑笑,神色温软,一如他第一次对我说:“你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想摆姿。”我渐渐敛了笑,他只是说到:“你待会儿可轻点儿。”那画面一瞬间定格,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下去,渐渐消失不见。从第一棒起跑,他就把我背起来,头低下去,看不清楚表情,只有微微起伏的气音。第一次呢,我注意到,他的背,原来这样宽阔,原来这样温暖,让人有种不得不沉静下来的温柔和糯软。我的手悄悄地在他身前紧紧握住,下巴靠着他脖颈之间最柔软的部分,现在想来,大概是当时想把这样一片温暖圈在怀里。当我从第三棒手中接过接力棒时,他立刻拔足狂奔,将我们班最后一棒体委远远甩在后面。他背着我,一如在平地上缓步走着,那样平稳而安然。有香气诡异的风从身边掠过,带走所有痕迹,再回头看时,就只剩下一地的铿锵字句。他就那么背着我一直跑,跑过了终点线,却还浑然不觉,绕着操场足足跑了两圈,他才慢慢停下来,我手中的接力棒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仿佛之间两个人把周围的人和声音统统屏蔽掉了。
直男C,一辈子的朋友
仿佛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了,提到他的时候,总是“眼角眉梢那样孩子的表情”。这是他用来形容我的话,眼角眉梢,我喜欢这个词,太美好了。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朋友,仿佛可以一直在一起。现在是白天,冬天下午三四点的某一刻,光线变为纯金,射到眼睛里,仿佛瞳孔也成了金黄色。我仰起头眯着眼,这样的光线,看多了会有眼泪出来。在他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暖气发出轻微的响动,慵懒倦怠。我躺在硬木的地板上,有好闻的樱桃味道。身边散乱的放着几本书。他坐在我旁边,双腿盘起,笔记本放在膝上。两个人都专心致志。不用刻意说话,不会因为沉默而难堪,只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上一两句,或许是他看上了一款刚刚出的游戏,抑或是我读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两个人分享彼此和秘密,然而更多时候却是心有灵犀的默契,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仿佛生活可以一直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可以这样呆着,一个下午,整整一天,甚至是一个周末,那样漫长而遥远的时间。
在他身边,心变得沉静而柔软。
直男D,伤
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他是直男,即使我BJ的第一次,甚至是第一次ML的欢愉与痛楚都是给了他。
我和他,我发现竟然无事可说。
曾经有一段时间很迷恋他,他身上,有好闻的男人香,多么奇异。我们做的时候,在他进入我的一瞬间或者是到激动处,他会握我的手,十指交缠,渐渐用力,仿佛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初吻是给了我,那一吻,不只是唇齿相碰,而是一个真正的吻,温柔甜蜜。他身边有一些女人,不过好像都不太长,我曾经为此心痛至深,现在觉得不过如此。平日里我们的关系很单薄,单薄到仅仅是点头的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一些瑰丽的夜里,他身上的男人香静静绽放,将我覆盖。他是那样一个漠然的男子。有着一切在直男对我的致命伤,却原来,我总是能被他吸引,渐渐沉溺;但整个过程是无声的,安静的,只有寂寞的伤口灼灼盛放,和那些如呓语般低沉的呼吸。有时候他吻得那样用力,会在我身上留下一些伤痕,骄傲的青、淡漠的紫,还有那些处在交界处明明灭灭的哭泣的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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