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兔子

那我的位置算什么？

标准的板凳？

虐文？不过角度取的很巧妙。J美人的选择性失意？厚厚……我总是看到122他们跳完舞就按停止。真是看一次啊心疼一次的场景啊~~啊~~啊~~

虐吧，我自己是写不来虐了，只好让别人来虐我。恩，是这样的。

期待你们的继续辛勤工作哟~~

Rene

觉得有必要废话一下：这段是Brian和心理医生Lydia的对话，可以看到Lydia通过一个一个问题，慢慢深入，剥开Brian的伪装，最后露出Brian的内心。我在译的时候绞尽脑汁希望能把那些问题译的更有逻辑些，但是感觉还是不大好，可见功力不够。




“Brian，你一定是个生活富裕的男人。”

一间能看到中心公园的豪华私人办公室里，Brian坐在一张舒适的皮质安乐椅上，环视房间。不是他的风格。太多的钉式装饰物，木质地板上太多的亚洲风地毯，还有一闪一闪的桃花心木表层。但是还算是品味高雅的。这里的摆设和面对着他坐在同样椅子里的中年女人很相称。她穿着St.John，带着真正的珍珠项链，半框眼睛低低的架在鼻子上。非美混血儿的她是城里卓越的精神病医生。在Brian第三次会面的一开始，她的话吓到了他。

“如果这就是你每小时压榨这么多钱的方法，那就算了，Lydia。我给你的那些钱，够我每个星期去一次Bermuda放松一下的了。”

“是的，而且那对你来说搞不好更好些。”

他眯着眼睛瞪着她。她在玩儿什么游戏？“你不想接我这单生意了？”

“就像你所知道的，我有一长队的病人等着我。如果你的屁股没有坐在那椅子里，会有别人的坐那里的。也许是还那些真正想要我帮助的人。事实是，你在浪费时间，我的还有你的。这可不好。”

“我怎么浪费你的时间了？我付钱给你的。”

“哦是，你确实在付钱给我。关于你付给我的钱，我知道我不便宜。你也可以把那账单放厕所里冲走。我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做这份工作的。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显示你回避问题的技巧，而是为了剥下一层层的伪装最终发现痛苦的根源。在我们做到这个之前，没有任何办法能治愈你的伤口。”

他皱眉，靠到椅背上，穿过窗户注视着Manhattan冬天寒冷的一天。他想要抽支烟，但是他知道她对这个的规矩。她是对的，当然了。他已经花了两次会面来表明自己如何不需要她的帮助。他理解她的挫败感。“我不喜欢谈自己，Lydia。”

“因此你算是一个非典型案例。但是我们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Brian，治疗就是为了自我坦白和谅解。需要我们做一些基础步骤来看看能不能有些进步吗？”

“什么意思？”

“告诉我你的目的。你希望通过这些会面来达到什么目的？”

“在你的陪伴下感到愉快？”

“你可以把你的爱尔兰魔力关到门外去。这东西在我这里行不通。另外还有你的漂亮脸蛋或者其它武器，在我这儿都行不通。所以，就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然后手交叠在一起，前臂搁在大腿上，向下看着自己的鞋子。“这和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

“为什么你要说这个？”

“因为你们心理医生总是把什么东西都归结到身为同性恋上。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了。”

“什么时候的事，Brian？你什么时候平静的接受的？”

Brian不大自在的移了移身体。这个问题太正中要害了。“直人总以为同性恋男人就像哈姆雷特，多愁善感，背负罪恶感和自我毁灭感。我不是哈姆雷特。”

“我明白了。那些描述里哪些你觉得不适用于你自己？”

他用掌心抚平他的Prada深色织布裤子，叹了口气。“你很不错，Lydia。”

“这就是为什么你付我那么多钱。现在，别回避我的问题。”

“有一点，我可不多愁善感。”

“是吗？向我描述一下多愁善感。”

“伤心。闷闷不乐。自寻烦恼。”

“你没感到伤心过？”

“有时，”他承认到。“每个人时不时都会的。”

“什么让你伤心？当你想到什么的时候你会变得多愁善感？”

画面充斥他的思绪。他第一次在Liberty Avenue见到Justin。他们第一次上床。Justin毕业舞会上的那只舞。棒击事件。他们的重聚，性爱，他们的破裂，Justin的离开。他的父亲，Jack，反手打还是个孩子的他，在他住在那栋房子里的每一天里指责他，然后就这么死了。他自以为虔诚的狂热教徒母亲在他一出柜就否定了他。让他伤心的清单充满痛苦而且永无止尽。“我从不伤心。”他说谎了。

她摘下眼睛，平视着他。“把这次会面的钱付了然后回家，Brian。等你准备好面对这些的时候再回来。”

他惊讶于自己有多不想浪费和这个女人的时间。也许她没有看出来，但是他觉得通过这些会面他得到了帮助。它们强迫他思考，审视他的人生。“好吧，好吧，我猜有时候我也会伤心。但是我可没有负罪感。”

“告诉我一件让你感觉愧疚的事情。”

他交叉双腿然后又把腿分开。他做了个苦相。四处鬼混，向Justin炫耀这些鬼混，从不向他表露自己对他的感受。成了父母不想要的同性恋儿子，把自己的儿子抛在Pittsburgh。伤所有想从他这儿得到更多的tricks的心。永远无法回报Mikey的爱。“当我把麦片粥剩在碗里的时候想到所有中国正在挨饿的孩子们。”

“你在考验我，Brian？”

他叹了声。“内疚是在浪费时间。”

“那自杀呢？你最后一次打算自杀是什么时候？”

Brian盯着天花板上灯座旁环绕的圆形石灰浮雕。今天早上？昨天晚上？一小时之前？“从没有过。”

“从没有过？”她问道，而他只是耸耸肩。

“从没有，我喜欢我的人生。”

“从没有尝试过？”

Brian回想起他的30岁生日。丝绸围巾挂在他loft的梁上。另一端绕在自己脖子上。站在椅子上面一边打手枪一边慢慢的切断向大脑运送的氧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体验窒息性爱的刺激，终极的高潮。但是如果Mikey没有打断他，他现在还会在这里吗？他还在这里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对此他从来没有得出唯一的答案。“没，从来没有。”他说。“我甚至从不不带套干人。如果我想自杀，那会是最轻松愉快的方法了。从一些金发小子的紧致屁股那儿染上一种致命的疾病。”

“你会慢慢的慢慢的衰弱下来，然后才死亡，Brian。中不中奖要看你的同伴。当然你有可能确实会因此染上致命疾病，但是并不一定百分百确定。所以相较于自杀而言会更鲁莽也更愚蠢些。安全性交并不是情绪稳定的证据，更像是一种个人观点。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更喜欢一堆无名的性爱，Brian？这种行为对你的自尊心有什么影响吗？”

“不是我的自尊心，Lydia，是我的小弟弟。它对我的小弟弟有影响。我喜欢性交。我喜欢高潮。我爱高潮，而且我喜欢与陌生人的性爱带来的征服感。”

“那你对这些征服感又是什么感觉？来自于同一个爱人的节奏和愉悦。”

“这是不一样的。”

“告诉我为什么？”

“单一的爱人让一切变得贫乏。它让一切不再是关于性而是关于人。而事情就是因此变得麻烦的。我喜欢有秩序的人生，一个有秩序的存在。恋爱关系混乱，麻烦。谁会需要那狗屎？”

“我怎么知道。你，也许？”

Justin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们相遇的那晚站在那条街的拐角处。毕业舞会上在蓝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浴室里压向自己时身上的水珠隐约闪着光。在他的身侧枕在枕头上睡的像个孩子。亲吻他。和他上床。离开他。他的眉头因为惊愕皱在一起。他的喉咙紧缩，感觉眼泪酸涩灼烧着他的眼底。他的脸发红，他知道自己的皮肤也一定变红了。他让舌头在下颚内侧滑动，安抚自己，但是没有起任何作用。他眨眼睛，然后眼泪破裂，沿着脸颊滑了下来。他迅速用手背擦掉它们。他准备站起来，但是Lydia伸出手，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臂。“让它宣泄出来吧。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他考虑了一会儿，想象着坐在这里哭的像个孩子会得到怎样的解脱。听起来这么好，但是他强迫自己挥开她的手站起来。“大男孩从不哭，Lydia。”

“Brian你不能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下。如果我不能帮到你，那让我找个能帮你的人。”

“我很好，”他轻轻的说，急切的想尽快离开这里。“下个星期见。”

“上帝保佑你会来。”她心里想到，看着这个高挑、英俊的年轻男人离开，期望他不要放弃他寻求帮助抗争恶魔的疗程。

尽管外面还是寒冷的冬天，Brian仍决定走回他的办公室。他需要些时间来恢复镇定，重建他傲慢自大的态度。刮到脸上的寒冷空气平复了血液中窜流的激动情绪。他查看了下表，然后用手机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昨天他刚刚完成了一笔很成功的生意，短时间里他的工作量轻松了些。她告诉他他的日程表已经空了，他说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如果需要她可以通过电话联系他。他转向去市中心整顿后仅存的同性恋酒吧中的一个。现在大部分酒吧都搬去了切尔西，Soho或者Village。但是他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种轻松的氛围，一群年纪大点儿的人。在那儿他没有感到被打分的压力。他可以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喝些小酒，不用寻找或者表现的像个种马。

“嘿，Brian。”酒保和他打招呼。

“嘿Josh。和平时一样。”Josh是这里最可爱的酒保，一个刻苦用功的演员，而且也算是个好人。在这里他和Brian算是经常出现的最年轻的人了，所以他们常聊聊天。

“来的挺早啊，兄弟。出什么事了？”Josh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经常都是下了班才来，而不是工作的时候。这个点儿的班不是我的，我是来替Bob的。他去做前列腺检查了。”两个男人互做了个鬼脸和寒战。变老真是可怕。“衣服不错，男人。”

Brian向下瞟了眼Prada。“谢谢，这衣服有段时间了。”

“精致。你总是穿的很不错。”

“那是因为你看到我时我总穿着工作服。私下里我也是穿牛仔裤和T恤的。”他喝完威士忌又要了一杯。他替Josh也点了杯酒，查看整个酒吧。一些寻找着一场中午性交快战的商业人士，一些观光客，一对退休了出来叙叙旧的常客。Vic在这儿会很自在的。

“你住在切尔西？”Josh问，在Brian的账单上给自己划了瓶啤酒。

“没，我在Soho有间loft。金属框架的房子，非常老旧。你？”

“切尔西。和另外两个人同住在一间小小的公寓里。痛恨那地方。那些Soho的loft不便宜，对吧？”

Brian耸耸肩。“不便宜，这倒是真的。”

“你自己一个人住？”

他想到Justin，颤抖了下。“是，我比较注重隐私。”

“15分钟后我就能走了，Brian。想一起吗？”

Brian注视进酒保那对漂亮的蓝眼睛里，感觉那个熟悉的黑暗魔咒从他体内冒出来。他讽刺的笑了，开始对他的人生感觉好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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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喝着自己的第三杯espresso，坐在Brian在Soho的loft地址对面的一家安静的咖啡店里，感觉很怪异。他可以在暖和的地方等着Brian回来。Brian的秘书说他今天下午不在公司，所以Justin猜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他没有留下留言，想给Brian一个惊喜。趁等待的功夫他想着见面时该说些什么。到目前为止，他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听到现任爱人的声音。他口气里有很重的怀疑，Justin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替自己圆谎。“我告诉你了，我正和一个画廊负责人谈，想在他的展览会上展示几幅我的作品。别让我把这再说一遍了。”这些是真的。他确实得到了这样的机会。“没，”他撒谎，为自己的口是心非感到忐忑不安。“我没打算见Brian。上百万人住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会撞见Brian？”挂了电话后他感觉很糟。他撒了可怕的慌，但是如果他告诉爱人自己要见Brian，绝对会被摔电话的。他的爱人难道不该生气吗？他是对的，Brian如同幽灵一般萦绕于他们的关系中。

终于，在loft前面，他看到两个高挑、瘦长的男人从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出来。穿着昂贵西装的那个绝对就是Brian。那个穿着紧身裤，运动衫和皮外套的应该是Brian的trick。Brian在输开门密码的时候，那个男人吻着他的后颈，手在他的屁股上滑动。Justin看着他们消失进楼里，突然觉得很愚蠢。他妈的他究竟在干什么？他在Pittsburgh有个爱他的人。Brian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从不会回应他的爱与忠诚。他经历过这场战争，而且它结束了。他只想要一份长久的平和。把Brian想成是个悲剧角色，因为他们逝去的爱而憔悴，都不过是在哄骗自己。Brian就是Brian，而憔悴不是他的风格。

他看到三楼的loft里亮起了灯，于是打电话核对机票。他想知道他能不能今晚就回Pittsburgh，而不是等他明天早上的飞机。忽然，Brian出现在玻璃窗旁俯视着街道上咖啡厅所在的位置。他已经脱了大衣，Justin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付了账单，匆匆穿上绒毛大衣，走向拐角好招出租车。雨夹杂着雪连成一串的砸向他，刺痛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他几乎是欢迎这样的疼痛的，好来分自己的心。出租车开过来然后离去，没有一辆在他面前停下来。

“再往路边站些，胳膊伸出去，才好让他们看到你。当然，他们有可能撞到你，但至少他们之后就会停下来了。”

Justin抬头看见Brian，发现在这样的天气里他只穿着没扣好扣子也没塞好边角的衬衫就冲出来了，光着脚，裤子皮带已经解开。他会被冻僵的。他的脸通红，因为奔跑也因为寒冷，而Justin只能慢慢的摇摇头。

“你疯了吗？你会得肺炎的。”

“我得阻止你。”他被冻的牙直打颤，肾上腺素的影响力过后他开始感觉到剧烈的寒冷。Justin脱下外套披上Brian的肩膀，自己缩进运动衫里，他们穿过街道走进仓库式的loft，一路无言。

“他还在上面吗？”电梯里Justin问道，Brian摇摇头，快速摩擦着胳膊好恢复血液循环。

“听着，他只是个朋友。”

“得了吧，Brian。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对这种事你从不撒谎，现在又干嘛要呢？”

“是真的。这次原该是我们第一次上床。我正在拉窗帘，然后我在咖啡厅那儿看到了你。我总是看到你，或者看到让我想到你的男人，在大街上，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反应。”Brian打开金属大门，Justin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到相似的家具，四处陈列的手工粗糙的艺术品。但是这儿也多了新东西，而且这栋loft要更大些。有些地方被用墙和中心区域隔开了。一片玻璃屏障后有个正在燃烧的壁炉，在壁炉上面挂着一幅Justin的油画，Brian最爱的一幅。

“好地方。”Justin说的时候Brian正站在壁炉前，暖着自己的手脚。他迅速穿上一件喀什米尔毛衣和纯皮浅口拖鞋，然后把他瘦长的身体投进一张巨大的暗灰褐色小山羊皮软椅中。这也是新的。

“既然你已经让我暴露在因上呼吸道感染而死的危险中，也许你应该告诉我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还有你他妈为什么要离开？”

“能借用你的浴室吗？”那些espresso已经流过他的肾脏，Brian冲着一扇门做了个手势。Justin走进去，在身后把门关上。他们在一起时从来都懒得干这件事。他摸了摸Brian挂在门上的海蓝色绸缎浴袍。打开他的刮脸膏，深吸进柑橘的香气。他看到那个巨大的淋浴间有两个喷头和一张长椅，想象着在里面的性爱会有多完美。这儿有一个坐浴同时也是便池，他厚厚的深色浴巾上用银线绣着他的首字母，K。

“没有空间给其它人了。”Justin想，这地方Brian的完美无瑕。

然后，他注意到了便池旁的杂志架，角落里有本素描册。他抽出它，翻看着，看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画的一张Brian的铅笔素描。他曾好奇过这个究竟到哪去了。他可以因为在浴室找到它而感到被侮辱了，但是他却奇妙的因此得到安抚。把东西放回去时在Brian放欧洲洗发水和沐浴液的架子上他看到了自己的粉色网状沐浴球。球上可以套在手腕上的绳子已经断了，内网层也几乎快要磨烂了。Brian过去在他用这东西的时候总是嘲笑他。他很惊讶竟然在这儿看到它，好像在等着让自己再用它一样。

“掉进去了？”当他出来的时候Brian有些困惑的笑着问，Justin在沙发上坐下，面对着Brian。

“你快乐吗，Brian？”

“你在做民意调查吗？”

“至少尊重我认真些吧。”

“不，我不要。”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喝的，也递给Justin一杯，不过被谢绝了。

“有点早了，不是吗？”

“不是，妈妈，不会的。如果你要的话我也有牛奶。”

“算了。为什么对我你就不能认真点？”

“Justin，在你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问我私人问题的特权。”

Justin点点头，发现这确实有道理。“你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回答过这些问题，所以现在又为什么要回答呢？”

“完全正确。”

“而这也真是我走出那扇门的原因之一，Brian。你情绪的无可获知。”

“你大老远跑到纽约就是为了确定你做了正确的决定？真愚蠢。我可以直接在电话里告诉你。”

“人是会变得。”

“我不想变，Justin。我对现在的我很满意。”

“你是吗，Brian？真的？那你为什么睡不着？”

“咖啡因太多了？”

“够了。”Justin抓过他的外套和背包，但是Brian在他走到门口之前堵住了他。他紧紧的抓着Justin的胳膊，拒绝放开他。

“你不能就这么没有预警的出现在我的世界，然后问我这么多问题，而我对于你为什么来这里却一无所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在这整个疯狂事件里你的‘小妻子’又在哪？这不公平。”

Justin被Brian表露出来的愤怒情绪吓到了，一时无法回应，然后他抬起手捧着Brian的脸，感觉到他皮肤下的颤抖。“我来这儿并不是想要伤害你。”

“很好，因为在Pittsburgh时你这方面做的很不错。我不介意再重新表演一次。”他轻轻的说，从Justin身边退开，回到椅子和他的威士忌旁。Justin跟在后面，坐回到沙发上。Brian以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他因为Justin的离开而感到痛苦过。这样的认知把Justin震惊的有些头晕目眩。Justin总是猜测对他的爱人来说他的离开是痛苦的，他足够了解Brian式英语，懂得他未说出的感情。但是，这样冲口而出的强烈抗议却是全新的。

“我不想要离开你的Brian，但是我看不到我们俩的未来。”

“而你也有其他人排着队替你开道。别忘了这一点儿，Sonny Boy。”

“是，那是真的。你不会做任何事来改变方向，Brian。你不会为我作任何让步。而这很好。你是你，你不应该改变自己仅仅因为我想。你只该为自己改变，为那些你觉得重要的东西妥协让步。”

“没那么简单。我见到你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Justin。那时很多伤害已经造成。我有一大堆的狗屎要应对。现在仍是。这不仅仅只是关于你，或者你和我，或者我无从获知的情感或者乱交，或者其它的狗屎。这是关于你没看到的那些伤痕。我不可能因为你的最后通牒就拆开我的DNA，然后重建一个符合你愿望的自己。”

“我从没有想要那样过。我爱你，就是这样的你。我只是希望你改变一些态度，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能联想到一段稳定关系上面。”

Brian站起来，拿起电话，定了披萨，然后挂上。“别毁了它，别毁了它。”他告诉自己，但是他感觉到这次机会正在溜走，而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它。“如果我告诉你我正在做一些长期的有关行为的课程呢？”

Justin抬起头。“你在做什么样的东西？心理治疗？我希望你做的是心理治疗。”

Brian准备承认它，然后又吞了回去，觉得这是种软弱的表现。“好吧，我••••••”

“不，当然没有。只有女人们才会去做心理治疗，你总是这么说的。”Justin叹了口气。“但是，恋爱关系并不只是给女人的，Brian。它很困难。你必须自愿去做这些事。你让我想起一个男人，他在冰上滑倒但是立刻爬了起来继续。他不断的扒着头顶的冰块。他能看到光线，就在冰层后面，但是他就是打不破这层冰，他越挣扎就越感到窒息。”

Brian颤抖了下。真是对他现在感受的完美写照啊。那感受就藏在表层之下，但是他却不能用个钩子直接把它捞上来。所以，在不断增加的缺氧感中他慢慢死亡，吞咽着冰冷的水直到他的内心变得和外表一样冷。“跟我说说你的艺术。”他柔和的低语，而Justin叹了口气，给了他这个喘息的机会。他知道他什么时候撞到Brian的保护墙。他会回Pittsburgh，一切都毫无进展。一切仍是不可能的。Brian仍然不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如果Brian不愿意，那Justin又怎么敢冒险一试呢？披萨终于到了，Brian下楼去把钱给送货员。

他一离开电话就响了。Justin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Brian，我是Lydia••••••Johnson医生。”

“呃••••••”

“我给你办公室打过电话。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去。自从今天会面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我想知道你现在一切都还好。我需要确定一下星期三的会面你会来。我知道一个星期两次有些贵而且很占时间，但是现在，在早期疗程中这正是你需要的。今天我们离一个突破点很近了Brian。我知道这很痛苦，我知道流泪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深入到痛苦的源头，然后试着让它消失。”

Justin几乎让电话掉了下来。Justin觉得被侵犯了，但同时也高兴Brian真的迈出了步子，他自己太骄傲而不想承认的一步。“是的，我••••••”

“我不会一直烦你的。找一天放松一下是好事。但是如果你觉得有不好情绪上来了，打电话给我，听到了吗？还有不管你的心情如何，保证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吃那些兴奋剂。”

Justin挂电话的时候Brian拿着两盒香喷喷的披萨进来了。“谁的电话？”Brian问，Justin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不该撒谎。Brian会生气的，但是如果他的医生提到这个电话然后Brian想到是他没有提的话，会更生气的。

“Johnson医生。”

“Lydia？”Brian若无其事地说，但是他绷紧的下颚泄露了他的反应。

“是。她来问问你好不好。”

“嗯。你和她谈过了？”Brian扔给他一些纸巾，打开咖啡桌上最上面的那一盒披萨。

“我猜她把我当成你了。”

“明白了。而你没有纠正她，对吗？”

Justin点点头。Brian拿起一片披萨，咬了一口。“去你的。”

“我很抱歉，Brian。”

“你确实该。行了，好了。现在你知道了。我在看心理医生。”

“我很为你骄傲。”

“去他的骄傲！这是为了我，不是你，或者任何其他人。我！”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高兴得不得了，而且充满期望。”

Brian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我还是认为那东西是垃圾。”

他在会面的时候哭了。Justin知道，在会面中能让Brian的情绪接近哭泣的心理医生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而他知道Brian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好吧，也许是这样，但是最少你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确定••••••”Justin含糊不清的说。“有人保证要让我看看他仍保留了床头的那盏蓝色的灯，而我还没有看到呢。”

“‘小妻子’可能会因为这个参观不高兴哦。”

“‘小妻子’总以为我讨厌蓝色的灯，尤其是装在床附近的。”Justin知道，他的爱人可能也知道，只要和Brian的关系有一丝希望，他的选择会是显而易见的。从一开始，在这一点上他们都是明白的。他和Justin开始于一次偷情，他知道风险，知道在Justin的心里谁排在第一位。他只是抱着希望，希望Brian是只无法改变自己花纹的老虎。是的，Justin撒谎说他在纽约没有计划见Brian，但是他猜他的爱人也明白他在说慌。

Brian收回短暂的笑容。“你住哪？”

“这个也不确定。没有预约。”

Brian笑了。“经典。来到纽约无家可归。”

Justin两手放在Brian的胳膊上，轻轻的笑了。“在这个大城市里我有心地善良的朋友们。”

Brian低头看了看他的手，然后是他的脸。他努力抑制他的反应，保持冷静。“为什么不给他们打个电话？”

“可以等会儿再打。他失眠，总是睡不着。”Justin开着玩笑。

“也许他是不喜欢一个人睡。”

“他永远都不必一个人睡的。”

“也许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没有你。”

Justin顿了下，笑了，在沙发上向他移的更近些。“也许他不需要没有我一个人睡。”他说，头靠在Brian的胳膊上。Brian凑近他，温柔的吻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叹息。“意大利香肠还是腊肠？”

“惊喜。”Justin说，在这个异乡之地已经奇怪的有了回家的感觉。

“我总这样。”Brian回答，Justin笑了。是的，他总这样，也许让人生气感情复杂，但这就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安静降临在他们之间，披萨吃完了，夜晚来临了，一些事情开始了，再一次，一些他们联合在一起都阻止不了的事情。终于，Brian在Justin的臂弯里安稳的睡着了。Justin看了一会儿睡着的他，心里明白未来的事情不会一帆风顺，不会轻而易举，但有时候那样的收获值得你去付出。“我爱你，Brian。”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深夜他轻声说道。这一次，无知无觉是Brian无声的回答，但是Justin找到了答案，在他的拥抱中，在他允许自己和他放松的躺在一起的信任中，在他打开自己已经关上的灵魂之门的尝试中。这一次，Justin很确定他得到的答案，他笑了然后闭上眼睛，终于，在这温柔的蓝色霓虹灯下回到了家。

Fine



感谢JJ大人的帮助，没有你就永远没有那个沐浴球的出现，而我绝对会因此死伤更多的脑细胞。


Rene2008年9月12日星期五00：32于家中

[ 本帖最后由 Rene 于 2008-9-12 10:56 编辑 ]

sherrysi

PART I by Sherry

现在是凌晨三点差一刻，早已经过了午夜。幽静的街道上充满着黎明前的孤寂。一只猫蹿倒了窗外的一个垃圾桶，在残渣里淘着宝物。俱乐部们正在清送着他们工作日晚的客人。没运气的人独自归家。异常心急的人在晚上早些的时候，就带着甚至连看都没看清楚的男人回了家。通宵营业的餐厅基本上空无一人。上深夜班的准备将机器从汉堡调成培根，为早餐的客流做好准备。

在一间可以看到公园和河流的宽敞公寓里，电话响了。Justin在黑暗里摸索着，接起电话。他朝话筒错误的那一端说话。他把它转过来，说，“Yeah？”

“嘿。”

是Brian。Justin叹气，坐到床边，用手指理着他淡色的头发。他应该猜得到的。他点了一支烟，做好最坏的准备。“嗨，Brian。”

“挂掉那杂种的电话，”他的爱人从床的另一边粗哑地说。Justin将他摇开。他不能这么做。“把电话给我。我来告诉那个混蛋别再打给你了！”

Justin站起身，赤裸着离开卧室走到客厅。他坐到翻皮沙发上，拉过一张喀什米尔针织毯盖到腿上。“那是谁？”Brian不在意地问，Justin叹了口气。

“你知道那是谁。”

“Oh yeah，那个小女人。或者你才是小女人？轮到你们俩的时候，我大概永远也猜不出来。”

“停下，Brian。”

“停下什么？”

“停止当个傻瓜。”

“如果我能停止当个傻瓜的话，我就会仍然和大家伙一起待在匹兹堡，而不是流亡到了纽约。”

“是你自己决定要搬到纽约的。没人要求过你离开。”

“没有？Well，我他妈的为什么留下呢？你能告诉我吗？”

“你喝醉了。”

“一点点吧，”他承认道。

“我希望，就那么一次，你能在清醒的时候打给我。”

“不行。”

“为什么不？”

Brian叹气。这沉重而忧郁的声音揪紧了Justin的心。“我不敢。”


Justin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痛苦像海啸一般席卷而来。这不是他想要的。使Brian屈服从不曾是他的追求。他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或是玩弄Brian而离开的。他也不是为了看看自己对他的思念是否足够以至于再爬回他身边。他离开，是因为他再也承受不了了。四处鬼混，不给承诺，游戏人生，让他身心俱疲。他渐渐开始相信这段关系是不会有结果的。离开是他一生中所做过的最困难的事。但他没有预计到这对Brian会同样困难。当然，Brian同样没有预计到，直到一切都太晚了。

“Brian，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只有我和Jim Beam。我从来不让他们在完成服务之后还留在身边的，Justin。我从和你发生的事里得到了教训。进来，出去。永不复杂。”

“你今晚做了些什么？” 忽视自己的伤痛，他试图岔开他的注意力。Brian笑了。

“我几乎一直工作到半夜。自己开公司果然糟透了。我工作得比我手下的任何雇员都勤奋。然后我去了Chelsea的一间俱乐部，挑了一个金发小子然后上了他。然后我回家。噢对，我在一路上喝醉了。然后现在，我在给你打电话说Hello。”

“你醉得太厉害了。”

“我醉得刚～刚好。”

“你会变得和你父亲一样。一个苦闷的老酒鬼。”

“一个死掉的苦闷的老酒鬼。”

“停下。”


一个停顿，然后，“你过得还好吗，Sunshine？”他的声音低得像句悄悄话。他微微变调的嗓音里全是压抑，Justin的眼眶溢满泪水。

“勉强还行。”

“坠入爱河里了？”

“算是吧。不是原来和你一起的那种。”

“对。这回可是玩真的，而不是一时沉迷。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Brian，我的意思是这没有那么神奇，没有那么痛苦，没有和你一起时那么美妙。但这很舒服很安全，很真。”

最终，Brian开口了。“我是真的，该死！我现在的感觉是真的。我们放弃的一切是真的。别他妈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这小混蛋。”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Justin回答，从脸颊上抹去一滴眼泪。听着Brian破碎的呼吸声，然后得到回应。

“不，你没说过。我很抱歉。我现在又醉又傻。别管我。挂了我的电话。”

“Brian，告诉我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这太艰难了。”

“我想要什么？让我想想。”他停顿。他点了一根烟。吸气，呼气。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让全部重新再来一遍，但这回得做对。他想要回到Justin的高中毕业舞会上。重新再跳一次舞。让全场静止，看他带着自己的爱人像跳芭蕾一样旋转。他想要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白丝巾套上他的黑礼服，在所有人面前亲吻他。他想要夺回自己的三十岁生日，当他下定决心抛开压抑追求自己所爱的那重要一刻。

没有流血横流的后来，没有棒击。只有Justin在告诉他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妙的晚上后走远时，转过头给他的那一个微笑。

一切都应该从那时开始，而不是结束。他卸下了防御。他为所爱的那个男孩张开双臂和心怀。Justin走进来一把抓住他。Brian知道他们真挚的关系会从那个晚上开始，建立在由那支舞揭开的情感上。他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做出改变。

然后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Justin被棒击，致命重伤，陷入昏迷，几乎死去。甚至在Justin康复之后，他忘记了那支舞，忘记了他们分享过的情感，忘记了Brian从掩埋到敞开的转变。

他们最终又成为了爱人，但Brian的内疚与恐惧将那支舞所揭开的给又合上了。Justin选择性的失忆让他不再能够体验快乐，让他猜测在球棒和他的头颅接触之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Justin残缺的记忆中，Brian还是舞会之前的那个Brian，而他也是这么地来对待他。 Brian毫不犹豫地按照现状来回应，因为不需要对他的爱人坦白而感到一阵怪异的轻松。他们的时光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两人关系的破裂始终不可避免。Justin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Brian永远不会给他。Brian退回到安全线内，将脆弱藏在他新加固的、用滥交和无情筑成的防御墙之后。


“我想要什么，”Brian重复。他不能告诉他自己想要重来一遍舞会。他在Justin出院后曾经尝试过，绝望地想要找回他们失去的情感。他不单只失败了，还让自己的尝试被当成了愚蠢和多愁善感。Justin甚至开过那首伴舞曲子的玩笑，说它又过时又难听。从那一刻开始，Brian闭上了通向他内心情感的大门。现在，Brian重新亮出了他的武器之一，黑色幽默。“我想要世界和平以及没有伟哥的未来。”

Justin叹着气摇了摇头。Brian试图幽默的行为失败了。他尖锐的讽刺是一道盾牌，而Justin对这把戏了解得太清楚了。“Brian，我会永远爱你。”

一段冗长的沉默，然后，“你别这样说。”

“为什么不？这是真的。”

“因为这毫无意义。你继续你的生活。我存在于你的剪贴簿里，封皮已经被合上了。我是那朵别人给你的干花。我在你眼里，不再漂亮，不再芳香，只剩下过去那一个含糊而扭曲的形象。这听起来很Hallmark Cards*，对不对？我最近在做一个问候卡的广告策划。肯定是被传染上了。”

“Brian，你所要做的就只是同意去尝试，这样我当时就会留下来。你不能，那也没错。那是构成你的一部分。但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我不能那样生活。那是构成我的一部分。”

“所以八个月之后，我们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吗？”

“准确来说，是八个月零四天。”

“噢。感觉起来并没有那么久。我觉得好像你昨天才最后一次吻我。”

“比那还要更近些，孩子，”Brian窃笑地说。“事实上，是几小时之前。他们全都是你。他妈的每一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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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闭上眼，想象着那个场景。Brian清瘦而结实的身躯压在某个金发替代品上。他的手放在别人的胸前，他的dick顶在别人的肚子上，他弯下腰吻那人，想起过去曾经是什么样子。Justin知道那套流程。每一次和他现在的伴侣做爱时，他都会想起。Brian总是悄悄潜入他们的性爱里，但他仍然找不回曾经和Brian一起的那种激情。“Brian，你做不到专一。而我做不到滥交。我们是一场灾难。但为什么即使它从未有过成功的机会，仍然这么伤人呢？”

“我不知道，Justin。对我来说，专一是心理上的。对你来说，它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承诺。我可以干上十个男人，而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在我心里，我对你是忠诚的。你相信那种对专一的传统解释，而不，我不擅长那个。我希望我能。”

“我也一样。”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意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大概Gus算是。Mikey，则是另一种感觉。你改变了我的感知。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不会砰地一声就改变多少。这是逐渐变化的过程。”

Justin叹气，摇了摇头，觉得失去Brian就好像四肢残缺一般。“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痛苦变得难以承受了，Brian。除此之外，还要担心你找上什么危险的人物，或者爱上某个征服对象。有一阵子这很刺激，和你一起实验在床上加人数的感觉。我可以看出那逐渐增加的频率，已经成了常规来增加乐趣。但游戏发展成了关系，而那太过头了。”

“难道每一段关系不都是一场游戏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Brian，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Justin坚持，对由他们分离而引起的痛苦感到疲惫。

Brian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说，“我想要你离开我的脑子。我想要停止痛苦。我想要摆脱这些阴影。替我驱魔。我想变回过去的那个自己。”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也会开心很多。你不是唯一后悔的那个人。”

“Bobby McGee说的最好。‘自由只是一无所有的代名词。’那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我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想做的就是凌晨三点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来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睡上几小时的觉。我不再能够睡觉了，Justin。我只能这样躺在黑暗中思考。”

“说不定我该你录上一盒安心经，”Justin稍微戏弄地说。他见到Brian笑了，而他也微笑。

“除非你给我讲些下流话。”

Justin扫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然后靠回沙发上说，“Brian，如果我让你放松下来，会对你的睡眠有帮助吗？”

“你指什么？”

“我指电话性爱。”

寂静。最终，“你在开玩笑，对吧？”

“不，并不是”

“一场仁慈的fuck？不谢了。我还没有那么可悲。”

“不是一场仁慈的fuck。我自己并不介意来上一回。毕竟我也很想你。尤其是在床上。”

“那你的小丈夫呢？”

“他怎么了？他在睡觉。”

Brian叹气。“我看起来真的有可悲到会对这个计划感兴趣吗？我猜我的确是，因为我真的感兴趣了。”

Justin让自己的手滑到针织毯下，温柔地爱抚着自己的分身。他马上就有了反应。闭上双眼，他说，“我们正躺在你Tremont那个旧Loft里的大床上。那盏蓝色的灯亮着。你背靠在墙上坐着，双腿大张。我们俩全都一丝不挂。我坐在你的双腿之间，倒向你的身体。你一只手玩弄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替我套弄。”

“等，等等。”

Justin听到电话线那端传来的衣服摩擦声。在等待的期间他并没停下为自己手淫，他的cock坚硬而渴求。Brian终于回来了。

“Okay，”他说，声音因激情而变得厚重。Justin对那把声音非常熟悉。“继续”

“它在你手中吗？”Justin问，想象着Brian那粗大完美的分身，似乎能够尝到那独特的肌理。

“对，继续。”

“你缓慢地套弄我，我能够感觉到你坚硬的cock顶在我的屁股上。我稍稍移动着臀部去刺激它。你亲吻我的颈部，肩膀。”

“我轻轻地拧着你的乳头，夹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你的cock在我手上溢满了前液。”

听着那个描述Justin稍微拱起了腰，加快手上动作的速度。“我转过身吻你，在你上方展开自己的身体。”

“我的手滑上你的背，抚过你屁股上那完美的曲线。”

“我伸出舌头舔你的乳头，啃咬你坚硬的胸肌。”

“我的手指探进你狭窄的紧缝里，”Brian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语。“我找到你的洞口，用指甲在洞口的皱褶上打转。慢慢地，我让它滑进去。”

Justin呻吟着想象他描述的景象。“我吻向你的腹部，直到你坚硬的cock戳到我的下巴。然后我用手握住它，从一边舔上顶部再从另一边舔下去。用我的舌头圈住顶端。将它含在嘴里然后一点一点吞进去，直到碰到你的阴毛。抬起来，然后又吞进去。”

Brian朝电话里喘息，能够感受到回忆里那熟悉的爱抚。“我的cock能够感觉到你嘴里的上腭。我能感觉到你的舌头有多炙热和湿润。我开始进进出出地干着你的嘴。”

“我移动身体，将头靠在枕头上，你骑在我身上将自己的cock送进我嘴里。我一直睁着眼睛看它消失在我嘴里。”

“上帝啊！”他用臀部摩擦着床单，加快套弄的速度。“我往后伸向你的勃起，在你吸我的同时抚弄它。”

“我能够尝到你的精液，像是咸味的玛格丽塔*。你在射之前渗了这么多出来。”

Brian叹息着，用那描述中的前液润滑自己的动作。“你的dick被天然润滑剂浸得湿漉漉地，我想要感觉到你射在我的背和肩膀上。”

“我一边吸着你，一边用手爱抚你的球囊。他们坚硬，饱满，准备好让你射了。”

“对，宝贝，别停下。他妈的别停下。”

“不停，”Justin回应着，猛烈地套弄自己的勃起。他能感到它堆积起来。愉悦的压力。“我将你深吞到喉咙里。我想要你射到我的喉咙里，Brian。我想要你通通射在里面。我想要吞掉你的种子。”

“Christ，”Brian的话语被他急速的呼吸打断。Justin可以想象到他手淫的样子，而那让他的愉悦感更上一层。“我正在给你手淫，Justin，同时你在吸着我。就快要到了。”

“让它来吧，把它给我。”

Brian发出一阵压抑的声音，好像处于极度痛苦之中，然后又好像是在高潮的极乐下难耐扭动。听到那端的声响，Justin自己也达到了高潮。他感觉到自己滚烫的精液撒到肩膀和胸前。他们安静了一会，让各自的身体恢复正常。最终Brian打破了沉默。

“刚才的很火辣。”

Justin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说，“对，的确是。”和Brian就算是电话性爱都要比和其他任何人玩真的要棒。他们之间的激情从不是个问题。“你现在能睡了吗，Brian？”

“说不定。我会试试。”

“蓝色的灯光下，你的床上，我躺在你身边。你背对着我，我的一只手臂绕过你的肩膀。我们一起睡得很香，很沉。你还有那盏蓝色的灯吗，Brian？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看呢？”

“你不是这个意思。”

“说不定不是，但也说不定就是。”

“Brian，我……”

“给我一个晚安吻，Sunshine。”

“吻你，”他轻柔地说，而Brian回应，

“回吻你。晚安，Justin。抱歉打了你的电话，吵醒了你。我会试着表现好些。我会试着不再来打扰你。”

“Brian。”但电话已经断了。Brian挂掉了。


Justin听了一会忙音，然后按下结束通话键。他用一只手臂挡住眼睛，想要记清楚爱上Brian Kinney所给他带来的折磨。他现在有个新的爱人了。但又问什么，他总是梦到Brian？回忆Brian？在他每次打电话过来时都心跳加速？幻想Brian，并在和爱人亲密时自动将Brian代换进去？这些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也很痛苦。接下来该做什么让他进退两难。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男人愿意给他他想从Brian身上得到的东西。一个体贴细心而又专一的爱人。一个懂得表达情感，一个记得在重要日子递上礼物和浪漫的人。

他想要哭，但阻止了自己。他已经为Brian哭得够多了。眼泪无法解决他的难题。他只希望能从过去的枷锁中脱离出来，好好地过现在的生活然后对未来存个盼头。可再继续对Brian存有这样的感觉，又怎么可能实现那个愿望呢？他拨通了一个免费号码。有人回答，“美国航空。”

Justin迟疑了一刻，然后问了从匹兹堡飞纽约的价格。他订了一班航机并说他会去办公室提票。他第二天就走。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做这个的原因。他只知道Brian邀请他亲自去看看自己是否还在用着蓝色的灯光，然后他意识到，见面是解决他们俩问题的唯一方法。剪掉绳子。放开手。踢开辅助轮然后自己骑上路。

“你到底在欺骗谁呢？”他大声地低语，将针织毯拉到肩上闭紧眼睛，无法回到一张Brian以外的人正躺着的床上。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果断，他心里想。非此即彼，要果断。不然，他们会像共享一颗心脏的双生儿一样，被互相之间这种剪不断的牵连逼得发疯，永远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在分离后都存活下来。



END OF PART I
TBC.


*Hallmark Cards为美国最大的问候卡生产商。
*Margarita：一种鸡尾酒


《凌晨三点差一刻纽约匹兹堡长途电话一通》的故事告一段落了，擦汗。
接下来大家请看Rene的更新，鞠躬。  

[ 本帖最后由 sherrysi 于 2008-9-11 15:3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