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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文啊,把大B当成狮子,大大加油,好期待下面的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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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勤奮的樓主{:5_335:}
被當成獅子的Brian好可愛呀
期待接下來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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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獅子也太溫順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肯乖乖地聽從小金發的話.
不過當小金發恢復后,一定會受到這隻獅子的懲罰.愛的懲罰
勤勞的樓主,再接再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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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爱,Brian乖乖当狮子配合Justin,太有爱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好温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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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razydeading 于 2010-10-12 22:20 编辑
2010.10.11更新
哦哦哦哦,我真是佩服我自己,1万2千字的更新,我太勤劳了对吧?同学们,告诉我,我是不是太勤劳了?:)
5.
事实上,来自纽约的地产商有一对翘臀。
这倒是出乎意料,Brian是说,自从他五月份干了CONSOL能源公司的营销部经理,那家伙屁股紧凑,叫声汹涌,此后的三个月,他的客户里就再没出现什么好货色。虽然半个月前的第一次洽谈会上Brian和美臀先生眉来眼去过一番,此后却是Jessica小组负责了后者的广告创意,因此这些天来,Brian和美臀先生打得交道并不多。眼下,Brian一面在投影仪前解说自己的广告方案,一面保持和美臀先生眼神交流。
按照Gardner的说法,这位美臀先生的做派可不像他屁股那样美妙,此前的两周,Jessica和Lewis两个小组的方案都相继被他一口否决,“要我说,Lewis的方案挺不赖,视觉表现力强,FG公司那处破楼盘的卖点也得到了强调。听着,Kinney,小Fitzgerald是个目光短浅却吹毛求疵的二世祖,事实上FG公司当初异地投标匹兹堡这块楼盘完全是个错误的抉择,他父亲老Fitzgerald并不赞同,现在楼卖不出去,小Fitzgerald要负全责,他眼下如履薄冰,疑虑重重,不论广告方案好坏,他都会用各种问题刁难你——事实上这个纨绔子弟根本辨识不出方案的好坏,他只是生性多疑,害怕再一次失误,那样老Fitzgerald也许就会撤掉他在公司的职务,而任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Kinney,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消除该死的Fitzgerald的疑心,用事实让他相信你的广告是最好的——或者用催眠术让他相信也行,总之你必须把他给我拿下。”
当Brian最后一次把上抛的苹果稳稳接住,“……因此在我的方案中,趋于完美的隔音系统将成为FGPT公寓的最大卖点,你怎么看,Mr. Fitzgerald?”
“Oh,听起来似乎不赖,叫我William。”
这一次,这位美臀Fitzgerald倒是没有一口否决,那当然,谁能将Kinney一口否决?Brian想,除了那个该死的金发小混账。
他和Fitzgerald走出Vanguard的展示厅,时近黄昏,Gardner站在拐角处,朝他打了一个充满多重意味的眼色,哦,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集欣慰、赞赏和尚未完全满足为一体的眼神,两秒钟后他收到了来自老板的短息:“胜利已经在望,接下来,给我彻底攻陷小Fitzgerald,Kinney。”
“把分红准备好就行了,boss,”他飞快的回了短信,一面将Fitzgerald引向电梯间。
“看在上帝的份上,早知道你的点子这么精彩,两周前我就该选择你——假如你当天没有迟到一小时并表现得像个狂妄自大的梵蒂冈教皇的话,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浪费了半个月。”
“哦,别那么遗憾,对于发现一个天才的周期来说,半个月已经很短了,相信我。”
“上帝,你真是不可思议的自负,不过我喜欢,说真的,Brian,在我合作过的对象中,你的头脑足可以排入前三。”
“在我合作过的对象中,你也足可以排入前三——我是说,”Brian颇为咬文嚼字的断言,“你的屁股。”
“Oh——”你很难界定这位房地产公司二世祖脸上的表情是尴尬还是惊喜。
“那么,准备好参观匹兹堡的夜色了吗?William?”
--
Jennifer端出烤曲奇,掀开锡箔纸,滚烫的牛奶和谷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生活很美好,不是么?她想,曲奇、炖肉和一个乖乖听话的儿子。
老天爷,谁能想得到周五的晚上八点Justin会像个小baby一样呆在家里,把速写本抱在胸前,一面咂着嘴吃她做的点心,吃得碎末遍地都是?——事实上,从他小学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而这近两个月来却频频重演。再没有数不清的顶嘴,没有摔门而出,没有胸口印着“干你没商量”的可怕紧身T恤,没有夜不归宿,没有伏特加和威士忌,甚至在Craig仅有的两次到访里,他也表现得相当温和克制,他从前反抗和叛逆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回。他现在就像个安静的漂亮小天使。
生活很美好,不是么?
“Justin,把频道调到7号台好吗?《辛普森一家》就要开始了。”
哦,是的,他甚至还和她一起看那部老掉牙的动画片!就像他八九岁时那样,当荷马和玛姬吵嘴时,他会惟妙惟肖的模仿。有一次Molly把她的两个同学带回家,上楼之前,她差不多这么介绍他:“这是Justin,很cute不是吗?我刚断奶的小弟弟。”
Jennifer不知道,她是说,还有半个月Justin就要去匹兹堡艺术学院念大学了,她总是有些不安。不,事实上Justin的记忆恢复得不错,每周一次的例行检查都显示他在好转,而Paul医生的智商测验也证明,他的头脑和从前一样出色——他只是变了,她的意思是,言行举止,不,不是说变得不正常,恰恰相反,同从前的浮躁和不羁相比,他眼下也许变得更正常了,他变得文静、顺从,每天就是在速写本上画画,或者应付应付来自朋友们的拜访——尤其是Emmett和Michael,他两几乎隔天就要来一次,有时候Justin也同他们出门走走,他们有时会去各种Club,当然这在近期已经停止了,Emmett说当有人邀请Justin跳舞,他仍然跳得无懈可击,而如果谁想同他调情,他的回复也还像从前一样狡猾和淘气——当然,Jennifer相信这一点,但她更加知道,当他一个人时,他总是那么悄无声息,他会回答你的每一句提问,他会听从你的每一个提议,但都是那么的被动,除了画画,他几乎没有任何其它主动的、内在的迫切欲望。
门铃响起时,Jennifer正在收拾饼干篮子。
“Sweetheart,你去开门好吗?”
Justin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出所料,一分钟后,她听见了Emmett亲热的大叫,也许还伴随着一个黏糊糊的问候吻:“过得怎么样?Sunshine!”
Michael绕过门厅,走到厨房门口同她打招呼:“Hi,Jennifer。”
“Hi,Mic,你和Em终于和好啦?半个月来,你们还是第一次同时亮相——你们真该早一点来,尝尝我的奶油曲奇,那味道无与伦比。”
“Oh,我想妈会因此和你决斗,她认为没人能比意大利人更理解烤饼干。是的,我想你可以说我和Em和好了,要知道天天在Diner忍受他的奇装异服却不能讽刺两句实在不怎么美妙,更别提妈老是威胁不给我点餐。”
“那真好,你们不该有隔阂,你们去客厅坐坐吧,我想Justin很高兴和你们聊天,他已经画了一整天画了。”
“事实上,Jennifer,我们打算带他出去,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看起来颇为期待,但同时又有惭愧和不安,自从半个月前Justin被从动物园昏迷不醒的送回来,他们想要再带他出去时,Jennifer就将范围缩小到了住宅区以内,“——今晚Babylon有个‘后印象派之夜’,灯光舞美都是PIFA美术学院的在校学生布置的,Justin将去PIFA,不是吗?也许他还能提早认识几个师兄师姐什么的。”
“Oh,这听起来不错,”事实上Jennifer有些犹豫,但是——,她飞快的望一眼Michael,他就像个惶恐不安的三年级生等着老师批准他的一次野营什么的,她做出了决定,挤出一个尚算真诚的微笑,“我是说,Justin已经十八岁了,而且你们会照顾他,所以我为什么要介意呢?”
---
时间还早,他们到Babylon时不到九点,舞池里人影寥寥,几个穿着法兰绒格子衬衫的小伙子围在吧台边,正在一边喝着水果酒一边聊天。
“Jesus,谁会穿法兰绒衬衫逛夜店?我是说,他们想在舞池上开转基因食品学术研讨会还是进行毕业答辩?”Emmett悄声说,“那一位甚至还戴着一顶草帽,叼着烟斗,哦,他以为他是十九世纪欧洲乡下的佃农吗?——上帝啊,他耳朵上甚至还缠着纱布,别告诉我那是巴黎的最新时尚配件,说到时尚,Teddy也比他懂得多,不是吗?我打赌他就算待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找他搭讪——”
“噢,你错了,显然已经有个傻家伙认为他还挺辣——What?那是Justin?”
事实上,在此之前,Justin一直在绕着Babylon的四隅观看墙壁上的画,那都是PIFA学生们的作品,颜色缭乱,技法疯狂,说实在的这些东西是些什么名堂,Emmett和Michael一点也不关心,这一天的主题是“后印象派”,大概就是这种玩意儿吧,舞池里的音乐是The Beatles的《Paperback writer》,至少Michael还能认出这个。而眼下Justin显然已经完成了他小小的Babylon环岛游,因为他正站在那群法兰绒青年旁边,更准确的说,他在和那个戴草帽的傻家伙搭话。
“Hey!Van Gogh?”
“OH,被你看出来了?”
Michael望着Emmett:“你听见了?他叫他Vangogh?”
“是的,不过我想不是指狮子……”
“那是什么?”
“大概是真正的Van Gogh?我是说,Michael,你的美术修养显然仅限于《Astro船长》,Vincent Van Gogh,那位阿拉伯——还是伊拉克画家。”
“扯淡,我至少知道Vincent这个名字的发音不可能是中东人!”
Justin笑着指着草帽兄弟耳朵上的纱布:
“当然,谁会看不出呢?耳朵还在流血的伟大画家——”
他和草帽同时笑起来。
“我想,过道边的那幅《多比尼的花园》,一定是出自你的手笔?仿地真的不错,我是说,比起你COS画家本人,你的画显然更以假乱真,哦,如果说树木的线条更粗硬一点会更接近。”
“噢,绝高的眼光,”草帽打了一个响指,“看来你是行家,事实上他们说如果我COS高更会更像一点,毕竟我长不出Van Gogh的金色胡子,也许你能,我是说,假定你愿留胡子,并且假定一个金发美人儿不会长出黑色胡子的话。”
“并且假定你不会让我COS他自割左耳或者饮弹自尽的场景的话——我想我还是很乐意的。”
草帽笑着伸出手:“Holt Angus,PIFA美术学院三年级生。”
“Justin Taylor,我想不出意外九月份我将是上述学院的新生。”
十点以后,Babylon里逐渐人声鼎沸起来。Michael和Emmett各自找了个伴儿,纷纷跳进舞池,Justin则和Holt以及他那群PIFA的朋友混在一起,他先同Holt跳了一首曲子,因为热度陡增,Holt掀下了草帽,耳朵上的可怕绷带也解开了,不得不说,他是个挺俊朗的小伙子,只是舞跳得实在糟糕,Michael怀疑他踩了Justin的脚不下十次,因为他一直在说:“哦Shit!真他妈的对不起!”Justin接下来的舞伴是一个亚裔男孩,这孩子脱下法兰绒衬衫后,胸前刺着一条龙的纹身,也许他是个中国人,他舞跳得不错,屁股扭得相当之微妙,好几次他和Justin成为了舞池的焦点,后来有个红发的胖子加入了他们俩,他们三人一块儿跳了会儿。再然后是一个牛高马大的黑人,Michael想他至少有七英尺,有那么几下他差不多用一只手就把Justin拎到了半空,然后扔给另一只手,Michael觉得自己快要突发心脏病了,老天爷,这个黑巨人简直是在打篮球,Justin倒是笑得挺起劲儿,好像他那个巨人舞伴吓得周围没人敢站一点也不滑稽,而他自己被这么抡来抡去也他妈的一点也没有性命危险。Justin最后的舞伴是个留着黑色卷发的家伙,他们显然挺合拍,这个卷毛的舞技显然并不是很好,但是老天,他的乐感不错,Michael的意思是,他能踩得上拍子,扭得也挺投入,挺像那么回事儿,除此之外,这个卷毛简直聒噪极了,Michael是说,有几次他们擦肩而过,他听见卷毛一直凑在Justin耳边说个不停,比如Lennon的作曲风格一度深受印度神秘主义的影响啦,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一家Club啦,这也是他一次跳舞啦,哦上帝,要么就是这个小子撒谎成性,要么就是他真是个天才,因为Michael记得自己第一次来Babylon的那个晚上,那真是场灾难,Brian说他简直像头走钢丝的大象。
哦,说到Brian——那天晚上,Michael不知道Brian是什么时候进入的Babylon,当时他正被黑巨人第一百次将Justin抡上半空吓得半死,等他回过神,发现Brian在某处,是的,Brian已经存在于某处了,也许刚刚存在,也许存在了很久。
Brian没有看到他,也没有看到Justin,至少他装得没看到——这倒是有些可疑,见鬼,要知道那个黑巨人的存在感简直极具侵略性,毋庸置疑,当时他已经成为了整个Babylon的台风中心。有那么几次,Michael听见两个保安人员在私下嘀咕,要不要请示老板把那个吓人的怪物弄出去。
Brian两手圈在他舞伴的腰上,正闭着眼睛跳舞,他的舞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年轻人,棕红色的卷发,饱满的下唇和屁股,那是张新面孔——当然屁股也一样,Michael敢说他要么刚刚搬来匹兹堡,要么是个短暂逗留的异乡人,他们两人都穿着无袖的黑T,贴身的牛仔裤,Brian显然已经吸了一些E,神色有些飘飘然,当他终于发现Michael僵直的视线,他偏过头来,冲他眨眨眼睛。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此时此刻,Michael倒是一点也不担心:Brian和Justin于同一时间存在于同一空间内,他们随时可能发现彼此,甚至也许已经发现了彼此,Justin可能会吓得惊声尖叫,Brian也许会夺路而逃,而随之来的其他闹剧也会一路升级——但此时此刻,Michael一点也不担心。要他说,兴许是那两杯鸡尾酒的作用,兴许是那个黑巨人提高了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兴许是他的舞伴一只手正按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揉着,让他感到一阵透明的、灼热的快乐。他的舞步没有停下来,两只眼睛则在Brian和Justin之间来回穿梭,只是他的心脏不再那么焦虑,他只是非常平静的观察并等候着。
很快,四名保安人员插入了舞池,黑巨人的骇人舞蹈终于被叫停。Justin走到吧台边,靠在那里歇息了一会儿,他的好伙计,黑巨人快活极了,显然他觉得刚才的舞自己跳得顶火辣,也许Babylon里的一大半人都已经爱上他了,他颇为优雅的给Justin要来了一杯vodka,自己则吞着一盘坚果,Michael发誓他扔坚果的动作和不久前扔Justin差不多,然后就是一阵阵“卡塔卡塔”的怪响。
眼下Michael可以肯定,Brian已经发现Justin了,因为当黑巨人开始向Justin述说他7岁到10岁之间在威斯康星州的寄人篱下生活,他怎么跟他的疯婆子继母吵架啦,当她把他种下的葡萄藤砍掉,他是如何万念俱灰,其后又因为发现自己的小鸡鸡比她儿子的长一英寸再度重获新生啦——并且他为了缩短他和Justin的身高差,他再度把Justin拎起来——哦,也许这一次用举比较合适,他抓住Justin的腰,把他举到和能和自己脸对脸的高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这个姿势简直比他跳舞时更加滑稽可笑,因为他已经开始声泪俱下了。那当儿,Brian的脸色简直难看极了,Michael发誓,即使当他弓着腰吻他那个迷人的舞伴时,眼睛也始终狠狠的盯着Justin。
有那么一阵子,一切又回归了正常,Michael是指,卷毛和Justin开始跳舞了。情况显得随意而平和,有几次,Justin和卷毛几乎是从Brian眼前滑过,Brian倒是神色如常,Michael怀疑他甚至有些得意,因为卷毛的舞技显然颇不入流,他的那身打扮也够寒酸的,如果Michael没有弄错的话,他认为自己捕捉到了几个Brian不屑的眼神。
说不上当时是几点,Michael又在跳舞的间隙里喝掉了两杯白兰地,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正听着他的舞伴说起一个关于月亮和大胸女人的笑话,那没什么劲头,他也没怎么听懂,但他还是哈哈大笑。卷毛猛然插入了其中,他抓住Michael问:“Hey,老兄,Matt是吗?你有看见Justin吗?你们是一起来的,对吧,他说他是和你们一起的——哦,我是Ethan。”
“老天,我叫Michael!”
“Oh……,Justin说你叫Matt,我是说,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Michael发誓他脑子还是晕的:“他妈的我叫Michael!Justin?”
“是的,Justin,你不认识?我是说,那个金发碧眼的——Fuck,他骗我他跟你一起的!显然他只是为了甩开我,老天,我早该看出来的,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当他说你是他同桌,并提醒我不要盯着你右脸上的红毛胎记看因为你对此很敏感并且会试图让人相信那他妈的其实是个青春痘时,我就该发觉不对劲了,我是说,你他妈的脸上根本没有红毛胎记……”
“噢,噢,不,我是认识他——怎么,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这么说你的确认识?噢,是的,他是跟我在一起,我们正跳着舞,他说口渴,我便去吧台要了两杯vadka,”他晃晃手里的高脚杯,“当我回到舞池,他已经不在了——我是说,他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借机开溜了吧?我以为他和我挺谈得来,你知道虽然他搞美术我搞音乐,但本质上说艺术是……”
“噢,不,我想不会,”Michael不太耐烦,打断了Ethan的罗嗦,“或许他去了洗手间,或者休息室?我是说,为什么不等等?他不会开溜的,他也没车,他如果要回去,要搭我们的车。”
“他不在洗手间,也不在休息室。”
“也许他还在舞池里,也许你没仔细看?”Michael环顾四周,倒是真没看见Justin的身影,他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但这个卷毛伙计表现得像是刚刚丧妻,他一脸惊慌,甚至快要哭出来了,Michael只好告别了可爱的舞伴,并发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月亮和大胸女人的故事,他一面安慰着卷毛说Justin不会走远,一面和他绕着舞池搜寻。老天爷,这真是糟透了。Emmett正和一个健美的拳击手搂在一块儿,Michael叫住他。
“怎么啦,honey?”
“见着Justin了吗?”
“没有,怎么回事?”
“我想,他不见了?——还是去了哪?Ethan说他们当时正跳着舞。”
“Oh,”Emmett抱起手臂,“我想——也许,大概我们该去问问那个谁?”
他指向舞池另一端,当然,Brian在那儿,他正拉着他的舞伴准备离开舞池,显然要去backroom。
他们追上去,Michael刚叫住Brian,自己还没开口,Ethan就迫不及待地喷发了:“Hey,你知道Justin去哪儿了吗?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吗?他们说你是他的ex-?”
Brian脚步一顿,扭过头来,打量着Ethan,“Excuse me,你他妈的是不是先出示一下你的逮捕证?”
“我——,”Ethan愣了一下,“对不起,我是说,如果你知道Justin在哪儿,能告诉我吗?”
“Oh,所以你不是可敬可畏的警察?那为什么不去找警察?——我是说,如果你弄丢了你的小可爱舞伴的话,”Brian挑起眉毛,“那很方便,我是说条子们不会因为你已经认识了他五分零八秒就让你填写那张烦人的亲属表格。”
“Brian,”Michael插嘴道,“我是说真的,你有看见Justin吗?他忽然就不见了——你知道,他的情况,我们有些担心。”
“Well,这里是Babylon,不是非洲草原,他不会被狮子吃掉,”他顿了顿,故意装作没看见Emmett和Michael的眼神,“或者鳄鱼?如果他不见了,为什么不去backroom找找看?我打赌他也许是怀念那里的味道了。”
“Backroom?”Ethan皱起眉头,“Justin不会去那种地方!”
“啊哈?那就去他‘会’去的‘那种’地方找吧,我相信凭你们漫长的五分零八秒相处,你已经对他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
“你……”
谢天谢地,Ethan的牢骚没法出来,Michael打赌他不会因此错过什么有深刻思想性和前瞻性的伟大隐喻。因为忽然之间,Babylon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警报声,在一连响了三遍之后,一个男人故作从容其实他妈的慌张的要命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来,每一句都重复了两次:“舞池内的人们请注意,噢,舞池内的人们请注意!目前正有一头非洲狮盘桓在舞池内!——目前正有一头非洲狮盘桓在舞池内!请大家不要惊慌,请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激怒狮子,不要激怒狮子!请按次序排队撤离舞池,请按次序排队撤离舞池!我们的安保人员将会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我们的安保人员将会保护您的人身安全……”
我们可以用这两个词:瞬息之间,骚乱迭起。Michael是说,到处都是尖叫和哭喊,推搡和奔跑,冲撞和逃窜,真见鬼,Michael倒是挺想排队撤离,可他他妈的压根没找到有什么存在的队列。
一片混乱当中,有人起了个头,“哪儿有狮子?”“我他妈的哪儿知道?”“我没看见。”“我也没看见。”“老天爷,狮子到底在哪儿?”“不知道。”“Hey,你看见了么?”“没有,我想没有。”“你呢?”“也没有。”“Jesus,好像没有狮子。”“好象是。”“至少我这边没有。”“我这边也没有。”“没有狮子。”“绝对没有。”“刚才警报里说有。”“操他妈的恶作剧?”
在并不算大的舞池内,骚乱渐渐平息了,留下人群面面相觑。
Michael望着Brian,“我他妈的有个不好的预感……”
Emmett望着另一个方向:“显然你从未灵验过的预感第一次灵验了……”
一群保安人员正从前方疾步朝舞池走来,他们身穿防弹衣,头戴保护罩,当中一半人执棒,一半人端枪,Babylon的老板Sap也裹得严严实实,缩在那排保安人员身后——而一个人满脸焦急的走在这伙人的最前方,仍然穿着最初那条白色T恤,手中空空如也——Jesus,Michael想,这个该死的金发小混蛋。
“Justin?”Ethan倒是份外激动的叫了他一声。
Justin只回以忧虑的一瞥,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Ethan安静。
持棒的保安殿后,有枪的保安则冲到了最前排,他们端起枪对着舞池一阵瞄准,也许过了那么几秒钟,“Shit!非洲狮在哪儿?”其中一个大块头家伙大声问。
人群再度面面相觑,Michael吸口气,试图保持镇定:“我想,先生,这里没有什么非洲狮……”
“What?”
“我,我想那是场误会。”
“误会?”
保安先生们显然并不好糊弄,他们再一次对着舞池一阵瞄准,看在上帝的份上,一阵相当严苛、精确和肃穆的瞄准,当终于发现假想敌的确不存在后,他们先是纷纷松了口气,然后一律扭头瞪向Justin,个个怒火中烧,先前的那个大块头仍然是发言人:“Hey!该死的小鬼!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先生,你们的舞池里有一头非洲狮,显然它已经袭击了一个人!’你声泪俱下,你指天发誓,你说你句句属实,啊哈?小鬼,句句属实?告诉我,你的非洲狮呢?你他妈的耍我们玩呢?老天,不得不说,你的演技还真他妈的不错!”
“What?”Justin很惊讶的环顾四周,“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在那儿啊——”当然,他伸出了手,当然那手还在颤抖,指向——还能有谁,Brian——,“他就在那儿啊!”
“老天,你他妈的还在演?”
保安们纷纷撤退,只留下面色铁青的Sap和大块头还在原地,显然他们气得不轻,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谎报险情的金发小鬼,Sap低头不语,这头老狐狸大概在琢磨要给以后者什么样的惩罚。
Michael偷偷瞥了一眼Brian,发现他的脸色——也许,只能用“他已经没有脸色可言”来形容,而他的那位舞伴则已经完全手足无措了,他摇着Brian的手臂:“我想,那孩子是指着我们的方向?天啦,狮子在哪儿?在哪儿?”
对此Brian置若罔闻。
Michael简直要发疯了,他是说,Justin这个就会惹事的小混蛋!害得他们空担心一场,居然是跑去报警了!天啦,真是聪明极了!舞池内的人们请注意!一头非洲狮正盘桓在舞池内!真是聪明极了,不是吗?他看见了Brian,没有尖声高叫,而是不声不响的跑去报警了!多么高明而从容,多么具有公众意识,他妈的这个孩子真该去竞选美国总统。
“他就在那儿啊,你们难道看不见?”Justin再一次强调,他指着Brian,但自己却望向别处,噢,显然我们的未来总统先生还是有些弱点没有克服,他还是害怕这头叫Vangogh的狮子——那张小脸简直苍白极了。
“哦,”大块头对于他的“高超演技”似乎已经有些审美疲劳,“哦,当然他在那儿,当然!庞然大物,凶猛万分!当然!”他随口说着,“当然我们马上就能将它一枪击毙,BENG!”他嘴里发出一声模拟的中弹声,“当然!”
“不,”Justin忽然高声叫道,“别伤害他!”
“啊哈?”
“别朝他开枪,也别打他,好吗?——拜托,我会让他乖乖的。”
“当然,”大块头打着哈欠,示意吧台边的酒保给他一杯马丁尼,他差点没笑出来,“当然,阁下才是罗马斗兽场里的斯巴达勇士,独斗雄狮的任务当然要留给您。”
Justin显然不觉得这很好笑,“Matt,你们几人慢慢后退,”他命令道。
老天爷,Michael和Emmett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这他妈的又是什么俗套而悲情的荒诞剧,但他们只能领命后退,Ethan满脸惊疑,显然他有一肚子话想要倾述,但Michael一把拉住他,截住了这位饶舌先生的话头。
Michael他们退到了舞池外,现在Justin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脸,显然他在试图让自己面对Vangogh,那节奏并不迅速,但还是颇有成效,现在他缓缓望向了Brian,他的眼神里有恐惧,当然,当然有恐惧,但恐惧已经不是全部,还有别的,某种他妈的像水一样的,玻璃一样的,某种他妈的很柔软的东西,也许是担心、怜惜?或者别的,他妈的,Michael不确定,他是说,但的确有些这种更加轻柔的东西在里面,这个混账小东西用那种天真的带着请求的目光望着Brian,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一步,发出一声哨声,“Vangogh,放开那位先生,别伤害他。”
Brian的那位舞伴正牢牢抓着他的手,看起来他比先前更加不知所措了——但显然在Justin的眼睛里,这一幕并非如此,大约是雄壮威武的非洲狮Vangogh袭击了一位无辜的先生,此刻正将他置于爪下。
Brian盯着Justin,好吧,我们说,也许他现在倒是有了些表情,但是你很难定义这都是什么表情,震惊?痛苦?无奈?戏谑?不,你真的很难——无法说清,他只是盯着Justin,像是,他想要看穿那个金色小脑袋里对他的所有想法,像是他想要弄清那双蓝色眼睛里对他的一切倒影。
“Vangogh,放开他,好吗?听话。”Justin走得更近了一步,他双臂往上扬去,看起来像是个想要学飞的可爱七岁孩子,Michael猜测那是某种人狮沟通的指令,显然,他在试图让他臆想中的老伙计狮子Vangogh理解他的肢体语言,也许他们从前就是这么沟通的:hey,抬起你锋利的爪子,伙计,放开你的猎物。
没有人动,舞伴先生抓得更紧了,他开始朝Brian喃喃问道:“What?也、也许他是个通灵者?我是说那、那种能看到鬼魂的人,也许,我是说也许,这孩子在跟一头狮子的亡灵对话?”
Brian一言不发,一步不动,仍然紧盯着Justin。
“Vangogh,放开他好吗?Vangogh,乖乖的,”Justin现在走入了舞池,离Brian不到三英尺远,他开始放慢脚步,同时也放低声音。当然,Michael当然知道这很荒谬,但你甚至不能嘲笑这种荒诞,因为你知道,假如你真的看到了这个小鬼的表情,他妈的那么、那么的真实,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在面对一头曾经彻底粉碎过他生活的狮子,是的,当他还是个孩子时的生活,而他简直害怕极了,但他仍然在努力克服这种害怕,这种困扰了他十多年的害怕,你知道这个小鬼浑身颤抖,就差没软倒在地上了,但他还在往前走,你能相信吗?他还在不断的接近“狮子”。我是说,假如是你,你能这样面对一头非洲狮吗?你能吗?Michael承认,某种程度上说,他佩服Justin的勇敢,虽然这种勇敢的基础是荒谬可笑的,但勇敢本身不变,勇敢就是勇敢,谁说不是呢?
现在,他们只有咫尺之隔,即使你知道,这不过是两个互相凝视的人类——货真价实的人类,从生物学、解剖学和其他一切什么该死的相关学说中都能给予确凿定性的人类,但当Justin走到足以和Brian手足相碰的地方时,当他微微仰着头,急促的呼吸着,那呼吸声像是某种鸟类的翅膀扇动声一样远远的传播开去,当他那样小心、努力而又怜惜望着Brian的眼睛时,Michael还是感到一阵强烈到痉挛的紧张,是的,他紧张极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傻乎乎的紧张极了,天知道Justin和Brian本人会紧张到什么程度——
“Vangogh,”Justin轻轻说,“Vangogh,”他伸出手,慢慢摸向Brian的手臂,他停留在那儿,有那么几秒钟。Brian的眼睛睁大了,当Justin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他屏住了呼吸,“你还记得我吗?我是Justin,”老天爷,这个小鬼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知道他的话会如何击向Brian,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样的裂痕、烫伤、芬芳和镇痛吗?他不知道,所以他说的那么容易,如此清晰,“我是Justin,”他的手渐渐上移,触到了Brian的头发,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鬓角,“我是Justin,你还记得我吗?”是的,就在那一瞬间,Brian忽然推开了他的舞伴先生,他低头望着Justin,眼睛燃烧,喉头滚动,他的身体紧绷成一根弦,一根钢铁和金石的弦,而现在这根弦却因为Justin的抚摸而开始微微的颤栗,他张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他的嘴唇只是动了动,除了空气的声音,什么也没发出来。
“好,就是这样,”Vangogh放掉了猎物,这显然让Justin感到一阵轻松,他又饱含赞赏和鼓励的摸了摸Brian的头发,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捧起了Brian的脸——Michael打赌,他就像个傻孩子那样捧起了Brian的脸,以为这只是捧起了一个玩具熊的脸。他站在较低的斜面上,为此他不得不仰起脸孔,他说,“乖,Vangogh,乖,”然后这小混蛋踮起脚尖,在Brian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Brian的身体猛然抽动了一下,我是说因为那个吻,Brian的眼睛再度变成了湖,你知道,那个湖,每一座城市里、村落里、山脉间、平原里的,每一个寒冷的一月、灼热的七月、温吞的九月里的,每一个大的、小的、圆的、方的,单独的、成片的,每一个夜晚的起风的湖。
我是说,Justin是那阵风,即使是最微弱的风,当它吹过湖心,湖里的每一个部分都彻底震荡了一次,而当那微风不断的吹拂,湖中就形成了一片激烈碰撞的磁场,当碰撞结束,这就已经是另一片湖。每一滴水,每一片光,每一个游荡的气泡,都有了新的位置——还有湖心,现在也已经是另一颗心。
是的,这个吻,甚至不算个吻,远不是什么高明的潮湿的舌吻,只是那个金发小混蛋的嘴唇在Brian脸上傻里傻气的磨蹭了一下,这有多可笑,因为Brian像是瞬息之间失控了,他睁大眼睛,随即又紧紧闭上,他伸出两只手,简直是相当粗野的箍住Justin,将他牢牢的搂在怀里。
Justin咯咯笑起来,“别淘气,Vangogh,”他说,天知道这个小鬼以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头狮子想和自己摔跤?但他并没有推开Brian,相反他把脑袋靠在Brian的胸前,“过来,”他说,显然现在他完全不害怕了,他完全找回对老伙计的喜爱了,他一只手摸着Brian的脸,一只手摸向裤子的口袋,并最终抓出了一颗巧克力球——Michael真不知道他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这小鬼已经贪吃到了可怕的境界,Brian显然也有些诧异,他半是茫然,半是窘迫的盯着那颗高热量糖果,Justin已经拆开了它,并示意他的狮子Vangogh来接受奖励,Brian也许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Vangogh?”Justin举着糖果,有些不解,显然他不明白他的这头狮子老伙计为什么没有欣喜若狂的狼吞虎咽,“你喜欢这个,巧克力,你忘了?”
他挥挥手,将糖果往Brian的嘴边送去,“你不喜欢吗?”他轻声问,撅起嘴,当他显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时,Brian咒骂了一声,张嘴把巧克力生吞了下去,直到Justin重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喜欢,”Justin说,“我知道,张开嘴,我看看有没有黏牙。”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小鬼的行为还能更愚蠢点吗?Michael是说,他知道那些养猫养狗的人通常都爱说些傻话,但假如对象是头狮子,请至少给点更威严肃穆的对白吧。
Justin环顾四周,开始说:“我们离开这儿好吗?你不该来这里,Vangogh,你会吓坏人们,”像是为了弥补这句话里的责备涵义,他又安抚性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孩子。”
这句话显然让Brian哭笑不得,他有些懊恼的瞪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一眼,当发现眼下人们显然都把他自己当成了个笑柄后,他暗自咬了咬牙,但他并没有拒绝Justin来牵自己的手——这还真是具有讽刺意味。而我们的Justin,他正在继续认真的扮演一位和蔼可亲的宠物主人,他牵着Brian的手,走下舞池,他一面抚摸着Brian的手臂,喃喃说了些告诫这头狮子不要再凶形毕露的傻话,一面小心的示意人群散开。
当他们迎面遇上Sap和大块头保安,前者一脸怒容,显然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Brian抢在了他前面,“省下你的口水,Sap,把这当作一场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撒在Sap面前的地上,“上帝保佑,愿你多做几场天上掉美元的梦。”
Sap张张嘴,终于没说出话来,而另一方面,Justin显然以为狮子Vangogh又在再一次试图恐吓人类,他半是生气半是讨好的抱住Brian,“停住,Vangogh,停住,不准朝他吼叫,你会吓坏他们的——虽然他们刚才拿武器对着你,我承认,那是有点讨厌,但谁让你闯进这里了呢?这里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况且他们也并没有真正伤害你,对吗?”
多么有新颖的见地,不是吗?Michael想,他倒是第一次听说Babylon不是Brian该呆的地方,那他该呆在什么地方?匹兹堡艺术馆还是国立图书馆?Brian对此也显然颇为不屑,但他倒没表现出来,他只是翻了个白眼,跟着Justin往出口处走去。
“Jesus,”Emmett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真应该把这一切录下来,我是说,Brian显然正在心甘情愿的扮演一头狮子,不是吗?”
真正的大问题出在他们走出Babylon之后,时间已经是午夜,即使在八月,这个点上也谈不上温暖和煦,几辆出租车从路边滑过,尾气和风打在他们身上,老天爷,那他妈的还真是冰凉如铁。Justin站在一盏路灯下,闷闷不乐的靠在Brian怀里,必须得说,作为一个人类,他倒是对于和一头狮子肉麻兮兮的黏在一起不怎么排斥,他仰面摸着Brian的头发,“见到你真高兴,Vangogh,可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去,我真舍不得你。”
“What?”Michael问,他们已经打发走了Ethan,眼下他正和Emmett站在离他们十英尺外的地方,不得不拉着嗓门喊——老天爷,这个金发小混蛋现在不让任何其他人靠近Brian十英尺内的地方,因为他怕Vangogh“控制不住”袭击他们,Michael感到浑身的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要不是他知道这个小鬼是真把Brian当成头狮子,这还真是个霸占Brian的好借口——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Justin,你说要把Bri——哦,Vangogh送到哪儿去?”
“当然是动物园。”
“什么?!”
“你这个淘气的坏孩子,”Justin望着Brian,“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我在动物园没见过你,或者,你又有了新的主人吗?”
Brian低头看着这个金发小白痴,一言不发,Michael怀疑Brian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事实上连他都有些晕头转向了,毕竟不久前Brian还是Justin最害怕的那头狮子,现在成了什么——见鬼的,Justin最喜爱的那头狮子?今晚还真是个重要的里程碑。
“我送你去动物园好吗?”
“不行。”Brian摇了下头。
“天啦,那我该把你送去哪里?”
Emmett眯起眼睛,悄悄问Michael:“我是说,Justin不会觉得奇怪吗?当Brian开口说话时,他不会觉得,一头狮子为什么能说人话,他不会怀疑吗?”
“显然他把那当成了狮子吼。”
“可他却能听懂?”
Michael耸耸肩,“谁说不是呢?他能听懂,但他也许自以为是他懂狮子语什么的?”
“真想带你回家,但你会吓坏我妈和Molly,”Justin叹口气,“我爸爸也许会杀了你,当然他现在不和我们住在一起。谁让你干了那件蠢事呢?我是说,那次你也把我吓坏了。”
他回忆起往事,显然那并不怎么愉悦,当他身体微微有些发颤时,Brian搂紧了他。
这倒是让Michael灵机一动,他从怀里掏出一张Brian的名片,“Justin,你看这个。”
“那是什么?”
“我从Bri——Vangogh身上,不,身旁的地上捡到的,我是说,我看见这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我想这也许是他主人的信息,这上面有地址什么的,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把他送回这个地方,”他大声的将Brian的loft的地址念出来。
“这是你住的地方吗?”Justin仰头问Brian。
Brian挑起眉毛,点了点头。
Justin咬着下唇,显然是在权衡一番利弊,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好吧,我们送你回那儿,Emmett,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好吗,告诉她我晚点回去。”
当然,事实上——他那晚根本就没再回去。Michael不知道Jennifer会如何做想,噢,她的可爱小天使终于又一次夜不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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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d星卜:乾汁是个啥米东东?国产的“勇敢者之心”咩?:)
to thailand2012 :呃Michael的戏份不算多啊,其实在这章他只是个穿针引线的人物的说,放心啦会记起来的,不过要慢慢来嘿嘿
to 小丑同学:喷……,好吧,狮子同学肯定是喜欢小J的,但是邪恶的人们和他们更加邪恶的联想能力啊啊,我说的可是很纯洁的那种喜欢啊
to zhong2008:我倒是也想这么容易……可惜……那个谁作者的恶趣味是喜欢把事情搞复杂,摊手:)
to 明明:Em和Ted本来在电视剧里也是一对活宝嘛。至于小J怎么记起B叔,放心啦,总会有办法的!前途是光明的啦
to cora:谁让他们都摊上一个不靠谱的作者,靠谱的Em Ted和Mic啊,你们真是杯具
to Aimee0207 :摸头,哈哈
to fanfanfanet :没错,混乱,写完这混乱的一章时我整个人都混乱的斯巴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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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實在太有趣了{:3_148:}
好混亂的動物園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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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Ted跟Emm了,這兩個絕對是相聲的好材料
Ted繼把Brian跟獅子劃了等號後又一經典:可怕物質大比拼 Brian>"勇敢者之心"藥汁
嗯嗯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小J記起最愛的B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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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笑.這几只.沒心沒肺.
國王的一個吻把睡美人吻醒,然后記憶也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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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Michael的戏份好多哦~~
虾米时候Justin才能认出Brian来呢?
这一章BJ中间好像没啥进展的说……
呜呜~~我纠结了……
:s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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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d星卜 于 2010-10-8 19:56 编辑
先抢个沙发~
这文真的死很有意思,Justin失忆把大家记错这段简直是太搞笑了,TED论证Brian和狮子的相像之处简直是太贴切了,哈哈~
还有EM的“勇敢者之心”,哈哈~JUS喝了药睡在椅子上的美丽姿态,咳咳,色女本性~这个药让我想起了乾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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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razydeading 于 2010-10-11 18:20 编辑
哦哦,这一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写的神马啊,大家看完后冷静点,不要打我不要砸我不要掐死我啊……
2010.10.8日更新
4.
“是的,我们已经在动物园里面了,嗯……我们在歇歇脚,是的,马上就能过去,十分钟,Ok,好,later,”Michael靠在一排栅栏上,把手机塞进衣兜,正要转身说点什么,忽然他大叫一声,跳起来,“Jesus!他们一定是恨我的新外套。”
他转过身去,望着假山上几只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猴子,这已经是他们砸向他的第七根香蕉,他妈的,他的衣服全毁了。
“看来他们对衣着的品味不错。”
“Fuck you!Brian!这可是‘Astro船长1989限量版’!” ——他前一天刚从EBay网上拍下来,这是一件土黄色的连帽套头衫,胸前印有Astro船长站在一辆马车上,要知道,这时候这位伟大的英雄还留着John Lennon式的披肩长发,而1989年以后的所有相关出版物里,他的头发都剪短了,Michael始终热爱长发时的船长,他认为Superhero的力量并不一定要体现在短头发上,那只是show给那些直人的,是一种出于商业利益上的妥协,而长发才让这位船长有一种超越性别的仪态万方。
“Whatever,”Brian掏出一只烟,低头点燃,“那种斑马条纹让你看起来像个睡在大桥底下吃猪下水的光头帮喽罗。”
这件1989限量版套头衫上的确有夸张的横向条纹,Michael仍然极力辩护:“公平点!这是我送给自己的二十周年礼物!”
“学会手淫二十周年?”
“Asshole,我遇见Astro船长的二十周年!”
“哦,”Brian耸耸肩,“想起来了,你十周年时给自己买了一只死耗子,十五周年时去火葬场偷了一瓶骨灰……”
“是荷兰鼠Eric,Astro船长在第127期里用它血液里的抗体拯救了世界!还有,第一百次纠正,那不是骨灰,我告诉过你那是哈德森河边的泥土,Astro船长把情人Mellon埋在那里……”
“Cool。”
“看在上帝的份上,收起你嘲笑的腔调,还有,我们不能再待在这儿了,我打赌我听见那群猴子在开会商讨下一次朝我砸什么,我们得马上到狮子那边去。”
Michael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去:“Come on!Brian,别靠在那里了!”
“抽完这支。”
“得了,承认吧,你想躲在这里,你只是不敢面对他。”
“谢谢精神分析,弗洛伊德。”
“抓紧时间!Brian,你知道你下午三点还有个会议。”
“所以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对着loft的镜子抹头油并像个小娘们那样烦恼到底穿Prada、Armani还是Dior?告诉我,为什么我他妈的会在这里?”
“因为你的那个纽约地产巨头客户没有Justin那样的翘臀?”
Brian啜了一口烟,吐出烟圈,仍然靠在猴山外的铁栅栏上。他抬眼望一眼天空,忽然一脚踢在草丛里,怪里怪气的假笑了两声,“Fuck you,Mikey,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来了,因为显然你现在想让我和那头狮子肩并肩站——或者趴?——在一起,这样我们的天才小画家就能发现我和那种屎黄色的、多毛的、吃生肉的爬行动物在形态上还是有点差异?Shit,告诉我,这不是世界上最荒谬可笑的事。”
“也许的确不是,比起你的天才小画家眼下显然正觉得你和那种屎黄色的、多毛的、吃生肉的哺乳动物——狮子不是爬行动物,OK?——没有差异来说。C’mon,Brian,有点勇气,接受吧!既然你现在面对的现实已经这样荒谬可笑,你所采取的任何荒谬可笑的行动,我们说,那都不再荒谬可笑了,而是‘对症下药’!”
Brian又使劲儿抽了一口烟。
Michael走过去,抓住他的一条胳膊,试图拉他走:“走吧,猴子会砸你的。”
“虽然这件Gucci是去年款……”
“Well,也许不是砸你的衣着品味,砸你的shitty人品。”
“哦万岁,道德卫士little Mikey和道德卫士little Monkey!”
Michael露出气恼的神色,“Mr. Kinney,怎么,你现在这是想要临阵脱逃吗?”
Brian耸耸肩,终于还是动了,他从坐着的土墩上跳下来,将香烟在栅栏上摁灭,扔进猴山里。
“Hey,你他妈的怎么能乱扔……”
“慷慨点,Mikey,”Brian嗤笑着打断他,“即使是五美元一支,我已经抽掉了一半,对于支付你的七个香蕉甜点来说,没剩多少小费。”
Emmett从狮子园前方的小径朝他们走来,那里有不少高大的乔木,当他走出树荫,走到光线灼热的地方,他撑开一把巨大的阳伞。
“Jesus,他妈的东海岸刮台风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借借你这把魔伞?我是说,能收起来吗?整个匹兹堡的能见度简直降低了五十个百分点。”
“Hi,Brian,好久不见,”Emmett把伞架在自己的右肩上,忽略掉Brian的冷嘲热讽,“hi,Mic,你这一套看起来——精彩极了,但是亲爱的,我不得不提醒一点,你们迟到了。”
“有个混蛋临阵怯场,不论如何,我们来了,Justin呢?”
“呃,”Emmett咽了口口水,头也不回的朝身后喊到,“Teddy!我需要你来协助说明。”
“What?”Brian皱起眉头。
“协助说明?什么情况?”Michael也有些疑惑,他再度问了一遍,“Justin呢?”
“Oh,他在那儿——”Emmett一只手搓着屁股,Michael感到不太对劲,这是Em慌张时的惯有姿势,十年前他第一次在自由大街上遇上Emmett时,这个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窗帘的高个儿年轻人就这样搓着屁股,在路上拦截住他:“你好我是Emmett我认识你你是Michael,我想你认识Chuck,我的男朋友,我是说五天前我们在Wood’s喝酒时,他和你聊过几句,我是想问问你,你知道Chuck有可能在哪里吗?我是说我上个星期刚认识他我们一见钟情昨天我们疯狂的在我家干完之后早上我醒来发现整间屋子里已经一无所有,哦当然,除了这条窗帘——我是想问问你,亲爱的,你认为Chuck一定不是个诈骗犯并且他毫无疑问的爱着我对吧?”Michael深呼一口气,现在Emmett那样搓着屁股,另一只手指向前方一颗高大的橡树,Justin正躺在树下的长椅上,从这个角度看他似乎在睡觉——而且睡得该死的相当沉。
他妈的,Michael想,他妈的,“Hey,Em,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Oh,我当然没有搞鬼——”
“没有?”
“当然。”
“Jus——tin!”Michael大喊了一声,“没有?见鬼,你当然有。听着,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嗓门,我是说我这辈子只这么大声的吼过两次,一次是我九岁时被人堵在圣希特学校后的巷子里,他们要在我的老2上画个墨索里尼头像或者什么的,我当时也是这么叫过一声,我妈在十英里外的Diner也听见了那声尖叫然后跑来救我——可是现在,那个该死的金发小鬼离我不到十米远,我是说,他甚至动都不动弹一下?”
Emmett咳嗽了一声,没做回答。
“Fuck!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逻辑性全部倒塌了吗?我是说,现在发生的事难道不应该是Justin正在观察狮子和Brian?——而他妈的不是狮子和Brian在观察这个小鬼在摇篮里一个劲儿睡午觉!”
“准确来说,他不是在睡午觉,”Ted插入了几人中间,由于Emmett防患于未然,这一天George并没有来,由他替代,他显得相当从容——简直是有点装腔作势的从容,最近他的性福工作网渐入佳境,他身价倍涨,显然他对自尊的定义有了新的领悟,“他的情况,应该是醉倒、晕厥、或者——麻痹?”
“你他妈的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词吗?”Michael吓了一跳。
Brian朝橡树下大步奔去。
“冷静点,Brian,”Ted紧跟在Brian身后,一面说,“他没事——我是说,当然有事,但是不是危及性命的那一类事,我可以发誓,他没死,只是醉倒,晕厥或者——麻痹……?”Brian回头凶了他一眼,他猛然住嘴,伸直脖子,并抽了一下鼻子。
“他真的没事,”Emmett补充说,“某种程度上说,你们可以当作他服了安眠药后睡着了——虽然并非如此。”
现在他们站在了长椅旁边,可以看见Justin正仰面躺在其上,他双眼紧闭,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自他出事以来,他大概没再剪过头发,现在已经蓄地有些偏长,由于他的头微微朝左歪斜,一大捋金发遮住了他的右脸,也遮住了一小半嘴唇,他的午饭显然是某种可怕的油腻甜食,要不他就是偷了他妈的口红,因为他的嘴唇简直红得有些搔首弄姿的意味——是的,搔首弄姿,他妈的,除了他嘴角还有点巧克力的污渍,Michael见识过,这个孩子吃东西完全像老鼠一样风卷残云,而这完全属于弱智行为——看在上帝的份上,Michael简直生气极了:“Emmett,告诉我你可以把他弄醒。”
“不,暂时不能。”
“别告诉我他在半个月内狂吞了我妈做的——原该属于我的——第十万份巧克力布丁后,终于血糖过高倒地身亡!”
“Well,对于一个这么恐怖的推测来说——这个画面实在是有点过于色情了,”Ted说,显然,他对于色情的定义也有了新领悟,他指着Justin,差不多要手舞足蹈了,“是的,色情,这里面具备了一切色情的基本元素,金发缭乱,雪肤红唇,玉体横陈,即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你知道,假如是Dean,他绝对会因为这个镜头灵感泉涌,”Dean是他不久前给网站聘请的特别色情技术指导,一个神神叨叨的一米九以上的大个儿驼子,主要负责指导网站的摄影师如何对着演员的dick和腹股沟推移、放大和转接镜头,“你们知道,Dean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影视研究学院,他是最专业的,”毕业论文大概是篇诸如《解析人体每一块皮肤、肌肉和骨骼内的性暗示:论色情镜头运用的深度和广度》的可怕东西,“他能发现各种潜伏在日常生活中的性暗示,我是说,有意的和无意的性暗示,并且将它们百分之百的渲染出来,显然,假如他在场,他能把这孩子拍得火辣之极,well,当我说火辣,我是指那种能让老人院里用消毒剂刷牙、坐在轮椅上半身不遂的一百岁老东西也能硬上十分钟的火辣——即使他是穿着衣服,Dean的镜头也能像是剥去了他的衣服……”
Ted最近显然是有点风光过头了,他滔滔不绝,直到Brian非常不悦的警告了一声“Theodore,be careful。”他戛然而止,和Emmett面面相觑了那么一会儿,Emmett上下打量着他,显然也对他的恐怖言论大为吃惊:“Teddy,你简直走火入魔了。”
“不,我只是在用资深色情从业者的专业眼光看待世界,Dean说过,我需要磨砺对性感的专业嗅觉。”
“哦,多么好的词,专业嗅觉!然后在磨砺了三个月后,专业成Dean那样一面说‘很高兴认识你’一面把酒糟鼻凑到别人的胯裆上去,并推断他内裤穿了几天——精确到小时?”
“如果你非要那么中伤Dean……”
“闭嘴,回到正题上来,”Michael打断他们,他看了一眼Justin,“谁他妈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Ted示意,“Em,你的新闻发布会可以开始了,我会在适当的地方给予注解或者按响警报器——比如你开始满嘴跑火车的时候。”
“我将感激不尽,”Emmett瞪了Ted一眼,结结巴巴的开始了,“你们知道,当,当我还是个密西西比河边自卑的十六岁乡下小子……”
“Jesus,你怎么不从你出生时只有三磅重并且其中两磅属于你可爱的小鸡鸡开始说起?”
“多谢提醒,Mr. Kinney,我还以为由于你已经目不转睛的盯了你的小睡美人半个小时所以我可以放松对你刻薄本性的警惕,”Emmett说,这倒是让Brian吃了个憋,他继续说,“别以为把眼睛挪开就没事了,Mr. Dick Kinney,我打赌你会比老人院里那些半身不遂的一百岁老东西硬得更久。”
“Thank you,女王殿下,所以为什么不继续用你的《一代风云人物传奇》让我软下去?”
“Well,当我还是个密西西比河边的自卑乡下小子,我疯狂的爱上了镇上里的铁腕杀手Abel,我是说,屠宰场场主的英俊二儿子,虽然他的哥哥Yebi是屠宰场的法定继承人,但传言都说他们的父亲将会把那留给他,因为他显然比他那个大屁股长兄更加技艺精湛,当他还是个十八岁孩子,他就能完美的解剖一头牛,我是说解剖完毕后还能一块块安装回去……”
“警报,警报!”
“闭嘴,Ted。好吧,我是说我爱上了Abel,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他,但是我晕血,而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屠宰场,谁都知道当他和别人胡搞时,大床对面就是那些血淋淋的死猪和死牛。当我的姨妈Talia知道了这一切,他是我妈妈第三个妹妹,所有晚辈们的好朋友,她是个矮小的红发女人,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红发基因来自哪里,因为我们的家族的老一辈里没有红发,也许这证明我那个年轻时做过修女并信奉了一辈子天主教的外祖母曾经和别的男人胡搞过……”
“警报,警报!”
“——Talia鼓励我去追求Abel,而她也知道我晕血,真正意义上的晕血,一看到血就要晕倒的晕血。于是她给了我一个秘方,一种用苦艾……,哦,秘方我不能说出来,总之,她叫那‘勇敢者之心’,你服下之后,会变得目空一切的自信和大胆,足以应付你去做任何伟大的事情,也许现在看来,那类似于一种原始的兴奋剂或者其他什么类似药物,但是我敢打赌‘勇敢者之心’比任何兴奋剂和药物都健康,它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和依赖性,除了……它的药效是一个小时,而一个小时之后,会有睡眠后效,你几乎会像死了一样睡上大半天。你知道,当我终于如愿以偿,躺在Abel屠宰场的那张大床上后,我们像是两头被尖刀戳在背脊上的牛一样疯狂的嘶吼着做爱,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可惜只持续了一个小时,我忽然就倒头大睡,我想我不能怪Abel从此对我置之不理,可怜的Ab……”
“警报,警报!”
“看在上帝的份上!Ted!”Emmett大叫,“那是我的初恋!你甚至应该感激我没有泪流满面的用上一天时间描述他高潮时打的那个牛腰子味饱嗝和他右脚大脚趾上那个形状奇特的鸡眼!好吧,你如果非要打断的话,接下来就由你来说明好了,尊敬的言简意赅先生!”
“Well,如你所愿,”Ted清清嗓子,“这件事的重点在于,当今天中午,我们的小甜甜Honeycutt将Justin带到动物园,确切的说,是在中午十二点一刻,当他们在狮子园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们的Honeycutt女士突然开始手足无措、慌张不安……”
“公平点,Teddy,你知道我不安的原因,而谁都知道那并非是无病呻吟。”
“好吧,没错,我承认这一点,”Ted看向Brian,“这位先生,很荣幸的提醒你,造成他不安的主要原因是源自于你。”
“哦?George终于发现我比狮子饲养员火辣一百倍?”
“Emmett开始不停的对我说‘Teddy,要是Justin还是认为Brian是狮子怎么办?’‘Teddy,要是Justin一看到Brian就吓得惊叫起来怎么办?’‘Teddy,要是Brian因为他的这种反应受伤害,从此再也提不起勇气见Justin怎么办?’‘Teddy,要是Brian因为再也不见Justin,从此一个人自甘堕落、纸醉金迷并且孤独终老怎么办?’”
“哦,真是堪称年度最感人至深的错误预测奖。”
Michael和Emmett同时瞪了Brian一眼。
“为了消除这种不安,Emmett决定采取措施,”Ted顿了顿,“是的,我想你们都猜到了,他决定给Justin服用那种全美优质产品姨妈牌‘勇敢者之心’,他说这样Justin即使还是认为Brian是狮子,至少不会表现出害怕,而这样Brian也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Brian忽然抬起头,双眼严酷,直朝着Emmett,“你知道他过敏?”
“What?”
“What what?他是美利坚最当之无愧的过敏症的患者,告诉我你的配方,我要知道里面有没有他的过敏源。”
“Oh,不行,我曾经对着我姨妈发誓我绝对不会将其外传……”,Emmett同Brian对视了那么一会儿,终于退避三舍,“Ok,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他将嘴巴凑过去,悄悄的在Brian耳边说了一串什么该死的无聊的名词,Brian确认了其中没有Justin的过敏源。
“接下来呢?”Michael示意Ted继续。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确定你们敢听,我是说整个熬药过程,那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总而言之,我不敢相信Emmett敢在动物监管室里熬出那么可怕恶心并且简直张牙舞爪的药汁,却晕区区一点血。但我更倾佩将那些一饮而尽的Justin,毕竟他见识过世间唯一比那药汁更可怕的物质:Brian——”
“谢谢赞美,Theodore,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你的葬礼,你的寿衣不错,脸部肌肉也比木乃伊活络多了,最关键的是听见一个死者在自己的葬礼上发言真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我的荣幸,Brian,”Ted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继续交代问题,“不幸的是,要么我们的Emmett对于药效时间出现了错误回忆,要么是他今天的配药比例不当,我打赌Justin喝下去后不到十分钟就昏——哦,Emmett,我必须得第三次申请你告诉我你的‘勇敢者之心’的具体配方,由于我不知道配方,我就不知道药性,我就不能判断Justin现在这种色情姿态的表象之下,本质到底是醉倒、晕厥还是——麻痹过去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能不能别提色情了?”Michael大叫道,“我简直不敢相信,Emmett!你他妈的让我把Brian拖来动物园,强调了一百遍这次事情的重要性,但是你自己却把它搞砸了!”
“谢谢,Mic,我当然是蓄意、故意并且恶意搞砸的!”
“哦当然不,你当然没有仅凭着模糊的回忆熬药,当然没有弄错药效时间,当然没有错过在Justin喝之前你亲自尝上一小口确保里面没有毒!”
“好吧!是我的错,ok?我搞砸了一切……”
“没错,即使你想要减轻对Brian或者Justin任何一方的伤害,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其他更有益的办法吗?!”
“事实上,我有向他建议过,”Ted插嘴,“比如当Justin的目光投向Brian时,同时用一根直径三英寸的楠木拐杖猛击向他的脊柱,这样当Justin目露痛苦和恐惧的神色时,Brian就不能分辨那痛苦是由于凶猛的他还是那根凶猛的拐杖……”
“哦,多么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拐杖良方!”
“公平点,至少比你的那一剂没有质保的毒——药——健——康!”
“那——有——质——保!事实上,好吧,我本来不想说,但是你逼我的,Teddy,我以为你早已经了解这一点,即使是密西西比乡下最质朴和快活的小伙子,一旦被逼急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还记得那次‘海湾战争之狂炮十连响吗’?网站点击率第一次达到10000的那次,我没有告诉你,Teddy,我其实对迷彩服过敏,几乎一穿上就浑身发软,但我不想让你和你的性福工作网垮掉!于是我吃了‘勇敢者之心’,所以才保证了‘炮火’的数量和质量,才保证了你和你网站盈利的质量和数量!”
“什么?你最好是开玩笑!你是说你是借用了药物才创造了‘十连响’?才创造了色情演员现场放炮记录?Holy shit!你知道那次‘十连响’是我们性福工作网红遍全美的一块重要里程碑吗?你知道那也是为你争取到‘金鸡巴奖’提名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吗?!你知道,你当然知道!哦,Emmett!那你就不能现在才告诉我那是掺假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作为一个色情工作者你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那就是真诚!别忘了我们性福工作网的站训:‘真诚的为我们的每一位观众放出每一枪每一炮’!”
“天啊,你居然敢和我谈真诚!Teddy,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从这件事情中看出我除了真诚一无所长……”
“女士们,歇一会儿,”Brian打断了他们的互相尖叫,“既然‘寻找Kinney和狮子的一百处不同’活动已经圆满结束,我想我得走了。”
坦率地说,Michael真没有注意Brian接下来的行动,因为他当时脑子里全是暴躁的屎,他、Emmett和Ted正吵得热火朝天,他妈的,他们三人全混作一团,有那么一下子,好象是他和Ted在攻击Emmett,随后又成了Emmett和Ted共同攻击他,后来又形成了他攻击Ted、Ted攻击Emmett而Emmett攻击他的掎角之势,天知道他们的尖叫有没有吓死附近出没的几头羊类,至少那两只巨大的长颈鹿飞快的狂奔远去,而狮子园里那对的新婚夫妇,它们倒是挺高兴,因为它们也跟着尖叫了几声,当然它们的嗓门低阔的多,压制不了他们的尖利,后来它们也许还愤怒的用屁股撞了几下栏杆,鬼知道呢,他是说,他们管不着,他们真是吵得全神贯注、丧心病狂并且淋漓尽致到了极点!当他们结束时,他不确定是他自己先闭的嘴,还是Emmett或者Ted,因为他们甚至不是由于意识到“争吵无济于事”或者“尖叫破坏友谊”或者“脸上喷满口水实在是他妈的不怎么舒适”之类的而闭的嘴,他们闭嘴完全是由于疲惫,生理上的疲惫,嘴部肌肉的疲惫。Michael可以发誓,当那天他们离开动物园时,他的整张嘴好像凭空消失了,他是说,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脸上有这种器官了,当他用手按上去,他感觉自己在摸别的一个谁的皱巴巴的屁眼。他完全已经昏沉不堪,脚步蹒跚,因而当他走到动物园门口,无意间转身,忽然发现Brian正抱着Justin,一声不吭的走在几人身后时,即使那一瞬间他千真万确为了“他怎么居然还没走”而大吃一惊,也连一句屁话也挤压不出来了。
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Brian把Justin抱进他Jeep的后座,把他平放在上面,然后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当然也没邀请他们上车,甚至也没说再见,他只是头也没回的胡乱朝他们挥了一下手,然后他自己跳上驾驶席,呼啸将Jeep开走了。
他发誓在那一瞬间,他才忽然回想起他们这一天来动物园的初衷,而他们伟大的尝试显然就这样尚未开始就荒唐结束了,他感到脑子和腰子一起作痛。事后——Michael是说,当他回到家,四脚朝天的躺了一个小时,又用热水袋敷了另一小时的下巴,并最终喝下了三大瓶矿泉水后,他打电话和Jennifer确认,Jen告诉他Brian已将Justin平安送回了家中,并且他说他已经带Justin去医院做过检查,只是昏睡,没有问题,但当她问他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居然要去医院,他只耸耸肩,说他有个会议已经迟到了三十分钟,如果她想知道具体情况,最好去问长舌妇Michael。
你知道世界存在内在规律,痛苦总是以相同的方式袭击一个人,而多嘴的流言总是要由同一个长舌妇来传播,Michael只好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尽管只是大致,当他说完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他的嘴巴又一次处于半消失的边缘,而当Jennifer因为“勇敢者之心”的部分失声尖叫时,他倒是挺想陪她一块儿尖叫几声,当他听到一阵低哑的、滑稽的、令他浑身上下都毛骨悚然的“嘎嘎”的声响时,他说,“听着Jennifer,上帝,我得挂电话了,我他妈不过去了一趟动物园,我打赌一只该死的狡猾的野生老公鸭偷偷尾随我回了家。”
“是的,Sweetie,显然他现在住在了你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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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fifi、Aimee0207 :谢谢看文:)
to 明明:好吧我承认我的虐点其实和我的笑点是同一个点……望天
to cora:因为忽然想写点B叔青葱年代的往事,想来这种囧事让B叔干估计也不会太oo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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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cora大人一樣,覺得小J看著Ted畫出Brian那裡很好笑~~~試想,如果讓Mr. Kinney知道了這事會有什麼反應?{:3_238:}
樓主大人,這文好好玩呀,雖然打B大虐了,但就是覺得很開心的虐,加油,等你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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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razydeading 于 2010-10-6 15:58 编辑
to cora:不是你的笑点很奇怪,应该是我的虐点很囧,哈哈
to zhong2008:可怜的Mikey在这文里的任务很艰巨,咳咳
to thailand2012:不瞒你说其实这一段我也是一边笑一边写的:),我努力写,希望能在假期结束前更新,不过拍拍肩膀放心啦,就算这两天更新不了,也跑不掉的,这文不会太长,争取在十一月前写完
fanfanfanet::)谢谢,他们说话就是这么傲娇又粗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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