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Alex

我个人认为Cynthia绝对是直女

totoo

楼主你表谦虚啦，你这样偶都不好意思看啦。最起码你E文好过我N倍捏。

imango

我一直以为Cynthia是les......   =   =

团长Alex

居然有新文

支持

sherrysi

好= =...好吧...以后叫你KING OF SF....:s12

zzzZZZZ..已经一点多了...俺睡觉觉去了...明天还要上学....

cora

严格来说偶才是沙发
自沙发和自板凳是应该无视的:s38

sherrysi

CORA大的地板占得好快....= =|||

p.s.权限加了...

cora

凉快的地板:s38

楼主 暂时没拿到授权的文文先加个权限哈

sherrysi

历时整整五周，小S的处女翻译作品终于完结了……（是真的喔，Handcuffed虽然先完结了，但HW是第一篇开的）
终于可以很骄傲地说，承诺的周一至周五每日更新和周末礼包，都一直坚持下来了。
可能大家觉得其实不是很多，但对于还是个天天上学的中学生来说，其实压力很大……
现在一看，因为缺乏经验，其实有很多翻得不到位的地方。但毕竟这是第一篇……以后小S会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的！
在这五周内，小S认识到了很多人，翻过其他RP爆发的中篇和短篇，也有幸被星探挖掘到了= =。
非常感激能够加入这个大家庭。
希望以后还能继续温暖大家的小心肝。鞠躬。

【SPECIAL THANKS to：（排名不分先后）
cora，Alex，imango，ONLYTIME，kangni，btshouyk，Mandy，Jackie，kyokoivy，QAFFANS818，hp，dreamer，elsa8888，dddzzz，bunny_duen，kiwi，monach，michelle22，yanshu210，行云流水，lekameila，darknew，JOY，mik，cassiezheng，准准，小凹，BJCHRIS，hary，Rene，Britin-Genius，wlttt，hiromix，woodyyhel，xuff，xuexuebai2008，zxcs426，以及kenlala】

[ 本帖最后由 sherrysi 于 2008-8-29 17:02 编辑 ]

sherrysi

Chapter 09

今天是魔鬼训练周的周四。Brian和Justin坐在他们的草皮椅里看孩子们做热身运动。

在今天早上车里的对话之后，Brian和Gus带着大大的微笑和工作完成的满足感从房间里出来。

Brian把他带进房间里用来“展示”的黄瓜递给Justin，说，“喏，你可以让这些小伙子们退休了。他们都不行了。”

Gus听到了之后大笑出声，“你们俩真疯狂——我完全没法想象你们还是个青少年时候的样子。”

Brian看着他的儿子，满脸无辜地说，“我那时是个完美的孩子。但这位‘J爸爸’就是问题少年了。他都快把你Jennifer奶奶逼疯了，对不对，Sunshine？”

Justin给了Brian一个他超高瓦数的笑容。“所有我惹上的麻烦都涉及到一个叫Brian Kinney的人，你是知道的，先生。”

三人之间的氛围随意而放松，没有什么那种常见的父子之间的对峙感。他们都对自己和对方的身份感到舒服。

这和Brian在作为一个年轻男孩长大时知道的东西完全不同。他家房子里的紧张气氛永远都能感觉的到，直接根据Jack Kinney醉酒的程度而变化。关于性行为和安全套的对话从来不会发生，也的确没发生过。所有Brian学到的东西都来自于自我探索和Debbie Novotny。

他不想给Gus这样的感觉。他不希望他会质疑自己做的事情正确与否，或者担心他会和他或者Justin发生问题。一旦他认识到Gus是异性恋之后，他下定决心会尽可能地教他，即使他的知识有限，希望他能够成为最优秀的人。

到目前为止，Gus从来没有质疑过他任何事，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他。Brian希望这永远都不会改变。


教练的口哨声把Brian带回到现实当中，他坐直了听着。

“Okay孩子们。今天我们要来一场七对七的对抗赛。这是一场练习赛，进攻组的七名成员会与防守组的七名对抗。只能戴头盔，没有垫子。这意味着不允许有撞击而且四分卫不能用任何形式被擒抱或者带倒。他会穿着红色的练习背心，这样你们就能把他和队里的其他人区别开来。你们可以触碰他的肩膀而不是擒抱，这对其他球员也是一样的。一旦有人被贴上了标签（？）就全场停止，然后我们会从新结队开始下一场。听清楚了吗？”

男孩们全都点头同意。

“Okay，”Barton教授说。“在进攻组我需要一名四分卫，一名跑锋，三名外接手，一名近端锋还有一名中锋*。那么，Peterson，Gentry，Lehigh，Johnson，Ryback双胞胎和Savio上吧。

“在防守组，我需要两名后卫，两名中卫和三名线卫。我要，Weyer和Andrews，Barton，Novack，O’Riley，Cook和Slater。

Brian继续观察着男孩子们进入练习赛状态。Gus看起来很放松，投球的精准度让Brian感到惊奇。完成了几次传球后男孩们看起来都自在多了，都能够享受场上的气氛。Justin照常一样在写生，偶尔抬头看看进行到了哪里，对什么该发生而什么不该没有多少概念。他感兴趣只是因为他儿子也在场上。

突然口哨响了起来，旗子被挥动而Gus躺在地上。Brian立刻站起身往那方向移动。他看到事情的过程了；他只是不能相信他看到的东西。两位教练围在Gus的身旁。

“O’Riley！你不应该触碰他；难道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Barton教练看着Kevin说。

“对不起，教练，我忘了。他会好起来的，是吗？”Kevin O’Riley无辜地问。

“Gus，”教练问。“你还好吗？”

Gus躺在地上，尝试着恢复呼吸。他认为他还行，从身体上说。没感觉到什么断了；他只是被Kevin撞倒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明白的是Kevin在撞到他之前低声说的话。他叫他“fucking pussy”。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起身来，Gus看着Kevin的眼睛，说，“我很好，教练。”

“好吧，孩子们，重新结队。下个撞倒四分卫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给我去坐冷板凳！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可不能在正式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就把自己的队友给撞倒了！听到了吗？”

“是的，教练，”他们齐声地吼到。

Brian缓缓地坐回自己的椅子里，被他所看到的事情打乱了心思。他希望那只是一次偶然事故，但不知怎么的，他并不相信。Justin看向Brian，马上就知道有的事不对了。

“怎么了，Brian？”

Brian继续沉默地观赛，什么都没说。

“Brian？”

“没什么，Justin。我只是有点担心Gus。他看起来还不错；我只是希望刚才那下不要把他弄伤了而已。”

Justin并不清楚刚才场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到处奔跑的孩子们还有Gus坐在那里看起来还不错。

“我想他没事的，Brian，如果他有事的话他们不会让他留在场上的。”

“好吧。”


整个队伍又重新整结，为下一次练习做准备。很容易就能看到Gus，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穿着红背心的。接下来一切都很正常，他扔了一个空中传球并且给Austin接住完成了达阵。

球队正在为最后一次练习做准备。就在他们准备好开始的时候，一声口哨吹响了。这一回，Austin成了肇事者。

Brian尝试着去看处罚是什么，但是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不管原因是什么，Coach Barton was reaming the kid a new asshole(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意思，Austin和Kevin？)。他把男孩们分开，让下一组队员准备他们的七对七对抗赛。

Gus和Austin坐在场边，观看谈论着正在场上奔跑着的新一组队员。Brian等不及想要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过了几个小时一样，最后，今天的练习终于结束了，孩子们都被允许了回家。

Gus走向Brian和Justin。他和Austin谈论得热火朝天，其他几个男孩，Cook和Ryback双胞胎也加入了进来，他们站在离Brian几英尺远的地方，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他们在说话时，Kevin O’Riley站在一个人站在对面看着他们。

“嘿小伙子们，”Brian向他们说着，走到Gus身边递给他佳得乐。

“嗨Mr. Kinney，”男孩们齐声说。

“那么刚才到底怎么回事？Austin你怎么会被处罚了？我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先生。”

“Well，如果连教练都生气了，那就不是没什么了。”

“Kevin说了些话然后Austin推了他一下，”Ryback双胞胎中的一个说。

Gus和Austin因为他开了口而使劲瞪着他。

“他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爸，这不重要。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看到我刚才的传球了吗，Austin接到的那个？”

“看到了，那真的很棒。幸运的话你明天模拟赛的时候能再来多几次。”

“那就实在太好了，”Austin说。

“来吧，我们回家，”Brian说。

Austin因为父母今晚都要上班，所以他们早些时候决定让他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吃晚饭，然后等他父母在九点半左右下班之后再来接他。

回家的一路上Brian都很沉默。他不停地思考着练习赛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敢相信Lisa O’Riley居然会和他儿子Kevin说起他们之间的“小插曲”。这整件事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妈的为什么她会跟他提起来呢？除非Kevin偷听到了她和她见鬼的另一个Lisa的电话交谈。

当他们到了家之后，Austin和Gus去起居室看电视，而Brian和Justin走进厨房想办法弄点晚餐。

“Brian，你刚才在车里还真是安静得可怕，有什么事吗？”Justin问。

“没，我只是担心今天发生的事。”

“Gus很好，Brian，他完全没受伤，”Justin说。

Brian向Justin解释当时场上发生的事。

Justin在听了Brian说的话之后很是惊奇。“但他很好，Brian。他没怎么样。”

“这一次是没怎么样，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我简直不能相信Kevin居然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他妈的！我应该一个字也不说直接走出那洗手间。至少她还能保留一点她的自尊，而不是被我的毒舌羞辱得神智不清。干得真好啊，Kinney！”

“算了吧，Brian，不要再为这件事折磨你自己了。你是这里最热辣的老爸并不是你的错，谁都会想要你的，”Justin开玩笑，希望能调节气氛。

Brian悲哀地看着Justin。“这不好笑，Sunshine。我真的希望等到了明天这事就全部过去了。如果Gus的第一次橄榄球经验因为我做的事——在这情况里，是我没做的事——而被毁了，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我保证，每件事都会自动解决的。Kevin说不定是听到了一些对话里的小道消息，然后决定要掺些自己的私怨进去而已。现在怨气抒发了，也就结束了。你会发现，明天变得好多了，”Justin说着递给Brian一瓶啤酒，然后继续做他的沙律。

“这就是我们的晚餐吗？孩子们需要吃更多的东西，他们大概已经饿昏头了。”

“我订了批萨外卖，就在我们离开球场之前。应该马上就到了。这只是个配菜而已。”

“不错，我自己也有点饿了。我认为我得用些油腻腻的意式香肠塞满我的脸，这样至少胃痛能让我从这鬼事上分心一会。”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走回起居室去加入Gus和Austin。就在房间门外他听到Gus说，“你不该推他的，Austin。你可能会因此给自己惹上大麻烦的。”

Brian停止了动作，仔细地聆听他们的对话。

“去他的。”Austin说。“他不能到处说这些诋毁你父亲；那些都是胡扯。”

“看，”Gus说，“他只是说我连站都站不直而已。”

“Yeah！你知道那指什么！”

“Austin，我不确定Kevin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我得自己去搞掂这个好吗？”

“随便你，”Austin不情愿地说。“他只是找错了对象而已。”

Gus伸过手去拍了拍Austin的胳膊。“嘿，没事的，我能处理好，但还是谢谢你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Gus，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这样说你。”

Brian掉头走回厨房。"Fuck, fuck, fuck!”

“Justin，忘了批萨吧。我需要Scotch，直接来，用最大的杯子。”

-End of Chapter 09-

*因为小S对此项运动很无知，技术词汇全是连蒙带猜来的，以下是部分原文，如果有翻译不当的请指出：
Quarterback: 四分卫
Runningback：跑锋
Wide receiver：外接手
Tight end：近端锋
Center：中锋
Defensive Back：后卫
Safety：中卫
Linebacker：线卫
--------------------------------------
Pass：空中传球
Touchdown：达阵
以上来自：http://bbs.hoopchina.com/htm_data/132/0710/248747.html


Chapter 10

现在是周五下午，模拟赛即将开始。这将是队伍在明天比赛之前最后一次练习的机会了。今天，他们会互相对抗，而明天，他们会和来自Browne High School的孩子们对抗。

Gus会作为四分卫先上场，Brian和Justin就跟在场的所有家长一样，为了他们的孩子而兴奋焦虑。

Justin说服了Brian昨晚先不要和Gus说起任何事，尤其是在他已经喝下了大量的酒之后。在他喝醉的状态下，他得准备好和自己内心那个魔鬼对抗。幸运的是，Gus和Austin都沉醉在玩他们的电视游戏里以至于没发现Brian不在身旁。他把昨晚剩下的时间都花在Melanie的家庭办公室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Justin则在一旁监视他以防他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今天早上，Brian干吞了三片阿司匹林，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里去搜索咖啡。在两杯非常浓的咖啡之后，他开始恢复一点人类的感觉了。

“我会亲自走下场地去把他的屁股踢到开花，如果他今天敢做些什么事的话。所以帮助我吧Sunshine，他最好什么也别做！”

“Brian，你得在这件事上冷静下来，”Justin说。他真的很担心Brian。他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事情做出这样的反应；他永远都是冷静地掌握大局，能够把由他的毒舌而引发的问题给讲到没事为止。

不幸的是，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条确确实实上了岸了鱼。他想要保护Gus，把每件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是件需要Gus自己去处理的事，而这件事是由于他，Brian，而引起的事实让他极度难受。

Gus今天看起来状态不错，投出精准的传球并做着所有他该做的事。啦啦队员们在反复地喊着他们的口号“Rosedale Bobcats”，还邀请家长也加入进来提高音量。

Brian的头痛又回来了，明显与拉拉队员们呐喊声有关。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好像被和那些廉价座位上的脚步声同步了，而他额前的血管则和助威声一起抽动。（此句很怪，有机会再改）说不定我会幸运得直接在这里中风倒下，他在心里想。

他四处张望，看到Lisa O’Riley正和她的同伴——另三位Lisa们——坐在场地的另一边。她们都坐在一张毯子上，穿着她们最短的热裤，T恤下裹着她们买来的乳房。

他受不了这些女人们打扮的方式。不知为什么，在他脑海里，妈妈们就不应该穿成那个样子。她们都应该打扮得像Mel和Linds一样，像普通人一样。继而，他又想起Mel和Linds不是普通人：她们是两位杰出的妈妈，抚养了两个优秀的孩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她们为他所做的事，直到这个星期。身处在这个环境里，他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来Mel和Linds简直是为他挡下了一颗子弹的事实，在缺少他和Justin的帮助的情况下养大Gus。见鬼，他才在这里待了五天，就已经把事情搞砸了！

Justin靠过来触碰他的大腿，“嘿，又头痛了吗？”

“痛得想死！“

“我去给你拿点喝的，这样你就能再吞几片止痛药了，好吗？”

“太好不过了。一杯血腥玛丽听起来对这来说棒极了。”

Justin给了他一个“这一点也不好笑”的眼色，站起来去帮他拿水。

在小卖部前，Justin站在队伍里等着。他一直在想所有事情之间的关联，不敢相信在Gentry派对上的“小事故”居然把这整周都搞砸了还让Brian变得如此受折磨。如果他们是在匹兹堡的话这些就都不会发生了，因为他们俩都知道如何去应付。在这里，他们觉得好像是在鸡蛋上行走一般，小心翼翼地试图不打碎任何东西。

不幸的是，他觉得事情早在Gentry派对之前就开始了。在他们和Gus一起走进场地，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身份和出现理由时，就已经开始了。

Justin到了队伍的最前头，他要了两瓶水和一盒炸薯条。说不定他也该让痛苦被食物给淹没掉，他想。当他在接过那盒薯条时，他不小心向后退了一些，差点被他后面的男人绊倒。那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来稳住他，询问他有没有事。

Justin抬起头看到一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人，他有着深褐色的眼睛和满脑漆黑的头发。

“我没事，”Justin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向后撞到你的。”

“没关系，反正也没受伤。我叫Joe，Joe O’Riley,”他说。“我的儿子Kevin在这支队伍里，中场线卫。”

“噢，”Justin说。噢，他妈的见鬼了，则是他想的。

“Justin Taylor，很高兴认识你。”

“你的孩子也在这队伍里吗？”Joe问。他看起是个挺不错的人，友好而不做作。

“Yeah，他就是那个四分卫，Gus。”

“嘿，那孩子有很棒的胳膊！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前几天我去出差，都是我的前妻在照顾Kevin。我是第一次看真的看到孩子们在玩。他们看起来都很不错，考虑到他们大部分都从来没玩过。”

“这是Gus的第一次，”Justin说。

“你说真的？我看他很自然嘛。我儿子Kevin玩了几年青年联赛，所以他对这个不太陌生。”

“那么，Kevin和你住一起吗？”Justin好奇地问。

“对啊，”Joe回答。

有意思，Justin在心里想。

“不如你过来加入我们吧？”Justin问。“我和我的伴侣有很不错的位置；你可以过来观看比赛。”

“不，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错了。不过听着，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我确定在比赛结束之后我们还会再谈的。”

“好吧，”Justin说。

走回到原先的座位，Justin把水和两片阿司匹林递给Brian。他提议一起分享那些薯条但Brian拒绝了。他回想着他刚才与Joe O’Riley的对话，猜想着为什么法官会把监护权判给一个爸爸。他注意到Joe坐得离那群Lisa很远。

比赛已经开始了，Brian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实在是很神奇，就在五天之前那里半数以上的孩子还从来没碰过橄榄球。今天，他们就好像是真的运动员一般，使尽全力奔跑着而且还打出了不错的比赛。Gus看起来很轻松很享受。他已经扔了好几个空中传球被Austin和Gentry接住了。甚至连Johnson都接住了一个并完成了达阵。每个人都大受鼓舞。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Kevin看起来已经得到了教训并且一直远离着Gus。下一场球就要开始了。教练走上了场地去加入队伍，在他走回边线时，Brian向前倾着身子并把手肘支在膝盖上。

“他安排了他们用自由选择法*。”

“那是什么？”Justin问。

“这又称‘转向选择法’。这是一种很不错的进攻法，但是有些冒险。在NFL*里是不允许的，只有在高校和大学比赛里才有。

“为什么？”Justin问，嘴里塞满了薯条。

“受伤太多。四分卫可能会受很重的伤，如果事情变糟了的话，”Brian说着，渐渐变低的声音里有着担忧。

“我想教练知道他们在做什么，Brian。如果风险有这么高的话他们是不会让这些孩子们去做的。”

“这倒真的是一种很不错的玩法，尤其是当四分卫是个多才多艺，在需要时能够扔球并和带着球一起跑的人。就像Gus这样的，他大概都能做到。”

当Brian在解释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Gus从中间发球。他一路沿着线跑，在护锋*和截锋*的身后，右路防守队员都在追着他。在这个时候他看着他的关键人物，防守端锋*，等着看他应该使用选择权还是留着继续带着球跑下去。Kevin一直都在看着Gus，擦着边线跑，等着看他的决定到底是什么。那个防守端锋保留了选择权。Gus看到之后决定往前场跑争取些码数。就在那个时候，Kevin看懂了他们的意思。他的眼睛睁得像两枚银币一样大，抓住这次机会，他跑向Gus。Gus和Kevin两人平行地跑着，Gus依靠着他的边锋，Billy Ryback，来挡住那个线卫。不幸的是，Billy错过了Kevin，而且就在Gus快到达得分线时，Kevin用头盔撞击Gus的左边把他擒抱*住了。Gus倒在地上，旗被挥动了，口哨吹响了，医护人员冲到场地上去。

Brian和Justin立刻起身从座位上冲下去站到场线边。

“我们能去那吗？”Brian问其中一个教练。“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儿子。”

“去吧，”Barton教练说。

Brian快速奔跑到场内，正好来得及听到那个医护人员说，“他可能断了一根肋骨，我们需要带他到急救室去照X光。你最好找个替补球员吧教练，这个孩子今天不能再上场了。”

“不，”Gus说，试图坐起来，因为疼痛而畏缩着。

“Gus，”Brian说，弯下腰跪在他身旁。“我们只是要确定你没骨折，好吗？我们会去医院让他们做些X光。这样我们就确定了，而且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你明天还可以回来的，对吗教练？”

“对。Gus，这只是个预防措施而已。我想确保你能参加明天的比赛。你今天做的很好，Gus，出色极了！你刚才可以做到达阵的如果Ryback挡住了O’Riley，在他抓到你之前。”

Gus微笑，“那还真是险呐，教练。我还想再试一次这个，还有，Ryback，”Gus说着看向Billy，“下一次你不会再错过那个截锋了，对吗？”

“Shit，Gus，我很抱歉，”Billy说。

“好了孩子，”那个医护人员说。“我们得把你放到担架上然后送你到急救室去。哪一位是你的父亲？”

“我是，”Brian说。

“Okay，你可以一起搭救护车，其他人都留在这里。”

当他们走过场地时，Gus躺在担架上，Brian走在他身边，他们能听到啦啦队员反复地喊，“我们是Bobcats，最猛最强的Bobcats……”*

-End of Chapter 10-


*Option Play/Option Offense/Veer Option Right 自由选择法（没查到固定的中文翻译，就自己编了）
http://en.wikipedia.org/wiki/Option_offense
http://www.phoenixflagfootball.com/glossary.html

*NFL: National Football League 即（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又译：国家美式足球联盟）

*Guard：护锋
*Tackle：截锋
*Defensive end：防守端锋
*Tackling：擒抱


Chapter 11

Justin看着载着Gus和Brian的救护车开走。在和Gus谈过，确定他没什么大问题之后，Justin决定留在后面，自己开车去医院。

在走向车的途中，他被许多家长拦下询问Gus的情况并祝愿Gus能早日康复。每个人都希望他只受了轻伤，这样他明天就能回来参加对抗Browne的比赛。Justin也希望这样的事能够发生。

在他走到车旁时，他听到从后方器材存放处传来大声的争吵。朝噪声的方向移动，在看到对方是谁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见鬼的你到底给Kevin灌输了什么东西，Lisa？”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告诉他，Joe，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他的行为简直不像他自己。我才把他留给了你四天，他就已经变回原先那么嚣张和好斗。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地去撞那个孩子时，他居然看着我笑了。说他是个‘死同性恋’！”

“Well，”Lisa说，“事出必有因。”

“那又见鬼的是什么意思？”

“他爸爸是个大娘娘腔，Joe，所以那孩子很有可能也是一样的。”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垃圾，Lisa。首先，同性恋倾向并不会遗传或者传染，还有第二，那孩子是不是同性恋并不重要。他有很好的胳膊，而且有潜力成为一个很棒的选手。”

“Well，那你的儿子呢？难道你不认为他也是个很好的选手吗？”

“他是很棒，但他是个线卫。那是他的位置。他永远不会成为你所期望的四分卫，只因为你觉得那是个更加重要的位置。那不是；所有位置都很重要，平等重要，你该停止给Kevin灌输那些想法了。不管Peterson回不回来，Kevin都不会取代他的位置。他没有成为四分卫的天分。他留在自己现在的位置会好很多，你越早接受事实并停止毒害他的心理，他就越早开始像个正常孩子那样做事。

“我没有毒害他的心理，Joe，”Lisa说，声音提得更高了。

“Lisa，你知道你有。他听到你在愤怒时说的关于别人的狗屎，然后那些就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我没有愤怒，”Lisa对着Joe尖叫。

“真的，”他回答。“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又一次失去控制了。”

Lisa抬起胳膊朝Joe挥过去，打在他的肩膀上。Justin看着她的举止从漂亮的郊区妈妈变成某些野蛮的女人。她对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使劲挥拳，而他只是耐心地把她从身上拉开，试图保护自己的安全，同时也试图给她讲通道理。

“Lisa，停下，”Joe说抱住她，现在她开始一边哭泣一边打他。

Justin不能把视线从眼前的场景上挪开。他想要就这么走开，知道自己正在观看私人而痛苦的事件；但他就是不能移动。Lisa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哭喊着咕哝着诅咒着，Joe全程抱着她，眼神里一片悲哀。

Justin现在明白了为什么Kevin和爸爸而不是妈妈一起生活。那个女人很明显有很多问题，而其中没有一个能给她儿子或者身旁任何人带来正面影响。

他迅速地转身往车的方向移动，到了之后他将东西全都扔到尾箱里，开车往医院奔去。


一路上他思考着他刚才所目击的事情。老天！派队上这么多的女人之中，为什么非的是她来勾引Brian？他很确定自从Brian拒绝了她的那个晚上起，她就一直在不安分，这多给了她一个理由来讨厌Gus。这事和Brian完全没有关系。唯一一点就是，他刚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不幸的是，Lisa很可能不会这样看。即使Brian不是Gay，也接受了她的请求，她也总会让事情掉个方向，火上加油。

被Brian拒绝并且羞辱的事实完美地驻进了她扭曲的内心，使她能够把自己那些糟糕的言论有理化，并用大得Kevin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出来。


Justin知道很多父母都对孩子有不合理的期望。他听说过在体育世界里，那种不合理的程度被发展到了极致。

大部分家长都认为他们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比最好的还好。在很多方面来说，孩子们值得拥有来自父母的这样的爱，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非凡而能够成就大事。但是，大部分家长同时也是现实的，看的清自己的孩子究竟如何。只是他们觉得欺骗自己说孩子将是下一个乔丹或泰格伍兹会更方便一些。他们就是会给自己孩子，还有他们身边的家长，教练和朋友制造出混乱和精神问题的那种人。很多出名的运动员都因为来自父母的过度压力和师长的太高期望而走上堕落的道路。

很明显，Lisa O’Riley就是那些认为自己的孩子比实际上要出色的妈妈的其中一员。并不是说Kevin是个很差的运动员，他不是。他作为一个线卫来说很出色，这个位置对许多最优秀的人来说都很困难。但他没有Gus所拥有的高度，眼力和臂力。所有成为一个四分卫——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橄榄球队中重要的位置——所需要的品质。同时，也是最有名气的。

Joe继续抱着Lisa，尽力地使她冷静下来。根据过去的经验，他知道这是一个慢长而艰辛的过程。她的脾气问题看起来是严重了而不是减弱了。他能够感觉到她对他在比赛现场的出席感到愤怒，并在她告诉儿子的东西中找到了公平的感觉。

Lisa似乎是在把自己的不安转嫁到Kevin身上，她希望作为一个“星妈”，自己能够重新建立在社会里的地位。现在，她是个没有独生子监护权的单身妈妈，是人们关于这判决的疑问中的主角。这实在是很难应付，尤其是她身边的女人在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

当她和Joe在两年前分手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很惊奇。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很幸福。在公开场合，他们永远表现得和气而亲密，所以当他们分手并最终离婚时，大家都很震惊。当法庭将监护权判给Joe的时候就更使人震惊了。Lisa几乎从她的朋友们面前消失了。她不能告诉他们为什么Kevin会从她身边被带走。她的状态和生活圈立刻完全地改变了。

他们之中没有人知道Lisa和Joe已经不停地打了很多年的架。大部分打架都是因为Lisa的脾气问题和Joe在阻止她或者劝说她去看病上的无能为力而造成的。Joe为此伤透了心，因为他从高中时期就一直爱着Lisa，他永远不想和她分手。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Kevin，他为自己的儿子担惊受怕。

在他们的早期婚姻时，Joe在Lisa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失去控制时会感到惊讶。她会因为晚餐没做好，或者床铺没整理而怒气冲冲。如果草坪没有按照她想要的样子修理，她会大吵特吵。大多数时间她会将这些毫无意义的怒火撒到Joe或者Kevin身上。

最开始，Joe会和她开玩笑，说她的脾气都是为了和她鲜艳的红头发搭配而来的。但慢慢地，他意识到她的脾气是她身体里的魔鬼，会完全控制她的行为并毁掉一段原本美好的婚姻关系。他向精神病医生咨询过她妻子的问题。但她拒绝和他一同前往。在她自己眼里，她很正常。

他被告知说绝大部分脾气问题，都与一个人的控制力以及其无力对付生活中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的现实有关。他曾经参加过小组治疗，倾听关于治疗的不同步骤。每次他提起这个话题，她就会怒气冲天，他只好暂时放下来给这个家庭换取一点短暂的平静。

随着Kevin慢慢长大，他更加了解他母亲的脾气，并且学会了如何去避免引起她的怒火或者被波及。但是，他还是会有因为被拖鞋砸到的瘀痕，又或者是被木质勺子意外地扔到脸上。在一段时间之后，他再也无法在Joe面前隐藏这些痕迹，就在那时，他的父亲决定是时候给这暴力画上句号了。

Joe告诉Lisa她必须得去寻求帮助不然就要带着Kevin离开她的日子，是年轻的Kevin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怒吼和哭泣持续了几个小时，无数个碟子被打破以至于他们得用纸碟子来充数。Kevin把他自己锁在楼上的房间里，听着他父母永不停止的争吵，祈祷着这件事最终能够以不流血的方式结束。他爱他们两个；他只是在她母亲某些心情不好的时候感到害怕而已。

那个不愉快的日子的结局，就是敲门声和一个警察站在门口，根据邻居指可能有家庭暴力事件在O’Riley家发生的报告。

当Kevin得知自己的监护权被判给Joe之后并没有多大惊奇。他知道他们绝不会把他留给Lisa的。他有一沓文件可以表明她多次实行暴力的细节。有几通Joe和精神病学家的电话录音也被允许作为呈堂证供。在法官下了判决之后，Lisa的整个世界就在她面前爆炸了。她对于自己生活的最后把握也被夺走了，而这一次多少怒吼哭叫都不起作用。

Kevin在两年前搬去和父亲住，开始慢慢地恢复。最开始，Joe带他去见儿童心理医生，来帮助他经过那段困难时期，并确保Lisa的暴力没有给他留下后遗症。法院允许她在有第三方陪伴的情况下每个周末去探望Kevin。这对每个人都来说都很困难，因为Joe在探望期间不愿意留在那。这对他来说太痛苦了，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仍然爱她。最终他们与Lisa的姐姐Angela达成了协议，在她去探望的日子也到场。

最近这一周是不一样的，因为Joe被通知到外地去出差。一些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发生了。他无法安排Angela在他离开的时间一直陪着Kevin，而Joe的其他家人都住在别的城市帮不上忙。别无选择之下，他向法院取得了特别许可让Kevin和Lisa住上这么几天。Lisa当然被告知如果他们收到任何关于虐对Kevin的风声，她将永远失去探望他的资格。Joe不情不愿地把Kevin留下给她照顾。

从表面上看，Lisa并没有虐待她的儿子。没有人能证明她有。但是Joe比他们明白。在他离开的四天里，Kevin已经被改造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愤怒的年轻人，越来越像他的母亲。这让Joe心碎了，并拿起了电话打给Goldberg，Kevin的心理医生，跟他讲述最近发生的新变化。

-End of Chapter 11-


Chapter 12

“他会没事的，Mr. Kinney。”

急诊室医生看着挂在灯箱上的X光片，说，“没有骨折。他只会有些看起来比较恐怖的瘀痕而已，还会痛上个几天。”

“那我明天能上场吗？”Gus问。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医生说。

“求你了，”Gus乞求到。“全队就指望我了。”

“你这是在冒着再受伤一次的危险。如果你在同一个位置上又被撞了，你的肋骨会碎掉。”

“求你了，”Gus再一次询问。

“Well，如果你让我给你缠上绑带来保护肋骨的话，我就让你上场。那应该会有点帮助，但你明天会非常非常地疼痛，说不定会痛到连抬手扔球都做不到。如果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你应该让别的什么人上场。”

“我会没事的，”Gus说，眼神里充满了决心。

Brian站在那听到了全部对话，猜测着这孩子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在这个星期里，他看到了Gus不同的一面，他从来没发现过的一面。

其中一个变得越来越明显的性格就是他坚定的决心和对成功的渴望。而无惧则是他所展现出的另一面。这并不仅仅是个关于坚韧和勇气的问题；Gus不会向威胁屈服。不管Kevin O’Riley再怎么努力也都一样。

在很多方面，Gus都让他回想起还是个年轻男孩时的Justin。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尽管Justin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们仍然拥有这么多共同点，这很不可思议。

Brian记得每一次Justin冲到前头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对别人的意见都毫不理睬。他对他的爱，还有选择和他一起就是一个例子。每个心理正常的人都会在被第一千次拒绝之后放弃Brian。但Justin没有。他就这么继续下去，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他违反父亲的意愿去上PIFA, 无视Brian的警告去参加粉红兵团，顶着压力挺身反抗Stockwell，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

这份决心，在如此年轻时就有的对自己的这种认知，是Justin身上Brian一直很欣赏的一份品质，即使它过去曾经给他带来过无数的灾难和不安。而他现在，正看着Gus身上这份熟悉的品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当从记忆中回到现实时，他抬起头看到Justin到了，正推开门走进急诊室里。他举起手招呼他，Justin迅速地走到他和Gus的身边。

“嘿，宝贝，”他对Gus说，把原先的给宠物的称呼按到他身上，“你觉得怎么样？”他向躺在床上的Gus弯下腰。他亲吻他的前额，将他的头发向后捋开，摸了摸他的脸。

“我很好，‘DJ’，医生说我足够好到参加明天的比赛。”

“真的吗？”Justin说着看向Brian。“你不认为在今天的伤势之后，他应该休息一下？”

“不，我想参加明天的比赛，”Gus固执地说。

Brian扬起眉看着Justin。“我知道。我同意你的想法，但他想要去。我唯一的慰藉就是明天是一场正规比赛，而O’Riley会在防守组里。他和Gus甚至不会同时出现在场上。”

“我想和你们俩谈谈他的事，”Justin说。

“他怎么了？”Brian问。

“在我走回停车的地方时，不小心听到了Lisa和Joe O’Riley之间一场非常大声而愤怒的对话。那场面不怎么好看，我确定他们不会希望别人知道的。”

“告诉我们，‘J爸爸’，你听到什么啦？”

Justin开始告诉他们关于O’Riley一家他的所见所闻。随着他解释下去，Brian的面部表情从好奇变为愤怒，然后又变为不可置信。

“你是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由Lisa O’Riley对她儿子的妄想而引起的？”

“看起来是这样，”Justin给出评论。

“而和那次派对上发生的事毫无关系？”Brian问。

“什么派对？你时说Gentry家那次？爸，那次派对上发生了什么？”

“噢，什么都没有Gus，”Brian说。

“派对上发生了什么事，爸？”Gus问Brian，直视着他的眼。“我需要知道。”

“你来告诉他，Sunshine。我去给我们办理出院手续，顺便还有车，”Brian说，不想面对Gus泛滥的好奇心。

Justin先看了看Brian，然后又看向Gus。长得是这么地像，性格却又差那么远！

“貌似是那天晚上我们在Gentry家的时候，Lisa调戏了你爸。然后他告诉她他不感兴趣。”

“调戏？你指什么，‘J爸爸’？”

这个时候Brian已经走到中央服务台去了。

Justin看着Gus，说，“她尾随他进了Gentry家的厕所，总的来说……就是自动请求陪他睡觉吧。他拒绝了她。”

Gus茫然地看着Justin，说，“可他是Gay。难道她不知道吗？”

“Gus，如果每有一个直人女性想要你爸我都能得到一美圆的话，我早就比Google那群人还有钱了。”

Gus看着Justin，对听到这个很惊奇。“不是开玩笑吧？那么，当他拒绝她的时候，她对他生气了吗？”

“对啊，”Justin回答。“她很难过。你知道你爸有些时候的样子的。他毫无保留地反击了。他很坚定地对她说他对她不感兴趣。当你和Kevin之间在足球场上发生那些事时，你爸假定是她对Kevin说了些什么，来让他攻击你。”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老爸都一直认为这是他的错？”

“Yeah。他已经因为这个恼怒了好几天了。一直认为是自己行为造成的问题，让他过得挺悲惨的。”

“Well，这都是胡扯！”Gus说，看起来听起来都和Justin所知道而深爱的Brian Kinney一模一样。

“这可能是胡扯，Gus，但是在我们的一辈子里，有很多决定都和人们对我们是Gay的反应有关，这只是又添了一件而已。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遇到的事，都没有和这个无关的。”

“我猜是这样，”Gus回答。“你知道的‘DJ’，我直到这个星期才认识Kevin，但有很多其他的孩子已经认识他很多年了，还有和他在别的球队打过球的。他们告诉我说他妈妈一直都希望他做个四分卫，而且从不让教练忘记这个超过一分钟。他呆过的上一支球队曾经让他试过这个位置，可是教练们认为他还是比较适合当线卫。我猜她对这安排肯定不满意。她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搅得不得安宁。”

“可他的爸爸呢？我知道他和他爸住？”

“他是，但她总是在他练习的时候出现在周围。她出现在他的每一次练习，即使他爸也来了。”

“很明显，Kevin听她的话，”Justin。

“应该是吧。根据我听来的消息，他也想当个四分卫。所以不管她对他说了什么，都只能是火上浇油罢了，“Gus回答着，语调比他的年龄要成熟多了。

Justin忍不住欣赏Gus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他似乎把前前后后所有事都想通了，而且努力着去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他没有临时起意或者像他父亲可能会做的那样失去理智。


Brian替Gus办完离院手续后走回来，向他们招呼说可以走了。

在车里，Gus问Brian他们去O’Riley家和他们谈谈会不会是个好主意。

Brian转向Justin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Brian。我不认为他们现在会很好客。”

“Well，我想去，”Gus在后座说，“而且我是这里唯一一个牵涉进去的，我觉得决定权应该在我手上。”

Brian和Justin又交换了一个表情。他们似乎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经常这么做了。想了一会之后，Brian说他想先回家一趟，这样Gus就可以换件衣服顺便吃点东西。

“在那之后如果还有时间，我们就有可能去。我们得先打个电话，Gus，我们不能就这么出现在别人家里，好吗？”

“加上现在已经晚了，”Justin插嘴说，“现在都差不多十点了。他们肯定早就睡了。”

“随便吧，”Gus说。

“首先，我们得给你的妈妈们打电话，”Brian说。“如果我不告诉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会遭殃的。”

他拨了Lindsay的号码，几下铃声之后她接了电话。

“嘿，打过去告诉你一声，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因为Gus今天早些时候出了点小事故。没，他很好，不怎么严重，只是有个大瘀伤而已。对，他明天会上场的。”

Brian把电话递给Gus，他向他妈妈保证着一切都很好，没有哪里瘸了断了。她松了口气然后把电话递给了Mel，她也把所有该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事。

到家的时候，他们惊奇地发现房子前停着几辆车，还有一些人在等着他们。Barton教练和他的家人都在，还有Austin和他的父母。

“嘿，伙计们，”停了车之后Brian说，帮助Gus下车。

“Gus，”Barton教练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教练。没有骨折，但我被捆起来了，医生还说我明天可以上场。”

“这可真是好消息，Gus，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我不想你这次再受伤，真正严重的伤。”

“我知道你的意思，教练，”Brian说，“我基本上都亲自和他说过了，但这孩子见鬼地顽固。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遗传来的。”

他看向Gus，微笑着自豪地说着。

“我赞成这个主意，”Justin说。“我更希望他明天不要上场，但我知道他肯定会的。大家都进来吧，”他说，“我打电话叫些批萨外卖。你们大概都等饿了。

“实际上，Justin。”Brandy Lehigh说，“我们带了些食物过来。我们知道你们会回来得晚，没什么时间做饭。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希望能进去帮着做些晚饭？”

为他们出乎意料的善意而惊奇，Brian说，“那当然很好。”他用手环着Gus的腰把他扶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这顿临时的晚餐，Brian和Justin在厨房里把炸鸡从袋子里拿出来，他们走进来帮着整好了作为配菜的凉拌卷心菜，烤豆角和饼干。最后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他们将剩下的人都叫了过来开始进餐。

当他们坐下来吃的时候，Brian问Barton教练他是否知道Kevin O’Riley和他妈妈的历史。

“我在赛季开始前曾经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事，不过说实在的，我都忘光光了，直到她开始在训练时过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让Kevin试试四分卫。”

“Well，我们很显然对这一无所知，”Brian说，“你们会对他的父亲说些什么，或者把这个告诉别的教练吗？”

“教练们全都知道今天比赛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已经和Joe O’Riley谈过Kevin了。”

“然后？”Justin问。

“最开始我们认为该将他开除出队，不过在和他父亲谈过，了解了整个故事之后，我们决定不那么做了。

“那样很好，教练，但我要怎么知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一次？”Brian问。

“我们不认为会。我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Mr. Kinney，我得尊重他们的隐私，但我想保证你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的话。”

“这可不是很有保证力啊，教练，‘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那部分，”Brian说。

“我知道，但这是我现在所能提供最好的了，”Barton教练说。

“Gus想去和Kevin还有他父亲谈谈，”Justin说。“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坏处，”教练说。

“Well，我想试试，”Gus说。“我们明天早上去，好吗，老爸？J爸爸？”

Brian和Justin互相对视，今天第无数次不情愿地说，“好吧。”

-End of Chapter 12-


Chapter 13

Lisa已经在黑暗里坐了至少三个小时。现在将近午夜时分，她把几小时前买来的十二支装啤酒通通都喝光了。她心情陷在低谷与丑陋里，就像面前被烟蒂塞满的烟灰缸一样。

电视机开着，但她什么都看不到。她不停地听见Joe的声音，告诉她从此以后她都被禁止再出现在Kevin的练习场地，如果她违反的话就要连她的周末探视权一并夺去。今晚早些时候Joe来告诉她这个消息时，他们俩又激烈地吵了起来。

Kevin已经回到了Joe那里。比赛一结束之后立刻就走，她甚至连和Kevin说句话都没被允许。

没有人关心Kevin出色的表现，他甚至还阻止了另一组的达阵。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四分卫的伤势可能有多重。

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团糟，而这都拜那个该死的同性恋的儿子所赐。她早就该知道Brian会四处散播关于他们在洗手间里的小口角。他真是个大娘娘腔，他们这类人都爱传八卦。教练们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听起来很生气，告诉她远离队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Peterson男孩。Lisa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得保证他上不了场，这样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得再找个四分卫，Kevin就有机会了。

如果当初Brian接受了她的请求，一切就好办多了。他会被她的魔力所迷惑，而她就能说服他做任何事。他能和那些教练们说让他们把Kevin当为后备。

到底他怎么会敢拒绝她？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每个人都想要她的身体：自从她十二岁起。

她一直是个漂亮的女孩，每个人都不停地这样告诉她。她最大的崇拜者就是Uncle Dan，她父亲的弟弟。他和他们住在一起，还是她特殊的朋友。在深夜每个人都睡觉之后，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有多美丽。他会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告诉她她是特别的。然后他会摸遍她的全身，亲吻爱抚着她所有私密的地方，让她的身体里泛起奇异而柔软的感觉。

在他父亲进她房间撞见Uncle Dan睡在她身边之后，她很是伤心。他把他抓了起来还差点杀死了他，他是那么的愤怒。Lisa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伤心。说不定他只是因为Lisa那么喜欢他而感到嫉妒了。

在那之后Uncle Dan再也没有接近过她。她只在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他。事实上，那就是她“正常”生活的终结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独处的机会。父母持续地监视她的每个动作。他们甚至坚持让她搬回去和Angela一起住，而没有自己的房间。

最糟糕的部分是Reuter神父每周两次的拜访。他会嗡嗡不停地说她有多特别，说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孩子，说她的身体是上帝的血脉，她要尊重它并且保证在结婚之前不让任何人触碰她所有私密的地方。她记得他是怎么样一直用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的腿，每次都更加深入她的裙子里，试图告诉她Uncle Dan对她所做的事是错误的。但是他的眼睛告诉她说他也想做一样的事，唯一阻止了他的事就是他们正坐在起居室里而妈妈在厨房里，倾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在一些时间之后，Lisa意识到所有她遇到的男人都和Uncle Dan一样。每个人都想成为她特殊的朋友，并触碰他们不该触碰的地方。最开始她抗拒着，尤其是和学校里的男孩。但很快她发现了自己对他们有多少影响力，只要让他们和她混上几分钟就能把他们通通变成她的小奴隶。她开始学习用不同的方法来使用自己的身体来达到目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成功的，只会偶尔失手。

但是，当她深夜独自躺在床上时，她会想起所有Reuter神父告诉过她的，关于上帝还有她该保持像圣母玛丽一样纯洁的事。然后泪水就会流下来，她颤抖地怨恨着Uncle Dan对她所做过的事，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夺去了她的纯真并让她变成了上帝眼中堕落的东西。她曾经和父母还有妹妹一起站在教堂里，四处望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罪恶。当然那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是不纯洁的。不管什么时候她去排队领受圣餐，她都觉得自己是披着虚假的伪装在做着这些，总有一天上帝会因为她明知自己的罪恶还来领受他的仁慈而惩罚她的。可她依然和学校里的男孩们继续玩着那个游戏。

当她长大变成熟之后，男人们更加源源不断地涌向她。她从来不曾有过关于粉刺或者不像个标准爱尔兰美人的烦恼。她引人注目的红发，淡蓝色眼睛和耀眼的气质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几乎所有她遇到的男人。在她满十六岁之前，她就已经完全发育，长到了五尺八寸，比班里绝大多数的女孩都高，因此她永远是人们注意力的中心。

而在她进入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她已经给自己赢得了“便捷女孩”的声誉了。男孩们仍旧想尽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潜在地都抱有不尊重感，因为他们知道最终他们都会从她身上得到别的同龄女孩不愿意给的东西。这给她带来了矛盾的感觉，她能察觉到人们对她看法的改变。这和她夜晚独自躺在床上时有的想法没什么不同。

当高中最后一年Joe O’Riley踏进她的生活时，一切都改变了。她刚刚满十七岁，光艳照人。Joe刚从美国搬到加拿大，当地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因此，他对她的名声一无所知。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有六尺四寸，远远超过了两百磅。在发现他被迷上之后，没人敢对他说关于Lisa的事。

他成为了她固定的陪伴，充满尊重和爱意地对待她。他从来没有试图利用任何机会去占她便宜，总是告诉她他想要保留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被这个吓倒了，然后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即使她并不配拥有对方。每天她都期待着什么去告诉Joe她的历史打破他的美妙幻想，但这一直都没有发生。她的父母很喜欢他，因为他信奉天主教而且来自一个不错的家庭。他很聪明，打算去上大学，拥有一切他们对女婿所期望的东西。

当他们从高中毕业时，他被附近一所大学录取了。他向她求婚。最开始双方的家长都持反对意见。他们都太年轻了。他怎么有办法能一边读书一边支持两人的生活呢？但他有答案对付每一声反对，最终他们在两年之后等到了他们父母的让步。婚礼小型而温馨，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到场了。看到她出落得这么幸福，她父母都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曾经有可能往反方向发展。

婚姻生活持续美满了好几年。Lisa努力地回报Joe的善良和爱意，学习着怎么做一个合适的妻子和伴侣。她坚持自己来做所有家务活，因为他同时兼顾学业和晚上的兼职。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回家来帮她。

事实上，她不想让他帮忙。她对他做事的方法很不舒服，更希望自己一个人来完成，用她喜欢的方式。有那么几次他试图要帮忙洗碗或者整理房间，最后都给她带来了更多活干，因为她得在他上床睡觉之后把所有事都重新做一遍。那段时间里一直气鼓鼓的，但却不知道这股怒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Kevin出世之后，他们的幸福看起来圆满了。在他们把他放入她的怀中时，Lisa的整个生活都改变了。他是个漂亮随和的孩子。他成为了她小小宇宙的中心，一个让她重新创造比自己幸福得多的童年生活的机会。没有人会在半夜潜入他的房间里，让他为自己而羞耻。她坚定地守护着他，有时甚至保护过度。

当他长大一些开始参加学校活动和体育时，她继续守护在他的身边，确保他总是得到所有她认为最好的东西。一边鼓励着他，一边却又试图控制他生活中的每个方面。当事情与她预期的不符时，她会小题大做直到老师或教练回心转意为止。很快她就成为那些爱干涉的家长之一，那种不管什么决定都要有说话权的家长。如果Kevin胆敢反驳她，她会直接爆发出来，告诉他她了解最多，他只要听话就够了。

当他开始玩橄榄球的时候，她假设他们肯定会选他当四分卫。当然每个人都能看到他多有天分，多适合那个位置。知道他们把他放到线卫的位置时她简直不可置信。她不明白他们怎么能瞎眼成这样。

Kevin尝试过告诉她他对自己的位置很满意。她从来不听他的。在她心目中，他应该成为四分卫，球队之长，领导人；他应该成为球队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Lisa想要保持控制她唯一能够掌握的东西——她儿子的生活。她希望能能通过这个来掌握自己脆弱的命运，而不是向Joe让步去寻求心理咨询。她在朋友中的地位会因为成为“星妈”而得到提高。她不再是个失去了儿子监护权的离婚女人。人们会尊重她。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Brian和Joe功不可没。她失去了一切！除非有比赛，他们甚至不会让她靠近那个橄榄球场地。她的狂热在经历事情的转折后变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将她推向一个能让她自己觉得公平而满意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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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另一头，Brian躺在床上试图说服自己进入睡眠。他刚刚接受完一个Justin“保证使你放松睡觉”的KJ，但是，在最初的瞌睡过去之后，他的脑子又开始转了。当然，Justin，在Brian回礼之后就已经睡过去了。

不幸的是，Brian不停地回想着过去几天中发生的事情，没办法让他的警觉放松下来补充几个小时睡眠。在这么多年来的持续警觉，注意着Justin和他周围之后，他知道这件事还没结束。他的感觉都仍旧处在高度警觉中，即使教练已经保证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一遍。他下定决心要阻止Gus明天参赛，但知道这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这只会激怒他儿子并给他一回错误的教训。

他越过身从床头柜点了一只烟。烟雾被深深地吸入肺部，他希望这能发挥作用让他得到点必要的休息。他的神经紧绷到极点，适应不了这个环境，无法处理这里陌生的情况。他更愿意面对一个全是烦人同性恋和背后捅刀商人们的日常闹剧的世界。郊区住宅罪恶则是完全另一个宇宙。

看向钟他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半了。烟都抽光了，但睡意仍然在逃避着他。决定放弃这个念头，为了不吵醒Justin，他慢慢地移下床，然后走向厨房。整个房子都很安静，他能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他在走过房间时脚和硬木地板所发出的。他套上了一条运动裤，光着上身和脚，像往常一样。

走到厨房之后，他打开冰箱门看看能找到些什么。他没有打开厨房的灯，但冰箱里的光足够他寻找东西。里面有一些奶酪，火鸡肉和火腿，所有制作个三文治所需要的材料。他并不饿，只是有些焦虑和神经质，但是食物的念头突然出现了在他脑子里。他把自己所需要的一切都拿出来，走到柜子里拿了一条面包。

当他正准备打开厨房灯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噪音。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倾听。然后又是一声，沙沙的声音，好像树枝刷过房子一样。除了这里没有树枝；最近的一课树有至少二十码远。他离开墙上的灯光开关，没把握地走到水池边往上方的窗户看出去。他的眼睛已经很适应房间的黑暗，他就那么站在那往外看去；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在发出那种沙沙的声音。他没看到什么不正常的，都是一样的景色。正当他准备转过身去时，他看到一些白色的东西，移动着，在车库附近的灌木丛后。Fuck！现在我他妈该做什么？

他走到门边，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他拨了911，希望他们在加拿大也用一样的系统。很快，一个声音开口了，“911接线员，请陈述您的急况？”

“是的，我是Brian Kinney。我是住在Peterson-Marcus家的客人，北Whembly第415号。我认为有人闯进了我们的地方，我希望你们能派些人过来看看。”

“你有亲眼看到人吗，Mr. Kinney？”

“是的。”

“男性还是女性？”

“我不知道。我只想你们派辆警车过来看看。”

“有人已经在路上了，请一直待在房子里不要出来直到他们到达，好吗？”

“好的，谢谢。”

Brian挂了电话，再次走到窗户前面。他看外面要比外面的人往里看要清楚得多。当他往外看的时候，又有一道白影闪过。这一次他看到那个人了。是Lisa O’Riley。她一手提着一瓶两加仑的汽油，一手拿着一个Zippo打火机。她的头发完全蓬乱着，而且还一路自言自语地走到车库旁，在木质门框外撒下汽油。

他妈的搞什么鬼！他必须得尝试在她用打火机点燃汽油之前阻止她。他等不及警察，一切都会太晚了！

Brian用力地甩开厨房大门，吼到，“Lisa！”

Lisa抬起头看，大吃一惊。她扔下打火机和汽油罐。她在看到Brian之后开始大笑起来。

“嘿，你，该死的同性恋Mr. Kinney。这么晚了在醒着做什么啊？想看场火吗？”

Brian瞪着她，试图想出一个拖延她直到警察到达的方法。她看起来完全不正常，不是醉了就是疯了，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害无益。

“嘿Lisa，”Brian对她说，靠在厨房门板上。“你怎么不进来坐坐呢？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们应该谈谈。”

“为什么？你改变主意想上我了？”

Yeah，对啊！“我认为我们应该谈谈，事情永远不会自动解决的，不是吗？”

她弯下腰把脚边的打火机捡起来。她开始拨动着盖子，打开又关上，打开又关上……尝试着做出决定。

“我现在有心情玩篝火，Mr. Fucking Kinney。我认为我该在汽油上点火，然后我们能烤点热狗，你的热狗，”她说，歇斯底里地笑着。

“你不会想这么做的，Lisa，”Brian说。“那个能办成什么事，除了把你送进监狱？”

“这能解决很多事情，”她说，看着他。她伸出双臂，开始一圈又一圈地旋转，嘴里哼着调子。

“你的孩子出局之后我的宝贝立刻就会成为四分卫。还有Gus会在烈火里燃烧，就像你和你的热狗一样。我们能开个烤维也纳香肠会。”她看起来和听起来都像是但丁《地狱篇》*里直接走出来的人物。

Brian开始朝她走去，赤脚踏在石路上让他发抖。她在看到他靠近后往后退去。

“停止往我这走，Brian。停下，不然我就把打火机扔到地上点燃火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踢倒了汽油罐。汽油开始从罐口里倒出来，因为她从来没盖上过盖子。有些倒到了她的鞋子上，还有她正站着的地上。她继续玩着Zippo，点燃熄灭着火焰。

Brian停下了他的脚步，试图想出从他拨了911之后过了多长时间。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了，但是仍然没有警笛的声音。他无法决定该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突然，Lisa被身后的声响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去看是谁。Justin看着她，手里拿着个从厨房墙上掰下来的小型灭火器。他偷偷从厨房的边门溜进了车库里，于是能够从身后接近Lisa而不被听到。

“把打火机给我，Lisa。这不起作用的。我有灭火器，不管你点燃哪里我都能扑灭。让我们不要走到这一地步，好吗？”Justin对她说，语调温柔而冷静，尝试着不让她变得更加警觉。

“Well，这不是该死的同性恋二号嘛。过来加入我们的排队吧，Mr. Kinney-Taylor，或者你见鬼的叫什么名字？”

“Justin，”Brian吼到，被他离Lisa这么近这么危险的现状给吓到了。“离她远点。”

“Yeah，Justin，”Lisa也吼，“离这个疯女人远点，不然她会把你的热狗也烤熟了。”她向Justin靠近了一点朝他吐了口唾沫。

她眼神四处飘忽，然后又看向了Brian。Brian可以判定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眼神狂野，不停地在Justin和他之间瞥来瞥去，同时用左手碰着头发和衬衫，而右手拿着打火机不停地打开关上。

远远的地方传来警笛声。Brian松了口气，知道警察终于来到这座房子了。Lisa看着他，意识到了同样的事情。

然后她把打火机扔到了脚旁。


-End of Chapter 13-


*Dante’s Inferno: 但丁《神曲》的第一篇《地狱》



Chapter 14

这气味闻起来太可怕了。即使已经洗了好几次澡，Brian仍然无法把它从鼻子里赶出去。消防员，警察和急救人员都走光了，房子在过去一个半小时的激动人心之后终于安静下来。

Brian对Gus居然一路睡过了这次事故感到不可思议。昨晚在急救室给他吃下去的止痛药绝对是把他迷过去了；自从他们昨晚半夜送他上了床之后他就完全没醒过。

他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Justin望去。他的头发还因为两人共享的淋浴而湿漉漉的，而他身上唯一明显的痕迹就是手指上由灭火器中的化学物质所造成的红斑。

Brian第一百次感谢任何一个昨晚照看了他们的神明。他还能从嘴里尝到昨晚他们把Lisa带走之后他呕吐的味道。她燃烧着的双腿的景象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他最终忍不住在靠近厨房门的灌木丛里吐了出来。她的尖叫声还在他耳里回荡，但他最努力想要忘记的是那股气味，那股燃烧着的血肉的味道，Lisa的双腿着了火，而Justin使尽全力想用灭火器把它扑灭。Brian知道他大概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吃任何一种烤肉了。

消防员们不停地告诉他们，他们有多幸运。事情完全可能变得更加糟糕，如果Brian没有保持清醒而看到Lisa，或者Justin没有想到从墙上掰下那个灭火器，又或者如果Mel和Linds没有像她们平时那么小心翼翼，在厨房预备了一个灭火器的话。

好消息是没有人死亡，房子和车库也没有烧掉，而在他们用上一吨水来浇遍每一样东西之后，再次起火的可能性也全没了。

“Brian，”Justin说，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Brian点头，“过来这里。”

“这真是一场该死的噩梦，”Justin说着，移向沙发坐到Brian身上。

“我知道，”Brian回答。“但一切都结束了，她不会再骚扰到Gus，又或者是别的任何什么人了，”Brian讥讽地说。

Brian用手臂搂住Justin，从这份亲密感中汲取力量和舒适。他还处在震惊之中，那个场景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Justin在Brian怀里轻微地颤抖，虽然他说过自己很好。

最终，Brian开始有所动作，他先吻了Justin的唇，然后是脸上的其它地方。他不停地用嘴抚摸过他的全身，闻着，触着，再一次向他保证自己真的完好无缺。他的双手也在Justin的全身游移，感受着他的手臂和腿，抚弄着，需要肌肤相触的感觉。他举起Justin的右手，看着因为强效化学物质而依旧发红的地方。

“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死的，”对着Justin的耳朵，Brian安静地说。

（小S：很不Brian的一段……）

“我很好，Brian，真的，我没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有想到去拿那个灭火器。我甚至不记得做过这件事。”

“我离开床的时候你还睡得很沉。什么把你吵醒的？”

“我不确定。我只是感觉到你离开了，那把我唤醒了。总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身体好像有个Brian Kinney导航系统。你不在的时候，它就开始找你。”

Brian摇摇头，安静地笑了出声。“你永远不会停止使我惊讶，Sunshine。没有你的时候我见鬼的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你没有，”Justin说。他尝试着为了Brian表现得冷静些，但还是差得太远。现实中他现在就是个情绪膨胀，想要振作起来别变得歇斯底里的人。他甚至不愿去深思自己曾经差一点就在那恐怖的灾难中失去了Brian和Gus。

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如果Lisa真的有法子放起了火，他大概也会一起死去，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而去救Brian和Gus。

把那些毛骨悚然的想法甩开，Justin让自己抽离Brian的怀抱，说，“我们得给她们打电话，你知道的。”

“我很清楚，”Brian说。“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打过去。几个小时以前我们已经吓过她们一次，这回就更糟糕了。

“我知道，但事情必须得做，”Justin回答。

“她们大概会搭下一班飞机回来，并且再也不让我们当保姆了，”Brian说。

“我们基本算不上是在给个小孩当保姆，Brian，”Justin的回答充满优越感，“除此之外，我可以完全诚实地告诉你，你和这些事没有任何关系。”

“说不定如果我干了她？”

“上帝啊！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会吐遍你的全身的。”

现在已经差不多早晨六点了。除了Justin昨晚在那个KJ后打了几分钟瞌睡以外，两人都没真正合上过眼。如果再不睡上一会的话，剩下的这一天他们什么事也干不好。比赛在下午四点开始，而舞会安排在那之后。

“来吧，Sunshine。我们得试着睡上几个小时，不休息一下的话今天会有我们好受的。我们可以在起床之后再给Mel和Linds打电话。”

“好吧，”Justin说着离开Brian的怀抱，抓住他的手把他拽入房间。两人都直接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掉，几分钟之内就睡熟了。


大概十点的时候Gus终于起床了，蹒跚着走到楼下。他走进厨房的方式看起来见鬼地和Brian相似：一样蓬乱的头发，一样的赤足。他试图找些咖啡因出来，不管是百事可乐还是咖啡形式的，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正独自站在一个异常安静、没有煮好的咖啡的厨房里时，他必须得指望百事了。他对还没有人起床感到很惊讶。Brian和Justin通常都比他起得早，所以他们现在还在睡的情况，至少得说是不正常的。

这房子闻起来也不一样了，好像烟的味道，但是壁炉在上个冬天之后就再也没使用过了，所以他不知道这股气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走到客房，把头探进门里。Brian和Justin都还在被单之上睡得很沉。

“嘿，Gus，”Brian说，一听到开门声就立刻醒了。

“爸，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不知道你还在睡。”

“没关系。进来坐一会吧。几点了？”

“我猜大概十点左右，”Gus回答。

Justin在听到说话声之后很快就醒过来了。

“嘿，宝贝，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J爸爸’，只是有点酸痛，但我知道自己等会可以上场的。我只需要做点热身运动而已。”

“Well，那很不错，”Justin说着伸了伸懒腰。“我去厨房冲点咖啡，好吗？”

“Please，”Brian说，“我至少需要四杯。”

Justin走出了房间，Brian坐起身，把枕头垫在背后。他把手伸向床头柜，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烟。一边深深地吸着，他看着Gus，一边思考着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的最佳途径。Gus盘腿坐在床尾，喝着他的百事。

“怎么？”Gus说。“你又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

“哪种眼神？”Brian问。

“那种‘我有些坏消息要告诉他’的眼神。”

“上帝呀，这也太可悲了！我有那么容易被看穿吗？”

“只是在我面前而已吧，我猜。别人似乎都搞不清楚你的想法，当然‘DJ’除外。”

“好吧。已经玩够Brian Kinney分析了。”

Brian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告诉Gus昨晚的事故。当他继续尽可能冷静而不偏不倚地讲述时，他观察到Gus的面部表情从震惊变成恐惧，再变成悲哀。在他说完一切时，Gus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快要流下来了。

Gus移到Brian身边。

“嘿，Sonny Boy，”Brian温柔地说，向Gus伸出手去把他揽到身边。

“爸，”Gus说，泪水开始滑下面庞。“我不相信她居然这么做了。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Gus将脸压在Brian光裸的肩膀上，Brian能够感觉到他在颤抖。

“她是个病的很重的人，Gus。据我所知，她已经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这与你或我，甚至是Kevin，都没有任何关系。这都是她的责任。”

“我为Kevin感到难过，”Gus说。“我知道如果你或者‘J爸爸’，又或者是妈妈和妈咪，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会不知所措的。我无法想象Kevin必须得经历什么。”

“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昨晚的事，”Brian说。“我猜想警察已经叫了他爸，但不知道他们会和Kevin说什么。”

“她会死吗？”Gus问，离开Brian的肩膀，直视着他的脸。

“不会，”Brian说，想起Lisa的尖叫时仍不禁畏缩。“但她会在医院里待上很久，而且会极度痛苦。我怀疑她再也走不了了。她的腿烧伤得很厉害。”

Gus用手背抹去了眼泪，问Brian，“你觉得我们应该给Kevin和他爸爸打电话吗？”

Brian看着他的儿子，对他的反应非常惊讶。那一刻他实在太像Lindsay了，对O’Riley家感到同情，想要当个调解人并把一切都变好。

“不，”Brian回答。“我们得把时间留给他们自己悲伤。你可以晚些再和他们谈，等事情过去了些，好吗？”

“大概吧，”Gus回答。

就在那个时候，Justin从门后探出头来，宣布咖啡已经好了。他在门口等，看着两父子跳下床向他走来。

Gus站在他面前说，“你救了我们，‘J爸爸’。你所做的事真的很勇敢；我真希望自己当时在场。”

“感谢上帝，你不是Gus。，”Justin回答。

Gus给了Justin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有史以来最长时间地挂在他身上。Brian转到Justin背后也拥住了他。三个人站在一起，Justin像三文治一样被夹在Brian和Gus中间，互相拥抱着，为他们都还能站在这里而感激。（注意：Gus和Brian高度接近，Justin嘛……）他们在听到门铃声时分开了。

“那他妈的可能会是谁？”Brian问。

三人走到前门，Gus打开门发现两个警察站在面前。

“嗨，我是Fox警官，这是Watson警官。我们可以进来吗？”

“Yeah，当然，”Brian从后方说。

警察们走进了房子，他们往厨房移动。

Brian走到咖啡壶边，拿了几个放在附近的杯子。

“咖啡？”他问在场的每个人。

“我要一点，”Justin回答。

“我们不了，”警察们说，“谢谢。”

“Gus？”Brian问，扬起眉毛。

“不，谢了，爸。”

“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给你们提供关于Mrs. O’Riley的最新情况，还有看你们是否要起诉她谋杀未遂，”Watson警官说。

“谋杀？这个词可很严重啊，是不是警官？”Justin问

“是的，先生，但这就是她试图做的事情。”

“告诉我们她现在的情况吧，”Brian插入对话。

“她现在服用了镇静剂，留在烧伤科里。他们在今天早些时候逮捕她时，给她的前夫和父母都打了电话。一等她情况稳定下来，就会被转移到精神科去接受评估。”

“还有她的儿子？”Justin问。

“我们相信他还没有被告知这件事，”Fox警官回答。

Brian走到饭桌边坐下。Justin和Gus已经做在那了，而两位警官站在附近。

“我想在决定任何事之前，先和Mrs O’Riley的家人谈谈，”Brian说。

“对，”Justin接口。“他们已经受了够多创伤了。我们该等等看他们对她有什么安排，然后在讨论起诉的问题。”

“Well，这样很好，但是你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她会被起诉闯入私人住宅和毁坏公物。那是一定的。但是关于谋杀的指控，现在这里有一个机会，你不会希望因为迟疑而错过的，”Fox警官告诉他们。

“爸，”Gus说，“我们得和Mr. O’Riley还有Kevin先谈谈。”

“我同意我儿子的意见，警官。让机会见鬼去吧。我们得做出对每个人都正确的选择，不管期限是什么时候，”Brian说。

“Well，很明显，这是你们的决定。你们是受害方，由你们做出选择。”

“Well，我想这就差不多了，”Justin说着站起来，往前门走去。警察跟在他身后。

Justin拉开前门，惊讶地发现Joe和Kevin O’Riley就站在那。

“嗨，”Joe说着，看起来非常严肃。“我们刚想按门铃。”

“噢，”Justin大声说。“Brian，”他喊到，“O’Riley家人来了。”

Brian和Gus走出厨房，站在门道里看着Joe和Kevin。他们都安静地看着对方，直到Gus打破沉默。

“进来吧，”他说。

-End of Chapter 14-


Chapter 15

现在是周六晚的舞会。Brian和Justin站在学校体育馆门口，分发着接下来球季的计划宣传。他们今天下午也在干一样的活，就在比赛开始之前。

Brian完全不清楚Justin是什么时候做完这个计划的。考虑到过去几天的惊险历程，这个计划能完成就算是个奇迹了。毋庸置疑，Justin肯定是在晚上他们睡觉时起来加班了；但却从来没有给Brian抓到过。

早前的比赛时取得了一场大胜利。孩子们把Browne打得落花流水。教练们允许Gus上场了，但是因为不希望因为疲劳过度而引起永久创伤，所以只让他参加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回合。这已经足够给他过一次正式比赛的瘾了，但同时他也更加渴望下一次的来临。

今天下午即使是那些尖叫女们也异常优秀。这是她们第一次穿上正式的队服出场，每个人似乎都充满了力量。

Brian看着她们做准备活动。她们聚在塑料座椅的一边，靠近他和Justin派发宣传单张的入口。她们的声音非常洪亮。他颇有兴趣地看着那些卷发女孩们解开端庄的马尾，让卷卷的发梢在她们做跳踢动作时优雅地弹来弹去。迷你裙女孩们都严厉贯彻着制度，泡泡袜和她们学校制服的橙色和白色搭配。就连她们头发上的蝴蝶结都衬上了，橙色和白色。她们在练习高踢腿和那些会让Brian疯掉的鼓掌和口号。他尝试去想象Jenny Rebecca做这些事的样子，但失败了；这简直让他头痛。

早些时候当他们一家到达球场时，所有女孩都站成一列欢迎Gus。她们徘徊在他身边，反复检查他确保他真的没问题。尤其是其中一个，Ashley，在其他女孩都走了之后还留着陪他。她一直等到教练让大家集合了才离开。她很漂亮，金发而身材娇小。很明显Gus也一样对金发有着特别的嗜好，这让Brian私下里觉得很有趣。

在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冲回家，以便能够先冲个澡再去参加舞会。Gus几乎用了一辈子来换衣服，不知道该穿哪件才适合，挑出一件又扔掉，终于决定了穿他们前几天买的新行头。

“上帝啊，Gus，你能不能别再耍性子了！你看起很棒！女孩们会围绕着你，就像苍蝇绕着大……”

“老爸，停，”Gus笑着说，“我可以想象得到了。”

“Well，那就赶紧出发吧，不然我们肯定会在他们关门之后才到。”

“等等，”Justin说。“我们得给他照张相，不然Mel和Linds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们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正规的舞会。”

“好吧好吧，”Brian叹气，放弃和今晚的两位女王做斗争。

Justin去拿照相机，而Brian手拿着啤酒站在客厅里，看着Gus继续对着壁炉上的镜子检查自己装扮。他真的是个长得很英俊的孩子，Brian在心里想。他正在逐渐成熟，摆脱Brian以前看到的属于小男孩特有的柔软。为了不影响玩体育，他把头发剪断了，但那也很适合他。那发型让Brian想起自己快三十岁时的样子，就是刚遇见Justin的那个时候。

但是Gus的脸庞上有些不一样的神色，Brian不太能够辨认。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上个星期还不存在的新感觉。

“准备好了吗？”Justin问，拿着照相机回来。

“来吧，”Brian说着走过去帮Gus站好位置照相。

Justin给Gus照了几张单人的，一些他和Brian的，然后将相机设定到自动拍摄模式，冲到他们身边拍了张三人的全家福。

Brian转向Gus，将鼻子凑到Gus的脖子去闻。“你怎么会没有喷古龙水呢？”他问。

Gus被这个问题吓到了，答道，“我没有。”

“什么！”Brian叫起来。

“Sunshine，去浴室里给这小男孩拿点古龙水。拿好的那个，你上个月给我买的那瓶新Gucci。”

再转向Gus，他说，“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交配的世界里，气味是非常重要的吗？这是动物吸引对方的技巧，在你的个案里，是雌性往雄性。加上了这个才能算大功告成，你永远不能忘记。”

“好啦，老爸，”Gus说着，给了他父亲一个很熟悉的“左耳进右耳出”的笑容。

就在准备出发之前Gus问Justin能不能让他和Brian单独谈一小会。

“当然，Gus，”Justin说。“现在才七点。你有的是时间；舞会至少得七点半之后才会开始。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就在厨房里，好吗？”

Gus感激地看着Justin，“谢谢你，‘J爸爸’。”

Brian和Gus走到沙发上坐下来。Brian看着Gus，等待着。他能看得出Gus对接下来的对话感到极度不舒服。他的脸色由平时白皙带红变成了鲜红色，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说出来吧，Gus。怎么了？”Brian问。

“你记得我们那天晚上的谈话吧，关于安全套的？”

噢该死。“yeah，那怎么了？”

“Well，很高兴我们谈过那个，因为我现在明白了。但事实是我从来没有吻过一个女孩……虽然我猜今晚上就有机会……但我怕会像个傻子一样搞砸……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还听说过她们女生会嘲笑不会接吻的男生……还有我不是指亲吻的吻，爸，我指吻，用舌头的那种！”

Gus用他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爆发出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皮肤全都红透了。他恳求地看着他的父亲，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Brian强忍着不要笑出来。他知道自己得和Gus一样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他安静了一阵子，考虑着他该说什么，然后问，“Gus，你最喜欢的甜点是什么？”

“哈？”

“如果有特别招待的话，你会最想吃什么？”

“巧克力夹心饼，”Gus回答，脸上全是一片迷惑地看着他父亲。

“好吧。那你在吃巧克力夹心饼的时候，你是一两口就吃光光，还是一点点地又舔又咬直到吃得一干二净？”

“我用小口咬的，”Gus说，开始有些明白了。

“没错！接吻就像吃巧克力夹心饼一样。你应该慢慢来全心投入。如果做得对的话，它会成为你和你对象所做的最刺激的事。没有人喜欢吻技很差的人，Gus，那很恶心而且她马上就会失去兴致了。”

Brian继续，看到自己已经吸引住了Gus的全副精力。

“开始的时候你得放慢速度，在接触到嘴之前先走遍她的脸。别直接进攻目标。一路上有很多你可以好好享受的地方。耳朵很敏感，还有她的颈部，脸颊和前额。整个脸部都值得你去开发。别忘记用上你的手，Gus，在吻她的时候。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就好像你在抚摸一只小猫或者小婴儿一样。在你做完那个之前她就会乞求你，为你终于愿意吻她的嘴的感激不已。还有当你到达那一步的时候，别直接就把舌头伸进去。这可不是《人体异形》*。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进入；假装那就是一块刚刚烤好的巧克力夹心饼，既火热又快溶化了。如果你太心急就会烫到自己的舌头。但如果你太慢的话，它又会通通都溶在你舌头上了。你必须得把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

Gus坐在那瞪着他的父亲，好像被催眠了似的。他不知道自己那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会引来这么一长串的接吻艺术讲座。

“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不管你做什么，都别把自己的嘴张得大到好像能把她整个头给吞下去似的。你不想吃掉她，你只想尝尝她的味道而已。都听明白了，Sonny Boy？”

“Yeah，老爸，我知道了……缓慢而温柔，对吧？”Gus说。

“没错，儿子，”Brian终于笑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一个缓慢而温柔的吻是怎么变成热辣而急促的了，甚至连你自己都不会注意到。一个吻是怎么让你们俩全身颤抖……一个吻是怎么改变了你的生活……我和自己生命中遇到过的最漂亮的男人的第一个吻，就改变了我的。你很快就会在自己的美好历程里找到的，当你找到的时候，我希望你和我当初一样幸运。


那是早些时候了，而现在，他和Justin和其他几个家长都在舞会上，看着他们的后代进行着这永无止境的寻偶仪式。男孩们和女孩们各站在一边。不管现在已经是哪个年代了，这永远不会改变，Brian在心里想。

当音乐已经大声到令人讨厌的地步时，孩子们终于开始往舞池里聚集。Justin看见Gus走到Ashley——那个今天下午站在他身边的娇小的金发啦啦队长——的身边。他们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Gus差不多比她高了一个头。他们的舞步很踌躇；两个人在学习着和对方单独相处的模式。他们之间大部分的交流都是在橄榄球场上。这是第一次男孩和女孩在社交气氛中相处。体育馆里的灯光被稍微调暗了一些，但依然足够阻止任何过于亲密的想法。这正好，毕竟他们都只有十四五岁。

大部分家长都走上来和Justin搭话，赞美说计划实行得多么成功，还有Gus以及整支队伍在今天和Browne的比赛上有多出色。没有人知道昨晚他们房子里出了什么事，而正是Brian和Justin所希望的。即使没沦为社交界丑闻，Kevin O’Riley的生活中已经有够多事情要去处理了。

他们决定等Melanie回家之后再和她讨论所有法律问题。他们想在做出任何关于起诉Lisa的决定之前先咨询一下她的意见。

今天早上他们和O’Riley一家之间的谈话既不自然又情绪化。在Kevin开始哭泣之后，Joe的眼泪很快也掉了下来，但没过多久他们五个人就从关于Lisa行为的谈话中振作了起来。最终紧张的气氛被打破了，在O’Riley一家离开之前，两个家庭之间就已经达成了成熟的共识。

他们几乎已经决定，如果Lisa被送进精神治疗结构并接受她极度需要的帮助的话，他们会考虑撤销更严重的谋杀未遂指控。但是，他们同时也告诉了对方，这一切都取决与他们律师的意见，在做出任何最终决定之前。擅闯民宅和毁坏公物的指控大概是一定的了。

O’Riley一家暂时也只有接受这样的安排，今晚Joe送Kevin来参加舞会，他在见到Brian和Justin时有礼地打了招呼。他甚至还走到Gus和他那群朋友面前问了好。

Brian看着整场交流，为Gus的朋友所可能进行的任何反击而担心，但他们似乎都跟从了Gus的领导，在看到他和Kevin毫无敌意地打了招呼之后，都让步了。

对于Gus能够这么好地处理这件事，Brian真是又感激又骄傲。他本来可以很简单地就把气撒到Kevin身上，给他原本就已经不幸的生活雪上加霜。Brian比任何人都了解在父母行为的影响下生活有多可怕，他希望Kevin能够从这场噩梦中醒过来然后继续生活。他同样希望Gus在这个充满人性情感和病态的丑陋世界的首次登场不会影响到他对这个世界或者人的看法。

可不知为什么，他对此很自信。Gus被保护地很好，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有他生活中所有大人给予的爱和支持。如果这件事会改变他对人的看法太多，这才会让Brian惊奇。毋庸置疑，下半辈子他都会记住这个星期，但他不会让这给自己的生活蒙上一层不必要的色彩。

今天早上的时候Brian已经告诉了Gus说，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病态和憎恨，那是一定的。但他也告诉他说，即使他再怎么讨厌承认——因为他通常都接受不到——在人性当中还是善良比邪恶要多一些。基本上人们都希望给对方争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只是需要努力熬过生活中的其他垃圾就好。没有必要因为他自己或者Justin过去的经历来给Gus增添阴影。Gus现在的生活还基本上只是一张白纸，也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去添加笔墨。

Justin看着Gus和Ashley跳舞。看到他们在对方身边是这么的犹豫而又甜蜜，实在让人心情愉快。Justin自己的少年时光花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信任与天真永远不曾是其中一部分。他的生活曾经充满了埋藏的情感；向全世界披露自己，捍卫自己的选择，并活在怀疑自己做了错误选择的恐惧中。他很高兴Gus不需要面对这些。他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满意，也知道自己在世界里的地位。

Justin猜想Gus的性倾向在里面起了很大的部分。身为Gay的同时并把自己看做只是“不同”并不简单。的确，随着时间的迁移事情已经变了不少，社会对同性恋的看法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但是，底线仍然将他们划入“不正常”的圈里，而刚好被划进这个圈子的任何人，都还有一场冗长的战斗在等着他们。Brian和Justin爱他并接受他，不管他倾向哪边，但事实上作为异性恋还是会让他生活得更轻松一些。

Justin很高兴Gus向Brian请教了接吻的事情，因为Brian绝对是大师级的人物；没有人能比他的吻更出色。没有人。但比那个更让人高兴的是，他和Brian此时此刻，都在这里，陪着Gus一起度过了这个“第一次”；他们第一次能够真正地融入到他们儿子的生活里，即使他们过去已经错过了很多。

Brian走到他身边，胳膊环上他的肩膀，一起看着舞池中的一对对舞伴。

“Well，这场舞会绝对会有个好的结局，你不觉得吗，Sunshine？”

Justin带着那经典的笑容看着他说，“看起来是这样的，不是吗？我希望Gus今晚能过得愉快。”

他们俩看着Gus牵着Ashley的手从一个边门溜了出去。

Brian对着Justin微笑，说，“噢，yeah，我认为Gus今晚绝对会过得很愉快的。接吻101教程马上就要进入实习阶段了。”


*《人体异形（The 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1978）：美国惊悚/科幻/悬疑电影。讲述外星人为了争取无限资源的人体而毁灭人类族群。在旧金山，居民一个个如被催眠般失去自主能力，只剩主角马修和伊丽莎白清醒着揭露真相，他们不仅要自救，还有……呃，拯救整个人类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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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现在是周日清晨。

他们在半夜左右离开了舞会，回家的路上三个人都疲惫得说不出话了。Gus坐在后排，盯着窗户外出神。

Brian一直从倒后镜里看着他，但没有出声。他知道Gus在准备好了之后就会告诉他的。

到家之后Gus分别跟他们俩道了晚安，抓过家里电话的分机就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Brian和Justin坐着看了一会电视，决定还是去睡觉比较好。

五个小时之后Brian完全清醒了，就因为他该死的生物钟以为今天是个工作日。他转过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Justin。Justin仰面躺着，手臂侧放在身边，和通常一样抓着床单。鸭绒被子已经滑到了他的腰下，露出了他裸露的胸膛和带着稀疏金色毛发的腹部。Brian忍不住盯着看：Justin的美丽永远对他有着这样的效果。即使两人已经在一起了那么多年。

Brian很努力地想要好好躺着别吵醒他，但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愿，缓慢地伸了过去抚摸Justin的胸膛，回想起那个陷入爱河不可自拔的年轻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穿的乳环。那个乳环已经摘掉很久了，但Brian还记着。

当Brian的手开始四处游移时，Justin的呼吸立刻就变了。

Brian滑得更近，将脸贴上Justin的耳朵。“如果我承诺保持安静，我能进入你漂亮紧致的屁股把你干得昏天黑地吗？”

“浪漫永存，”Justin瞌睡地回答，眼睛仍旧闭着。他慢慢地翻过身，使鸭绒被滑得更下了，露出他身体上永远让Brian呼吸停滞的那部分。他所渴望的那个漂亮屁股现在正暴露在他的面前，准备好被侵略。

Justin感觉到Brian的手上下揉捏抚摸着。他让他按摩，迷迷糊糊地享受着愉快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自动的回应，呻吟和低语毫无预示地就流出了他的喉咙。他的勃起压在身下的床单上，命令自己躺好尽量慢慢地去享受。他尝试着将手伸去套弄自己的分身，但Brian阻止了他，将把他抱紧，手臂像毯子一样覆盖着他的身体。Brian一边流连地吻着Justin的肩胛骨，一边用手来来回回爱抚着他的手臂。唇上移到Justin的颈子，往他耳里轻轻吹气，同时寻找着Justin那饥渴地张开着的漂亮的粉红色嘴唇，想要好好尝一番味道。Justin感到Brian的舌头扫过每一个角落，深深地侵入着。Brian的吻总是让他陷入欲望的漩涡里；它能让他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有的时候他享受亲吻甚至多于任何其它；被爱人嘴唇占有的亲密感能够立刻点燃他身体里的火焰并让他异常满足。

Brian覆在Justin的唇上，啃咬着用唾液作下记号，像是在享用着最后的晚餐似的。Justin的呼吸越发不稳，他的身体对Brian的服务做出反应。他的勃起紧绷着，乞求着想要被抚摸和套弄，但Brian仍旧将他钳在怀里，不让他的手靠近。

即使是处于游荡在清醒和一个激烈色情的梦之间的状态，Justin也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朦胧地听到润滑剂瓶盖被打开的声音。他听到液体挤到Brian掌中，并被握着预热了一会的声音。终于，Brian的手又开始移动了，一点一点地接近Justin的洞口，在那期间他的嘴一直大肆蹂躏着Justin的颈部和背部。Justin的身体蠕动着在床单上留下印记，渴求被抚摸的感觉。Brian将润滑剂抹在Justin的洞口边，然后缓慢地伸进了一只手指，然后再一只，来为他做好准备。Justin根本不需要准备，他支撑起四肢，请求着被进入。Brian跪在Justin双腿之间，把他的屁股拉向自己，摆好位置准备进入。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Justin问，没有听到熟悉的撕开包装的声音。

“我不这么认为，Sunshine，”Brian回答的声音低得Justin快听不见。

震惊地睁开眼，Justin僵直了身体。“噢-我-的-上-帝-啊！”

Brian在听到Justin的叫声时停了下来。他并没有打算在今天做这个。他永远也没有打算要做这个，永远。

Justin已经要求了他许多年，让他扔开安全套直接做，但他从来没有让步。他在心里似乎有这么一座关于这个的恐怖堡垒：害怕他会感染到Justin，即使他已经在实行一夫一夫制。自从很多年前带上了结婚戒指之后，他们俩个都没有再在别人身上停留过视线，更别说触碰他们的身体了。

但是，在经过最近的事情，并意识到他们本来今天就可能已经死去的事实之后，他觉得这就是时候了。

他知道这对Justin有多重要。他总是认为，如果他真要对他让步的话，就得把这个搞得盛大一些，例如弄个摆脱套子仪式什么的，像他前几天开玩笑提过的那样。但不知为何，做些像那样的事情和他完全不符。无套的性爱不仅仅是一种新的感官享受。这是能赋予他们对彼此信任的最终礼物。他不想用任何毫无意义的宗教仪式去玷污它，更不想去嘲笑或挖苦。

Justin继续忍着自己的反应，紧紧地包裹着Brian，不敢移动半分半毫。

“Brian，你确定要这个吗？”他问，将前额抵在枕头上。

“我从来没有对什么更确定过，Sunshine。”

“那让我转过来，求你。我想在我们做这个的时候看着你的脸，好吗？”

Brian退离Justin等他做好准备。Justin翻过身仰面躺下，注视着Brian。他连一秒都不需要就从半睡半醒的状态完全清醒了。他知道Brian在等待着，看他是不是应该停止。Justin完全处在震惊当中，并未为那种事会发生的可能做好准备。

Brian将自己的唇压上Justin，对着他的嘴呻吟，说，“我爱你，”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认真过。

Justin的心思滔滔不绝地转着。他从来没指望过这样一天会发生。要求Brian放弃套子已经很多年了，他一直不理解那份恐惧和疑惑。但Justin知道自己已经对他们两人许下了承诺，知道自从他十七岁起就没有人能够代替那个位置。一离开纽约之后他就停止了四处鬼混，而他也从不怀念。

他们每个六个月就去做抽血检测，保证两人的健康状况，即使这只是一个可能性微小的假设，因为他们俩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了。他们依然继续着例行公事，来满足Brian并让他安心。

但这一周是他们之间的又一个转折点。Lisa的举动和他们随后的反应只能再次让他们认清了世事有多么地无常。一切有多么地容易被改变。一个小小的误差就能造成生与死的差别。

不会再为一个“更好的时机”等待了。展现最终承诺的时刻就是现在，Justin明白这就是Brian试图要告诉他的事情。

他们曾经用过一百万种不同的方法，在一百万个不同的地方做过。没有什么是他们所没有尝试过的。但今天不一样。Justin觉得他好像又倒回了十七岁。当那晚他第一次被带上Brian床上时所体验过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他的身体：那种兴奋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的感觉。他看着Brian悬在他上方的脸，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上帝的脸。Justin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躺在Brian身下时，心里曾经有过的想法。他想起了曾经对自己和Brian的质疑。那时Brian是他一生中所见过最美丽的男人。十四年后，他依然是。

Brian看着Justin的脸，心里矛盾的情绪展现出来。他从来没有对他，或者那双会在热情时变深的湛蓝眼睛看腻过。Justin的唇红艳而潮湿，已经开始因为Brian唇舌的袭击而变得红肿。Brian看着他，轻柔地说，“好了？”Justin稍微点了点头，感觉到Brian抬起他的左腿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接着是右腿。他和十四年前一模一样地对待着他，信任而脆弱。未知的刺激是被他们遗忘了很久的感觉，但瞬时间，它又复活了。

对Brian来说他不需要再犹疑片刻便滑入了Justin，为这种几乎激烈到难以承受的新感受而狂喜着。那种没有障碍，毫无阻隔的自由感实在好得让人难以置信。曾经以为和Justin的性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但事实上的确发生了。当感到Justin收紧了对他分身的包围时，那股强烈的愉悦使他大声喊了出来。

“上帝啊，”Brian呻吟着向后甩着头，迷失在包围着他的那不可思议的柔软中。

“Brian，”是Justin所能够说出的唯一的词。他沉浸在感受中难以自拔。这太多了；这是他所梦想过的全部，却和他所想象过的任何都不同。他屏住呼吸承受Brian来回的抽插，将两人都引向高潮。

“呼吸，Sunshine，”Brian对他说，两人配合着律动。

“我爱你，Brian，”Justin低声说，泪水自动地滑落。

“你…是…我的……全部！”Brian呻吟着，没有办法再说出更长的句子。欢愉耗费了一切，强大的影响无法停止，他接近高潮，开始毫无章法猛烈地冲入Justin。

Justin第一次感受Brian射在他身体里面，这种感觉新奇，陌生而美妙。他几乎同时就射了出来，洒满了Brian的胸口。

“Brian，”Justin低语到，筋疲力尽地躺在那大口地喘息着，挣扎着想要恢复些理智。

“更好还是更差了，Sunshine？”Brian喘息地说着，累坏了。

Justin躺在半死不活的Brian身下，仍然能够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仍然以那种最亲密的方式联系着。他将Brian的左手举到眼前，看着已经带了许多年的结婚戒指。他温柔地从Brian的手指上取下那枚戒指，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欣赏着那漂亮的设计，用金子做的纹路缠绕着两颗心型钻石。他吻了吻Brian的手，将戒指套回了手指上。

“直到死亡，Brian，”Justin充满感情地低声说到。

~~~~~~~~~~~~~~~~

Mel和Lindsay的航班在那天晚上六点的时候降落了。Brian，Justin和Gus站在接机大堂，等着她们提好行李后出来。

很快滑动门就移开了，Jenny左手抱着一只芭比娃娃右手拎着一个粉红背包奔了出来。Mel和Lindsay紧跟在她身后。

“Gussie！”瞄到她的哥哥，Jenny大叫着向他奔去。她跳入他的怀中而他抓住了她，像平时一样快速地带着她旋转。

“最近怎么样啊，小家伙？我想你了。”

“真的吗？”Jenny回答，崇拜地抬头看着他哥哥。

Gus走向Lindsay，亲吻她的脸颊。然后他又走向Mel做了同样的事。

“嗨，甜心，”Lindsay说。“你感觉还好吗？”

“我很好，妈，好得不能再好了，”Gus直视着他母亲的眼睛。

Lindsay注视着她的儿子。他似乎有些不同了。外表上没变多少，但有些东西改变了而她看不太出来。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们讲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保留了所有牵涉到Lisa和那件事的部分。Jenny Rebecca不需要听到任何这些，所以他们先决定把谈话搁置一会。

“你们饿了吗？”Justin问。

“我们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虽然不怎么样。”Melanie回答。

“我还是饿，妈妈，”Jenny对Mel说。

“甜心你当然饿啦，你的胃简直是个无底洞。我发誓，一个像你这么小个的人，你绝对能够把别人的食物也打包走！”

Lindsay笑了起来，慈爱地看着她的女儿。“她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女孩，Mel，她就快十一岁了。在你注意到之前，我们就会有一个未出深闺的年轻女士了。”

“我长大之后想当个啦啦队长，”Jenny对每个人宣布。

“耶稣上帝啊，”从前座传来Brian的呻吟声。

“那很不错，Jen，”Gus说。“说不定在我成为Senior之前你就能够加入啦啦队了。那可就太棒了！”

“哇喔！先等一会，”Melanie说着，举起手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没事的，Mel，”Lindsay说，抓住Melanie的手。“我们还有三、四年要走呢。别太早地兴奋起来，好吗？”

他们把车停在车道上，每个人都钻下了车。Gus和Justin提过了行李箱，而Brian，Melanie和Lindsay在房子四周转着，观察车库附近的那块地方。

Jenny早在Gus和Justin之前钻进了房子。

“除了车库那一部分上的黑色痕迹以外，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毁坏，”Brian对他们说，继续深入地观察着。

“你们真是幸运得不可思议，”Melanie说。“我希望那个婊子在地狱里受煎熬。”

“我认为她已经在了，”Brian毫无笑容地说。

“我们得就指控做个决定。我告诉他们说得与你和Lindsay讨论过之后再采取任何行动，”Brian说。

“还真直接，”Melanie说。

“Brian，”Lindsay问。“她接下来会怎么样？”

“据我所了解，只要等她的伤口一好，他们就会把她转送到州立精神机构去。但那可能会花上几个月，因为她的下半身基本上都得了一级烧伤。”

“上帝，那听起来太可怕了！”Lindsay说。

“那的确很可怕，”Brian安静地说。

“Well，我认为她已经受够惩罚了，”Lindsay说。“如果他们把她关到机构里去，我愿意放过那项谋杀未遂的指控。”

“Well，我可不这么认为！”Melanie说。“这完全可能变得多么糟糕，Lindsay，我们得确保她受到惩罚并被关起来。”

“我们进到房子里再继续讨论吧，”Brian说。“我们不需要马上就做出决定。”

“但我们必须在你和Justin离开之间做出决定，”Melanie说。

“你的航班是几点的，Brian？”Lindsay问。

“明天九点半。而且我已经安排了一辆Limo在七点时过来接我们。这样你们女士们就能躺在床上，做你们恶心的拉拉活动了。”

“Brian！”Mel和Lindsay一起叫出声。

“玩笑而已！”Brian说，笑着尝试把笼罩在每个人身上的低潮驱散。

房子里，Justin，Gus和Jenny正在厨房里给大家准备一顿由三文治和汤组成的简单晚餐。

Brian走到Justin身边吻他的唇。他比平常多逗留了一分钟，拇指刷过Justin的脸颊之后滑上了耳朵，轻声说，“我爱你。”

“上帝啊，你们两个！难道你们从来不会厌烦的吗？”Melanie问。

“从不，”Justin说，微笑地看着Brian。

“你知道，”Lindsay说，“作为一对在一起了这么就的伴侣，你们就像是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

Brian和Justin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

“我们是，”Justin回答。

“哈？”Melanie问。

“没什么，”Brian回答。

他们六人都坐下来准备把准备好的三文治和汤都吃个精光。对话轻松而尤其。他们讨论了Nancy Peterson的恢复状况，然后转到了Jenny要去Michael和教授那里长住一段的事。小Jenny不停地用她和Debbie奶奶还有Hunter的孩子一起进行的冒险旅程来娱乐大家。她那像是安装了马达似的小嘴巴不停地说着，看起来与她父亲和奶奶惊人地相似。Brian看着她，忍不住想起Michael。

“那么，Gus，”Melanie问。“你的第一次舞会怎么样？过得愉快吗？”

Gus看着他的母亲们，慢慢地开始变色。

“Yeah，Gus，”Brian说，脸上又挂上了一个大大的、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美丽的微笑，“你的第一支舞怎么样？”

“爸！”Gus说，恳求地看着Brian。

“很有意思，妈妈，我过得很愉快，”Gus回答，像死鱼一样低着头。

“真棒！”Melanie说。

“你跳舞了吗？”Lindsay问。

“算是吧，”Gus回答。

“真的。和谁？”Lindsay又问。

“噢，一个叫Ashley的女孩，”Gus说，脸上的粉红色更加明亮了。

“我认识她吗？”Linds问。

“不。我们刚刚认识。她是个啦啦队长。”

“噢。”

“Well，那你和Brian在舞会上做了什么，Justin？你们需要准备食物，还是只要站在那里看着孩子就好？”Lindsay问。

“基本上都是站着和看着，”Justin说。

“他们是准备了全套晚餐，还只是开胃菜和甜点？”Lindsay再问，试图从这些似乎有交流障碍的男士们口中套出多些细节。

“Yeah，Gus，”Brian直视着他的儿子问。“那天晚上的甜点是什么？”

Gus看着他的父亲，终于放弃地笑出声来。“巧克力夹心饼，爸。很多很多的巧克力夹心饼。”

Brian看着Gus，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很好，”他说。

Lindsay和Melanie相互对望，完全被对话搅迷惑了。

Lindsay从Gus看向Brian，然后又看回Gus。她意识到她在Gus身上看到的新东西就是早前她在机场时没看明白的那样。

他的身上比一周前多了一份不张扬的自信和成熟。他的眼神也变了。那份纯真似乎消除了一些，转而增加了一些属于Brian的自知，轮廓和使人联想篇幅的样子。虽然没有那么强硬，但他的确变了。

过去的一周带来了这些变化，她在心里想。这是她儿子生命中她和Mel都缺席了的一周。但是，这似乎又是将Brian，Justin和Gus带得更近的一周，尽管发生了那样一场悲剧。

他们从饭桌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Justin帮着Jenny和Melanie整理厨房。Gus上楼去，和平时一样带着电话。Brian和Lindsay转到起居室去坐着看一会新闻。

“嘿，”Brian对Lindsay说。“不管你和Mel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接受。但我更倾向于放弃谋杀而继续其它所有情节稍轻的指控。Justin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Brian。我必须在这一点上同意你，尽管在昨天早上你给我打电话时，我真想亲手解决了她。”

“Well，给我消息。我们过几个月就会再来的，至少得看上四次Gus的主场比赛，所以我就在附近。”

“好吧，”Lindsay说。

她看着他说，“谢谢你做了这些。为了我们的孩子留在这里一周。”

他看着她说，“Linds，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错过这个的。谢谢你让我们来这里并信任我们。”他站起身过去拥抱她。

“我上楼去和Gus道个别。我们明天走的时候他会还在睡。”

“好吧，”她说。

在他上楼的途中，经过了刚从Gus房间里出来的Justin。

“伟大的心灵……”

“我知道了，”Justin回答。“我只想先道完别之后就能开始收东西了。他都是你的了。”

走进房间，他看到Gus开着电视，正躺在床上看。

“嘿，Sonny Boy。我只是过来道个别的。我们明天早上走得很早，可不想打扰你的美容觉。”

Gus抬起头来对他爸爸微笑。

“爸，过来坐一会吧。”

现在又怎么了？

“我只是想说谢谢，”Gus说，Brian坐在床尾。“为了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还有一直对我的支持。”

“Gus，你基本上都是自己完成的。”

“说不定。但我知道有你和‘J爸爸’在这里把事情变简单了许多。还有，爸？”Gus说，抓过他父亲的一直手。

“什么，Gus？”

“再谢谢你一次。为了那个‘巧克力夹心饼’的事。”他看着Brian，脸上带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咬唇微笑。“那实在太美妙了！”

Brian伸手弄乱了Gus的头发，大声地笑了出来。

“美妙，哈？”

“难以置信，爸。”

Brian站起身准备离开。

“最后一件事，Gus。虽然和Kevin的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但你该小心自己的安全。小心注意还有别卸下防人之心永远是最好的。”

“记住我说过的话，这世界上只有两种直人……噢，等等，”Brian停下，看着Gus，“我猜在你这里，这大概不成立。”

“在你那里同样也不成立，爸，不再了，”Gus说，抬头看着他父亲。

“为什么？”Brian迷惑地问。

Gus看他。“现在你的生活里有了第三种直人，爸……那种当着你的面，爱你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Brian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泪水在眼球之后聚集，并且长久地注视着Gus。

生命中的第一次，Brian没有给出聪明的、讽刺的反驳；没有试图否定或逃避Gus是正确的事实。爱正从这双看着他的美丽的绿褐色眼睛中散发出来。

Brian俯过身把Gus从床上拉进了他的怀里。他安静地抱着他，命令自己收回已经摇摇欲坠的眼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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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herrysi 于 2008-8-29 16:4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