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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没有父亲的孩子 (译者:eaglemei):
“我没有儿子。”
这几天,这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嗡嗡作响。那么简短的语句,却也能让人那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从自己的记忆中抹掉。我越是想忘记,就越是不断的想起,然后一次一次被它扎的遍体鳞伤。不过也难怪它对我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因为这句话,出自我亲生父亲之口。
两天前是他的生日,每年的这段时间我总会变的有点奇怪。我仍然记得自己还是孩童的时候,我们家每年都会为他举办热闹的party。我也记得自己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通常都是我亲手做的)送到他手里的时候,是多么的兴奋和激动;当看到他很喜欢我的礼物时,又是多么的高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说我们家是所有幸福家庭的典范。那时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完美。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全都只是假象。在真正完美的家庭里,没有一个父亲会仅仅因为儿子没能成为他所期望的样子,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成为gay,是比单纯的父子意见不合更严重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尤其是对那个男人而言。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妈妈发现的时候我求她为我保守秘密的原因。虽然我知道纸包不住火,但还是奢望能多拖延一点时间。我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些足够好的理由——如果世界上存在任何“成为gay的好理由”的话。我知道这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事,也知道他会对我暴跳如雷。但我从未想到他会真的不再爱我。更让我伤心的是,他竟然会彻底否定我的存在。
当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反应一如我的预料。他果然对我下了禁令,不许对别人提起我的性取向,不许去俱乐部,但最主要的——不许见Brian。其实我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无法禁止我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总是跟石头一样顽固的。
但那天晚上他攻击Brian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个陌生人,而不是我认识了十七年的男人。那个怪物不可能是我爸爸。我真的气炸了,带着忿怒的反抗和自我意识的坚持,我告诉他我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不久后他对我开出了条件,如果我想靠他们的钱生活,就必须跟他们住在一起。当我毫不犹豫的跟着Brian离开的时候,他脸上震惊的表情让我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你没想到吧!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可以强迫我改变自己,可以永远掌控我的人生,别做梦了!
好吧,那时我十七岁,当然没有完全做好面对这个复杂社会的准备。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因为那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好的决定。
我非常感激Brian给我提供了住处,同时也为自己父亲的行为感到羞愧。
Brian总是告诉我,不要为那个男人烦恼,因为没有他我也可以过的很好,就像他没有父亲的时候一样。Brian说他不希望他父亲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对方。他说我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忘掉我的爸爸。
Brian从来闭口不谈自己的家庭和童年,我猜那对他来说肯定是一段不愉快的时光。
Michael跟我提过一些Brian家里的事,他们真的非常差劲。难怪他会迫不及待的离开那个家独自生活。但是我了解Brian,他不把自己的某些情绪表露出来,并不表示它们不存在。当他父亲死的时候,他真的一度濒临崩溃。我想他至今还是会不时地忆起他父亲的。
就像我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父亲还在世。不过其实这也没太大的区别,即使他还活着,我们也从不见面。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再需要那个男人了。但在内心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我仍然希望有一天他会愿意接受真正的我。
但是那一天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之后我只见过他寥寥几次,但所有的会面都以失败告终。一次,是因为他拒绝支付我的学费;还有一次,是他想要告诉我,我是造成他们离婚的罪魁祸首。当时我几乎相信了他。
幸运的是,妈妈后来告诉了我事实的真相,我当然宁愿相信她的观点。
妈妈,我真为你骄傲!我知道对她来说要接受一个全新的我有多么艰难,但她仍努力地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当然还有——接受Brian。现在她已经不仅仅是接受他了,她真的很喜欢他。这是我最高兴看到的事。她一直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并且始终愿意成为支撑我生命的重要的一部分。当我一团糟的时候,她从不求回报的付出着自己的爱。而我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言归正传,两天前是他的生日。我常想着在他生日那天给他打个电话,但是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真的这么做过。但是今年我决定试一下。或许他已经改变了,谁又知道呢?
于是我给他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我非常,非常的紧张,拨号的时候,我的心脏一阵乱跳,手指不停的发抖。
当我听见他秘书的声音时,差点都想改变主意了。我在电话告诉她我是谁,还有我想让他来接电话。
“请稍等一下。”她对我说,“他刚开完会回来。”
从电话里,我听见她询问的声音,“Taylor先生,你儿子的电话。要我接到你的办公室去吗?”
“谁?”这是父亲严厉的声音。
“你的……儿子。”秘书小姐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调回答着。
“我没有儿子。”扔出了这句话之后,我就听见门被甩上的声音。
接着是几秒钟尴尬的沉默。
秘书小姐回来对我说:“嗯……你看……我……”
“没关系。谢谢。”我很快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跌落到床上。
“我没有儿子。”原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我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开始翻找一样东西。一分钟后我就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个镜框。我看着它,童年的回忆渐渐漫上了心头。那是爸爸和我的一张合影,我16岁的时候拍的。我的一个学期刚刚结束,且所有的科目都拿到了A。我想象着爸爸当时有多为我骄傲,而我也因为自己能成为他的骄傲而备感自豪。从小他就对我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可惜不久后我就打碎了他所有的美梦,因为我无法成为他想要的那个儿子。
我不禁开始怀疑,“我真的做的那么差吗……变成gay,难道是我的错吗……这真的是那么不可原谅的事吗……为什么他连一次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有时我仍然会想念他,但是我不愿意承认,甚至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当我凝视着像框的时候,发觉有一滴眼泪滴落在了玻璃上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那是我最爱的声音。
“Hey,Sunshine。你还好吧?”
Brian回家了,我几乎都没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红的眼睛和手里的照片。但我想藏也来不及了,他已经都注意到了。
“是的,一切都好。我只是刚好发现这个。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这儿的。”我试图表现出一切都是偶然的样子。
我不想听他再一次宣传什么“没有父亲的生活”的好处,也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失去父爱的可怜小孩。
幸好,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凑过来温柔的吻了我。Brian适时的体贴总是让我十分感激。我想他其实很清楚我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还有我泪眼模糊的原因。
当我们靠在床上的时候,他把我搂进了怀里。我们贴得如此之近,几乎连心跳都合二为一了。他在我的侧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在我耳边说:“你是独一无二,Justin。我要你明白这一点。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他最大的损失。”
我知道,也许现在还不行,但总有一天我会完全从父亲带来的伤害中解脱出来,总有一天,我会不再为我的父亲而烦恼。
因为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这儿有一个我真正需要的男人。他现在正安稳的睡在我的身边。
这个男人深爱着我,我也同样深爱着他。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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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商务晚宴(译者:eaglemei):
Brian的商务晚宴总是让我充满好奇。可惜的是至今我还没有任何一次参与的机会。在Vanguard的那几个月里,我已经看过他开会的样子,Brian的工作能力始终让我非常钦佩。他在公司里的穿着也十分优雅得体,那些贵的要命的大衣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自然,好象件件都是专门为他度身打造而成的。他的言谈充满了自信和魄力,我想不管是他的员工还是客户都无法拒绝得了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吧。他简直就是成功的象征,还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性感的象征。可是Brian在出席他的商务晚宴时都是什么样的呢?
Brian从来没有邀请我跟他一起出席过——尽管我听说这些晚宴比办公室里的会议要正式的多,而且人们通常都是携伴参加的——这样在席间的谈话就会显的更友好一些,即使他们仍然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我从未向Brian提出过带我去商务晚宴的请求,并非我不想去,而是在某些事情上我希望不必由我去开口,他也应该有些自觉。更何况我也是有自尊的,除非他提出邀请,否则我不会硬要他带我去的。但是适时给他一些小小的暗示应该也没有任何坏处……
所以几星期前,我随意地问起了他那天出席的一次商务晚宴的情况。他显得很惊讶,因为我在他面前从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当时,他语带不解的回答我:“没什么特别的。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的?”
我告诉他我只是突然想知道而已,然后要他多谈谈他的晚餐。
“好吧,总的来说它就是无聊的要命。现在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了吗?”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我告诉他因为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类似的晚餐,也从来没有谈起过它们,所以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他怀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问道:“你是怎么了,Sunshine。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对我那些该死的生意感兴趣。”
我告诉他我对任何与他有关的事都有兴趣。他沉默了几秒,好象在思考我刚才的话。然后他说:“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就像我说过的,那些晚餐都无聊的要死。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你有没有决定今天我们自己的晚餐吃什么?”
话已至此,我知道关于商务晚宴的话题就此结束了。我放弃了。但是Brian肯定注意到了我当时失落的表情。
昨天他回家来的比平日都要早,一进家门,就叫我去换衣服,还说要穿的像个成年人。“至少也要穿的像我。”他扬起了嘴角,补充道。
我没听明白,于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摇头轻叹,若无其事的说:“我不觉得我那些仪表堂堂的客户会欣赏你这些破破烂烂的T恤和短裤,尤其还是在一家有格调的餐厅里。”他的表情忽然又变的邪恶起来,“不过你的破T恤和短裤在某些其他场合还是很受用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和我听见的真的是一回事吗?他是不是注意到了我前些天的失望,所以想给我一些补偿?我高兴的快蹦起来了,但还是尽量表现的矜持一些。我问他是不是准备以伴侣身份把我带去他的晚宴。
“不然呢?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清洁女佣吗?”他皱着眉头白了我一眼,“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我扑上去用力堵住了他挖苦人的坏嘴。他没有拒绝我的吻,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当我放开他的时候,他看了看表,“现在你可以动作快点吗?我可不想因为你而迟到。”
我兴高采烈的跑向衣橱,翻出了Brian前不久买给我的一套衣服。当我打理妥当的时候,Brian也已经整装待发,这个男人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惊为天人。等等,这好象是四个字吧……管它呢!
事实证明Brian并没有夸大其辞。那地方确实讲究的有点吓人。恐怕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高级的饭店了。我努力掩饰着大惊小怪的神情,叮嘱自己一定要表现出成熟男人的风范。这家饭店显然是针对上流社会消费群体的,而今天我也必须让自己看上去像他们中的一份子。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Brian失望。
我们被侍者带往Brian订好的位子。他的客户还没来。我有点坐力不安,无意识的用手指轻轻刮着桌面。Brian按住了我的手。
“放松,Sunshine。他们不会咬你的。”我勉强对他苦笑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凑过来在我耳边吹着气道:“咬你可是我的特权。”
就在此时,两男一女在我们这桌停了下来。Brian的客户到了。Brian把我介绍给了其中一对年长的男女:Keller先生和太太。
keller先生是一家旅行社的老板,这次他准备请kinnetik给他们策划一个广告活动。从Brian比平时更积极的言谈举止来看,这男人应该是他重要的客户之一。尽管我们朝夕相处,他的魅力还是时常让我感到吃惊。
与他们同行的另一个男人比Keller先生年轻的多,看上去也没那么友善。他的年纪应该与Brian相仿,是Keller先生的公司合伙人,叫做Jerry。我不记得他姓什么了,不过谁在乎呢?反正他以前肯定没见过Brian,否则不会一见面立刻就对我的男朋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的眼睛一直在Brian的脸上打转,接着又开始肆意地上下打量他的身体。紧紧盯着Brian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开始有点不喜欢他了。
我很清楚,我跟匹兹堡最性感的男人住在一起。(对我来说他就是全世界最性感的——你可以说我被爱情迷住了眼睛,但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不得不接受他几乎是所有Gay的性幻想对象这个事实。别人对他投以饥渴眼神的频率几乎就跟普通人呼吸的次数差不多了。不过那都是在Babylon,在自由大道,在他的活动场所。而不是在一次正式的商务晚宴中。
Jerry和我握手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待大家坐定之后,他立即就把注意力全部转向了Brian。
他抛给Brian一个诱惑的笑容,用下巴比了比我,然后开口问道:“现在应该是这孩子睡觉的时间了吧?明天学校还要上课的,不是吗?”
说完他就得意地笑了起来,好象自己愚蠢的笑话有多风趣似的。但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几秒的沉默过后,Brian礼貌性的答道:“Justin的年纪已经足够自己做决定了。除此之外,他是个画家,完全可以自由支配他的时间。”
我本来心存幻想,期望Brian能更有力的为我进行辩解。不过理智也告诉我,他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对他重要的客户说出“闭嘴!”之类的话。
不一会儿,侍者过来给我们点餐。实际上我一点都不饿。我的食欲在那个混蛋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keller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了餐桌上尴尬的气氛,于是适时地改变了话题。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Jerry始终不断的用眼神勾引着Brian。这个混蛋!他明知道我跟Brian一起来意味着什么,却仍然千方百计试图引起Brian的注意——通过奚落我来引起Brian的注意。
Brian和Keller先生讨论着关于给旅行社建立一个新形象的相关事宜,Keller太太则询问了我一些艺术专业的问题。Jerry似乎很安份的坐在那儿,眼睛却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Brian的身体。我觉得自己的火气慢慢地冒了上来。Brian肯定注意到Jerry的暗示——事实上他的眼神露骨到了极点,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暗示”了。我真希望Brian能对那个混蛋说些什么,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也许是碍于面子,也许是碍于生意,Brian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Jerry又一次开口了:“告诉我,Brian,为什么一个那么成功又有吸引力的广告商会选择一个完全不懂生意的小孩子呢?我一直认为能保持恋爱关系长期稳定的秘诀,就是你可以和自己的伴侣分享和讨论生活工作中的每一件事。”Jerry虚伪地对我笑了一下,“哦,别误会,Justin。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非常可爱……但是我想不出你和Brian能有什么共通点。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因为你缺乏经验和……”
“Oh,这个看上去很好吃!”就在此时,侍者把菜送了过来,Keller先生故意大声打断了Jerry的话,我感激的瞥了他一眼,原来想让他闭嘴的不是只有我一个。
菜色精致而丰盛,每个人都开始品尝起各自的食物来。我烦闷地用叉子来回戳捣着自己面前的意大利面。我讨厌那个故意让我丢脸的混蛋Jerry,同时也因为Brian没有出声反驳他而感到忿怒和不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Brian。我刚才问你……”Brian终于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不过Justin和我……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
好吧,那根本不是我想听到的。我想让Brian踢那家伙的屁股,然后告诉他我是他生命中的最爱。OK,我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做。
“你的菜有什么问题吗,Justin?你好象一点都没动。”
Brian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却不想抬头看他。“不,它……它很好。”我一心一意地盯着自己的盘子,闷闷的回答着,希望他至少能些微的察觉到我的心情。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回过了头去,继续跟他的客户侃侃而谈。
尽管我非常努力的想成为一个稳重的成年人,最终却还是表现得像一个易怒又无礼的小孩。我的反应也许正中了Jerry的下怀。我完全沉浸在委屈又自我厌恶的情绪中,几乎没有注意到Brian的手在桌下安抚地摸着我的大腿。我挥开了他的手。“别想这么轻易打发我,Brian。”我暗自思忱,“你应该在这些人面前袒护我。我这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火气都是因为不想你陷入难以收拾的境地。”如果他能读到我的想法就好了。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帮我说话的意思。他正在和Jerry讨论着什么,那家伙正竭尽所能地企图和Brian有些肢体上的接触。当然,他让所有的动作看上去都是无心的。而Brian竟然也默许了他!我从未想到一个客户会对Brian重要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他要这样忍气吞声。更糟的是,他还当着众人的面若无其事的跟那个混蛋调情。我的心和胃口都沉到了谷地,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餐点一点点的变冷。取而代之的,我不停给自己倒着酒,不一会儿,酒精似乎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把酒瓶从你的男孩那儿拿走,Brian,否则我们就得因为某人的酒精中毒叫救护车了。”混蛋Jerry从不放过任何取笑我的机会。
够了!
我咬牙忍耐着想把酒朝他脸上泼过去的冲动。我真的非常,非常想骂脏话!Brian从头到尾的沉默让我对他抱有的最后一丝期望都消失殆尽。我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笔直地朝盥洗室走去。
关上了盥洗室的门,我紧闭着双眼,用冷水泼着自己脸,逼回了眼眶中委屈的泪水。我靠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人微红的眼眶和苍白的神色。我真后悔让Brian带我来他的商务晚宴。我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出去面对他们。也许Jerry说的没错,我可能真的不适合Brian……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盥洗室,在我的身后止了步。我们在镜子中对视着,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Justin?”Brian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
“没什么。”这三个字就是我所有的答案。虽然我有满腹的苦水想向他倒,但此刻它们都只会让我自己显得更加幼稚荒谬和无理取闹。
“Ok。”闻言,他简单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我不想他走。该死的,非常不想。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让我们的交流继续下去。
“我要小便。就我所知,这儿应该是一个厕所。”
我讨厌他这样,更讨厌在游刃有余的Brian面前彷徨无措的自己。我想摆脱这种愚蠢的境地,所以必须自己先迈出第一步。
"Brian,我……我很抱歉,我今天不应该跟你来这里。”
我的视线从镜子里移开,转而望着Brian。他挑了挑眉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只是以为你会在陌生人面前把我当成你的伴侣来对待。不过我可能错了。”
我艰难的组织着自己的语句,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Brian的脸上闪过一个困惑的表情。“Justin,你TMD到底在说什么?”他皱着眉头充满疑问的看着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低着头,淡淡的答道。
“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的行为古怪透顶。”他说。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不是唯一一个行为古怪透顶的人。你的所作所为就好象我是透明的一样!你还让那个混蛋随意的取笑我!”我咬了咬牙,终于脱口而出。
“那我TMD还能怎么做?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几年没碰过男人的烦人的混蛋。你知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但他总是想让我无地自容,让我显得很可笑。”我继续宣泄着心中的积郁。
“可是没有人在笑,不是吗?如果有人可笑的话,那个人就是他。”
我还是不太相信。我觉得Brian只是在为他没有袒护我而寻找一个好的理由。
“Justin。”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直视着我的眼睛。“这只是生意。不必让他影响你自己的生活,你也不必……”他顿了一下,“像你的伴侣那样。你只需要在今天晚上接受他们,和他们共进晚餐,明天一觉睡醒后直接把他们忘掉,就行了。只要他每年能给kinnetik带来三百万美元的利润,管他是不是一个该死的混蛋呢!”
他的话让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但是我仍然对Brian默许那个家伙对他调情心存芥蒂。于是我问了他。他微微一笑,“好吧,我除了说自己总是充满吸引力还能说什么?我只是让他在这点时间里自我感觉良好而已,而那会更有助于合同的尽快落实。但我不可能跟他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笑着说。
“为什么?你已经停止利用你的性感优势来获取商业上的利益了吗?”我终于露出了微笑,反问他。
“并非如此。不过那家伙太让人恶心了。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会fuck他。”
混蛋,他总是能轻易说出我最想听的话。
“不管怎样,我还是得到这个客户了。明天我们就会去公司签个合同。”
现在我心里的郁结已经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对这个男人的自豪和骄傲。我忽然为自己刚才表现的如此幼稚而羞愧起来。以后我恐怕要多下点工夫去学学怎么控制情绪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也不必处处都对他那么客气,不是吗?”
他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拽过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轻声说:“Oh,有人吃醋了,嗯?”
即使被他说中了,我也没有承认的打算。他咧着嘴角压了上来深深地吻住了我。我和Brian之间,有时只需要一个亲吻就能代表万语千言。他粗喘着松开了我的唇,动手把我推进了旁边的一个隔间里。
“现在是机密会议时间。”他扬起了邪恶的笑容。我毫无异议地看着他锁上了狭小空间的门。
他把我按在门上再次占领了我的唇,我的腿间条件反射般的硬了起来。他一边追逐我的舌头,一边拉扯着我的裤子,我在他的嘴里急促的喘息着。当他的手与我的已然硬挺的勃起亲密接触时,我终于难耐的呻吟出声。
他缓慢耐心的来回抽动着我的勃起,随后半跪下来用嘴继续抚慰着我。朦胧中似乎有人走进了盥洗室,但彻底迷失在Brian带来的感官激荡中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他把我含在嘴里吞吐着,用力的吸吮着,我的膝盖一阵阵地发软。我情难自制的拽住他的头发频频急喘着,也无心理会粗鲁的动作会不会拉痛他的头皮了。当我接近极限的时候,Brian松开嘴站了起来。他急切地想拉掉自己的裤子,但是这里实在太挤,所以我很乐意帮忙。他成功地脱掉了裤子和外套,接着翻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这时我才有机会正视他腿间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套子和一管润滑剂,然后抬头望着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请坐,Mr Taylor。随便找个舒服的位置。”
如果我不是该死的硬的要命,我可能会因为他故作正经的话而大笑出声。我从他手里接过套子帮他带上。然后飞快给他的dick和自己的洞口润滑。我们不知不觉又吻到了一起,我稳住自己,慢慢地坐到了他身上。当他坚硬的分身完全埋人我的身体时,我们同时在彼此的嘴里低吼着,我的脚趾都舒服地抽搐了起来。这感觉真是太TMD火热了。 我知道我们的动静很大,任何在盥洗室里的人都能听见,但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当我感觉Brian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其他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了。
当我跨在Brian身上起起落落的时候,他牢牢的扣着我的腰。我们剧烈的喘息着,完全把外面的商务晚宴和正在等我们回桌的客户忘的一干二净。我的高潮很快就势不可挡的汹涌而来,而且我知道Brian也已经濒临顶点。他握紧了我的cock抽动了几下,我呜咽着全数射在了他的胸口和小腹上。
“Fuck, Justin!” 他低吼着死死掐住了我的屁股,然后把他的精华全部射进了套子里。
我们靠彼此的肩上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便开始起身穿回衣服。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这么小的隔间里穿衣服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may:你们两个,脱的时候咋不会这样想呢……)整装完毕之后,他温柔的注视着我,伸手帮我调了调领带,再次在我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我打开了门,刚踏出半步,就睁大眼睛停了下来。Brian嘭的一声撞到我的背上。我们看见Jerry站在离我们一米开外的地方,脸上写满了吃惊。我敢保证他正在偷听我们的动静,即便他什么都没听见,看见两个男人从小隔间里一起走出来,也肯定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Jerry结结巴巴地说道:“Oh……你们原来在这儿。我刚才只……只是想找……找一找看……”
他有点不知所云,一边尴尬地磨蹭着地板。但是我没有漏掉他裤子前端明显的鼓起。
“Well,我正要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Brian露出一个貌似无辜的笑容。Jerry有点难堪的抬头望着他,Brian继续道:“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成功且充满吸引力的广告商会选择一个孩子……年轻人永远都那么精力充沛,更不必说其他各种好处了。”
我们把挫败的Jerry留在原地,径自走出了盥洗室。现在我真是高兴的要命,Brian最后还是让他得到了报应。
Brian揽着我的腰回到了座位上,我心情愉快地继续这次不再“无聊的要命”的商务晚宴。
God!我爱商务晚宴。
今天就写到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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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Stream of memories(译者:ds777 ?)
有那么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不想告诉别人,就算是Brian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他,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让我值得信任的人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不想让他替我担心,或者不想他因为我而为这样的事情备受煎熬,他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真的无以回报,我更不想伤害到他。
其实有这么一个话题我们从来不曾谈论过,我们也尽量避免这个话题,这就是我的前任男友Ethan,我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
为什么我要提起Ethan呢?其实是因为今天早上我遇见他了。真的很奇怪,那好像不是我,而是别人,在不久之前曾是他的男友,他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而我却真的变了很多。
我当时正走在街上,突然听到了琴声,我立刻停住了脚步,我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小提琴声,我转过我的头循声望去,然后我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街角,他的手臂挽着他真正的男朋友,他的小提琴。他拉得如此投入,那种投入的表情,曾一度让我相信我能和他共享他的激情。几个路人围在他身边,带着倾慕的神情倾听着,毫无疑问,他是一个独特的艺术家。
当时我真的很诧异看到他会又在街上演奏,后来我记起几个月前我曾在杂志上读到过有关他的文章,报导说他的经纪人终止和了他的合同,这位经纪人说尽管Ethan Gold在音乐方面有着优越的天赋,但他桀骜不逊的个性却是他要成为一个专业演奏家的绊脚石。
而Ethan认为这只是一个蹩脚的理由,他说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gay,而且他拒绝向公众保密自己是gay的事实。报上有幅他和他现任男友的照片,那个男孩子看上去有些瘦弱,他拥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用一种非常和善的方式微笑着。。。这让我想起某人。。。
还有一段颇耐人寻味的采访,他说:“我曾经因为隐瞒我真实的性取向而失去了我的爱人,所以我现在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哇,多好的忏悔词啊,可是他错了,我离开他的真正理由其实和他在公众面前隐不隐瞒他的性取向无关,我离开他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对我撒了谎,欺骗了我。
不管怎样,他的合同中止了,其他发行商也将他拒之门外,没有人想和这样一个坏脾气又自恋的家伙一起工作,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听话的艺术家可以合作,为什么我没有早点了解他的真实个性对于我而言还真是一个谜团。
所以,他又回到了街上,他所期望的应该是他会又一次被星探挖掘吧?我真的祝福他还能够幸运地碰到这样的机会。其实真的很可悲,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又相遇了。尽管他是一个混蛋,但他也不该像一个whore或是乞丐这样来对待,他的才艺真的比那些人要有价值多了。
我就那样站着听他拉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我不想他看到我,不然肯定会很尴尬,当然对他而言,会比我感觉更尴尬吧,我确信他肯定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这样子。
从那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那并不是因为我还在想他或是还爱着他,只是他的出现带回了一些回忆。
我和Ethan的关系完全不同于我和Brian之前那样,虽然我离开Brian的时候看起来很容易,可事实是想忘记Brian几乎是不可能,Ethan曾努力尝试想让我忘记Brian,有时我也认为他做到了,可是这样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持续很久过,特别是在sex这件事上。
做爱是我和Brian非恋爱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几乎总在做爱,(现在也是,谢谢上帝),因此我们几乎将做爱发挥到淋漓尽致,我们都是如此熟悉彼此的身体,毫无疑问地,我们总能满足对方。
但是和Ethan一起, 这却有些困难。我并不是说我没有和他有过快乐的时候,但是那并不是我曾经感受过的满足感,我总能从Brian那里得到的满足感在Ethan那里却不经常得到。
起初我努力想说服自己说浪漫比做爱更重要,我也几乎相信了,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好像经常很容易在做爱时兴趣索然,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怀念某些东西,所以我几乎夜夜做梦做到Brian在和我做爱,相当真实的感觉。
Ethan刚开始和我做爱的时候我就一直没有真正感到满足过,不管他怎么努力,可就是不奏效。我是在那个最好的家伙的指导下成长的,所以我也习惯了高标准严要求,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胜过Brian了,我真恨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我也恨他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好。
所以我决定更多的topping,这样可以避免我总是在拿他们做比较,Ethan开始有些诧异,但是他并不真的很在意我这样,几次以后,我们也就习惯了这样的角色分配。
但是我所说的真的不仅仅只是做爱,那意味着更多,Brian不用说话我都能知道他想要什么,而就算Ethan一直不停地和我说话我也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有时候我真的只是希望静静地和所爱的人一起躺着,就像我以前和Brian那样。
我越来越感到我无法忍受对Brian的想念,尽管我很生气他说服Ethan签了那份合同———这让我感到自己被背叛了。就算看到Ethan和他的那个粉丝在那里互相挑逗,我也没觉得有多恨。不过那一天,我知道Ethan和他的衷心粉丝上过床,我决定结束这一切。
我感到很惊讶,但却又感到解脱,我很失落也很受伤,但在这场爱情戏结束的同时,我也意识到了,我只是在寻找离开Ethan的理由。如果我是真的爱着Ethan,我想分手就不可能那么容易了,我会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不想那么做。我想这可能就是任何浪漫的最后结局,又或者他也根本没有真正爱过我。
这样,就在某天,我真的摔门离开了他家,但是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就这样走了。
离开他后,我搬去了Daphne的宿舍,我一直很感谢她那时能收留了我,她是我真正的朋友,她很小心避免向我问及关于Ethan的事,但是我仍告诉了她所有发生的事,她对于我可怜的处境未加任何评论,但是我很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她的内心肯定在挣扎着不让自己嘴里冒出那句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会这样的!”
Ethan每天都打电话给我,想让我重回他怀抱,有时他会哭着想搏得我的同情,但这一切都没有用。有时候他也会尝试让我感觉嫉妒,让我为自己离开他的决定感到后悔,那时我就会挂断电话。
在这之后,他又尝试在PIFA找到我,逼着我,想和我沟通。我常常会甩掉他,我想这样他迟早会死心了,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但是他真的找到了。如果我现在告诉Brian那时 Ethan想要做的事,我想这位小提琴大师现在应该会死的很惨。当然,这都是我从来没向别人提起过的事。
我几乎已经忘记这个人了,我沉浸在和Brian重修旧好的喜悦里,我根本没时间想其他事情。
一天晚上Daphne要去参加一个party,她想要我和她一起去,因为Brian那两天要离开Pittsburgh去参加一个会议。我没有心情去参加什么party,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待在家里。Daphne离开后没几分钟,我听见有人敲门。我想可能是Daphne又忘记带什么东西返回来拿了,我就直接过去打开了门,我搞不清楚那时候为什么我就那肯定是她呢,她不是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进来的吗?
当我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Ethan站在门口,我敢打赌他肯定早就等在外面看到Daphne离开,确定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才来敲门的。我有那么几秒直直盯着他,最后才挤出句话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对视着我,我看到他脸上可怕的笑容,我意识到他已经醉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就像猎人最终捕获了他珍贵的猎物那样。
“为什么,这可不是很好的招呼方式哦。。。HI。。。”廉价威士忌的气味迎面扑来,他还是保持着那个笑脸。
“你想要干什么?”我有些紧张地问他,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门上微微颤抖。
“哈。。。事实上。。。”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
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我知道我该把他拦在门外的,可是我那时有些吓傻了,我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把门关起来。他冲着我走过来,我只有不断退后。
“我只是想要一个友好点的问候。。。”他摇摇晃晃地拦住了我的退路。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哈。。。”他带着那个令人感觉恶心的微笑说道,“自从你离开我后,我还没享受到过一次真正的blowjob。。。”
“Ethan,你喝醉了,我想你应该。。。”我略带谨慎地说。
那时,他爆发了。
“什么???我应该干嘛?告诉我应该怎么样?既然你这么在行!”
我往后倒退着,慢慢移向门口,他在我身后,大吼道:“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摸到了门把,可是他猛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可是我不想和你说!”我努力保持平静地说。
“那好吧,要不我们做些别的什么事。。。”他怪异的笑法吓倒我了。
在我清醒前,他已把我推到了门上,握住了我的下面。我想要挣脱他,可是他比我有力。这多少有些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或者也有可能只是他喝了大量威士忌发挥功效了。
“我想请你离开这里!”我尝试着正常谈话。
“哦。。。那又为什么你让我进来呢?”
哈,我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
“Ethan,放开我!”我的声音有些软弱,看得出他却很享受这样。
“不不不,我有别的好建议。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他来兴致了,我的天,我决定改变我的战术,我想尝试让他对我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放开我的手,很痛啊。。求你了!”我乞求他。
“不要,这次我们来玩些比较狂野的吧,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你喜欢的,是吧?”他压迫得我更紧了。
他凑近我耳边,大声道:“你不用回答,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了,我看到他在Babylon的后屋和你做爱了!是的,我去那里是想要再见到你,不过我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所以,你们又在一起了啊?啊!!!”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缓缓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需要一个安慰奖!”他抓住了我的底下,粗鲁地揉搓着它。
这不是我想要的接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想或许我应该尖叫,但是我不想自己看起来像个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小孩。
他强迫我用手去摩擦他渐渐兴奋起来的膨胀物,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胡乱抚摸着我。他很粗鲁地抚摸着,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我确信明天我身上肯定会有伤痕,更不用提他那呼吸间吐在我脸上的恶心气息了。
当他想要脱掉我裤子的时候,我找到了挣脱的空隙。我想都不想猛地推开了他,他一下就倒在地上,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地上。起初,他一动也不动,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是不是真的伤到他了,可是当我看到他在地上动了动,我抓住门柄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他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
“做的还真不赖啊,Jus!”他说道。
终于他看起来清醒了不少,当他靠近大门的时候我躲开了。
“别指望我会对此感到抱歉!”我说,“我警告过你离我远点的!”
“你确实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他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但是作为你的前任男友,我有权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要问什么?”我问道,虽然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喜欢那个问题的。
他走出门去,然后又转身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你又跑回去找他?是你不能忍受一个人生活,还是。。。还是因为你真的爱那个人?”
“好吧,是我不能忍受一个人生活。”那是我含糊其辞的答案。
他笑的更明显了。
“为什么他就那么特别?”他问道,但是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毫无疑问,你是爱他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还是爱着他的!”
我正想张嘴说些什么像“不,不是那样的”之类的话,他却打断了我:“你别想否认!这很明显!你不知道,有时候你在睡梦里也会喊他的名字,那时我真的很受伤,但是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就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我有做过很多关于Brian的梦,可是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我真的,真的羞愧难当,当下感到自己脸都红了。
“别烦恼这些了,Jus,这没什么啊!现在我要走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我为刚才做的这一切说对不起了!”
他猛地转身冲下楼去,瞬间失去了踪影。我甚至没时间说些什么,不过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直到今天早上。
真的有些奇怪去重现那些往事,我想,在我的生命中遇见了Ethan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帮我学会了去面对自己的情感,帮我认识到了我的真爱,也让我知道什么事才是重要的,那不是鲜花和甜言蜜语,也不是烛光和小提琴音乐,而是当你知道谁是你最在乎的,谁又是你无条件爱着的。当你把你的一切托付给了某个人,那个人也将会同样毫无疑问地将他的一切托付给你。这才是爱的真谛。
所以我想我还是要感谢Ethan帮我找到了我的真爱。
哦,我听到我的真爱回来了。。。如果他发现我在写这样的日记,肯定会踢我的!那就到此结束吧!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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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the stalker(这个字大家觉得怎么翻好呢?)(译者:ache4u):
你猜怎么着,我有“疯狂粉丝”了—一个真正的J迷。早已习惯了大家对我的关注,都是因为我的画;现在我不得不忍受在自由大道上被人死盯着,好像衣服被火热的眼睛燎得到处是窟窿,光溜溜地一览无余。但是我要说的这一位,真是磨掉了我所有的耐心和好心情。简直要把我他妈的逼疯了。从没想到被人迷上能这么折磨人,但千真万确。开始只是一点刻意示好,接下来就局面失控,逼得我想杀人了。知道这很怪,尤其是一向与人为善的我。但我真受够了… 哦,知道最绝的是什么,是个女孩迷上了我。
我会试着写下所有的事,从哪儿开始呢?…哦,对了,就从上周的那个展览说起,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我是说展览本身。那是在匹市新开的一个大画廊,极具现代风格又简洁自然。我和其他八位年轻画家有机会在此展出最佳作品,真是莫大的荣幸。展出进行得很顺利,好评不断…打住,还是回到那件事儿吧。
当时,我正站在我的一幅画作旁边,和一个谢了顶的民间藏宝人进行着一场啼笑皆非的谈话,他正极力说服我,为他妻子的生日画一幅展示他“小弟弟”的大作,够变态的,对吧?就在那时,我觉得有人瞄上了我,从眼角的余光发现那是个女孩子,可通常只有那些想一口吞了我的男人们才会有这样火辣辣的目光呀,太意外了!(是失望吧,小J同志?)她就站在几步开外,赤裸裸地盯着我,让我越来越紧张,都无心去听秃头先生的搞笑故事。她要干嘛?!
终于那个秃顶先生的脱口秀谢幕了,我得以清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那个女孩子。她刷地一下就脸红了,拼命挤出一个颤抖的笑,来掩饰不安。我朝她鼓励地笑笑——这可能是我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了(当然为Ethan离开Brian那次除外)于是她离我更近了一些,极其腼腆。她干嘛那么紧张?她一言不发,只好由我来打破这不愉快的沉默。问她觉得这展览怎么样?本来是随便找个话题,因为没别的可说,总比闷着强。她说很喜欢展览,让她更喜出望外的是我在其中。“哇,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艺术家,你看上去如此性感…”说到这,她的脸更红了“恩…我是说…感性…”话题突然转到我的画,“是你画的?”她问道。我点头。这个女孩儿挺怪的,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稍后我的预感不幸成真)(Reality hit me a day later).她先猛夸了一阵我的才华,然后开始说到她自己。
她的名字是Hannah,刚刚搬到Pittsburgh,正在学习美术史;认识一个我这样的画家对她来说如同奇遇。Hannah不停地夸着我的作品,让我开始有点尴尬。通常这样的话很让人高兴,但这也太过誉了。真希望Brian那天晚上没参加那个商务晚宴,那样也许会比较容易结束这场表彰会。她就那么一直夸个没停,最后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喝点咖啡或者别的什么,来谈谈我的作品。因为她正在写一篇论文,我的画作将是个绝佳的题目。我本不想为之,但她的表情如此热切,至少对她的论文会有帮助吧,我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约在画廊附近的咖啡馆。我只想尽可能快地结束这次见面。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天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要我做什么却只字不提。我没怎么听,只是瞧着,假装对她说的东西感兴趣。
她不算很漂亮也说不上难看,只是一个有金色长发和浅棕色眼睛的普通女孩。也并无特殊之处,除了一点;说话的时候她眼里迸射的令人惊骇的狂热,真的挺吓人的。
我慢慢失去了耐心,告诉她快切入正题,究竟要我做什么?她迟疑了一分钟然后问:“你有女朋友吗?”
有那么一会儿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我一脸困惑,以至于她不得不重复一遍—我没听错。我反问道,这和我的画有什么关系吗?她笑得古怪:“我得告诉你某些事。” Oh God.我马上知道绝不会喜欢她要说的事。
“事实上,没有论文要写,我甚至还没上大学呢。”
“太好了。那告诉我,该死的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压抑不住怒气,有那么多事要做,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我以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竟然还一直笑着。
“不,我不明白。”
她没回答。突然,她的小腿在桌下撩着我,这一刻我如遭雷击。这他妈的是什么?是她期望的异性恋的约会吗?
“听着,Hannah,有些事我们必须说清楚。”我字斟酌句地开始。
她只是看着我,那该死的微笑让我头大如斗,只有硬着头皮继续。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你真的有女朋友!”她确定了,竟然还笑。
“不,你不明白。我不交女友,我有一个男朋友。”
之前一直保持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钝不解。
“你在开玩笑,对吧?”
“我没看见谁在这儿笑。”我不耐烦地答道。
“你说对了,我不明白。”她说。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懂我是gay?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词儿?”
“不,我指的是…你不可能是…你看上去那么…正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很正常。不过我和男人睡觉,仅此而已。那么,如果没什么可效劳的,我要走了。我有一堆活要干。祝愿你找到你想要的。再见!”
我起身离开,她坐在桌边面无表情。觉得有一点过意不去,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时以为再也不必看见她的脸了。
我错了。
第二天,我在阁楼里构思新作品,全神贯注地画草图。我要用笔,留驻早先时候的那一瞬间。在其他人看来不算什么,那一刻却让我心神激荡。
当时我从浴室里出来,Brian准备去上班,忽然停下来凝神看一张画。几个礼拜前完成的,描绘的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夜,我们做爱的第一夜;所有我看到的和感知到的一切。画面很抽象,但他知道那是什么。第一次拿给他看,他不住地摇头,说我陷在所谓的浪漫垃圾里无可救药。现在,他站在那张画前,慢慢抬起胳膊,手指轻柔地划过画布,带着我见过的最愉悦温柔的微笑。真是太美了,我要留住那一刻。
几乎忘了Hannah那档子事,我对Brian只字未提。一心一意地画着草图,差点没听见手机铃声。号码很陌生还是接了,立刻后悔不迭,是Hannah。
“Hi Justin,我是Hannah,不介意给你打电话吧?”
但是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她从没问过。
“我只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去看一个新展览,听说刚开幕。我想你也许会喜欢…”
“另一篇论文?”我明显带着讥讽。
她最初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瞧,我知道之前对你不太诚实…”
“是,你撒谎了。”我强调。
“可我应该有第二次机会。”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根本就是个笨蛋还是别的什么?
“听着Hannah,我是个舔cock的同性恋,这句话很难?你听不懂吗?”
愤怒一点一点在增长,天哪,非得找个疯子来折磨我吗?
“可是…你不能那么肯定。有和女孩子试过吗?”
她能饶了我吗?我想她得在安定医院(对北京而言;四姑娘在武汉,就是六角亭)看急诊。
“事实上,有过。”当然是真的。“对我没用。”
“或许你还没碰到合适的女孩?”
哦,我真恨这些胡说八道,她们都从哪里学来的颠覆理论?
“听好,Hannah,该结束这无意义的讨论了。拜托帮帮忙—别再打电话给我。谢了。”说着我挂了线。几乎不相信这场闹剧会发生,从没人说我是直的,我应付不来。匹市的任何人都可以告诉她我是一个天生的同志,她怎么就不能接受这事实?
第三天,我去买东西,没一点可吃的东西了,而我想为晚餐做点特别的菜。知道Brian有多喜欢我做的菜吗?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买了所有的必需品我往家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觉得有人跟着我,那不是妄想症,我确定一定并肯定。回头看了好几次,没发现什么人,其实没必要,我太知道是谁了。可她怎么找着我的?是不是得找警
察?真荒唐。
又过了两天,我去PIFA找一个以前教过我的美术老师,最近他对我的画帮助不小,真得感谢他。谈到一半,他问:“顺便问问,你朋友找到你了吗?”我问他指的是谁?
“几天前,一位可爱的年轻女士打听你,说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不介意我给了她你的电话吧。”
很好,至少知道了她是怎么弄到号码的。我决定立即换号。显然有人要整死我。
不必说她“关于真爱”的诗歌邮件了吧,我根本不惊讶她能搞到邮箱地址。我得承认她是职业粉丝。也别提那只盒装的泰迪熊,它手里捧着一颗巨大的、粉红色的心,写着“我的心”。是的,我还没扔了那玩意儿—Gus会欣赏那样的东西。不能告诉Brian,他肯定会说,我想把他的宝贝儿子变成一个娘娘腔。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Brian整件事——除了泰迪熊。他同情万分地听着,可我太了解了,他才不会溜掉任何一个取笑我窘境的机会。
“可怜的阳光小子,想想多年前你狂盯我那阵,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了。”迎面给我一个他著名的自得的假笑。
“哦,是呀”我反唇相讥“好象你有过一丁点抗拒似的。”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他开心不已:“好了,得承认,最糟的是你的stalker没cock。”
我忍不住也笑了。
吃完饭,我们开始收拾,忽听见有人猛敲门。Brian正收拾饭桌,叫我去应门。我拉开门—Hannah直挺挺立在我眼前。都以为我是个安静平和的人,但真的想揍她。张嘴想说点什么有用的,她打断了我:“瞧,我们真的得谈谈,就给我一分钟。尽管我们几乎不了解对方但是那没关系,只要你…”
我实在忍无可忍地大喊了:“该死的,你想要我什么?”整个楼道都是我的喊声,Hannah后退了一点,眨巴着眼睛。
Brian慢慢走到我身后,“Justin,请别这样,你的礼貌呢?”轻笑了几声,开始轻抚我的背。他微笑着问Hannah,“能为你效劳吗?”
从没见过他这么客气,但那笑是假的。
Hannah困惑地看着我。
“是他?我以为你那只是你编的。”
“噢,我没编。”我回答,拿手揉着脸。“我们住在一起。那么能否请你放过我?
“你俩住在一起就像…”她低声说着。
“像什么?”Brian皱起眉头。
Hannah说不出一个字,而我看见一个撒旦似的笑浮现在Brian的脸上。
“让我们跟年轻女士讲清楚,Justin。招致任何怀疑都是极大的不幸。”
说着他捧起我的脸用力地吻我,险些让我没站住。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可我不在乎。当他有占有欲时,我简直爱死他了。他的吻如此热烈以致于我完全忘了Hannah,或者其他任何事。Brian的舌头抵到我的喉咙,他的手摸到我的翘臀。他一定是想给Hannah表演一下,但同时对我起作用了。他的硬cock说明他已经和我一样欲火焚身。几分钟后我们才打断这个吻,在彼此的耳边气喘吁吁。当我转向门,发现Hannah已经不在那儿了。终于解脱了,希望她不会再打扰我了。
如同能看透我的想法,Brian说,“是的,小子,我猜我们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吻着我的脸关好门。
“你知道吗,”他接着说,“我的stalker可比你的有毅力多了。我真的很欣赏一贯的坚持不懈。”他对我假笑着,舌头抵着脸颊。我把他拉近,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的Brian,也许你是对的,最初在某种意义上是盯过你的梢,但是想想接下来的故事吧,很难说究竟我们之中的谁,应该被称作stalker?”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在我耳边哼着:“小混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抓住我把我放倒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胸口压着硬台面,我想抬起身,但他牢牢控制着局面,我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台边保持平衡。他一下子扒下我的裤子,我无意识中撞掉一堆盘子。
“现在,你得学着知道谁是主宰?”他一边急喘一边俯身向下
“明白?”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表示臣服。腿被分得越来越开,他坚硬如铁的 cock逗弄着我的后庭,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悬在厨台边,不可思议地硬。熟悉的包装纸的撕裂声,冰凉的润滑液进入我的谷道,他迅速地插入,我控制不住的喊声高亢,相信邻居们都听到了。
他一次次的律动是如此强劲,让我几乎昏了过去。但我不会错过自己最棒的一次高潮,当然还有他的。终于他塌倒在我身前,试着让狂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几分钟后,他扬起身,调笑地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瞧你弄得一塌糊涂,该打扫战场了。”转过我的头,指着满地狼籍的破盘子。我以光速清理完,加入到和Brian的共浴中。
这就是我的“疯狂粉丝”传奇。现在该结束了,别让我再有这破事。希望Hannah终于放弃了。唯一不介意的是整件事的最后一部分—我愿意随时随地恭候。要说明,现在我不得不趴着写下整个故事,因为我没法保持坐姿了。
好吧,我的手也要罢工了。
就到这里,到这里吧。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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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译者:eaglemei):
电梯!我恨电梯!有些幸运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在电梯里碰到过任何麻烦,为什么我就得因为这些不可靠的东西忍受煎熬?我想我的精神状况可能有些不稳定——尤其是脑袋被打了以后——我觉得自己变的太敏感了。只要呆在某些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时,我就会有一点幽闭恐惧症的倾向。比如电梯。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曾经有几次被独自困在里面的经历。直到如今这都是我的梦魇。即使Brian那儿的电梯跟其他地方的有些不同,但不到万不得以我还是不会去用它的。今天我终于认识到,只有一件事比被单独困在电梯里还要糟糕,那就是跟一堆陌生人一起被困在电梯里。
今天我和一家艺术品代理商开了个会。他们正在筹划一个非常大型的年轻艺术家作品展,因而要求我介绍一部分自己的作品。我当时既紧张又兴奋,尽力表现出最佳状态,让他们可以想要我,当然,我指的是我的作品。
代理公司设在在一个办公大楼的7楼。我决定还是坐电梯上去,尽管我讨厌它。我不想爬那么多层的楼梯。这并不是说明我懒,而是因为——好吧——我的屁股到早上都还是酸疼的。(非常感谢你,Brian!)(显然又是反话……)所以,我没有选择。我平安无事的到达了7楼以后,稍微放松了些,但仍为即将开始的会议感到紧张。我压根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让我彻底陷入紧张与不安中的,却是另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他们说我很有才华,并且很荣幸能把我加入到参加展览的艺术家名单里。我也同样感到很荣幸。当我穿过走廊准备下楼时,无意间看到电梯门正好打开着,通常我是不会去挤这样一部人满为患的电梯的,但今天我想尽快离开这幢大楼。于是我还是走了进去,同时努力的无视那几双明摆着不欢迎我的眼睛。我讨厌这样的情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认识彼此,但是我们又不得不贴得那么近。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身边人的心跳——平时这不会让我觉得困扰——但现在的处境则完全不同。站在我身后的老年人一直把湿热恶臭的气息喷到我的脖子上;站在我旁边的中年女人身上充满着廉价香水与汗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有人在后面猛烈的咳嗽着。一个长相古怪的年轻人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着我的屁股和脸。我实在不太能适应这样的身体接触。我只能祈祷电梯快点停下来,让我离开这个见鬼的铁盒子。“还有三层楼,再过几秒钟就自由了。”至少我是如此希望的。
突然,我们“砰”地一声停了下来,但是门却没有打开。我意识到这是在两个楼层的中间。起先大家都表现的若无其事,几秒钟以后,所有人都开始不安的四处张望起来。站在我旁边的女人开始猛按所有她能碰到的按钮,但是门仍然纹丝不动。没过多久,我们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他说请我们耐心等待几分钟,他们正在进行抢修。还说我们完全不必恐慌,因为一切尽在掌控中。是的,好的。我非常气愤。当初真应该走楼梯的。但是现在这样想已经太迟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镇定然后耐心等待。不过这显然也是不容易做到的。我觉得自己好象被钉在了一个铁皮棺材里,而且每况愈下。站在我后面的老头和一个年长的女人开始小声的谈论起现在的处境,他不断呼出的臭气让我一阵反胃。那个一直在咳嗽的男人开始使劲的喘着气,看上去好象恐慌症即将发作一样。真是精彩。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当看到是Brian的来电时我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帮助我保持镇定的人。我接起了电话。
“Hey,” 他问候道。
“Hey,”我尽可能小声的回答着,不希望任何人听到我的谈话。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他问。
我轻描谈写的说明了一下今天开会的结果。但是周围每个人似乎都竖起了耳朵,这让我有点窘迫。然后我告诉Brian我们被困在了一个电梯里。过了一会,他说:“我知道了。这可真惊险,不是吗?”
我告诉他别担心,大楼方面已经在抢修了。他却在电话里对我说:“不,我的意思是……和陌生人关在一起一定非常刺激,那里有什么火辣的帅哥吗?”
这个混蛋。他说的好象完全不关心我不愉快的处境一样。不过我知道这其实是他想让我放松情绪的一种表现。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我。他继续说道:“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在一个满是人的电梯里你让我怎么回答?我记得我当时好象说了些什么“不,没有……没什么特别”之类的话。
“太糟了,无论如何,我就是打个电话来告诉你我刚得到一个非常大的客户。我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些赞赏。”
“这是当然的,恭喜你。”我只能这么说。
“好吧,其实我想得到的不只如此……”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咧开了嘴,露出了那个得意的笑容。
我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轻笑着说: “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怎么了?我们只不过是有了一些观众而已,又不是第一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TMD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这里有好几个目击者的情况下和我玩电话sex?这太荒谬了。他别想指望我这么做。我努力想说些什么冷淡的话来拒绝他,但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Justin。”
我没有回答。
“说话。”
我考虑着该如何找一个好的理由然后挂他的电话。但是我就是做不到。他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抗拒他?这时他又在电话里说道:
“好吧,那么,看上去我需要帮你一下了。”
随后我听见了一种疑似拉链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他真的要这么做??我必须想办法让这场噩梦停下来。在我几乎下定决心切断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他轻柔的呻吟声。Oh God。他怎么能这么残忍。这叫我怎么忍得住?我的胯间颤抖着的对他的呻吟做出了回应。我知道我已经输了。我只能陪他继续玩下去,还要想办法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们在干什么。我的dick变的越来越硬了,而站在我前面的难看的家伙显然察觉到了什么。更糟的是,我发觉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看着我了。
“告诉我,Mr. Taylor.你已经硬起来了吗?”他沙哑地轻声问道。
“Yeah, it is hard….to tell…”(前半句是在回答“是的,已经硬起来了”,加了后面的to tell,连起来变成“Yeah,这很难说。”为了不让别人听出端倪,小J可真费心啊……)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让自己表现的像在讲一个普通电话。但这显然是很困难的,尤其当你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开始逐渐变湿的时候。而且那个该死的丑男还一直在猛盯着我看。他肯定注意到了我的勃起,还露出了恶心的笑容。我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在我讲电话的过程中看着他的脸,这样我的小兄弟就不会那么容易硬起来。但从另一方面来想,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可能会认为我对他有兴趣,这更让人毛骨悚然。Brian还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呻吟着,他粗哑的喘息快把我逼疯了。我真想杀了这家伙!他竟然把我弄到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但在杀了他之前,他得先在床上和我狠狠的干一次。这真是我遇到过的最难以忍受的情形了。他还在那里继续说着:
“你知道么?这不公平。”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提起自己无力的声音问道:“什么?”
“你从来都没有和我一起被关在电梯里过。我想我应该有这个特权的,不是吗?”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旁边的人不要听见Brian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我告诉他我又不是故意想被困在电梯里的。
“只要一想到我在这样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可以对你做的事……”
我想着如果射在裤子里的话,自己看上去会是什么样子。而且我又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我一向都没有办法安静地达到高潮。
“我现在不能做别的事……”我告诉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的越来越虚弱和不稳。我的整个身体几乎都在为电话里的男人而颤栗着。我的前额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水,站在我旁边的女人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她问我:“你没事吗?”
我看了看她,然后回答道:“是的,我没事,只是有点……”
“发情。”我听到Brian在电话里说。
混蛋!他显然非常享受我现在的处境。我试着继续回答那个女人的问题:“只是这里有点热……就是这样……”
“确实非常火热……”他再次在我的耳边呻吟道。
现在任何人都可能注意到我身下明显的勃起了。我真是太惨了……
“Come on Sunshine,你干的太棒了,别让我失望……我差不多要到了……”
我TMD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每个人都在盯着我看,而我随时都可能会射出来。站在我身后的老人递了一瓶水过来,让我抿一口。Brian抓紧时机地说:
“太好了,Justin,用你的嘴……”
我听的出他快要高潮了,生平头一次,我希望他赶快完事。他肯定是听见了我吞咽矿泉水的声音,因为他开始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呻吟起来,然后猛的大吼了一声:“Fuck!!!”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差点呛死。我估计所有人都听见他的叫声了。我想他终于可以结束了。我看到前面的丑男边摩擦着他腿间的隆起边望着我。站在后面的老女人用什么东西在擦我的额头。我快要忍不住了。我甚至开始想象着如果我羞耻的喊出声而且射在裤子里以后该怎么处理。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动了起来,对讲机里的男人向我们保证问题已经解决,并为这“暂时的不便”道了歉。他TMD根本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过的!电梯很快就停在了一楼,门开了以后,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轻声告诉Brian我已经脱困了。我的“观众们”想给我叫个医生,来看看我是不是没事。好吧,实际上,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Well,Sunshine,多谢。我很高兴你出来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去做,待会……”
“你TMD的敢!”我对着手机大吼道。“除非等你灭了你自己点的火,否则不许挂电话!”(汗,原文是finish what you’ve started。组织了几次中文都不顺,就意译了……)
我听到了他的窃笑,我紧紧抓着手机,几乎把它粘在耳朵上,然后一头冲进了最近的厕所。我撞开了隔间的门,甚至还没有开始触碰自己的勃起,就一股脑地把大量的白色体液全都射进了马桶里。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找到厕所的,但我真的为自己的自制力而感到骄傲。而且我还在为Brian的所作所为生气,他让我的那十几分钟变的那么难熬。不过让我们诚实一点: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生气。
我想我以后每次坐电梯都会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脸红。
这次就到这儿了。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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