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原创] 如果的事[BJ]-悲剧慎入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
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
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
为爱勇敢一次
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
这般恋爱心情
如果你能给你如果的事
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
我会奋不顾身地去爱你

Brian Kinney的葬礼上，Justin站在末排。

他生前不信上帝，死后却接受牧师的祷告，躺在木制的棺材中，被放进黑暗的洞穴。
可见一个人的坚持在某些事情上很无用。

Brian Kinney再强大，再美丽又能如何？魂魄抽离，他也不过只是具肉身，无奈地，讽刺地，冰冷地任由别人安排，毫无选择。

他的母亲和姐姐曾经那样羞辱他，此时，却站在前面哭得撕心裂肺。

他上不了天堂的，Justin默默的想着，即使上帝愿意要他，也受不了他亲人的噪音。

墓园的环境很好，芳草茵茵，树木葱绿，空气中漂浮着清新的气味，的确适合人长眠，不过人死了，只能等着慢慢腐烂，葬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不如烧成一把灰，撒了干净。

Justin穿着黑色的正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非常，皮肤白到几乎透明。很不可思议，每次和Brian分离，他总会变得异常明媚，他曾开玩笑地趴在他身上说：“你把我的美丽吸走了，你的漂亮都是我给的。”

现在，Brian不能再动，不能再想，不能继续吸取，于是他把Justin的美丽加倍还给了他。

人人手上都拿着白玫瑰，Gus抱着一束小小的粉红色的玫瑰，他们说这代表圣洁与怀念，Justin没有拿。

他没有从Brian那里得到过的东西，他也不想付出，事实上，他对玫瑰过敏。

事实上，Brian不需要玫瑰花。

Justin平静地看着木棺被放下，坑被缓缓填起。

太阳依旧灿烂，空气透明，天空蔚蓝。这世界真的太大，每天成百上千的人死去，地球依旧转动。

Brian Kinney死了，大家也能照常呼吸照常微笑照常大声呼喊，没什么不同。

谁离了谁不行呢？

每个人都继续过这可憎的生活，Justin也一样。

回程的路上，Jennifer担心地看他，可是Justin仍然面无表情，车开得又快又稳。

他考驾照的时候很顺利，一次就成功，还受到教官的勾引。和战战兢兢不敢加速的菜鸟不同，他从菜鸟开始就镇定得不像菜鸟。

所以，Brian死了，他不哭，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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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工作室画画，Brian说过要来接他，从下午3点等到5点，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出现，他收拾着准备自己离开时，接到了Michael的电话。

Brian出了车祸，一个15岁的小鬼偷开了家里的车从巷子里冲出来，生生毁了自己的命，顺带也毁了Brian的。

Michael在医院哭得几乎休克，他，只站着看Brian的面容。

认不太出来，血肉模糊的样子跟记忆中微笑地看他的男人并不一样，曾经鲜活的面容暗黑浮动。漂亮的眉毛，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和嘴，没一个地方一样。

“是他吗？”他记得自己这样问。
“是他。”他也记得别人这样回答。

——是他。
眼前的人是他。

那个每个夜里彼此分享体温的人，那个从17岁开始一直爱到现在的人，那个中间分离数次却怎么也无法斩断的人，那个微笑泪水只想展现给他的人，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他。

天知道，他只说过一次爱他，只有一次。

吝啬的人浑身是汗，紧张得抱紧他，几乎捏碎他的骨头，缓慢又坚实地吐出那三个字。那一瞬间，Justin可以向上帝发誓，他看到Brian的眼泪。

他们差点结婚，也差点分手，不停地持续地纠缠，Justin不是没有想过一辈子。

也不会太长，就几十年——每天早上分开时会轻轻地接吻，忙碌的工作之后，晚上可以一起出去野出去疯，在酒吧喝酒，去BABYLON跳舞，勾引健壮的帅哥再坐同一辆车子回家。休假的时候去外地旅行，在海边把皮肤晒成棕色，冲浪或者钓鱼，拍下所有能让他们联想到性的东西。他可以花1000美圆只买一条裤子，而Justin可以花更多的钱买下一张不知所谓的原版画。

平静的，精彩的，乏味的，激情的，一天一天，长长久久的累积之后，一眨眼，两个人就一同就老了。

Brian曾经问他：“Sunshine，how did I ever get along without you？”
他回答他不会。
他的确不会。
这下，他给了他一辈子的回忆，一辈子的承诺，他没有再违反，也不会再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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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的电影公司在三天之后来电话，希望Justin即刻起程。

他跟Jennifer说自己要去的时候嘴唇已经变得透明。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连影子都开始淡薄。

“你还好吗？”
Justin点头。
“什么时候走？”
“后天。”
没有起伏的嗓音，平静的态度，舒展的面容。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Justin……”
金色头发的男孩摇头：“我一个人可以。”

他的眉宇间透出无法言明的情绪，清淡地缭绕着。Justin微笑，真的没有什么不可以了，在永远的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后，还会有什么不可以吗？

一切的发生都不在他的预料，一切的发生都太快，快得他连眼泪都来不及流下，快得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Jennifer拥抱自己的儿子，却感受到彻骨的冰凉。

Justin在loft住着，所有的地方都跟原来一样，蓝色的床，高级的家具，进口的电器。Brian花了大价钱布置的地方现在只住着Justin。

他的衣服还挂在衣橱里，他的酒和矿泉水就放在冰箱，沙发上有他随意扔下的毛巾，电脑前图纸摊开，钢笔也忘了旋上，甚至他的保险套也仍然成堆收在抽屉内，一伸手就能拿到。

他的东西都在，全部都在，他却不在了。

Justin开始收拾行李，一件一件装进箱子。

也就是裤子衣服之类的东西，他的飞机票放在桌子上，护照也在那里。

东西收拾好后，Justin脱了衣服走去浴室。他把水开得发烫，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眼睛。不会有人再进来了，也不会有人再帮他打肥皂，温柔地揉搓他直到他兴奋。

宽阔的胸膛，结实的双臂，高大的身躯，灼热的呼吸，都不会再有了。

Justin湿漉漉地走出去，看见玻璃中的脸。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台子上的剃须水，乳液和各种用品，连那只橡皮鸭子都还胖乎乎的一动不动。

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Justin摸上自己的手腕，在池子里放上热水。

“Brian，如果你不想我这样就告诉我。”锋利的刀片在手上划下尖锐的伤痕，温热的血一下就涌动出来。

“你真的死了，对吧？”

低哑的呢喃后，又是一刀。Jusitn望着满眼的红色开始微笑。

不会疼的，早就不会疼了。因为实在太痛苦了，像长着刺的仙人球钻进脑袋，日以继夜地折磨他，蹂躏他，疯狂的痛楚早就让他不会疼了。

他的心已经死了。
那个下午，看见面目全非的Brian，他就已经死了。

流着血的手抓住刀片，在完好的另一只手腕上重重画出曲线。

他是个好学生，红色的血在热水中是不会凝固伤口的，可以不停的流，接连不断得染红透明的液体直到干枯。

Justin无力地垂着头，甘甜的嗓音轻响：“Brian，how did I ever get along without you？”

Brian没有回答。
Brian躺在冰冷的坟墓中等待腐烂。

Justin的泪终于流出。

[ Last edited by sunnycup on 2005-12-23 at 00:13 ]

[ 本帖最后由 cora 于 2006-11-28 13:05 编辑 ]

Fortunately，the lad's gen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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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vivizlee发表于 2016-8-12 22:30 | 只看该作者

我真的觉得死亡不可怕，被留下才最可怕。完全可以感觉为啥小j选择死。冥界篇番外突然间萌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幸好有这样一篇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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