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文：Yes, that would be great! Thanks!
原文出处：http://dejabu.robot-army.org/brianlikeme.html
译者序：这篇的时间点发生在Justin去NY之后，不过却有很妙的发展，eleveninches的文章都很有意思，大家一定要去看看…总之，这是我第一次翻译，有些地方我真的不晓得怎么直译，就用自己的话整理。若有不通顺的地方，敬请多多包含。
Queer as Folk：Brian Like Me 《part1》
幻觉是在Justin走后一个礼拜开始了。一开始Brian并不确定那是啥。因为起先那只是一闪而过的轻微头痛。但是当Tosor橱窗里的人体模特儿开始跟他打招呼，(嘿，你！嘿！就是你~~~)，而马路变的蜿蜒崎岖且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时，Brian就知道怎么了。
他长了脑瘤
「一个该死的脑瘤！」Brian呢喃着。
他甩了甩头。先是睾丸癌，然后是骨折，再来是梅毒…妈的！也许就是那梅毒，他就要像乔治三世一样发疯了！──然后Michael戳了他手臂一下。
「你刚刚说啥？」Michael问。他看起来很开心。有那么一瞬间，Brian想要告诉他关于幻觉的事情，大声地说出来就像那是真的是一样。
「没事」Brian说。
Brian又看了一次人行道上呈现波浪般的反光，而且刻意忽视橱窗里模特儿夸张的手舞足蹈。然后他戴上他的太阳眼镜。「我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跟Justin又分手了」
Brian狠狠地瞪了Michael一眼：「我们没有分手。」
Michael的嘴抽动着：「在你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风雨之后！」他补充道。
「我们没有─」Brian打断了自己的话，然后瞪着Michael的脸，这家伙似乎正设法让自己不要大笑。「哈、哈，给我闭嘴！」
「你的脸，」Michael在心里笑到要抽筋：「喔，天啊。」他极力地镇定自己，清了清喉咙说，「所以，你打算啥时去追他？」
Brian翻了翻菜单：「追他？」
「是啊！」Michael靠着餐桌：「你啥时才要去纽约？我是说你爱Justin，他知道，恩，大家都知道。」
「是，没错，但那并不表示我必须追他到天涯海角」Brian说。「更何况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Kinnetik留给Ted。他也许会雇用一个未成年的艺术总监。然后让Cynthia跟他一起染上…」Brian说到这里，不由得感到厌恶。
「毒瘾(Crystal)？」Michael说。
「歌剧。」Brian摇摇头。「反正我不会让他发生。所以，Justin和我正在尝试那件事…那叫什么来着？」
Michael茫然地看着他。
「当你们分隔两地，但你们装做没有什么不同，的那一件事情。」Brian皱了皱眉，然后把菜单放到餐巾纸盒后面。
桌上的盐罐壶然开口「你是说远距离恋爱？」
「没错，就是那个。」Brian说。
「啥？」Michael说。
Brian盯着那瓶盐罐，然后拿掉他的太阳眼睛又看了它一遍。就他可以知道的范围内，那真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盐罐。于是他再度戴上了他的太阳眼镜。
「你应该更注意一点。」盐罐含糊不清地说。它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Michael问：「Brian ~」
「恩，」Brian说「是啊，什么？我正在听。」
「我刚才再说一个新…」
「等一下。」Brian拿起了那瓶盐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间。考虑了一会儿后，他把沉默的胡椒罐放到盐罐旁边，然后这两个家伙就偷偷地笑了。
Brian回过头问Michael：「你刚刚说什么？」
*****
怪事持续发生。刚开始几天，他的loft还是他的避难所。当Brian跨过他家门槛，他的脑袋就停止玩弄把戏。地板还是地板，而咖啡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桌子上跳起舞来。
Brian觉得他应该要更担心那些奇怪的声音跟影像。但是他仍然告诉自己，那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外科手术可以解决的脑肿瘤，又或者这不过就是嗑药的后遗症罢了，一个从四天前持续到现在的后遗症。尽管他怀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也许该在goole上面查查。
Brian并未察觉那幅裸男画的异样，老实说，它挂在那里太久，以至于他根本忘记它的存在…直到他脱掉了他的鞋子，并从冰箱拿出了一瓶水。
那幅画突然间滑进了他的视线，吓得Brian差点停止呼吸。他小心翼翼地吞下了满嘴的白开水。
「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画里的裸男怀疑地扬起一只眉毛，问道。
Brian眯着眼看着那幅画，看着画里的裸男是如何规律的呼吸然后让画面边缘变的模糊不清，「对什么东西感到好奇？」Brian问。
「你应该要要被震慑的！」裸男画说：「没有生命的东西开始对你说话，你感官上的新发现，你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知道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老实说，我还宁愿在今天洗澡的时候看到圣母玛利亚在我面前显像。」Brian说：「或是其它可以售票给游客观赏的东西。你有认识这样的朋友吗？」
裸男画的微笑瞬间结冻。而Brian几秒后才发现它并不是被自己的话所激怒，而是真的不动了。
Brian听到有人慢慢地走到他身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我。」Vic说道。
「是你，」Brian说，他将目光抛向上空：「没错，是你。」
「我想你可能想看到一些熟面孔。」Brian并没有看到他，但他可以从Vic的声音听出他正露齿而笑着。
「我很高兴可以看到你，Vic，不过你已经死了。而且，难道你这样越界打扰我都不会受到一丁点的惩法吗？」
「不会啊，不。」
Brian转过身。Vic的打扮就像一只巨人版的爱尔兰小妖精。而有那么一瞬间Brian考虑到底是要去找医生治疗他该死的脑瘤，还是直接拿把枪把自己的头轰掉。
Vic微笑的方式让Brian不由得皱眉「喔，这个绿色？我想它已经让我的眼睛瞎了。」
「好吧，」Brian「这真是…他妈的诡异爆了。」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Vic笑道：「你看起来比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好多了，那时你正罹患那个…」他对着Brian比了比手势。
「不，」Brian说，「不，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该死的梦，因为镇痛剂的关系」
「那现在呢？」
「现在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不过你的绿油油的打扮让我很想用叉子戳瞎我的眼睛。所以，你应该参考一下其它虚构朋友的下场，你已经死了。」
Vic和善地摇摇头，「听着，Brian，他们送我过来这边是因为我们过去的交情。我知道你看过的那些影像，还有那幅画巧妙的现身。你正看到另一个层面的世界，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了。」他看到Brianu有些夸张地扬起了眉毛。
「是，的确如此，但那只是脑瘤。」Brian不屑地说，他转身替自己倒了杯酒，并暗自期盼鬼魂们对酒精过敏，或是这些灵异现象可以消失无踪─当你醉的不成人形的时候─而他正打算这么做。
「你知道那不是。」
Brian倒了几乎快满出来的一杯酒，然后不像平时他喜爱的那样一饮而尽，他缓缓地吞下那口酒，感觉他的胸膛速迅地温暖了起来，「你似乎非常确定我不知道自己在干麻。」他最后说。
「听着，小鬼，你碰到的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Vic耸耸肩，但热切地看着Brian’的脸，「上帝，大人物，最高权力执行者，随便你要叫它什么都好，就是让你拥有这些的幕后黑手，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帮助人们。」
「真不赖。」Brian说。
「这是你的天命。」Vic听起来非常，就像地球要毁灭的那样严肃。
Brian很想笑，真的很想，他想要疯狂大笑，然后在一早醒来后彻底忘记这一切。
他也完全不想相信这些，但当他刚刚外出时发现只有他脚下踩的人行道才会弯曲，而他午餐还不断地跟他说话，那些对于末日预言的东西实在是有点讨人厌，并且让他消化不良。情况确实不太正常。
「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天命？」Brian终于说。
Vic靠近了一点，但并没有碰到他，Brian本以为Vic的手会从右边穿过他。
「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召唤。」Vic说：「真的很不可思议。尽管要赶上它实在是有点麻烦。我可以当你的向导。让你熟知完成它的所有步骤。以童子军的荣耀发誓，你意下如何？」他眨了眨眼。
「喔！那还真可靠，有鉴于你从来没有当过童子军。更何况，我并不想要。」
Vic惊愕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
Brian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要这个天命，找别人吧。」
「Brian，」Vic说：「我很抱歉，但我想你并不了解这不是你可以拒绝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你知道的。」
「不，我想你并不了解，我就他妈的不会去做这件事情。」Brian说，用那种大人要跟小孩解释股票行情的轻蔑语调：「我的人生已经够精采了，相信我，你最好去找个会把这些当作一回事的人，我不会因为什么万能的神告诉我应该怎样就去做这些。」
「好吧！」Vic叹了口气。
「好吧？」Brian重复道。
「好吧，我会看看我能做啥，」Vic说，极度清晰地吐出每个字：「我真的很关心你，Brian，比你相信的多很多。」
在Brian做出回应前，Vic看起来很忧虑，然后心烦意乱，他扫视了一下屋里较远方的墙，但Brian有种他不只是在看墙而已的感觉。
「我得走了。」Vic说：「我们以后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等不及了。」Brian呼了口气，Vic瞬间消失了，而他决定再去喝一杯。
*****
Brian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并盯了它一会儿以确定它不会突然「抽筋」。咖啡杯好好地呆在原地，Brian松了口气后坐下。
这是个相当平常的早晨。街道很正常，连一点点闪光都没有，Brian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习惯了那些闪光直到他发现他自己开车时有点矫枉过正。
「嘿，」Cynthia从门后伸了头说，「有对客户打电话来，我留了张字条在你桌上，另外Cohen’s 棒棒糖公司对我们建议的广告标语有点意见。他们显然觉得『Suck On This！』有点太超出他们市场的预期需要。」
Brian停止对他的咖啡虎视眈眈，然后抬头看着Cynthia，「什么市场？五年前的吗？我告诉过他们必须瞄准那些准备到处乱花的钞票。那指的是青少年，指的是性。」
「他们的CEO在他小女儿面前展示我们的广告，然后她就哭了。他想要亲自跟你谈一谈。」
Brian揉了揉太阳穴：「好，我会打给他。」
Cynthia露出灿烂的笑容：「Okay，老板，这是到目前为止的事情，祝你有个愉快的早晨。」
她轻快地走开，让门自动合上。Brian往椅背上一靠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知道Cynthia只有在她老板苦恼时才会这么开心。
Brian听到了一阵微弱地窃窃私语，他立刻扫视了他的咖啡杯。咖啡杯果然开始震动，在玻璃桌上呈现焦躁不安的样子。
「Shit.。」Brian不禁低喃。
一抹绿色的影子闪进他的视线，然后Vic出现在他眼前。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感兴趣。」Brian咆哮道：「你就不能把这该死的拒绝当成答案吗？」
Vic摇摇头。他同情地解释：「抱歉，我完全性地忘记了。不过你手边有任何的阿斯匹灵(头痛药)吗？」
「为什么我需要阿司匹…」Brian没有问完问题。他突然间觉得他的脑袋像被一台越野车辗过，一阵刺痛穿过他整个头部甚至让他开始胃痉挛，他抓着他的头发，将头埋进了双手。
影像一开始很模糊，几乎无法辨识。但当Brian全神贯注后，它立刻清晰了起来。那是Justin，站在马路旁，他注视着Brian，开心地微笑着，然后穿越马路走向他。Justin并没有看见有一台车正朝着他行驶过来，而Brian却动弹不得…
「你还好吧！」Vic问，听起来像是个超级智障的问题。Brian感到非常震惊，他扶着他抽痛的前额并发现自己正在冒冷汗。
「不，」Brian说：「我不好，那是什么该死的鬼东西！？」
Vic严肃地看着他：「那是给你的暗示。」
Brian缓缓地甩了甩头，像是要逐出什么东西般：「那是一种显灵吗？就像未来的预言？那是会发生的事情吗？」
「你有机会可以阻止它发生。」Vic说。
「你…」Brian怒视着Vic，并狠狠地敲下对讲机的按钮：「Cynthia，可以请你帮我订张去纽约的机票吗？」
Vic对着他点了点头：「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那是Justin。」Brian说，按下他发抖的双手：「如果那是真的，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是！」Vic说：「我知道。」
*****
Brian没办法好好呼吸，而他的手依旧抖个不停。他走出了机场，然后环顾四周寻找标示。首先，他必须先离开这边，然后搭上计程车找到Justin，他有Justin公寓的地址，折的好好地放在皮夹里。
地板在他的脚下吱吱叫。Brian往下一看，地砖在他脚下显得紧张不安。妈的。他还看到路人带的女用皮包正对他抛媚眼。
Brian企图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逼自己直视前方，迅速前进，但这些都在Vic突然在他身边出现时宣告失败。
「是我。」Vic说。
「滚开然后去死吧！」Brian亲切地说。
「有件事情你得知道。」
Brian停下脚步，「又怎么了？」
Vic看起来心神不宁，他皱着眉，绿色小精灵装比平常时看起来更糟糕：「你知道，事情是这样的，Justin其实没有真正遇到麻烦，也没有意外，那些可怕的事情并不会发生，他会安然无恙的。」
Brian心头重担瞬间减轻，所有的紧张不安通通退散，幸运的是，伴随着痛苦警报解除之后的是Brian无与伦比的火大。
「什么？」他咬着牙，他的身体随着地板振动着。他要冷静，他要学该死的禅宗。
「理论上，我不应该告诉你。」Vic说：「但我无法站在一旁看你这么的…」他向后退了退。
Brian转身朝出口方向移动，他的手阵阵抽痛。Vic必须健步如飞，或飘，或其它该死的鬼会做的事情才跟得上。
「这是让你来的唯一办法！」Vic强调：「我们知道你不会未任何人出头，我很抱歉我们利用了你对Justin的关心，但我没办法强调这有多重要…」
「不，」Brian说：「我他妈的不会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一件蓝布料上的天竺葵对Brian发出了嘘声，但Vic怒视了它一眼：「不，让我来处理这件事。」他说。
Vic开始跟Brian解释，但Brian听不到他的辩解。他脑袋里的杂音实在是太吵以致于听不到其它的东西。他必须找到一台计程车。Justin的地址就在他的皮夹里，而这是好好利用它的时候了。
*****
Justin打开门，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有点惊讶会看到Brian。Brian挤开了Justin走进公寓，然后把他的公文包跟行李扔在地板上。
「是，我也很高兴见到你。」Justin热切地说，「但你没有告诉我你要过来。」
「不，我没有。」Brian转过身，突然间变得表情凝重，他瞪着Justin。Justin穿着一件破旧的T-shirt，和一件缀着一堆乱七八糟口袋的卡车司机裤。他头发塌在脸上就像睡到一半被吵醒那样。Brian眯着眼睛盯着Justin，他想Justin刚刚或许在睡觉。
Brian首先想到的是造成这可怕结果要花多久，因为他一点概念都没有。然后他又想到，为什么Justin可以看起来像坨屎却又同时看起来该死的的美丽。
Justin满脸笑容地对他说：「这就是其中的一件事情吗？」
「其中的一件事？」Brian有点虚弱地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就像你所做的那些疯狂而且一点也不浪漫的伟大事迹之一。就像，嗯，就像你说你不会来但你出现了；或是你没有说你要来但你还是出现了…的这一类伟大事迹。」Justin打了个嗬欠然后揉了揉眼。「天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不，」Brian说：「我真的不知道。」
Justin眨了眨眼：「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已经下午了吧。」
「你睡到刚刚？」
「是啊。」Justin耸耸肩：「你要来点咖啡吗？」
Brian前进了几步然后亲了Justin的额头一下。他本来只想轻轻地一吻，但他忍不住停在那里。只为了感受Justin的气息，嗅着他。Justin抬起头，吻了Brian。Brian握住他温暖的手指。
「咖啡听起来不错。」Brian轻声地说。
Justin点点头，抽出他的双手。然后走向他只有一丁点大的厨房流理台，拿出咖啡机，把过滤器清洗干净。Brian闭上眼，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他们打完招呼了。
就在Justin烧开水的同时，Brian环顾了Justin的公寓，它很温暖且舒适，Justin在布置时加了很多自己的「风格」：他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而且还有一件Brian有生之年看过最丑的蓝色沙发…那也许是Justin老妈给他的。
一点点杂乱不足以评断这地方适不适合住人，Brian继续埽视其它角落。他发誓，他看见天花板有裂痕，也许还有一点漏水。毫无疑问的，这地方是垃圾。
「这地方是垃圾。」Brian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它不是。」Justin反驳。他打开咖啡机，然后靠在流理台边，瞪着Brian：「好，没错，但这还是我的垃圾，而且不准批评，不然你就睡沙发。」
「我喜欢你的垃圾。」Brian扬了扬眉，说「但你的公寓除外！」
Justin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看，这真的是太糟糕了，我并不想要让你睡沙发。」
「我不要！这沙发是我这辈子看过最丑陋的东西。更何况，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Brian庆幸自己可以这么自然而然地讲出这件事，但是他发现Justin脸色当场刷白。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Brian？」
Brian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只不过是一些上帝送来的消息。我周遭出现了怪声音、怪影像和一些幻觉，就是预见灾难的那种事。」
「感谢老天，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Justin说。
「不，但是，你不会真的要我睡沙发吧。」Brian说：「我想我会应该会先预见这场灾难。」
Justin哼了一声，然后送给Brian一个非常撩人的表情：「如果你想睡在我床上，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Brian移到Justin面前，近到可以感觉他指尖的气息就像Justin离开那一晚留下的回忆般。
「Fuck me first。」Justin说。
Brian当然可以做到。
*****
至少，他以为他可以做到。
「你在干麻？」Justin第六次问他。
「我在…」Brian欲言又止，并对放在衣柜上的海龟雕刻投以怀疑的眼神，「我只是不想要有人盯着我们看。」
「Brian，」Justin有耐心地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适度的裸露对我来说不成问题。」Brian告诉他：「但还是有些不能超过的底限。」
他拿起了那只海龟然后放进抽屉里，里面还关着同样被列为嫌疑犯的两张素描，一个相框，一只老旧的泰迪熊。Brian最后一次地勘察房间，最后他转向看起来忧心忡忡的Justin。
「是。」Justin虚弱地说「没错。」他眨眨眼：「你确定你没事吗？」
Brian无视Justin的问题，幸运的是Justin是个聪明的小鬼，同时可以执行询问Brian的精神健康状态和跟他上床的多项任务。Justin脱掉他的衬衫，解开他裤子上的扭扣，Brian深吸了口气。
「我没事。」Brian说：「而今我又更好了。」这多像个老旧的诗句。他倾身亲吻了Justin，想着自己为什么没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把他扑倒，还得浪费时间在喝咖啡和挑剔屋子上。在他离开Justin的ass这么久，而他好不容易跑到这来之后。
Justin的嘴唇湿润又熟悉，Brian一想到要永远的失去他就感到痛苦。他听到有人在他身后清了清喉咙。不晓得是Vic还是床脚下的草图，反正不管是啥，他都不想听，他在忙。
「想你，想你。」Justin在Brian的嘴里呢喃，这令Brian又更硬了，他迅速地解开Justin的裤子想要快点得到他。
「是啊。」Brian也呢喃道，他的心紧紧地揪住就像它一直如此般：「是，我也是，想你。」
「太好了。」Justin说，手指梳过过Brian的头发。「你想念我，没错、没错，你当然很想，你这大混蛋。」
Brian温柔地笑着：「当然，你知道的。」
他终于脱掉Justin的裤子。尽管Brian不太确定为什么，但他知道他跟Justin总算独处了，没有恼人的物体，奇怪的影像，或埋伏在角落的Vic。
只有他跟Justin。Brian终于得偿所愿。
*
Justin蜷曲着身子躺在Brian身边，仍然屏息。Brian摸着Justin的头发，他一束束汗湿的金发，并尝试不去想其它的事情。
「告诉我。」Justin温柔地说。
Brian忍耐道：「那听起来很疯狂。」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很疯狂，Brian，告诉我嘛！」
他点点头，轻轻地贴上Justin的额头。「好吧，我开始看到这些奇怪的影像，东西跟我说话─普通的东西，像牙刷，还有Vic也是。他开始出现，告诉我ㄧ些事情，一些我必须做的事情。」
「Vic？」Justin再度眨眨眼：「嗯，你会想到他很合理啊。我是说，虽然你不曾表现出来，但你们两个曾经那么亲近，而你又那么突然地失去他…」
「Justin。」
「…对你来说一定很难受，尤其当你又面临癌症死亡的种种问题，很自然而然地你会把这些转嫁到…啊？」
「我觉得那不是我脑袋的问题。」Brian缓缓地说。
Justin咬了下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点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不是你脑袋的问题？」
「我没办法解释。」Brian说：「但我不认为我的潜意识有办法作出那些令人生气的事情。」
「那我就不晓得了。」Justin轻轻地说，然后吻了Brian，也许是想转移话题到Fuck这件事上面。
Brian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
在他们「大战」两几回合后，屋里已是一片漆黑。夜深了，但Justin显然没有Brian总是开灯的习惯，Brian认为开了灯他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讨厌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觉得这样很诡异。
「所以，你会留在这里吗？」Justin略带睡意地问。
「当然。」Brian说。
Justin顿了顿：「真的吗？」
「嗯，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扔到街上去吧。」
「恩…」Justin说：「哇，好吧，我们得多聊一下这件事，显然，这还有一些讨论的空间。」他窝到Brian的怀里说：「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我很高兴我们可以…」
「等等，」Brian说：「你刚刚说你想聊什么？」
但Justin已经睡着了。
*
「我才不会为了该死的Cohen’s棒棒糖飞回去，Cynthia」Brian整个快要冒火，但意识到如果他开始发飙，可能会停不下来。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标语。」Cynthia说：「不然他们就会放弃我们了。这份合约很重要，是你自己说的。」
Brian拿着电话思索着。Justin随时会带着外卖回来，而他实在不想应付那群低能儿尽管他必须这么做。
Cynthia从电话那端叹了口气：「Brian，我真的很不想拿这件事情烦你，但是，这很重要，而且你已经消失两天了。」
「两天？真的吗？」Brian斜眼瞪着Justin「吊」在厨房的丑陋月历：「啊，我想我真打混了一会了，Cynthia，告诉Cohen棒棒唐先生，他可以吃我了。(he can eat me)。」
「我很抱歉，老板。」Cynthia拘谨地说：「我们已经把『Eat Me』这句用在那个新的香肠广告上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而你和Ted可以自行解决这个问题。」
「你真的──我和Ted?」她似乎感到非常惊讶：「你不打算展现你那可怕的控制欲并且十万火急地赶回来吗？」
「对啊，不，算了，就照我告诉你的那样做，这是我付你薪水的理由！」Brian咆哮，他听到Justin插入钥匙的声音。「现在，立刻去，而且不要告诉我Ted跟你聊起任何有关歌剧的事情，我发誓，那会是场该死的灾难。」
「一点点的文化素养又不会怎样。」Cynthia说。
Brian僵硬地说：「他已经开始了，对吧。」
Cynthia大笑，然后挂掉电话。
「你真的该学点礼仪。」电话咕哝道。
「滚开。」Brian说，并带着敌意地按下「通话完毕」踺。
Justin走了进来，把好几个外卖的袋子丢在厨房的角落，今天晚上似乎是吃中国菜。「事情进展的如何？」
Brian走近Justin，用力地吻了他。他一手抚摸着Justin的面颊，感觉Justin下巴上头那些几乎看不到微小胡渣。
Justin发出了「恩恩恩」的声音让Brian不禁兴奋了起来。Justin紧抱着Brian，企图更深入Brian的嘴里，Brian也由着他──湿润、粗暴、又甜蜜，而且Justin尝起来有点像蛋卷，这让Brian意识到他的肚子比他想象中的还饿。
「嘿，」在他们终于分开时，Justin说，他扬起了一道眉毛：「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事。」Brian说：「没事。」因为他正忙着说服自己不能无限期地呆在Justin蹩脚的公寓中。
Justin握住Brian的肩膀，然后用鼻子磨蹭了他的脖子一会：「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你要留下来吗？」
「我…我不想住在这个地方。」Brian谨慎地看了看天花板说。它今天看起来好多了而且也没有漏水。但Brian确信那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且，这地方又怎么了？」
「问题多到一张纸都列不完。」
Justin扬起一只眉毛：「但我没看到你在找房子啊？还是你认为自己随时都会回Pittsburgh？」
Brian真的不想思考这件事。所以他耸了耸肩，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把Justin更舒服地抱在怀里。他在想为什么他最近老想碰Justin，好像他们是对新婚夫妻似的。
「真是相当地出人意表，对吧！」Vic愉快地说。
Vic停在厨房角落的上方，对他跟Justin露出了一个讨人厌的笑容，Brian立刻转身。
*
第二天，Brian又看到影像了。在他去找Justin吃午餐的路上，那些突然出现的影像和随之而来的剧烈头痛，差点让他摔到迎面而来的路人身上。一对拉拉的情侣还因此目露凶光地瞪他。
终于，在闪避了更多路人后，Brian累摊在公车站牌的长凳上。「妈的，」Brian气喘嘘嘘地说：「妈的。」那影像在回旋过他的脑袋，在骨头里面蹦蹦跳跳转圈圈。
「你得告诉Justin，」Vic在他身后说：「你不觉得这样才是长远之计吗？」
「是啊，你又知道了。」Brian呢喃，然后站了起来。Justin正等着他。
「你必须救他。」Vic在他身后呼唤：「他才四个月大，而且他将来会成为美国总统！」
「干我屁事！」Brian大吼，他更快地走开。
*
好吧，Brian必须承认，餐厅很不错，看起来不算太糟糕，这也许意味着Justin终于放弃了他「一定要又破又烂才是正统的纽约平民餐厅」的坚持。
「你迟到了。」Justin靠在餐厅的外墙，说。这是很个繁忙的地段。来往的行人都像是要去某的很重要的地方或是从那个地方赶回来似地匆忙。
「赶流行罗…」Brian答道，然后他看了一眼对街：「…妈的。」
「什么？」Justin看起来很困惑：「什么东西啊？」
「那个标志，」Brian说：「Bubbles and Go。我看过它。」
Justin沉默的一两秒，直到Brian发现他正在等待进一步解释。好吧，见鬼了，Brian不打算骗Justin。Vic说的是真的。
故事开始，「我之前以为你死了是因为我看见它发生。」Brian说：「在我的脑袋里。但那不是你，他们是为了把我拐到纽约才那样骗我。那是另一个人，一个小孩，小婴儿。」
他顿了顿，他没有看Justin的脸，他想，这样也许是最好了。
「Brian，」Justin说，他的语气听起来不解又带点恼怒。
「不。」Brian摇摇头：「不、不、不，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也不是在瞎掰，那个干洗店的招牌，我确实在我脑海中看过它，它就是在这里发生的！某的女士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让它的婴儿车滚到马路中间去。而有一部车会冲过来辗…」
「哪一种车？」Jusitn问。
「什么？」
「Brian，这听起来真的很疯狂，你知道，我正在试着不要…我想相信你。哪一种车？」
「我不知道。」Brian：「黑色，短小的，前面的保险杆凹陷。」
他终于转向Justin，但Justin并没有看着Brian的脸。Brian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他──Justin并不相信他，一点也不。
Justin的目光越过Brian的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分心，然后他睁大双眼。「Brian，」他说，非常急迫地。
Brian没有问发生什么事，他转过身便知道Justin刚刚在看什么。一位女士正在跟他的车钥匙奋战，她把她的婴儿车放在人行道的下坡上。
「妈的，」Brian说，天杀的。
有一瞬间他想干脆袖手旁观，也许那些混帐会把他的天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Brian就可以恢复正常，找回他遗失的理智。这想法吸引了他几秒。
但Justin现在知道Brian看到什么了。也清楚下一刻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Brian在他面前像个懦夫一样地袖手旁观。包括他自己也是。
不过，在Justin这么想之前，Brian已经开始动作了，他飞快地穿越马路。
*
Brian看着婴儿车的残骸，然后觉得自己明显不该插手。他的心跳用力地像在打鼓，但他没事，他手臂里的小婴儿正以要把他逼疯的方式尖叫中，所以应该也没事。And damn it all to fuck，他刚刚在繁忙的车阵中(包括一辆保险杆凹陷的黑色小轿车)救了一个小宝宝。
Brian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梳理了小宝宝漂亮个金发，然后它(英文里婴儿称it)─他─终于安静了一点。不一会儿，他妈妈冲了过来，气喘嘘嘘外加歇斯底里，她一把抢过Brian怀里的小孩。
「嘘，嘘，」她急迫地低语：「妈咪在这里，你还好吧，宝贝？喔，我的老天，嘘，会没事的…」，她瞥了Brian一眼，有些结巴地说：「谢谢，谢谢你」，然后转回去看他的宝贝。
Brian缓缓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然后在某人碰他的手臂时吓了一跳。
「抱歉！抱歉，」Justin说：「是我啦，我们离开这里吧，好吗？」
Brian不发一语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看到了，对吧？」Justin尴尬地说，当他抓着Brian手离开拉时似乎太用力了。「你刚刚救了一个小孩，他就发生在你说的那个位置─你知道，你真的看得到。」
「我没有骗你。」Brian疲倦地说：「而且我显然没有发疯，嗯，没有太疯。」
「哇，」Justin说：「我是说…天啊。Brian。」
他摇摇头，松开了Brian的手臂。他们已经远离了那个地方所以没有任何记者会接近他们。Brian的脸不会登上任何报纸版面。当Brian渐渐恢复平静时，他了解到Justin把他拉走的举动无比明智。否则他会比Justin被攻击时更被媒体关注。
「所以─你还好吗？有任何东西在对你说话吗？」Justin好奇地问。
「是，我很好，只是有点乱。我们回家吧，好吗？」Brian微微笑道，然后跳过Justin的另外一个问题。
在他的另一边是笑容满面的Vic：「你做的很好，孩子。」他说，听起来就像Debbie，这想必是家族遗传。
「谢谢。」Brian平静地说。
Vic对Brian点点头，然后消失。他们周围的行道树发出了一阵窸窣声，然后在角落结晶。
「不客气。」Justin说。
(接10楼及11楼)
[ 本帖最后由 tuffy0504 于 2006-12-26 00:30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