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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鱼发表于 2005-6-19 18:55 | 只看该作者

Chapter 11-1

当Justin和Brian正忙着解决各自的麻烦时,Daphne独自驾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车在自由大道上疾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一位个头不高,顶着一头油腻腻乱发的音乐家,脚边还摆着一只打开的小提琴箱子。看到他Daphne觉得恶心，既然这家伙已经跟一家享有盛名的古典音乐唱片公司签了约，居然还在街头卖艺。一个恶毒的想法浮现在Daphne脑子里，她想给这家伙的经纪人打个匿名电话，将他又出现在街头这消息传出去。这种街边卖艺行为肯定违反了他合同中的某些条款。有时候只要愿意，Daphne也是相当睚眦必报的。将车停在路边，Daphne走下车穿过大街走向E。她知道Justin不会为她的决定感到高兴，不过现在也不是担心Justin反应的时候。

Ethan正在专心地演奏一首协奏曲，直到Daphne平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回Pittsburgh来干什么？”

他抬起头，脸色沉了下来。Aw，见鬼，他暗咒，是Justin让她来的吗？“我的巡演暂时告一段落。你想干什么？”

“这应该是我要问的问题。为什么你没去找他？”

“这关你什么事？”

Daphne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Michael插手Brian的事时惯用的，于是她缓了缓语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凡是涉及到Justin就关我的事。”

“你一直不喜欢我。难道我配不上他吗？”

Daphne的眼神变冷了。“对。”她简洁地答道。

“为什么是Kinney？是什么东西他有而我没有？”

“Justin。”Daphne说，她发觉自己的回答让Ethan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好极了。“别再去招惹他了。”Daphne加强了语气，然后又补充道：“离他们俩都远点儿。”Daphne绝不会让同情心影响到自己，免得再节外生支。Daphne转身准备离开，Ethan却出声叫住了她。

“我病了Daphne。得了骨髓癌。而且谁都不愿意给一个跟AIDS接触过的人动手术。要知道，我曾经跟喜欢乱交的人交往过。”

Daphne死死地瞪着Ethan。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敢说Justin是个SLUT？Daphne火大了。“Justin绝对不-----”她准备开口反驳，突然意识到Ethan刚说的话重点不在于此。“你是不是在跟我说你们都得了AIDS？”

“不，”Ethan说，“我们都注意做了安全措施。我倒是想不用套子跟他做，不过他总是拒绝。”Ethan痛恨自己不得不在一个鄙视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认这种事。“但还是不排除可能性。近段时间我的感觉越来越糟。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癌症及化疗的副作用。并且，最近的几次性交中也没用安全套。”好了，现在他已经将自己近期的生活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可没关系，反正今后也不可能比现在的状况更糟了。Ethan明白，在别人看来，自己的生活算是糟糕透了，他不在乎，反正都快死了。也失去了一生的挚爱。

Thank f**king God！Daphne希望自己的想法没有写在脸上。但明显地可以看出来她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你想告诉他的事吗？得了癌症这件事？”好了，现在Justin该‘满意’地得知他的前任和现任PARTNER都得了癌症。这TMD真是个笑话！

“对。”

“你不想让他回到你身边吗？”最好想都别想，因为你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我爱他，Daphne。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Brian呢？”

Ethan的表情暗了下来。“Justin的心只是暂时寄放在我这儿，任何时候只要Kinney愿意，他都可以轻易收回Justin的心。我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当我在Harrisburg跟那孩子的一夜情被揭穿时，我便知道Justin已经被我推出了门外，直接送到Brian的怀里。我不会否认我受到了伤害，也知道这是咎由自取。”

“你知道吗，他也不是急不可耐地重投Brian的怀抱。过了一个多月他才恢复情绪重新踏进BACKROOM。”她还记得那许多个夜晚听到Justin埋在枕头里哭泣的声音，或是从BABYLON喝得大醉而归。他放任自己沉溺于一些原属于Brian的发泄痛苦的方式。有些夜晚从Justin的房里能听到呻吟声，她知道他在自慰。于是她情不其禁地想知道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是谁。她猜会是Brian。“你伤他伤得太重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重回BACKROOM的。”Ethan说，他没法掩饰浸透在字里行间的苦涩。“自由大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Kinney的小跟班又回到了他主人经常出没的场所。我一直等着看这两个传奇人物什么时候再复合。这是不可避免的。”

尽管有些不情愿，Daphne还是忍不住同情起他来。这并不是说她曾经对他有过好感。即使当Justin跟Ethan在一起时，Daphne一直知道Justin爱着的是Brian。Justin跟Brian是天生一对。

“你必须告诉他这件事。”Daphne说，“Ethan，不管怎么说，我很抱歉。希望他们能给你找到合适的骨髓。”

“我在等。”Ethan边说边拿起小提琴，“我的父母为了我的手术甚至抵押了房产，尽管他们都不愿意来看看我。他们都不太喜欢我。当发现我是同性恋时，他们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跟我解除了亲子关系。”那天他的父母打开门，正好看见他给自己的化学老师做KJ。这也算是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了吧。“我的父母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他们到底还是想替我抓住一线生机。”

“BYE。”

Ethan叹了口气。“Daphne？”

“恩？”

“强者笑到最后，你知道的。Justin永远只爱Brian。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即使在我看来Brian是个铁石心肠的混蛋，但他的心也已经给了Justin。他们的确爱着对方。”接着，Ethan又带着担忧地问道：“我要防着Kinney吗？”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来看，Brian完全有可能毫不迟疑地狠狠揍他一顿。

Daphne耸耸肩。Brian的行为无法预料。“我明白你的意思。”Daphne有些难过地说。这个可怜的家伙没指望了。

Daphne转身离开Ethan，听他重新奏起那些伤感的音乐。啊哈，我永远不会喜欢小提琴音乐的。

6月19日第二次更新

At the loft…

Justin和Brian之间的静寂终于被打破了。Justin站起来走进浴室，并不是忍不住要上厕所，而是迫切地需要暂时离开一下陷进沉默的爱人。接着，他重新回到起居室，坐到房间里的那张Barcelona产的真皮椅里。一双放上肩头的手吓了他一跳，然后Brian的手臂松松地挽住他的脖子。Justin想起了很久以前当他在电脑前专心于自己的画稿时，Brian也曾这么做过同样的动作。但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夹着拉小提琴的或其他什么Trick。Justin抬起一只手覆上Brian的。

Brian意识到，今天对他自己来说有多熬，同时对他的爱人来说也是一场考验。“我说我们不是伴侣关系时，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真希望能收回这一见鬼的呈述。

Brian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他跟Justin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比直接否认带来的伤害更大的了。那些不经考虑脱口而出的话，它们对Justin造成的痛苦远甚于直接拿把刀伤他一下。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在自己说过的所有话里，只有宣称两人的关系完结这一类对他的爱人伤害最大。

Justin转过头看着Brian的脸。“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正式公开化。只是从我们的交流中能看出一些端倪，这段关系从没有被定义过。”没说出口的，Justin想道，正如我们之间许多没有说出来的事情一样。

啊，这是不是我的报应？Brian想着。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在恢复正常，Brian绕到椅子前方，跪在Justin双腿之间。这可不是他习惯采用的姿势。起码，当他摆出这一姿势时居然不是在‘品尝’他的金发点心。Brian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外头是一件真丝衬衫，Justin着迷地看着沐浴在月光里的Brian。他的皮肤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但Justin知道这时候跟Brian跳上床不是个好主意。也许再也不是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事都脱离了它们原来的轨道。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关于Sabrina的事。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Justin抬起双手捧住Brian的脸，指尖划过爱人下巴的轮廓。Brian脸上每一处纹理和线条对他来说就像他自己的一样熟悉。“你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我明白的。我没指望你会改变。”他的记忆飘回到最近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生气？”Brian猜不透，他几乎已经准备好看着Justin气呼呼地冲出去，或干脆乱扔东西来发泄。但是Justin没有这么做，倒是换成他自己有这种可能。“你为什么不干脆走出那扇门？为什么你总是离开了又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这么做？”我是那么配不上你啊。可悲的是，这个想法差不多一直出现在Brian的脑子里。

Oh，Brian. Justin意识到这些问题过于敏感，于是他选择了沉默。Justin凑过去柔柔地吻住Brian，轻咬他的下唇，然后伸出舌尖描绘留下的齿痕。此刻他很想品尝过Brian全身，但他随即意识到以现在Brian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回应。真糟糕呢。这不是一种更为积极的、以一生为许诺的方式。Justin知道他跟Brian的关系基本上是建立在性爱的基础上，完全出自于两人的性需求，尤其是Brian的，这一认知实在让人感到沮丧灰心。

“你还记得在Babylon的Backroom里度过的那个夜晚吗？”

“哪一夜？”

好现象，Justin暗想，起码他恢复了幽默的本性。这就意味着他在慢慢恢复正常，或者说是在Brian他自己世界里所谓的正常。“都行。但我想说的是King of Babylon。”

Brian的嘴角上扬形成一抹痞痞的笑。那天晚上他足足等了5分钟，才偷偷摸摸地跟着Justin走到楼下，然后在那儿发现了Justin正在F**K先被他看上的一个Trick。古怪的是，Justin还戴着那顶王冠。暗自赞赏Justin说话的技巧，Brian鼓励道：“继续。”

“你在嫉妒，我能感觉到。”

“胡说。”即便他本人也知道这是实话。Brian经常能感觉到他跟Justin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两人像是磁铁的两极总是互相吸引。

Justin稍稍抬起头，好让自己的视线跟Brian的交汇。“我没有胡说。我知道你当时站在那儿看着我。这让我忍不住想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欲火被挑上来了，让你想隔着裤子就开始抚摸你自己呢？当我发觉自己能对你产生这样的影响力时，真让人有成就感呢！”

噢，天哪，Sunshine，你的影响力永远在我身上起作用呢。只需一个眼神，我就能忘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眼里只有你。可是，Brian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还是独自回家了。孤零零地对着空房间自己疏解了火烫的欲望，边幻想着你在我身边。半夜里在床上翻过身，伸出手却醒悟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Brian恨透了当时那种感觉。也就是从那时开始，Brian开始领悟自己有多讨厌一个人睡。他早就习惯了跟Justin分享自己的大床。

Justin继续说道：“你缓缓地敞开你的心，让我进去。一点一滴地向我透露你的童年。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让我明白对你来说那是个多么糟糕的童年。还有你的学生时代。可是今晚，你告诉了我一些过去生活中的事。而这些事我连想都不敢想。让我继续走进你的心吧，Brian。当你对我撤下防备，这便有了意义，这意味着你信任我。正如那次你能信任我来F**K你。虽然你不情愿，但你也知道我很需要那种联系。我们都需要。”

Brian静静地坐着，听着他的爱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那次我是累了。只需翻过身，剩下的都交给你，这对我来说容易得多。”Brian说。

Justin了然地笑了。

“但这对我有意义啊。”Justin强调，“跟我说出你曾有个女儿这意味着你已经放下所有的戒备。而且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我敢打赌你一定没想过有一天会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不想让自己的一些过去暴露出来。Hell，我们都是如此啊！但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信任我，Brian，再一次地信任我。”

对于信任，我几乎重来不敢奢望它能真正回到我们中间。起码是在经历过E事件后。那段时间我在做Stockwell的海报时，我对你慌称有个学校的项目要做。我注意到了你在怀疑，担心我又一次在你背后F**king around.可你什么都没说。

“Michael不知道这些事。”Brian轻声承认道。还记得Gus出生那天晚上，他们站在医院的屋顶上，他在E的药力下HIGH上了天。突然，一个事实猛地击中了他：在楼下的一间病房里，他唯一的血脉刚刚降生。就在那天晚上，他有了个刚出生的儿子，而且迫切地想恢复逝去的青春。他需要重新变得年轻，就像能激起性欲的灵药。Justin正好在那儿，Brian当时要的就是这个。

Justin多少也猜到了。跟在Brian身边这么长时间，Justin知道Michael肯定自以为足够了解Brian。Michael不知道的是，关于他好朋友的一些事只有爱人才有权利知道。Brian的一些想法、梦想、观点只会跟Justin分享。“希望你能呆在我身边更久一点。”

听着Justin静静地轻声说出这句话，Brian抬起头，下意识地倾向前方，靠在Justin的胸前。慢慢地，Brian的泪水涌出来，火热的液体飞快地弄湿了Justin的衬衫。Brian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Justin，力道之大甚至有伤到Justin的可能。但是现在，他需要安全感，需要感觉到被保护、爱护着。Justin让自己的手指穿过Brian的发丝，另一只手放在爱人的背上，划着小圈儿安抚着他。Justin知道Brian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情感，同时他也明白若换做平时，他们早就上床了。要让Brian放下防备到这种地步，一定是用不少的信任换来的。这并不常有，更别提要让Brian自愿这么做。

“哭吧。”Justin想着。靠在自己胸前的Brian在微微发抖，Justin知道等第二天清早Brian一定会恨死了自己今晚的表现。然后万分责备自己没有好好地隐藏起各种情绪。但是现在，Brian倒不介意让Justin搂着自己。

就这样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Justin发现Brian睡着了，哭着睡着了。Justin独自清醒着迎来了黎明。仅仅搂着Brian就已经让Justin很满足了。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被他需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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