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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没有写字了,被人骂是懒虫,我倒喜欢这称呼,只想天长地久的懒下去,但愿不知今昔是何夕。可今天“懒汉三”又回来了,只因为她要结婚了,没别的好送,送一篇属于她的文字罢。
她要结婚了,就在十二号。消息是妈妈告诉我的,听后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我总是孩子气,也总把别人当成孩子,孩子又怎么会结婚呢。不过很多时候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她已经长大了,已经懂得了人情世故,已经学会笑着掩饰自己,已经要满腹欢喜的嫁做他人妇了。她,已不再是那个喜欢尖叫,喜欢流泪的孩子了。我却还是游走于幻想之中,一肚子傻气,希望一切都天长地久。岂不知天长地久不过是个童话而已。
认识她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抑或是四年级罢,时间久得就像上辈子的事儿,实在记不清——我虽然喜欢怀旧,记忆却单薄,有些事情有些名字是想也想不起了。那时候她像一只猫,营养不良的,可怜兮兮的猫。我对猫科动物向来没有任何抵御能力的,比如老虎,比如豹子。于是那只猫儿便激起了我怜香惜玉的满腹豪情,还得再加一句,我对美女也是没有任何抵御能力,虽然我不是色狼。从此我们便纠缠不清起来。有些像小孩子刻意的过家家,但却矫情的可爱。记得那时候她很喜欢跟另一个女生一起玩儿,而且还死心塌地的对人家好——我便吃起醋来,我本便是个独占欲很强的小孩,不是不许自己的朋友有别的朋友,但自己一定要是最被重视的那一个,后来长大了自己把这个归结为缺少安全感——于是也曾别扭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怎的又好了起来,比以前加倍的好。
就这样上了初中,不在同班,却是临班。
那时候,她有了初恋,不知道那算不算初恋。反正是她跟一个转学生的友情已经超过了友情,我觉得。她日记本里记满了他们俩发生的点点滴滴——她的日记是我看过的唯一别人的日记。那时候我们俩只要在一起,她的话题便是他。还记得,有一个午后,虽然忘记了背景,对话倒是还记得,我兴致勃勃地跟她讲陈洁如写的《我做了十年的蒋介石夫人》,讲到老蒋死缠滥打给陈家打电话的时候,人家跟我来了句——就是啊,受不了,他也老给我家打电话,我老怕我妈接到。然后陈洁如变成了如何让她老妈接不到他的电话。
后来,好像我们吵架了,忘记了原因,但肯定是为了他。我受不了每天在我耳边缭绕的都是“他他他……”,不过请原谅我,我不过是个任性而缺少安全感的孩子。于是我不理她,不跟她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过了许久,好像一个月吧,放学,她追上来,跟我说——你好狠心啊,居然真的不理我。我得意的笑,心道不是我狠心,是我笃定你会来找我的。于是一切照常,“他”的话题也在继续。
有一天,他又转学回去了,千里之外。
这可了不得,她本来便爱哭,那时便更成了林妹妹,比林妹妹的泪还多些吧。哭啊哭的,哭得我现在就怕人失恋。不过是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哭的,我至今不懂。
这之后的那段记忆我很模糊,大概是因为眼泪占了大半的缘故。
再后来,她便开心起来,我们也上了高中。又是临班。还是老样子。不过一起厮混的时间少了。那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看小说。学习是为了看小说,因为只有成绩好了,才能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看小说,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故事。我却不再是故事里不可或缺的角色。
高二时文理分班,我们居然又同班了。不过那时我认识了海霞。从灵魂的角度讲,海霞跟我一样,是个理想主义的孩子,不过她比我更自我更自负更自恋。那时的我整天跟海霞在一起,看小说,写字儿,一起逃课。从某种意义上讲,海霞比她更知道我。但是我跟海霞感情的时间却永远没有我跟她的长——命运决定的,我跟海霞腻在一起再久都没用——之所以用感情这个词是因为觉得跟她们的友情已经参杂了亲情在里面。
时间如沙,唏唏窣窣的滑过我们的指尖。大学,毕业,以及后来……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感情却依然如旧。偶尔见面,天南地北乱七八糟的聊天,熟悉而温馨。就如同飘摇的旅人,无论在外漂泊多久,回到家见到自己床的时候都有一种熟悉的温情。
转眼间,她要嫁人了,我却依然没有长大。不过这次我却没有吃醋,有的只有满心的祝福。我知道她未来的老公。对她很好,这就足够。
写在她结婚的前夕,只希望她能快乐,我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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