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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Gale:
看着他穿着过大号的我的衣服,我压抑自己想笑的冲动,它们对他来说确实是太大了,T恤盖过屁股,裤腿埋过脚面。所以我又给他找了相对紧身和较短款的衣服,袖子卷起一截,牛仔裤腿直接剪掉多余的部分,这样他看起来精神多了,然后他选了一顶极为普通的棒球帽,把那些夺目的暗金色掩埋起来,更夸张的是他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了类似‘丑女贝蒂’的黑框眼镜,他的样子看上去像个要去参观卢浮宫的留学生。
“如果我在外面和你身体上有亲密的接触,我肯定会被警察带走的,你觉得以猥亵未成年人这个罪名怎么样?”
“所以,你要克制你自己,在外面必须避免一切肢体接触。”
“那我要万一忘了呢,怎么办?”
“我会对警察说你是我的教父的,你不是从小就接受神的洗礼,到时你再胡诌几句,不,不,你还是闭嘴吧,你的口才只会把事情复杂化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
“和sugar daddy一起去吃饭。”
“知道了,老色狼。”
我会执意要他和我出来是因为我对这间餐厅很放心,它位于30 RUE DES 5 DIAMANTS街道隐秘的位置,远离喧嚣的周边环境,当然还有确实很地道的食物。虽然我对法国菜不太感冒,但我觉得他会喜欢,又想起他穿白色睡袍吃着法国鱼子酱的蠢样子,这些还是让我不经意的流露出爱意的微笑,我想我这一生也不会摆脱那些回忆了。同时我迫切渴望与他像常人一样的走到公众前,虽然明知那对我们而言是奢望,但我还是不甘心的想挑战这个想法,所以我坚持。我永远做不到像他那样考虑周全,面面俱到。
特大份的主厨沙拉(橘子沙拉,里面有杏仁片、罗勒、香草奶酪和浓巧克力)、蜗牛土豆汤、薄如蝉翼的炸土豆、松露肥鹅肝、贝鲁嘉鲟鱼子酱,以及一瓶波尔多和一些我喜爱的甜品。
“看不出这种餐厅也会有如此佳肴,我以为这里只能点到胡萝卜配鸭胸的。”
“这里可不是纽约,不一定够级别的餐厅才会享受到够级别的美味。”
“法国人的浪漫真是无可救药。”
“他们认为那和钱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和谁来过吗?”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和制片在这里吃过饭,而且那时我刚来巴黎。”
“暂停你的问题,好好享受食物,你不是刚才就饿了吗?”
“我们要是全吃了会变成体重200斤的胖子。”
“不会,我会帮你消耗掉那些热量的。”
他埋头奋战,忽然间我意识到自己从未这样观察一个人,就算近距离的看他我也觉得心很温暖。只是到一间不太热络的餐厅吃顿饭,只是想在阳光下牵手散步,或者在公园的长椅上靠肩而憩,这对常人来讲再普通不过了,对我们却是奢求。妈的,我觉得自己成了Brian Kinney 嘴里最鄙视的拉拉,但我同时也鄙视那个dramaqueen 的口是心非。
在我们离开餐厅时,我付了钱和小费。尽管Rand很介意我每次都这麽霸道,但是我知道他是体恤我的处境,因为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点的弱势,即便我的事业没他出色,即便我的存款0比他少,但我不喜欢屈服,更逞论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较量——这种矛盾存在于自然界的所以雄性动物之中。
夜里1:00 我们结束了一场激烈的身体搏斗。
凌晨5:00 Randy在我的髋骨上骑乘着。
早上7:30 我被丢出家门,他以小混蛋口吻告诉我不能影响到工作,还不至于太糟的是,他给我准备了拿铁和煎蛋培根三明治,估计他是怕我脚软的去片场才那么做的,我打赌我一离开他马上回到床上去补眠,这让我嫉妒的抓狂,但心里却很甜蜜,我知道有人会在家里等我,这感觉真的不赖。
没有起床气,片场和同事们开心的打着招呼,为什么他们无异往常的脸今天看上去都格外的顺眼呢。
“Hay, gale. 心情不错嘛?女朋友来看你了?”灯光师Will热情的询问。
“只是昨天有事早离开片场,所以睡眠充足,自然就心情不错了。”
这一天的工作都顺利的让人喜悦,所以我在放工后特意去了农贸市场,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准备回去给他做点吃的,平时总是一个人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买齐了东西,第一时间飞奔回家。刚一进门就听见他手机的铃音,我很好奇他怎么没接,屋里不见人影,洗澡间里花洒的水声让我断定他此刻正在干嘛,我放下东西,赶紧走过去拿起那手机,看见来电人是那个Brian,我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接听,想想还是算了吧。然后那铃音识趣的停了,就在我打算放下时又来了一条短息,我忍不住好奇心还是看了。
‘我能猜到你和他在一起,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相信你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爱的人陷入烦恼中。’
这短信看的我云山雾罩,但也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我关了短息,系统提示需删去部分待发信件,以备新的消息可以正常的进入。待发?我不知道他有何待发消息会占比这麽大,点击进入。
时间10月12日 21:18pm
刚刚接了Scott的电话,他说和你还有Yara一起吃了饭,还说可惜我当时不在,他很想我们可以好好的喝一杯,好好的聊聊天,我撒谎的说我也希望。感谢我当时不在场,还有我不想听见她的消息,真想告诉Scott这种电话对我会是摧残,可以不要告诉我这些吗?
时间 10月16日 16:32pm
今天在演出结束后,会场离席的观众有个人和你很像,虽然只是个背影,棕色的头发,修长的身型,我有想冲过去的冲动。后来想想,怎么可能会是你呢?完了,我今晚又要失眠了。
时间 10月21日 22:46pm
我一会儿要去参加Brian的wrapparty,我讨厌这些,可我会做的很完美逼真的。你是支撑我去的动力,Rand,加油!!••••••••
我鄙视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我这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永远只能看见最肤浅的表象。放下电话,胡乱的抹了把脸,深呼吸,再一次。我走向浴室,看见他的身体泡在浴缸里,走过去弯下身子,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我的毛衣袖子甚至浸泡在水里,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狠狠的搂着他,确定他的存在,坚信自己不再对他放手。
“怎么了,你担心我已经走了,我不会不说一声就离开的,我保证。”
“嘘……嘘…… 不要说话,我没事,我就只想这样抱抱你,打很久以前就想了。”
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任由时间安静的溜走,这样的拥抱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我意识到水要凉了,他会感冒的。
“赶紧出来,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
“记得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你的袖子在滴水呢。”
“知道了,honey!”
换好了干爽舒适的家居服,我一边忙活一边想着刚才的事,越想越觉得不能这样,放下手里的活,冲他喊一句“我去买盐,家里没盐了。”拿着我的手机跑出去。关门时听见他咕哝“早上我煎蛋记得还有啊!”
我站在街上给某位姓Belukha打电话。
“听着,这是Gale Harold. 这次我还愿意尊称你一句Mr. Belukha. 很不幸刚才那个短信被我先看到了,所以请你认真听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很在意我的事业,但是那远远超不过Rand, 我瞧不起你的所为,但这一刻我告诉你,不要再以这个带给他困扰,你从他身上已经得到不少帮助了,如果你打算对外界表明我和他的关系,那就去做吧。我保证你会对结果感到吃惊的。最后再忠告你一句,就算做gay 也带种点,这种胁迫的手段连女人都会鄙视和不屑的。”我说完要说的话直接挂断了,我不想听他怎么说,答案无非我已经预料到的那两种,随他便吧,我知道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是什么就够了。
“哟,这麽快回来了,盐呢?”
“我换衣服时忘了带钱夹了。”
“少来,你有事想隐瞒我吧。跑出去给Yara 打电话吗?这里是你家,不用这样的。”
“事实是没有,但你非要这麽想就算是好了。”
我不想去申辩,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真想去打听这个,他总会自以为正确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其实他值得要求更多。我只想这样宠着他,因为我亏欠的太多了。我也不想再允诺他我会如何处理我和Yara之间的问题,以后我都只给他让他宽心的答案。
这样的夜晚,两个吃撑的人,一部老电影,两个交叠的影子,一瓶年份不算久远的红酒,这就是我们渴望的生活,简单幸福着,一切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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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相聚是短暂的,但留下的回味是绵长的。我知道他今天就会回去了,我不遗憾没能赶上送他,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太久我们就能相见的,这边的电影拍摄已经进入尾声了,剪辑和制作的时期我可能会闲一段,我会好好利用的。然后就是恼人的宣传,那会让我们的相聚又会少得可怜,不过寥胜于无。
今天收工很晚,拒绝了同事一起喝一杯的邀请,只想快点回家,希望屋子里还有他的气息,进了门,从冰箱里拿出水,一通狂灌,随手带上门时才发现有个黄色的小note,‘做了寿司和手卷,放在冰箱的第二层,这些是比较成功的了,不好看的我全吃了,现在撑的要命。不许浪费哦!手很冰,马上要走了。’翻出来,打开盒盖,样子并不能引人食欲,食材也不精良,但对我确是无价的。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教做寿司的视频,说是要将手的温度控制在35°以下,才不会破坏鱼生的鲜味,如果不是这样,就请无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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