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原創BM] It’s my turn(非小M迷請慎入^__^)

《It’s my turn》

《It’s my turn》

Pairings：Brian & Michael
Notes：藉此非常感謝親切的城堡JJ的鼓勵及幫忙！沒有他的幫忙，也許這篇文便不會存在了。也，希望你們會喜歡，感謝閱讀！
Spoilers：After Season 5

世事總是變幻莫測的。當然，不可否認我們可以憑藉過往的經驗又或是豐富的知識預測，估計事情未來的發展，但，卻不可能達到百份百正確的水平。
唔，就像今年冬天，從我頭頂落下的並不是漫天雪花，而是落英繽紛，一片片的玫瑰花瓣漂落在我的眼前，花香在空氣中跳著曼妙的舞姿。

“Mr. Brian Kinney，願你永遠年青，永遠漂亮！Merry Christmas！！”

抬起頭，一張熟悉但陌生的臉映入眼簾。黑溜溜炯炯有神的小狗眼晴笑得瞇成了線，兩個凹凹的酒窩讓他看上去可愛萬分。高挺筆直的鼻樑，清爽乾淨巧克力色的短髮，修長飽含能量的四肢和牛奶白的肌膚被蘋果紅的V領毛衣及剪裁合適的牛仔褲所包裹，微帶興奮的粉色雙頰，以及，櫻桃色的性感嘴唇。
Michael Charles Novotny Bruckner ，兩年了，他的一切還是依舊。歲月像要安撫他曾受創無數的心靈似的，不允許他的臉上出現任何歲月無情踐踏的痕跡。

Micheal，不，是我的好友Mikey，現在他正站在我頭頂右上方的梯級上，笑著為我撒下一片又一片的紅色花瓣。

好美，真的好美。漫天飛舞的紅花。感覺美麗而悲哀，就像他的笑容。

＊＊＊＊＊＊＊＊＊＊

兩年了。兩年前的冬天，Justin推開了我的胸膛，離開了我的擁抱。我讓自己沮喪了好一陣子，活得就像一個面臨急性氣腫的畢卡索，張著嘴，喘著氣，悼念這份得來不易，卻轉瞬即逝的愛情。
兩年了。兩年前的冬天，情操高尚的”Zen” Ben Bruckner和他可愛的兒子Hunter Montgomery死於一場車禍中。酒後駕駛，司機當場死亡。
這真諷刺，對不？
任何人甚至是當事人，相信也猜不到兩位HIV攜帶者的死亡，竟會是因一位喝醉酒的白癡所導致的。
世事變幻莫測，任何人也看不透下一秒所面臨的悲與喜。任何人，也包括Michael Novotny，我的Mikey。

只是，他並沒有讓自己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也沒有在絕望的泥土下像蚯蚓般扭動身子。
那夜，Ben和Hunter的喪禮充滿百合花的香氣，人們的嗚咽聲及死寂的氣息。我站在Mikey的右方，而Debbie，Debbie Novotny，他的母親，站在Mikey的左方，我們二人各自緊握他的左右手，感受他皮膚下血液流動的觸感，他發出了“嘶”的一聲，也許是我和Deb用了過份力度去握緊他的手，他吃痛了。
但，我們都是自私的。我該死的害怕，Ben 和 Hunter會帶走他，所以我握得更緊，更用力。

Mikey，你感覺到嗎？我的不安。。。我的恐懼。。。我的怯弱。。。

“哇~~Ma，Brian…我的手快斷了啊~~”
Michael皺著眉，一臉抱怨的樣子。但那雙小狗般的溫暖瞳孔盯視著我，他的胸膛以平緩的速度上下起伏，他的呼吸平靜而且安穩，然後他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落下一拳，那是屬於由我們長久友誼所培育出來的小秘密，那是在說「放心吧，我沒問題」的意思。
在他把視線調回前方黑色的箱子前，他再次為我留下了一個美麗而溫暖的笑容。
帶著溫柔的亮眼光芒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挺直站立的外表下，他的心底，會否暗藏著一個脆弱易擊的心靈呢？
也許，我此刻才體會出，屬於真正的恐懼，原來是比「30歲以後」更令我痛不欲生的存在。

喪禮過後，大約兩天。Michael並沒有出現在Woody’s， Liberty Diner，Babylon或是他所經營的漫畫書店“Buzzy’s”。沒有一個人打算去把他揪出來，連平日時常毫不留情將Micheal的背狠狠地向前推進的Deb.也只是對著顧客們大叫著：“烘焗中啊~~~！！！！”
因為我們都知道，他需要時間，需要喘一口氣，他需要獨處。
Bullshit！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Mikey，從來沒有！他現在所需要的，並不要委縮在房間黑暗的角落獨自低聲嗚咽，而是人的體溫！沒有人會比Mikey更討厭黑暗，他現在需要的是柔和的燈光！

＊＊＊＊＊＊＊＊＊＊

隨意的把車泊在路旁，更忘了把車門鎖好。慌張地急步衝向Michael的住宅，一所略顯老舊的歐式平凡小房子，也許和四周的民房相比下，它就像褪色的相片般老舊，但卻令人從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溫暖。房後有一個小巧而整齊的菜園，冬天的陽光把綠芽照耀得熠熠生輝，一個個鮮紅的蕃茄長得茂盛，上頭的水點在閃閃發光。那是Mikey稱為「家」的地方。

在前門停下來，高舉右手，我猶疑著，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Mikey。
但是，我是Brian Kinney，所向無敵的，比Captain Astro還要厲害一百萬倍的男人。
所以儘管內心掙扎不斷，我還是挺起鼻尖打開大門。。。

“Holy Shit！！”
打開了門，不知道自己在門前這裡站了多久，我感到喉嚨乾渴。下意識的嚥一下口水，喉結隨之上下移動，幅度不大聲音卻奇異的響亮，那沉澱的迴音在黑暗的室內徘徊流連。讓我產生時間是否靜止了的錯覺。
放棄喝水的念頭，雖然喉嚨的乾涸實在難以忍受，但不見得是此時此刻不喝水便會死掉的程度。我從褲袋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決定抽一口煙，雖然明明了解這麼一來喉嚨會更乾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後閉上眼晴。好讓此刻滯重的混沌和寂靜來驅走內心某種強制主控我的…陌生情緒……

深吸口氣，我重新把眼晴張開，入目的是徹底的黑暗，冰冷和破壞。

忘記脫下皮鞋，我向著放置在矮櫃上的相框前去。那是一張相片，三張咧開嘴笑著的臉，背景是和路廸士尼樂園，擁有蜜糖色頭髮的男孩站在相片的中間，左邊擁著他的男人有雙大海般蔚藍色的瞳孔，而右邊伸手撥弄男孩前額的黑髮男人，他坦露在熱烈陽光照射下的笑容照耀身邊他的人和事，令人產生一種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的感覺。

沒錯，就是因為這張相片予人太過美好，反而散發出不真實的夢幻。也因為它的不真實，使它成為屋內唯一的倖存物。

放好相框，我繼續往廚房的方向走，一個扭曲了的球棒倒在廚房的石質地板上。Michael就這樣以廚櫃作依靠，累透似的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可以想像，我可以想像，Mikey雙手高舉球棒，從他完美刀削般的背部線條長出兩對黑色的巨大羽翼，就這麽飛躍在絕望世界中。然後他曲膝著地，動作柔軟得像是降落在稻禾花田上。
等他挺起上半身，全身瞬間就像跳動的彈簧，揮舞球棒。痛毆屬於他過去的任何東西。擊鼓般的聲音充斥滿室，他咆哮著，他的聲音因激動和興奮而顯得尖銳，飛濺在空中的汗水閃爍著光。

最後他筋竭力疲，雙手捧腹倒下，無法順暢呼吸，不得不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不過，這畢究只是我的幻想吧了……

我凑近到Michael的身邊，他並沒有抬起頭歡迎我的到來。他稍微向右移動身子，拉遠了我與他的距離。是我太靠近他了嗎？

“Hi，Brian。”

“你看起來很糟榚，Mikey。”

“我感覺就是很糟榚，Brian，什麼了啊？”

“你的屋子，是新式的後現代設計裝璜嗎？你的品味不太好喲。”

“我是在扮演一位悲劇的女主角啊，Mr. Kinney。”

“所以你就這樣癱倒在地嗎？Mikey，你真是很……”

“可悲(Pathetic)，我知道的。”

然後我和Mikey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此刻的我就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在陸地痙攣地抖個不停，喉頭像是被甚麼卡住，皮膚被一枚枚的別針鈎住，然後被人用力拉址，好似把我身上每一小塊的肉都扯下來。

我不喜歡這樣的Mikey，我不要這樣的Mikey。我不喜歡故作平靜的Mikey，我不要用盡氣力裝作「我沒有問題」、「我沒關係」的Mikey。

於是我將他的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手指戀捲撫摸他的髮尾和耳朵，

一個吻落在他的前額，

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簾，

一個吻落在他的鼻樑，

一個吻落在他的面頰，

最後，

一個吻落在他的唇。

……但他還是哭不出來，他還是跨不過那二人的死亡門框。

—— (Damn’it Professor！恭喜你了，你最後順利帶走他半個靈魂往極樂世界了嗎？)

我緊抱著Mikey，我的身子在不停顫抖。不久，他的手臂環繞我的頸子，慢慢向下移，輕拍著我的背。他輕輕地撫摸我的背，笑說他現在的聲音像《Batman Return》裡那頭胖企鵝一樣，他開始說Captain Astro 的偉大事蹟，我們初相識的經過，一些惹人發笑愚蠢的行為，一些惹得Deb.差點扭斷我們耳朵的「神氣」經歷。

那夜，沒有Justin，沒有Hunter，更沒有Ben。只有Brian Kinney和Michael Novotny的無垠宇宙，就像放置在矮櫃上的相框內的照片那般不真實，卻美好的令人落淚。

＊＊＊＊＊＊＊＊＊＊

“Mr. Brian Kinney，願你永遠年青，永遠漂亮！Merry Christmas！！”

Michael六月般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步上階梯，我的手環繞著他纖幼的腰，我的嘴唇貼上他的前額，我的鼻子嗅著他的髮香。

“我的聖誕禮物，就只有那一片片的發臭花瓣嗎？”

“我是覺得已很足夠了啊，尤其是對一個從不慶祝聖誕的混蛋而言。而且Em.也叫嚷說這份禮物很，不，是非常的浪漫唷~~”

“Mikey，你真的很可悲，讓我們跳跳舞吧。”

我拉著Mikey的手，給他套上大衣皮製手套和冷帽以及圍巾，他露出一副「我又不是雪人」的抗議表情。我忽視他的抗議，因為對我而言，一個感冒剛好的人沒有權利在這事頭上作任何上訴或反對。

推開漆木大門，十二月灰調的天空落下一片片的雪花，雪花在Mikey的瞳孔中幻化成一片一片的紅，驟然風起，漫天飛花。成千上萬片花瓣，像鹽粒一樣撒在灰白色的世界上。

“Mikey，可以和我共舞一曲嗎？”

我走上前去，用力的把Mikey拉向自己的懷抱。他看上去有點小不情願，但最後還是放縱我的任性。

“來吧，你這個混蛋。”Michael伸出手，我們開始在雪地上跳起舞來。

一個帶旋動作又或是面對面轉變位置的步， PP、Fallaway、Outside Partner position、Lunge、Oversway…
他向前，
我後退。
他往左，
我往右。
Mikey笑了，
所以我也笑了。

不久，我們的身子互相緊貼，Mikey的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而我的手輕撫著他的背脊。從肩膀傳來的溫熱氣息就像安心的催化劑，一點點的睡意朝我席捲而來。

“Brian？”

“嗯？Mikey？”

“你，想念他嗎？”

“誰？”

“……Justin”

“唔，想念吧。”

Mikey像小狗般往我的懷裡鑽，以行動代替言語，告訴我，我是被需要的。

我在他的頸子落下一吻。

其實，Mikey是對的。我確實是想念Justin，卻是屬於朋友的思念。我到現在依舊是愛(Love)Justin的，卻再也不是愛戀上(Fall In Love)他了。
只是，這是秘密，目前為止也不能告訴Mikey的最大秘密。
因為Mikey會推開我，若果讓Mikey發現我已無可自拔地愛戀上他的事實。
Mikey是一位愛的完全奉獻者，被他愛上，你會成為他生活的中心，他的眼瞳裡就只存在著你的身影，你將會得到他的全部，就算你吝嗇於在他身上投注一或兩美元。
所以，我清楚知道Mikey將會推開我。在他的內心心處還鮮明殘留著Professor給他的愛情的情况下。
但，我可以等待，等侍殘留在他內心的影象逐漸模糊……反正，過往Mikey不也是默默等待我將近二十年了嗎？

“So，it’s my turn now，Mikey”

最重要的是，相信不用等太久，因為，
I Love You
You Love Me
Everything will gonna be fine。

【END】

Michael Novotny大搜查線(blog): http://www.wretch.cc/blog/ede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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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julious发表于 2012-2-21 22:43 | 只看该作者

其實我也很喜歡BM
並不是J不好
但看到M這樣痴情的愛著B
就是想支持M
所以看到樓主的文
換B等待M
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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