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UID
- 6284
- 帖子
- 235
- 主题
- 16
- 精华
- 3
- 积分
- 1702
- 零花钱
- 633 元
- 阅读权限
- 120
- 在线时间
- 165 小时
  
|
孤独者之歌
节一
“那又怎么样？”Brian挑了挑眉毛，“那并不意味着我会喜欢画眉毛涂口红，喜欢被人操屁股。”他粗鲁地说。
Debbie Novotny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个Top对吗？Kinney先生。”
凌晨五点，纽约市警察局
“Shit！”Brian小声咒骂了一句，转过头看着Michael。
“别他妈的怪我！”Michael翻了个白眼，“我可没那么多现金把你弄出来。”
“所以你就在凌晨把我的老板叫起来，恩？Michael，”Brian嘲讽地微笑，“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Michael小声咕哝着。
Brian没理会，因为他的老板Gardner Vance正一脸不爽向他走过来。Gardner看上去睡眼惺忪，还有点衣衫不整，没系领带，大衣直接套在衬衣外面。不过Brian知道，就Gardner现在这副样子也肯定比自己要强。他感觉右边的颧骨红肿发热，肋骨也隐隐作痛。
Brian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嘿，Gardner--”
“不要，Brian，”Gardner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个字也不要说。”
Brian闭上了嘴。通常他是不会买帐的，不过这次显然他有点过头了。
“很好。”Gardner简短地说，“让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剩下的事情律师会处理的。”
他们三个人离开警察局。外面很冷，Brian把皮衣的拉链一直拉到领口，他的手也有点发麻，指关节疼痛着。Brian在口袋里摸索着手套，见鬼，什么也没有，他的东西都还在车里。
“你的车在哪，Brian？”Gardner问。
“估计还在俱乐部外面。”Brian耸耸肩。
“Brian，我送你去拿车吧。”Michael说。
“不，我送他去，”Gardner开口说，“你回家去吧，Michael，没准还能在睡上一下。”
Michael看着Brian，没有回答。Brian走过去，拍了拍他最好朋友的肩膀，轻声说，“谢谢。”
“你真是个混蛋，Brian。”Michael笑着捶了一下Brian的胳膊。
“我知道，而你爱我这个混蛋。”Brian挑了挑眉毛，“替我向Ben说声抱歉。”
Michael大笑起来，“Ben说想杀了你。”他走向自己的车子，打开门坐了进去，向Brian和Gardner挥了挥手，然后开走了。
“上车，”打开驾驶座一侧的门，“见鬼，外面冷死了。”
Brian打开另一侧的门，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如果可能，他想要坐到后面，不过显然Gardner不会同意的。他那阴沉的脸色正表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该死的，Brian，你到底在想什么？”不出Brian所料，Gardner一上车就开始了，“就在上个月你还因为在公共场所猥亵被抓到警察局，上帝啊，那件案子还没完，你就又进了警察局。”
“不过是一个口交而已，”Brian把手支撑在车窗边，无所谓地说，“警察喜欢大惊小怪，他们就喜欢找Gay的碴。他们明知道俱乐部附近到处都是这样，还象窥淫狂一样拿着手电筒乱扫。没准他们就是喜欢别人的嘴巴含着老2，”
“好了，Brian，”Gardner打断他说，“不要拿那些当借口，我们都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
“在哪？”Brian的舌头抵着脸郏内侧，露出嘲讽地笑容，“关于我是一个Fucking around的大混蛋？”
“上帝啊，”Gardner叹了口气，看着Brian，“你听我说，Brian。从老板的角度来说，你是我所见过整个纽约最他妈有才华的广告人，见鬼，我几乎能看见你那不可限量的事业成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的前途。”
“然后呢？”Brian垂下眼睛。
“然后？”Gardner语气放缓，“然后做为一个朋友，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gay，也他妈的不关心你的性生活。但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就象他妈的慢性自杀。你正在毁掉你自己，Brian！”
Brian缩瑟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Gardner的语调。那种父亲般的语调，既严厉又充满关怀。Brian不擅长应付这个，他没办法应付他从未得到过东西。有时候，Brian忍不住要想，如果Gardner是他父亲，他会成为怎样的人，还会是今天这个Brian Fucking Kinney吗？Gardner是个普通人，也就是说他有好有坏。他就象其他商人一样追逐利益，狡猾，精于计算。他结了三次婚，有五个孩子。但他从不亏待他的妻子们，他也真心爱着他的孩子们，关心他们的成长，喜欢花时间和他们在一起。这是Brian完全不熟悉的世界，每次他不得不去Gardner家参加聚会时，都感觉很害怕。尤其是当Gardner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孩子们围过来打招呼时，他几乎要发抖了。
“我已经向股东会提名你为新的合伙人，而他们不会想要看到合伙人的丑闻出现在小报上的。”Gardner继续说，“这是关键时刻，Brian，”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给Brian。
Brian接过名片瞟了一眼，立刻坐直身体，“见鬼，Gardner，我不需要什么该死的心理医生。”
“不，你需要，Brian，”Gardner不容置疑地说，“而且我将保证你每一次都会准时去。”然后他又加了一句，“费用由公司支付。”
“Fuck！”Brian咒骂着，向后靠到椅背上。
“没错，你最喜欢的。”Gardner笑得象条老狐狸，伸手发动了汽车。
一个星期以后
Brian走出电梯，看了一眼门上的铭牌，伸手推开了门。他径直走向前台，那里坐着一个瘦瘦的小伙子，穿着件Brian所见过的最可怕的粉红色衬衣。
他一看见Brian，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原子笔，笑着问，“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是Brian Kinney，”Brian略带傲慢地说，“我和Novotny医生有一个预约。”
“哦，让我看看。”他快速翻着一个本子，然后抬头对Brian说，“是的，Kinney先生，Novotny医生正等着您呢。”他站起来，绕过前台，扭动着腰部，“让我带您进去，Kinney先生。”
“谢谢，”Brian假笑着，跟在他后面。
Brian进入一个类似等候室的房间，看着那人打开对面的一扇门。他侧身说，“请进来，Kinney先生。”
Brian走进去，眼前立刻被一片柔和的色彩所包围。这和他想象中的办公室完全不同。没有那些摆满书籍的阴沉的大柜子，到是有一张桃花心木的书桌，但桌上却没有档案文件之类的东西，堆满了很多古怪的小玩意。有很多的植物，绿色的观叶植物，但没有花。Brian的视线落在房间的一角，他还是看到了点意料中的东西。那里有一张沙发躺椅，不过它不是通常的黑色皮革，而是蓝色的，质地看起来象丝绒的。
“请坐，Kinney先生。”那人指另一组沙发，说，“Novotny医生马上就来。”
Brian不满地哼了一声，推开沙发上的彩色抱枕坐下来，感觉荒谬而滑稽。
“如果有什么需要，Kinney先生，您可以叫我，”他微撅的嘴唇上闪着唇彩，“我叫Emmett。”
Brian心不在焉地点了个头。Emmett走出去，关上了门，把他一个留在了里面。想到即将到来的谈话，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慌袭击了Brian，他在心里第一千次咒骂Gardner。Brian深呼吸着，告诉自己，他能应付这个，他不会让任何变态的家伙来偷窥他的内心世界。
一阵模糊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接着门被推开了，一个胖胖的女人象裹着一团色彩明亮的光晕般冲了进来。她穿印花的长裙，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她走到Brian面前，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Kinney先生，我是Debbie Novotny。”
“你好。”Brian冷淡地握了握手。
Debbie裂嘴一笑，并无介意。她象一阵风似的走到书桌后面，在椅子上坐下。Brian预计她会拿出一本厚厚的档案，对他存在的问题发表一通看法。Brian不会反驳她，相反他决定要非常配合，以使他尽快摆脱这种事情。
“那么，你想要谈些什么？Brian，”Debbie微笑着问，“我可以叫你Brian吧？”
“什么？”Brian楞住了，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
“我是说，你想要谈些什么？当然，什么都可以。”Debbie重复着，“那正是你到这儿来的目的，不是吗？Brian。”
Brian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两秒，然后向前倾身，手纣放在膝盖上，用他最有魅力的语调说，“看，Novotny医生，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这事简单点？说实话，我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时间，各自干点别的有趣的事情。当然你可以照样拿到报酬。”
“Kinney先生，据我所知，这并非是强制性的心理治疗。”Debbie Novotny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并非自愿的，可以随时取消。当然，也不会有费用。”
“哦，”Brian露出嘲讽的笑容，向后靠向沙发，“这恐怕不会是愉快的谈话，Novotny医生。”
“世事无绝对，Kinney先生，”Debbie Novotny愉快地说。
“我没什么可谈的。”Brian干脆地说。
“你觉得Emmett怎么样？”Debbie Novotny忽然问道。
“什么？Emmett？”Brian被突然改变的话题措手不及，“就是门外那个同性恋娘娘腔的家伙？”
“同性恋娘娘腔？”Debbie Novotny看着Brian，“我记得你有在公共场所进行性行为的问题。”
“那又怎么样？”Brian挑了挑眉毛，“那并不意味着我会喜欢画眉毛涂口红，喜欢被人操屁股。”他粗鲁地说。
Debbie Novotny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个Top对吗？Kinney先生。”
Brian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是想和我谈论我的性生活，是吗？医生。”
“不，”Debbie Novotny说，“看起来是你想说说，Kinney先生。”
一个小时以后，Brian走出Debbie Novotny办公室，感觉有些疲倦。现在他知道了，Debbie Novotny不是那种随便可以应付的人。可以预见的艰难谈话，使Brian几乎要叹息出声。他带上门，意识到等候室里还有人。一个年轻人从沙发上抬起头看了Brian一眼。他穿着带帽子的外套，前面敞开着，露出白色的毛衣和蓝色的围巾。Brian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年轻人并不是那种可以支付得起Debbie Novotny医生费用的人。但他有着一头Brian所见过的最美丽的金发，和一双湛蓝的眼睛。Brian稍微注视了一下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略带遗憾的想，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找Trick的合适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