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翻译]初见（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本帖最后由 Rene 于 2010-1-1 22: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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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e! Hope u enjoy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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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rene-zhang
To: blonde24brat
Sent: Sep 1, 2008 2:10 AM
Subject: Randall's Rambles website
原文地址：http://www.randalls-fiction.com/fiction/firsttime.php

                                                                                       初见
                                                                  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by Randalls

   已经将近午夜。在LAX的海军俱乐部，我等着回Pittsburgh的红眼航班。我们来洛杉矶，争取一个大客户。我觉得完成的不错，但是他妈的怎么着？就算不是也不管了，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我太累，已经完全不能分析我的表演算是好还是不好了。我从一位太过热情的服务员那里又要了杯Jim Beam，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和她不是一类人。店里放的音乐糟糕透顶，但是我的耳机没电了，而离机场最近的便利店已经关门了。没什么能比乘午夜的飞机横穿整个国家更糟的了。（Nothing like travelling in the dead night, chasing down across the country.）

   我听到Roberta Flack开始唱到，“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听到这首老旧的极度深情感伤的爱情歌曲，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挫败的呻吟。但是，今晚，我很无聊；今晚，我停下了自己大脑里的呻吟，听着这首歌。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听什么，但是我抚平内心反叛的潜意识，倾听着。

“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I thought the sun rose in your eyes.
   And the moon and the stars were the gifts you gave,
   to the night and the empty skies••••••”

   不知道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第一次见到某人，会有如此极端如此敬畏的感觉？谎言，我判定。没有一个人会在第一次看到一张脸的时候看到太阳升起在那对“眼睛”里，或者感觉空荡荡的天空会因为这个完美的人而升起月亮来。我们都了解真实世界里的月亮，当你还在上高中时，她经常照射在你超速行驶的车窗上。愤世嫉俗？也许，但却是实话。

“加些坚果？”服务员正尽她所能的讨好我。

“不用，就是有点嗑药嗑高了。”我讽刺地说，然后发现她把这当成了一次调情，害我不得不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回到音乐上，好让她离开。

   我的愤世嫉俗并不是来自最近对Justin离开的“失望”，虽然我的朋友把他的离开巧妙的归结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这种结果在商业中我们叫做“确定性结论（outcome determinative）”，它不得不这么终结，没什么好争论的。没人想到它会维持这么长时间，我比任何人都更惊讶，一个我某个晚上在Pittsburgh同性恋城的Liberty Avenue碰到的trick会变成••••••其它的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确实是不同于trick的其它东西。

   穿着一件套头T恤、格子衬衫外套的他，对于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能做的事情来说，这样穿的他就像穿了套盔甲。他站在那个路灯下面，就像一个百事可乐商务广告中的流行青少年。现在回想起来，我他妈的意识到他有多勇敢。他又该有多害怕，他把恐惧藏在虚张声势的自信下，几乎没有露出分毫。

“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打在他浅色头发上的灯光闪闪发亮有如金色烟花。在坐进我的吉普时，我的眼角扫到了他。我又看了他一眼。Mikey正冲着我说话，但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这孩子有着一双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我甚至怀疑那双眼睛能够直接洞穿我的保护膜，如同镭射光穿透金属一般。一条不可见的绳索连着我的dick，将我扯向他。但是，没有太阳在那双眼睛中升起，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是一张脸，在寂寞空洞的夜晚，将我逼向他。

“The first time ever I kissed your mouth, I felt the world turn in my hand.”

   是啊，没错。用手捧着整个世界会有点沉，对不对，Atlas?就算是Atlas也得用他全部的身体来支撑整个世界。吻（Kiss）••••••世界尽在掌中（world turn in my hand）••••••毫无关联。我第一次吻他是在我的loft。当时的他如此害怕，我甚至能闻到那恐惧的味道。我开始例行的激进混蛋式行为，他被这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我享受自己迷惑他的力量。看穿他自在随意的伪装如同看穿玻璃般容易，我险些就要因此笑场了。当我把他拉向我的身体，吻上他的嘴时••••••那是一个很棒的吻。那个吻让我脚趾卷曲，就像猫咪拉扯它的爪子。那个吻让电流在我身体里乱窜，几乎能引发心脏病。

   那是个让我想要更多的吻。更多，更多。但是我有觉得世界尽在掌中吗？没。那怎么可能？那不过是个燃起熊熊欲火的吻罢了。

“The first time ever I lay with you,
   and felt your heart beat close to mine.
   I thought our joy would fill the earth,
   and would last ‘til the end of time.”

   没错。那是••••••我犹豫了，从杯子里喝了口酒。我记得那种感觉，展开身体覆盖着他，囚困着他。我射在他紧紧的屁股里，把他的腿从肩膀放回床上。他的精液在我们汗湿的腹部，在床上，如同润滑剂一样把我们紧紧的粘在一起。那个晚上我占有了他的初次，然后给了他什么？一次高潮？跟着是几百次高潮？一次濒死体验？一次如何trick，如何开始一段感情的教学？射一次，全射完，Brian Kinney学院之如何搞砸关系课程现在开始授课！他是第一个学生。多倒霉。

   Send in the clowns（一首带点儿血腥味黑色幽默的失恋歌曲）。哦，这是另一首深情感伤的歌了，对吧？一次一首，Brian，一次一首。在完全变成桑德海姆前，就着每个路边酒吧的标准情歌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混乱生活吧。

“The first time ever I lay with you,
   and felt your heart beat close to mine……”
   是的，我的眼睛闭着，手指与他的纠缠。我比他高很多，但他不知如何弥补了差距，让我的身体与他连成一体，胸贴胸，腹贴腹，臀贴臀。他的曲线与我的完全贴合。我们的呼吸平静下来，然后我感觉到了它。如同一只困在我们之间的小鸟，迫切的扑扇着翅膀，意欲从中挣脱，获取自由。那是他的心，跳动着，贴合着我的。我试着跟上它，跳动合着跳动。我想要体会一次完整的高潮，感受两个残缺共同完成一次完整的巨大心跳。我想要成为他，但同时仍是我自己。我想要我们成为彼此。只在那一刻，我希望所有生理上的分离全部停止，消失。

   “I thought our joy would fill the earth and would last ‘til the end of time…….”

   我聆听着歌词，我从不相信••••••我从不让自己相信••••••我不相信••••••而且我是对的。我们的欢愉。那欢愉。不仅是性的欢愉，也不仅是事后的余温。我们让彼此笑。有时我们能像小男孩一样好玩儿。我们追逐彼此，我们大吵大闹，我们无言的沟通。我们理解对方的需求。他可以戳破我的自大，睡觉时仍让我忍不住将他拉近我的身体。一点小小的快乐就已经足够。回到家发现他在那儿，画画，或者用什么可怕的配方糟蹋我的厨房。我的厨房？总是我的厨房？我的loft？如果他仍和我在一起，会变成我们的吗？他需要忍受多久我对共享的恐惧，才能让一切从我的变成我们的？

   需要多久，我才能足够信任他，让他走进我？

   可能永不。那是一扇艰险隐晦不可穿越的神秘之门。没人能够穿越那扇门看到神秘的巫师。无人能及，无路可走。痛苦管理条例101条。无人能及，无人可伤。看吧，介于现状，这条垃圾被毁了，对不对啊，Bri，老男孩？

“……and would last ‘til the end of time……”

   从不信它。从不。没什么能长久，没人能坚持这么久，没人能忍受如此久的Brian Kinney，就连Brian Kinney自己都不能。我是这场终极大逃亡中的滑溜丝带。并将永远如此，混蛋。那么坚持到聚会结束如何？那会非常不错。要碎也要找个隐蔽的私人之所，而不是在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面前崩溃。

“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your face……your face.”

   我希望我从没遇见那张脸。这样我们都会好受些。从现在起，我希望再见不到那张脸，从每个经过我的金发男孩身上，从每个广告中的男模特身上，在每个我忍受的没有月亮、星星、阳光的空虚夜晚。

“Brian？”Cynthia的手出现在我的胳膊上。“他们在叫我们的班机，得去登机口了。”

   我看着她，像从没见过她一样，在歌曲慢慢消逝时与她的视线相遇。她明白了。她什么都不需要说，但我知道她明白了，她的表情表露了一切。她把手移到我的肩膀，轻轻的捏了下。“一切都会好的。”她轻柔地说。

   什么会好，我不明白？这次竞标？旅程？我混乱的人生？我想蹦出些合适的经典讽刺作为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只能点点头，灌下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抓上公文包跟上她，到我们排队登机的地方。她挽上我的胳膊，像是她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支撑住脆弱的她一样。我们都明白究竟是谁支撑着谁，但我感激她的努力。

   我离开酒吧，让剩下的人被Ms. Flack优美的嗓音追捕，但仍有一缕逃逸的歌词提醒着我爱情的脆弱。“Like the trembling heart of a captive bird, that was there at my command……”爱就在那儿，就在我的手中，如此接近，如此接近，然而之后••••••它消失了。操，无论如何，我从没相信过它。从不，永不。

   Cynthia颤抖了下，用另一只手拍松走动时我握着的她的手。我没发现自己如此紧的攥着她的手，就好像想更久的留住那只被囚困的小鸟一样，就好像要说服自己那只小鸟仍归属于我。就好像我相信爱情一样。

                                                                                          完结

后注：本文以Brian为视角，描写了Rage聚会一周之后即Season 2最后一集。

                                                                                                                     Rene 完成于2010年1月1日星期五时间坐标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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