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翻译】Not Everything by Xie【完结】

伪Post-S3，中篇。
每日更新在首楼
（因为小S的时间关系，每天都只能放上一小段，所以大家想储上几天再看的话，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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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感谢Alex转让）
Alex, I would be happy for you to do that, although it does make me
nervous... I've only had my work translated into Italian, and my beta is
Italian and was able to check it for me!

Still, please go ahead, and thanks for asking!

原文地址：http://www.bjfic.net/main/viewst ... 1&warning=N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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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言：
这是篇AU。Brian和Justin从未相遇，而Stockwell当选了匹兹堡的新一任市长。现在是大选后的平安夜，Brian准备搬到纽约。然后他在Babylon遇见了一个新舞者，看起来和外表不太一样。

Not Everything

By Xie

一

Brian Kinney倾身靠在Babylon的吧台边。边缘陷入了他的背脊，但他选择忽视，就如同他忽视那些从舞池边穿流而过的Unfuckables递给自己的眼色一样。

这个夜晚没什么特别的，平凡且又毫无意义。距离除夕，也就是Babylon的最终结业日还有一周。现在只不过是平安夜，人流比往常稍嫌稀少，而吧台以及高架上的舞者们一个个都被装饰得像个天使，沐浴在银白和金黄的光芒中。

“看看现在还会有谁想要吸你家老*，”早些时候在diner里Debbie对他倒嘘。但当然，Debbie满口说的全是废话。几乎在他抵上backroom的墙壁之前，他家老*就已经塞进某个男人的嘴里了。

Brian又喝了一杯，看着那些天使跳舞。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可心里头他在笑，Gary Sapperstein请那些小骚货们来这个场子里跳舞，脑子空空双眼无神的漂亮男孩。然后他再用天使翅膀来装饰他们。

在最远处架台上跳舞的男孩聚齐了不少人气，Brian看着他跟随音乐节奏的展开缓慢地移动，把握着一种其他舞者甚至都听不到的韵律。他一下下地摆动着臀部。支起手臂，半转过身，然后回头扫视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Brian看着那些男人们将钱塞进他天使状的内裤里，哼了一声。他再灌下一杯酒，并且看到一下白色的动作刷过，伴随着一阵疾风和一道喧闹的光芒，落在了他身旁的吧台上。是舞池另一头的那个男孩，而他如今正Brian身旁跳舞，依旧在随着那古怪的节拍摆动臀部。

Brian摇摇头，对着他喝空的酒杯皱起眉头。那个男孩的脚抬起来又放下去，就在他的手边。他抬起目光，怒气冲冲地开口让那个小混蛋看好自己跳舞的地方。

那个舞者一只手臂向后环过自己的肩膀，而另一只则越过他裸露的腹部。他双眼紧闭，稍稍拉开与Brian的距离，只是稍稍而已，却足够让他在扭摆自己的屁股——非常漂亮的屁股——时，几乎触上Brian的脸。

之后他睁开眼睛，视线往下掠过Brian，继而微笑。而同样身为一个男孩的Brian，当然没有傻到错过那个男孩目光中的讯息，他只是眨了眨眼。

“帮我弄下来？”那个舞者伸出手，Brian自动地就接过他的手，让他滑下吧台。他让手臂继续环着他，是出于习惯，也是因为他知道Sap讨厌客人不先与他做好安排，就私自定下交易。

那个舞者再一次对他微笑，没有人曾经在Babylon里使用过这种笑容。闪烁，清新，明亮而灿烂，不是那种茫茫夜色之中，志在从你身上赚钱并让你想着性爱的笑容。

尽管Brian的确是在想着性爱。因为这个孩子既漂亮又半裸着，还有个出色的屁股。

因为他非常确定，他并不真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二

Brian觉得……头晕？他怀疑是不是匹兹堡的同性恋们买通了Anita那个婊子来给他下毒。他妈的，这孩子怎么可能在不引起Brian的注意下，横越半间俱乐部再落在吧台上呢？接着那个舞者又笑了，而Brian允许自己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里同样也有笑容。

“作为一个在一周之内就要失去工作的男孩，你看起来还真是惊人的开心。”Brian让自己的手滑下对方的肩膀。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惑，然后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反正我也只是趁放假的时候来这里打工，”他说。“无所谓。”

Brian举起那杯酒保不等他要求就直接添满的Chivas。他让那火辣的液体倒满他的口腔，直滑进喉咙，而那个舞者点了瓶啤酒。男孩对他扬起微笑，然后大大地灌下一口。

Brian猜想着这孩子到底多少岁。肯定是个大学生，尽管他知道Sap从来不那么仔细地检查任何人的身份证，尤其是当他在一周之内就要结业的时候，这位自由大道上最后一位拒签合同，反对当选市长Stockwell那“友好的大家庭”伟大蓝图的人。

其他所有的俱乐部也都分别在选举前后倒闭了，就连Baths也不例外。即使是Diner，整条自由大道上最友好的地方，也在准备结业。所以说Debbie的苦言苦语也算是情有可原。所以说平安之夜Brian会待在Babylon，而不是在Chez Novotny家埋头闷喝什么鬼蛋酒。

他再次摇头。“Well，慢慢跳你的吧，”对那个孩子说完后他转身离开。Baths倒了，小巷的话天气又太冷，而且还到处都是警察。他抓起自己的皮夹克，推开大门走到街上，点了支烟并竖起衣领来抵御寒风。

正准备走到街对面车子那里时，他突然看见一个身影踏着迷蒙的水雾从人行道上的排水沟里走出来，金黄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上一刻他还在移动，下一刻他就已经稳稳地倚在一盏街灯旁，面带微笑。

Brian站在他面前，但他却不记得自己有走过去，或者扔掉烟头。他将手越过那个孩子的头顶撑在灯柱上，弯下腰往他耳里轻轻吹气，“你把翅膀藏到哪里去了？”

男孩的双臂缠上Brian的颈部，说，“带我回家，你可以自己找出来。”

三

Brian照做了。

他开车回家，虽然他大概并不该再开车的。那个孩子跟着他走进大楼，在他们搭电梯的途中Brian不停地偷瞄对方。他差点就把他拉过来贴到自己的身上，但他没有。

Brian本来打算在进门之后冷静一些，先收敛一会，陪他玩玩游戏，但等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男孩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他的手扶着Brian的后颈，踮起脚，让他们的cock互相摩擦。Brian用力握住他的屁股，屈膝让他贴上自己，坚硬无比。

然后他吻他。他的嘴柔软而温暖，在Brian的舌头下顺从地张开，就像他喜欢的那样。Brian感觉到和在Babylon时同样的眩目感，心里头再一次怀疑Anita，可当男孩的手开始拉扯他颈后的头发时就什么都忘记了。他试图在吻中呼吸，但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

Brian向后退了一步，同时用手覆住那孩子的脸颊。他看着他，嘴唇红肿，眼神透彻而深沉。他又微笑，比上一回愈发温柔，却依旧充满光芒。“Sweet…”Brian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几乎笑了出声。那见鬼的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孩子硬挺的分身正用力地抵着Brian。那就是他存在的原因，没有什么好Sweet的。

Brian将他拽进卧室，一把推倒在床上。他解掉自己的衣服，而男孩一直看着他，手肘支撑起身体，目光专注，双唇微张。Brian跪在他腿间，用膝盖将它们顶得更开。男孩往后仰起头，Brian能看到他喉咙里跳动的脉搏。

他的皮肤可真柔软，Brian想着，一边亲吻一边啃咬。他看着它因为牙齿，也因为欲望而漂成齿痕斑驳的粉红色。他继续多啃了一会，让血色涌上表层并停留在那里。他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孩子标上记号，但那全身柔软的白色肌肤已经让他陷入了疯狂。

他不知道男孩到底什么时候脱光了衣服，可他的确是赤裸裸的，而那片肌肤正紧压着Brian身体的每个部位。他的张开双腿缠上Brian，而Brian手上握着个安全套。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发生的事上，但他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那光滑温暖的皮肤，以及被这个男孩紧紧包围的感觉，又或者是被他分裂。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Justin，”那个孩子回答道。但Brian并没有问他的名字。

四

第二天早上Brian醒过来，嘴里味道异常难闻，胸前还枕着一个熟睡的小金发。他躺在那，试图回忆起前一天晚上，只有一点模糊错乱的片段闪过他如坠雾里的脑袋。他摇摇头，然后那个男人——男孩？去他妈的，男孩——睁开了眼睛。还微笑。还眨眨眼。Brian觉得自己的老*硬了起来。

“早上好。”

Brian什么也没有说，而这个家伙只是微笑。“还有圣诞快乐。”

Brian忍不住咕哝一声。“还真谢谢你提醒我啊。你他妈的是谁？”

“Justin。”Brian继续保持沉默。“在走之前我能先用你的浴室冲个澡吗？”

Brian面无表情地往浴室方向点了点头，并且在那孩子洗澡的期间，去查了他的邮件。一封新的也没有，他用手梳理着头发。

Brian走进浴室小便，同时注视着那个孩子——Justin——洗澡。整个浴间都弥漫着水汽，但Brian的视线仍旧能够很好地捕捉到他柔软的皮肤以及屁股的曲线。他打开浴间门，在Justin露齿微笑的注视下踏了进去。

Brian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洗发露倒满掌心，开始清洗Justin的头发。它们里头有亮晶晶的东西，看着它们混着水流和肥皂泡一起溜下他的身体，记忆突然回涌进Brian的脑袋。舞者。天使翅膀。以及他一生中所吻过的最细腻的唇。于是乎他又吻了一遍。

他让两人都沐浴在热水当中，直到身体被清洗干净。接着他用手将Justin翻了过去。他的皮肤被水浇成了粉红色，而Brian手指在上面留下了白色的痕迹。他俯下身，舌头追溯着一条水流。他用手掰开Justin的臀瓣，男孩粗喘一声，前额抵上瓷砖墙壁。Brian的舌头轻轻触碰他的洞口，然后顶进紧窒的括约肌，感觉到它先是绷紧，继而放松下来允许他的入侵。

他在Justin的洞口边喃喃低语，一点点地又舔又咬，一只手四处游走并玩弄着球囊，大拇指挑逗它们后方的光滑点。

Justin分开自己的双腿，Brian能够听到他加速的呼吸。每次吐气的时候，他都会发出小小的声响，而Brian开始尝试让他呻吟和啜泣。他将手移到Justin的cock，大拇指摩擦过滴着前液的顶端，让液体布满整根分身。他继续同时用舌头干他的屁股和套弄他的cock，Justin向后仰起头，吐出了他的名字。“Brian。”

Brian几乎停了下来，因为这听起来……很虔诚。他不知道还能用别的什么词来形容。但他继续舔着Justin的屁股并握紧他的分身，试着不去想他这样呼唤自己名字的原因。

五

Justin的分身在Brian手中愈发坚挺，因此他放慢速度减轻力道。Justin发出细细的呜咽声，Brian沿着 Justin的背部一路向上吻回去，直起身从香皂盒里拿起一只套子。他轻松地挺进Justin的屁股，托住他的臀部以便于自己在里边调整角度。

当Justin的头向后倒在他胸前并收紧对他的包围时，Brian禁不住呻吟出声。他抽出来再刺进去，那种相同的坠落感，坠入一片温暖和安全，性爱和皮肤还有光芒……他咬着Justin的肩膀射了出来，一切都太快了，太猛烈了。他在他身后喘息，松松地握着他，而Justin的精液洒满他一手的潮湿和温暖。Justin闭着双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双手交缠着Brian的手臂。

Brian退出Justin的身体，动作稍带粗鲁，但Justin除了一下轻微的颤抖外并没有其它反应。Brian推开淋浴间的门给自己围上条浴巾，然后边擦着头发边走回卧室。现在绝对是Justin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他没有。当他满头短发潮湿而凌乱地走出来时，Brian正准备叫他离开。但他白皙的肩膀上的那个咬痕让Brian记起他戴着天使翅膀跳舞的样子，而那个想法……我他妈的今天还有别的事可做吗？于是乎他将他重新搂进怀中激烈亲吻。

即使这个冷热无常的Brian Kinney有让Justin感到困惑，他也没表现出来。他开心地回吻，手指伸进Brian湿漉漉的头发，下身再次变得坚硬。他抬头朝Brian微笑，抿唇思考了一秒钟，然后宣布，“我饿死了。”

Brian用鼻尖蹭着他。“今天可是圣诞节，而我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不太确定什么店会开门。”

“有那间Liberty Diner。”

Brian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可他的眼里一片清明。搞什么鬼。Debbie以及所有他不想撞见的人今天都会很忙碌。而且至少它还在营业，虽然也只剩下几周。

六

Brian简直无法相信Justin打算打包带走的食物数量。他点了培根和鸡蛋，薄煎饼，外加一杯巧克力奶昔。等食物送到的时候Brian差点连他那仅余的胃口都没了。

“你该吃点东西，”Justin说，快乐地嚼着。

Brian点点头，咬了一口他的煎蛋卷。“这里的食物糟透了。”

“我喜欢。”他舔走粘在嘴唇上的糖浆，并且用奶昔伴着喝了下去。“很美味。”

“美味。”Brian讽刺地模仿他说话的语调。

Justin对着他扬起一条眉毛。“没错。”然后他吐了吐舌头。

Brian笑了。“你他妈的多大了，十岁？”

“差得远呢。”他让自己的视线对上Brian的，Brian瞬间记起这孩子所有根本不像个孩子的举动。

虽然说Justin用脸红和重新埋头于培根与鸡蛋来打破了这个印象。Brian耸肩，四处张望看有谁能来给他添些咖啡，却马上意识到他的杯子是满的。他啜上一口，居然还是滚烫的。

当他们走到外面大街上时，Brian下定决心是时候适可而止了。“Well，自己小心点……”

Justin触碰他的手臂。“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Brian耸肩。“没什么特别的。”

Justin对他微笑，Brian马上觉得那种奇异的感觉又降临到他的脸上，一片阳光与温暖。“我能改变它。”

Brian笑起来。“这也太俗气了。”

Justin只是微笑得更灿烂，接着往身前踏了一步。Brian一不小心又去吻了他，在他唇上尝到了甜腻的滋味。抵着Justin的唇，他叹了口气。“你难道从来不懂得满足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满足这种东西。”

Brian猛地抽回头，眯起眼盯着Justin。这句话他说过不下一百次。可Justin听起来好像已经说了一辈子似的，那么坦诚而友好。而且——Brian想着，视线落到Justin的胯部——还很挑逗。

因此他只是耸耸肩，又将他带回了loft。

七

Justin踏进门并直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脱光衣服。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Brian倚在卧室门口，看着Justin倒在床上，浑身赤裸而坚硬。

“我有啊。过来。”

Brian发现自己正按照他的命令行动，骤然停了下来。见鬼，这孩子以为他自己是哪根葱？“翻过身去。”垂下眼睑遮住深邃的眼神，他低沉地命令道。

Justin注视着他，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但他转过身去，动作缓慢，用手和膝盖支撑起自己。他稍稍张开腿拱起后背，Brian怀疑房间里的空气是不是被动过手脚，因为他似乎得了呼吸障碍。

甩开那个想法，他脱掉牛仔裤，跪到Justin身后，同时给自己戴上一个套子。他挤了一些润滑剂，湿濡的手指用力地戳进Justin的屁股。

Justin向后推，低低地呻吟一声。“有点冷。”

“会热起来的，”Brian漫不经心地说，将自己的cock顶在Justin的洞口。他原本只打算干他，又狠又快就像野兽一般，来警告这孩子——和他上床可不全是体贴和温柔。他将顶端压进他紧致的入口，使劲地握着他的臀部，用尽全力冲了进去。

Justin猛地抬起头，紧咬着下唇。Brian并不真的想要伤害他，只是狠狠地干上一番，于是他迟疑了一会。可Justin向后伸手抓过Brian的大腿，拉到他身上。“干我，”他说，声音嘶哑而低沉。

低下头抵在Justin光滑的背脊上，Brian慢慢地推进自己，直到他一路被淹没到球囊。Justin在他身下小幅度地摇摆，脸埋在臂弯里。Brian抽出来，再插进去，他的名字被Justin用那压抑的嗓音呼唤着，几乎微不可闻。

他又狠又快地干着他的屁股，Justin一边呻吟一边猛烈地向后推，跟上每一次抽插的节奏。Brian感到他cock全被滚烫和紧致的内壁包围，挤压他收缩他，推他离开却又抓他回来。

Brian俯在Justin身上，牙齿死咬着嘴唇。靠着仅存的一丝丝意识，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和Justin的交缠在一起。这是怎么发生的？他最后一次刺戳进他的体内，感觉到自己迎来了高潮，融化在Justin的屁股里，这个在他周围收缩的这么紧，太过紧的屁股，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这样与自己密合镶嵌。

Brian的膝盖终于罢工了。他沉入睡眠，也可能是昏了过去，就在Justin的背上，两人的手指仍旧相互纠缠，汗湿的身躯交叠在一起。

八

他睡着的时候天色才刚刚开始转暗，可当Brian醒来后，月光已经从他高墙上的窗户里洒了进来。Justin正跨坐在Brian的大腿上，手里握着他的老*。

“你在干什么？”他问道，听起来有点傻，因为他正在做的事情简直明显到了极点：给Brian的老*戴上套子。他身旁还有一支润滑剂倒在床上，Brian不难猜出它们都被用到了什么地方。

Justin对他微笑并支起身子。他扶好Brian的cock对准他的洞口，接着重新沉下身去。他发出细微的叫喊，又再抽起身体，Brian在他身后屈起双膝，同时扣住Justin的手。

“慢点，”他说，然后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Justin让自己一路下坐直到Brian的cock完全没入他的身体。Brian试图别去喘息，并且成功了一半，只让半口压抑的呼吸逃逸出来。

“你就不疼吗？”他该的。疼上好几天。

Justin别有用心地在他cock上扭动。“不怎么疼。这感觉很好。”他似乎有些惊奇。

Brian笑出声来。“难道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干过？”

Justin摇摇头。

Brian皱眉。“你多少岁了？”

“够老的了，”他说，再一次微笑。

“老到……可以开车？”

他笑。“对。”

“老到可以选举？”

“对。”又是一阵笑声。

Brian将舌头顶在面颊里。“老到还记得恐龙在地球上四处横行的画面？”

Justin俯下身，双唇轻轻拂过Brian的耳朵。“老到可以做这个。”然后他收紧屁股挤压着Brian的cock，成功地让他停止发问。

第二天早晨等Brian醒过来之后，Justin已经不见了。最开始他有些迷糊，以为这全是一场诡异的春梦，可在他深色的床单上散落有金色发丝，浴室里还挂了一条湿漉的浴巾。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睡过去了？接着他回想起刚和这个孩子玩完的马拉松性爱，于是揣测道就算是他，偶尔也会有被干昏过去的时候。

今天他准备回办公室去，尽管那里也只会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员工。他模糊还记得Cynthia向他请了几天假，但他不记得自己给她的回覆，又或者是她请假到哪一天为止。他默默在心里耸肩。她要不在这里，要不就不在。

结果她在。她跟着他进入办公室，并随手关上门。他对她扬起眉毛，同时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阿司匹林。他用三倍特浓的拿铁灌下去四片。

“你看起来糟透了。”她皱着眉头。

“谢了。你也节日快乐。”他闭上眼睛试图用意志轰走头痛。

“不如你回家休息一阵子？这里没什么可做的。”

“听着，Cynthia，如果你想休一天假，就休。顺带连这一周都休完吧。事实上，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尽情休掉下半辈子。我见鬼的一点也不关心。”他睁开眼，却没有看向她。她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而他只是盯着电脑屏幕。

这样子很好。他需要Cynthia并不比需要别人更多一些。

九

当他正在忙碌地研究一个被搞砸的企划案时，他听到一下犹豫的敲门声。“什么？”

不是Cynthia，她从来就没有犹豫过。是那个接线员。“这里有位先生想要见……他说他的名字叫……”

还未被报上名字的某人越过她，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站到Brian的办公桌前，手臂赌气地交叉在胸前。Brian哼了一声。“没关系，Darla。”

“Delia。”

“随便。你可以出去了。”

她关上身后的门，而Brian抬起头看着他的挚友。前任挚友。“那么，Mikey，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换来你这难以置信兼不受欢迎的粗鲁到访？”

Michael将一份报纸甩在Brian面前。“你看到这个了吗？你知道这个吗？”

Brian瞄了一眼。“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Michael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即使他是位经过鉴定的戏剧女王。

Brian翻开报纸，浏览了一遍头条。“你想让我说些什么？他是他的前任搭档。他肯定会提供他一份油水好的差事来做。”

“他正准备让Kenneth Rikert，这个恋童癖兼杀人凶手来接管全市的社会公益服务。”Michael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是这样。”Brian将视线保持在电脑上。

“现在我们永远也不能接回Hunter了。”

Brian漫不经心地抬头。“原本你们就不可能接回他。这没有改变多少。”

Michael瞪着他，继而摇了摇头。“你知道，妈告诉过我。她说你终于将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但你知道吗，Brian？我没相信她。”

Brian轻蔑地哼了一声。“可现在你信了？”

“不然他妈的我还该怎么想？我甚至都不再认识你了。”

Brian站起身。“你从来就没有过，我猜。因为这就是真正的我。”他示意那份报纸。“而这仅仅是生意。还有政治。一时间闹得到处鸡飞狗跳，但到了最后，一切都不会改变。”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可你不在乎而已，只要你能实现自己的纽约梦。Well，好好享受吧。我恨不得你赶紧滚出这个城市。”然后Michael Novotny成为今天第二个对Brian摔门而去的人。

十

这周剩下的时间过得飞快，Brian上办公室，上Babylon，上床，然后又回到办公室。他发现自己几乎是在恐惧周末的到来，而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除夕的前一夜，他站在Loft里注视着窗外，手里握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酒瓶空了一半，就在两小时之前它还是满的。那时候Brian还打算打扮鲜亮去Babylon逛上一圈，但那个主意的吸引力却随着瓶子里的威士忌一起慢慢消失殆尽。

并不是说俱乐部会很空荡。这一周里的每天晚上那里都涌满了人头，因为大家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Sap保持着后室的大门敞开，并将备受瞩目的结业礼留到了除夕夜，警察们则选择视而不见。

Liberty Diner准备死撑到一月底，但在那之后，一间连锁中餐馆将会在那里开张。而近乎所有街上空置的店面都将被重新装修，改造成和别的地方大同小异的高级消费场所。

Well，很快Brian也将改头换面，在纽约，创立Vanguard的分公司。匹兹堡会熬过Stockwell的，但就算是熬不过，现在的Brian Kinney也无能为力了。那一天早已经成为历史。

他再灌上一口威士忌，意识到有人正在敲他的门。他重重地哼哧一声。大概是Mikey，意犹未尽过来再狠狠地剜上几刀。

Brian估计自己活该受点罪，于是去应了门。但不是Mikey。是那个金发的孩子，Justin，Babylon里的天使。

Justin的视线从Brian充满血丝的眼睛，瞟到他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再转移到他手中的酒瓶。Brian以为他看起来会有些伤心，可当他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表情就和平时一样兴高采烈。“嘿。”

“嘿。”Brian摇头。“你他妈的——”

“在这干嘛。我知道。”他笑起来。“我只是很无聊，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所以就顺道上来看看你想不想干一回。”

Brian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Well，既然你是全匹兹堡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fag，那就见鬼的进来吧。”他细心地后退一步，举起酒瓶再喝上一口，用手臂擦干嘴角，然后将瓶子递给Justin，扬起一条眉毛。

Justin接过酒瓶对嘴就喝，接着把它放到了厨台上。他靠近Brian并将手贴上他赤裸的胸膛。

Brian感到自己的呼吸卡在了喉咙里，更难以置信的是，上次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开始在他的意识边缘挣扎起来。他向后退离Justin，好像被他的触摸灼伤了一般。

Justin看起来有点迷惑。“怎么了？”

Brian摇头，不确定自己为什么那样做。他只是喝得稍微有些醉，而这个孩子很火辣。他抓过Justin的手腕将他重新拖入怀中，猛烈而深入地激吻。

十一

Justin踮起脚趾，差点就在Brian的嘴里哼起歌来，同时用自己的勃起去磨蹭Brian的大腿。感觉回到了他更为熟悉的场景，Brian半拖半抱着Justin进了卧室。接着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他们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体四肢相互交缠，而Brian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办完这一切的。

但他不在乎，因为Justin正滑下他的身体，在他胸前和腹部洒满细碎的亲吻，火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顶端，又是舔咬又是吮吸。一个由湿濡舌尖和坚硬双唇形成的漩涡，他的嘴慢慢下滑，完全下滑，吞得那么深以至于让Brian拱起背叫喊出来。他将手插入Justin的短发里，身体支离床垫，脚跟陷入床单。他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发出的声音，但话说回来，他同样不敢相信这个孩子的嘴。

Justin按摩着Brian的会阴，而高潮就这么来了。他开始射出来，咬紧下颚，握着Justin头发的拳头肯定扯痛了他。他一直射到大腿肌肉不停颤抖，却无法阻止自己去充满Justin的嘴。当他终于完事后，背靠在枕头上喘息，浑身是汗时，Justin攀上他的身体吻他，轻柔地，溜进一条舌头让Brian尝尝自己的味道。

Brian睁开眼，而Justin的头则停靠在他的胸前，指尖追溯着Brian肋骨的轮廓。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伸进Justin的头发。“Wow。”

Justin抬起目光看他，微笑。“Hi there。”

Brian舔舔嘴唇，清了下喉咙。“刚才的很棒。”

Justin笑得更灿烂。“谢了。”

Brian的手指抚进Justin的肩胛骨。“你吹箫也吹得像个天使似的。”

Justin大笑。“天使也吹箫？”

“很显然是的。”

十二

他对Justin的热吻，还有一边倚着他的胸口一边唱歌而感到惊奇。“我该走了。”

Brian的手指僵硬在他的发中。“为什么？”然后他皱起眉。见鬼了他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Justin只是亲吻他的胸膛。“我得去上班。”

“你今晚要跳舞？”

Justin抵着Brian的肌肤点了点头。

“说不定我会过去。”

Justin的笑容照亮了整间Loft。“那实在是太好了。”

“Sap不会为此高兴的。”Brian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谁会介意Sap高不高兴。

Justin似乎和他持同一意见，因为他耸了耸肩。“明天是我的最后一晚，反正这间俱乐部就要关门大吉了，谁管他Sap有什么想法？”

“那你明天之后去哪里？回学校？”

Justin没有立即回答。“现在情况还不太明朗。但说不定会。”他抬头看Brian。“你呢？”

“我？”

“Yeah，你不是说过在新年之后要去什么地方么？”

Brian思考着，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说过。当然，他连自己脱掉裤子都不记得了。“我准备搬到纽约，为我合伙的广告公司开一间新办事处。”

Justin正观察着他。“听起来像是个大成就。你还这么年轻。”

Brian哼了一声。“谢了。将来会有很多工作要做，但这是我入行以来一直的职业目标。”

“这肯定让你觉得很自豪。”Justin的声音里夹杂着困意。

自豪。Brian不知为何突然有想哭的冲动，但他抑制住了自己。“如果你还要赶去上班，就最好别睡过去了。”

Justin叹了口气，睁开眼坐起身来。“Yeah。我能……”

Brian往浴室的方向挥了挥手。“都是你的了。”

在Justin洗澡期间他又踱回厨房，但那瓶威士忌却已经空了。这太诡异了，他想。Justin绝对不可能一口喝光剩下的酒。

十三

Justin边用毛巾擦干头发边走出来，裤子半解着，衬衫挂在手臂上，而Brian还在盯着酒瓶。他凑上前去亲吻Brian的下颚，然后套上衬衫系好裤子。“我该走了。”

Brian点头。

“等会能见到你吗？”

Brian耸肩。“说不定。”好像他还有别的地方好去似的。

Justin只是飞给他一个笑容，抓过自己的外套然后离开。Brian站在原地望着门，很长时间没有动作，然后往浴室走去。去他的跳舞天使。去他的Sap。去他的Babylon。他就是要一路睡到除夕之夜结束为止。

可他没有。第二天清晨，他带着满口的酒气醒过来，眼睛顽固地不肯睁开。说不定他的确是喝光那瓶威士忌了，他想。说不定Justin甚至都没有来过，也没有给他一次难以置信的KJ。说不定那全是一场梦。

他伸懒腰，然后瞬间僵住。他缓缓地睁开一只眼，又再一次闭上。因为Justin正成大字形摊在他旁边，仍在熟睡当中，一只手覆住Brian的手腕，还有一条腿漫不经心地横跨在Brian的腿上。

Brian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嘴里的干燥感甚至超越了昨夜贪杯遗留的酒味。他妈的搞什么鬼？Justin离开了。Brian去睡觉了。而且Brian Kinney从不拥抱，不管清醒还是熟睡。

他几乎是逃着离开了床，让Justin继续将头陷埋在松软的枕头里。Brian瞪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试图搞清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又或者在到达纽约之前他真的需要停止嗑药，以免Anita的确是在意图谋杀他。

可昨天夜里他连一颗药都没碰。

他用手揉搓过头发，接着摇了摇头。Justin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困倦地揉着眼睛，并走向马桶准备小便。Brian差点脱口而出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有些东西阻止了他。他没有和Justin一起洗澡；而是等他洗完之后再独自进去。

当他出来的时候Justin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打开的冰箱门前，几乎是撅着嘴说。“你真的是连一点食物储备也没有，对吗？”

Brian只是耸肩。“有咖啡。”

Justin扮了个鬼脸。“我不太喜欢咖啡。我们能出去吃点东西吗？”

Brian揉了下自己的鼻梁，同意了。这孩子是个催眠术师，他想。就是这样没错。

而他肯定是被催眠了，因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在动手推开Diner的大门，而这绝对是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主意。

十四

他走进去的时候Debbie正在大笑，而从她瞄见他的那一秒钟起笑声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眼扫了一遍卡座，当看到Michael和Ben正与Melanie，Lindsay还有高高坐在儿童椅上的Gus一起时，他差点笑死自己。真他妈的完美啊。

Justin领着他往靠近Diner前门的一张空桌子走去，他背对着所有人坐下。Justin似乎对这种沉默毫不在意，但既没有人来给Brian添咖啡也没有人来给他们递菜单，因此Brian知道最终Justin还是会明白过来的。

某人走过来站到他们身边，但Brian非常确定她不是个服务员。他粗略地抬头瞥了一眼，知道肯定是Lindsay。果然就是她，怀里还抱着Gus。他稍微往旁边移了一点，留出的位置正好让她坐下，并接过她递来的小男孩。

“嘿，Sonny boy，”Brian说。“来探望你的精子捐献者啦？”

“Brian……你是他的父亲。别那么称呼你自己。”Lindsay声音里带着怒气。

Brian匆匆看了Justin一眼。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却不太惊奇。“Mel永远比我更像他的父亲。”

他让Gus在他腿上来回地跳，微笑地看着他。Gus回给他一个微笑，而Brian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会想念我的。我还知道Melanie也不会想念我。”

“我会想念你。”她的声音很轻柔。

Brian注视着她。“不，你真的不会。相信我。”

她摇头，偷瞄了一眼桌子对面的Justin。“我是Lindsay。这是Gus，Brian的儿子。”

Justin扬起一道他最灿烂的微笑，Lindsay睁大了眼睛。“我是Justin。我是Brian的一个……朋友。”

Brian哼了一声，却没有纠正他。

但Lindsay似乎能够理解，她回过头看Brian。“关于这个Rikert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能做的了吗？”

Brian苦涩地笑起来。“见鬼的一点也没有。”

“Brian……”

“Lindsay……”他的声音里充满嘲弄。

“该死的，Brian！你难道就什么也不在乎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你马上就要搬去纽约。可在临走的时候，你就一定要不管不顾地让一切自生自灭吗？”

她从他的大腿上抱过Gus冲向店外。Melanie直接无视他尾随着一起出去了。Brian没有转过头去看Ben和Michael，可一等Lindsay和Melanie消失在街尾时，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尽管他们什么也没点，但他还是甩了不少钞票在桌子上。“走吧。”他等不及看Justin是否有跟上就即刻离开。

感觉到Justin放在他臂上的手，他的脚步停在正好越过Diner窗户的地方。他没有转过身。

“Brian。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气你？”

Brian耸肩。“无所谓。事情都过去了，我没有什么能改变的。太晚了。”

Justin走到他面前。“说不定还不晚。你做了什么？”

Brian只是摇头。“更像是我没做什么。”

Justin只是静静等待，目光沉着地对上Brian。

Brian深吸一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争论的。永不道歉，永不后悔。”

那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是平时阳光般灿烂的那种。“除非你真的没做过你不希望做的事，这才有效。”他迟疑了一会。“说不定还不算太晚。说不定还有人能够做些补救。说不定我就能。”

Brian大笑起来。“你？弥补这个？我随手从大街上捡回来的金发小东西？”

他原本指望Justin会退缩或者看起来很受伤，但Brian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悲哀。Justin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Brian的嘴唇，让他被触碰过的地方产生一阵温暖的感动，甚至有一种像泪水似的液体在他眼眶里聚集。然后Justin转身离去。

十五

Brian几乎就要拔腿去追他，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走在自由大道上，将所有空荡荡的店铺都收在眼里。他看着小巷尽头没落的澡堂，以及Babylon最后狂欢之夜的宣传海报。“Babylon的终结”，他们是这么称呼的。就连Brian自己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他差点要去Woody’s喝上一杯，但上次他去的时候居然有一名酒保拒绝招待他。Babylon的人就没那么小题大做；Sap招来的手下从来不会有过多强烈的道德原则。可现在去Babylon还嫌太早了一些。

Brian坐到几磴台阶上，这个曾经是Torso的地方即将变成一间浴澡用品店。他点上一支烟，抽完以后又再来一支，尽情享受着给面前这条友好街道增添一堆烟头的乐趣。

突兀地站起身，他疾步走回自己的车。他开到市政厅，走进大门后直奔议员们的办公室。虽然现在是除夕夜，他仍旧很确定自己能找到Deekins议员，在那暗自策划抵抗力量云云。这个想法差点让Brian大笑起来，但他只是轻敲了一下办公室门。

那个男人不信任他，也不想听他讲废话。房间里还有别的人物，其中一个在听了一会之后就起身离开，毋庸置疑肯定是给Stockwell通风报信去了。Well，他在过来之前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但现今我们没有证据，”Deekins说。”警方已经结束了调查。我还能怎么办？都结束了。”

Brian摇头。“并不一定，议员先生。我不认为真的有人仔细整理过所有线索。因为我才是唯一一个拥有全部线索的人。”他伸手从外套里拿出一盒录像带放到桌上。“看看就知道了。把它交给媒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中间隔着他拥挤杂乱的办公桌，Deekins直视Brian。“Kinney先生，你注意到刚才离去的那位助手了吗？”

Brian短促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去告诉Stockwell我在这里。接着他会打给我广告公司的合伙人，而合伙人则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打给律师，然后禁止我踏足公司半步，并且同时准备起诉我。”

“而你愿意赌上这一切，仅仅为了给我换取一个利用这材料的机会？”

Brian耸肩。“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必须得承认你很有胆量。但你的时机很糟。”

Brian站起身。“我知道。反正情况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不是吗？至少我有尝试过。”Deekins试图将录像带递还给他，但Brian摇头拒绝。“留着吧。我拿着它还能他妈的做什么呢？”他踏出房间。

十六

他把车开到那间老旧破烂的小酒吧外，这就是以前他来找老爸的地方。那个酒保大概模模糊糊地认出了他，不停地给他添酒直到Brian终于向他挥手拒绝。

他肯定已经醉到不能开车了，而步行回去又太远。让那个家伙给他招了辆的士，但他不记得它有来，更别说是叫它开到Babylon去。还有，他到底什么时候换了一件黑色衬衫？

他扫视一遍整间俱乐部，看着这群半裸着、汗水淋漓、沉浸在性欲里的饥渴男人们，在华丽光芒的笼罩下舞动。舞者们遍布每个高架，吧台还有舞台。他用视线一个个地检阅，直到他发现Justin的身影，没有披上天使翅膀，而是一条单薄的深蓝色短裤，甚至连鞋也不穿。他正大笑着对身前的男人们摆动屁股。

Brian和他之间隔了整整一间俱乐部，却仍旧能听到Justin的笑声压过音乐迎面而来。他注视着他，而Justin转过头对他露出微笑，将手递给身前的男人们。他们乐意地将他拉下来，趁机抚上他的裤裆和屁股，手掌摸遍他闪着汗水的臂膀和胸膛。Justin只是微笑着移开脚步，直接走向Brian。

“你感觉好些了吗？”

Brian只是望着他，然后说，“我不这么认为。”

Justin触上他的手臂，奇异的感觉涌上Brian，好像胃被搅动一般。汗水滑下他的前额。“我怎么了？”

“你真的喝醉了。”Justin的声音轻柔，轻柔到Brian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听见的。

“我有吗？”

Justin牵起他的手想往前门走去，但Brian固执地拒绝离开。“你在上班。”

Justin摇摇他的小脑袋。“今晚到此为止。”然后Brian突然眨了眨眼，因为Justin现在衣衫完整，还披了一件暖和的外套。而Brian也穿着他的外套，两人正一起站在俱乐部的门前。

“见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在没有得到详细的解释之前，Brian打算连一寸也不移动。

Justin叹了口气。“做什么？”

“让一切都……动起来。”

Justin摇头。“你喝醉了。还是让我带你回家吧好吗？”

Brian对他瞪大了眼睛，接着缓慢地说，“好吧。”

十七

他们开始步行，但Brian再一次停下脚步。“我没开车。”

“那没关系，我们搭辆的士。要不我们可以走回去，路程不远。我以前走过。”

“你，”Brian说，“能让走路变得很古怪。”

Justin没有作声，只是伸手环上Brian的腰。“没关系的。我们就快到了。”

“不。”Brian停住，将Justin拖进一条昏暗的小巷。他将Justin顶在厚重的砖墙上，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头。Justin看起来有些恼怒，但Brian俯下脑袋去亲吻他。一分钟之后，这孩子慢慢融化在他怀里，而Brian重新恢复了自信。

他让Justin翻过身去，双手交叉支撑住砖墙，额头贴在上面。Brian解开自己的牛仔裤，凛冽的寒气侵袭着他的皮肤。冻僵的手指甚至快戴不上安全套。身体紧密地压上Justin的，暖流窜过他的全身，好像有一张毛毯将他们俩密密地裹住，不让体温逃散开去。感觉到自己的分身滑入那紧致湿热的甬道，他将脸埋进Justin的发丝。他在他身体里来回地抽插进出，却仍然有奇怪的感觉残留。他一直闭着眼睛不愿睁开，试图抛开所有思绪，除了身下隐隐刺痛的阴囊以及脊椎尾部的灼热之外什么都不再去想。

当Brian开始高潮时他睁开眼睛，但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正身处于Babylon的后室里，可那也仅仅持续了一分钟。他先是到了Baths，然后到了Diner里和Michael一起捧腹大笑。他看到正在跳舞的Emmett，他手臂在空中来回摆动；接着他转移到Woody’s，听见Ted在兀自说着些讨打的话。再然后他听到Hunter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去钓那个警察，我能取到Carl想要的DNA。”但Brian将他一把推开，警告他别来掺这趟浑水。就像他对Debbie的警告一样。就像他对自己的警告一样。

Brian站在一栋建筑的屋檐上，Justin依靠在他身旁，手臂揽住他的腰。Brian注视着脚下的街道，视线随后飘向河的对岸。“这里是Loft，”他说，声音里满是困惑。

Justin点点头，没有作声。

Brian低下头看他，然后——并不是头一次——觉得Justin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原先试图别去多想，可要不就是他疯了，要不Justin就是……什么？“你是谁？”Brian喃喃低语道。

Justin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Brian哼了一声，退离他的身边。“不，我他妈的不知道。”

Justin迟疑着。“这样说吧，我是某份祷告的应验。”

“我的祷告？那么你们的服务态度还真够怠慢的，因为我起码有十五年没祷过告了。”

“不是你的祷告。”

“那是我的圣人母亲？来应验我那道德高尚的母亲祷告的居然是个吸阴茎的天使？”Brian开始大笑出声，从手中的酒瓶里猛灌下一口。然后他瞪着它。这又是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

十八

他摇摇头，跳到楼层突出的窗台之上。Justin没有动作，但Brian感受到跟在小巷里时一模一样的温暖，好像有一面网将他从坠落的边缘往回扯。他想着如果他真的跳下去，又或者是摔下去的话，它也会先抓住他再带回来。

Justin贴着他站在窗台上，手臂再一次环搂住他。“别这样做。”

Brian从酒瓶里再吞了一口。“怎样做？”

“往下跳。”

Brian笑起来。“难道你不是该告诉我说，只要我自己跳下去然后等天使们的拯救，这一切就都将属于我吗？”

Justin摇头，虚弱地微笑。“故事错了。我不是恶魔。”

“喔没错。你是天使。”他讥笑着说，可当他低头匆匆瞥一眼Justin时，发现这个小混蛋又在发光了。“停下来。”

Justin再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只是比别人看见的次数更频繁罢了。这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Brian一边思考着一边灌下更多的威士忌，他最终判定这全都是胡扯。

“那么，你是在应验谁的祷告？”他们脱离了窗台又重新站回到屋顶上。他决定别去注意这个问题。再过一阵子他就会全部搞明白的，在他杀掉Anita之后，不管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东西。

“这有关系吗？”

“不是我母亲。万能的上帝肯定不会这么残忍，派名Gay天使来应验我母亲的祷告。”

Justin大笑。“不是你母亲，但说真的，还能有其它什么天使会被派给Brian Kinney？”

“真的有Gay天使吗？”

Justin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Brian摇头。“你才不是。这整件事绝对都是我的幻觉。”

“好吧。”Justin听起来过分赞同了些。

Brian瞪着他。“Debbie。噢我的上帝啊，是Debbie给我祈祷来一位甜美的吸阴茎的Gay天使，对不对？”

Justin倾身倚住他。“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Brian？而且Debbie完全不知道我是谁。这和她无关，重点是你。”

Brian喝下更多的威士忌。“她肯定成了上帝的超级眼中钉，总是命令他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和怎么做，还有做事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

Justin笑起来。“她很固执。”

“不像是那种‘汝之意愿已达成’的类型。”

“有的时候，”Justin说，“能够坦率地讲出你的欲望是件好事。”

“看它带来了什么见鬼的好处。”Brian正准备继续灌酒。

Justin伸手拦下酒瓶，不让它接近Brian的嘴唇。“你想要什么，Brian？”

Brian突然间抽回手臂，猛地将酒瓶掷向楼梯间的砖墙。“我他妈的想要这一切全都没发生过。我想回到过去再重来一遍。你能满足我的愿望么，天使？你能改写历史么？因为除非你能够做到，不然就给我滚一边去。”

然后一阵冰冷洗涤过Brian，他目不转睛地瞪着Justin，深怕这个孩子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但Justin只是往前踏上一步，更加贴近Brian并且将他揽入怀里。Brian感觉到凛冽的风在四周呼啸，这般猛烈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被吹得摇摇欲坠，因此他死命地攀住Justin。

破晓的光芒随风淡淡闪烁，就像是那些夜晚他磕多了药去跳舞时的Babylon。如同陨落的光辉在破碎地闪耀，只是它们被吹向他，吹透他，将他的身体划成一片片凌乱的尘屑。他在自己的唇上尝到了血的味道，而泪水划过他的面庞。Justin握起他的手，视线越过肩头望着他，两人一同共舞。在Babylon里，在夏夜的街道上，在灯火熄尽的Loft中，他和Brian的身体相互摩擦摆动，伴随着与第一夜在俱乐部相遇时同样的奇异韵律。之后那些尖利的光芒不再切割他的身体了，只是重新变回了流动的风，他睁开眼睛。嘴唇紧压着Justin的发丝，两人的双臂仍旧环绕在对方身上。

最初Brian以为身边是一片寂静，之后便意识到只是风停了而已。他还能听到背景里的电视机发出的杂音，还有遥远而模糊的笑声和音乐，听起来喧闹而愉快。

十九

电视里正在放送关于Stockwell的报道，Brian回过头去。是Woody’s里的吧台，但四周空无一人。就连酒保都不在了。他试图让这一切变得合理，却办不到。他甚至无法让自己张口问Justin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是来自当选市长Deekins的首次发言……”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很快活——就跟她上个月宣布Stockwell的胜利时一模一样。

Brian摇摇头。“我不明白……”他觉得前额在抽痛，而Justin踮起脚尖去亲吻他那里。疼痛慢慢地减弱直到最终消失不见，可Brian只是站在那里，前额Justin的抵在一起，什么都不去思考。然后他再一次摇头，重复着动作。“我不明白。”

Justin伸出一根手指覆在他唇上。“Stockwell在竞选中输了。”

Brian瞪着电视机，接着又瞪着他。“Justin……你他妈的做了什么？”

他微笑。“是你做的。”

Brian握着Justin手臂的掌心加重了力度。“我做了……什么？”

“你做出了改变。”Justin迈开步子并抓过Brian的手，Brian跟着他走到门口。外面大街上挤满了欢歌载舞的人们。震耳的音乐从各间俱乐部里传出来，有个家伙甚至爬到一辆卡车的顶上，在人群上方展开了一面彩虹旗。

他们站在台阶上，Brian低头看着Justin。有的事情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天气的好坏，或者挂历上的日期，又或者是坐镇市政厅的那个人名。他的拇指拂过Justin的面颊，而他抬起头对Brian微笑。

Brian清清嗓子。“我不会把一切都忘光光吧，对吗？我已经开始了。”

Justin再次微笑。“你会记得有必要的事情。”

“你会记得吗？”Brian望进Justin的眼睛。

“我会记得你所记得的一切。我会和你完全一样。”

Justin的声音里连一丝伤感都没有，但Brian的指甲陷进了Justin的手臂。“和我完全一样？Justin……你没有……”

Brian记不清楚他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而下一瞬间，他就在磨蹭Justin的喉咙，亲吻他的头发，而站在台阶上Justin让自己倒在Brian怀里。他听到Michael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还看到Hunter也在身边，一阵子感到迷惑不已。Hunter和Michael在一起做什么？

但他走下台阶，并把自己的车给了Michael——我的车？他想了一秒钟。可他已经把钥匙扔给了Michael。他发收到Justin递给他的眼神，半是为难半是欣慰。

“现在我失去一切了，”他说道。

Justin只是摇摇头，手臂环上他的颈部。“并不是一切。”

Brian吻他，让指尖纠缠上他的发丝，心里疑惑它们在他的指下为什么会感觉那么长。然后他跟着Justin一起走进满是音乐和笑声的世界。

END

嗯，结局如上，较为开放，也点题了XDDDD
没有打破每日更新的承诺，喔耶～自豪中。

[ 本帖最后由 sherrysi 于 2008-11-10 20:4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