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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Justin离开画室，正要开车回家，却发现自己收到了罚单。
开什么玩笑啊。
所谓的罚单竟然是一张素描，他以前在loft时，画的Brian。
那段时间他画了不少这样的素描，Brian的各种姿势，当然都没穿衣服。Brian喜欢将他抱在胸前，一边抽烟一边看，时不时指指点点，这里不够大，那里怎样怎样。
Justin当然会质疑，结果常常会变成另一场运动的前戏。
烟灰弹在纸上，有些滑落在床，但又有什么关系，那只是第二天清洁工要烦恼的问题。
Justin有些怔忪。
彷徨间，一个声音不太确定的响起来，“Jus…tin？”
有一双小鹿眼的男孩。
Gus。
Gus长得很快，已经有了美少年的雏形。
Justin笑笑，“Hey！Gus。”他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个好像子弹头一样会把人撞翻的小孩。
“呃，我跟爸爸说想来看你，唔，”Gus边说边往某个角落瞄，“不知道会不会打扰——”
“当然不会，欢迎之至。”Justin顺着他的目光，果然看见Brian出现。
Justin迅速低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只剩一片白光。要过好几秒，影像文字声音才慢慢复原。Brian已经来到他面前，摊开手，空空如也，“本想买束花的，但忽然记起你过敏。”
“没关系的，Brian，见到你真好。”Justin微笑的看他，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他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你们来了多久？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艺术家的灵感很重要。”Brian揽过他，打开车门，“我来开车，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他亲手丈量着Justin的瘦削程度。虽然没有想象中夸张，但还是让人看不下去。
Justin微微闭眼，苦笑一下，“我很想，可是……baby sitter快要下班，我得，回去……”
Brian挑挑眉，“OK，那就弄点外卖带回去吃。”
Justin有些诧异，“你要去我住的地方？哦，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地方太乱，好几天没收拾——”
“够了，你怎么像个第一天约会的女中学生？对于你照顾自己的能力，我是从来不抱希望的——还是说，那里有我不方便见到的人？”说这话时，他没有看Justin。
Justin拍拍额头，“没有那个问题，我们出发吧。”
Gus倒是安静得很，跟他小时候大相径庭。Justin系上安全带，忽然忍不住开口，“OMG，你不会是让Gus开的罚单吧？”
“是又如何？”Brian云淡风清的问。
“那种作品对他而言，会不会太‘震撼’了一点？”
“你指你的手艺，还是我的部分？后者的话，我相信那是对于长期生活在拉拉家庭的他来说，真正有价值的参照物。”
Justin笑。Brian还是很Bri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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