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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 The Faith
等Brian意识到时，气候已经变得十分异常。头一天他还穿着那套刚刚定做的西服，第二天气温就降低到他不得不穿大衣的程度。
Brian走进Kinnetik的办公室，沿路听到许多员工都在谈论反常的气候。Cynthia进来送咖啡的时候也抱怨说，“最近的天气可真有问题。”Brian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尽管办公室里已经开着暖气了，但Brian还是感到了寒意。想了想，Brian决定给Justin打个电话。他拨通了Justin的手机，响了两声以后，Justin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Brian？”Justin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背景声音是一片嘈杂。
“你在哪儿？”Brian问。
“在避雨！”Justin大声回答，“真见鬼！这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我都没办法走路了！”
“那就叫辆出租车，Sunshine，别他妈的太省了！”Brian开玩笑说，“我会把车费寄给你的。”
“别忘了给我寄生活费，daddy。”Justin声音里充满了笑意，但接着他又抱怨说，“说真的，街道上已经渍水了，根本就找不到出租车！大雨已经他妈的连续下了好几天！噢，见鬼--”
“怎么啦？”Brian问。
“竟然开始下雪了，Brian！”Justin惊奇地叫道，“Pittsburgh那边怎么样？”
“一样，他妈的冷的要命。”停顿了一会，Brian轻声说，“照顾好你自己，Justin。”
“我会的，Brian，你也一样。”Justin低声回答。
他们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如果Brian不是太嘴硬，他就会承认那感觉是如此的甜蜜。最后，Brian说了再见，他们挂断了电话。
Justin看着手中的手机好一会儿，完全无法抑制脸上的笑容。他知道这会儿自己一定笑得象个傻瓜似的。他到纽约没多久，就收到这个Brian给他寄的最新款的手机，还有一张小纸条：给贫穷的纽约艺术家。Justin知道这就是Brian说I miss you的方式。
他看了看窗外，大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天空中布满了阴云，然后他听到一种奇异的低沉的隆隆声。显然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突然开始狂奔起来，一些人从车里跑出来。他们大喊着，“水！水！水！”Justin睁大了眼睛，上帝啊，在远处街道的尽头，他看到滔天的巨浪正向这里涌过来。
气温越来越低，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办公室里的暖气就跟没有似的，所有人都开始哆嗦。Brian让Cynthia通知所有人都放假回家，这他妈的太冷了。
大片的雪花飘落在停车场，Brian发动自己的汽车，顺手打开收音机。播音员有点惊慌地声音传出来：......气候异常......寒冷......温度下降......信号断断续续的，Brian调了频率，接着听到：......最新消息......纽约......发生海啸......
Brian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了路边的一棵树。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Justin打电话，但得到却是对方不在服务区的回应。Brian的心沉下去，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他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开车一边调着收音机。但所有的台都他妈的一样，都在报道全球的气候异常和纽约的海啸。
Brian以最快的速度回到Loft，其间不停的播打着Justin的手机，但一直没有任何信号。在Brian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接到Jennifer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哭泣，Brian尽力安慰着她，告诉她自己马上会到纽约去。Brian换上皮夹克，考虑到天气的异常程度，他甚至在里面套上了一件纯羊毛的毛衣。他拿上自己的证件和信用卡，关上Loft的大门，设置好警报系统。
街上的人们都显得很慌乱，大家都隐隐觉察到要出什么大事了，但又拿不准。警察看上去也茫然不知所措。Brian在最近的一家银行的提款机上取了他所能取到的最大金额的现金以备急用，接着他开车去了Michael家。
Michael和Ben同样有点慌乱。“我们已经听到消息了。”Michael说。Brian没有下车，只从车窗里探出头，简单地说，“我要去纽约。”Michael吃惊地瞪着他，“别，上帝啊，Brian，那里已经被淹了！”Brian点点头，说，“你们最好做好准备，Michael，情况很不对劲。”Michael还想说什么，但Brian一把把他拉下来，轻轻吻了他一下，说，“照顾好Deb他们，和Ben待在一起。”然后他发动汽车离开了，Michael在后面大叫着他的名字。
在上高速路以前，Brian在一家加油站停下来，想给自己的汽车加满油。加油站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站在那里议论纷纷，Brian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又有好几个地方遭遇了恶劣天气，全国的气温都在迅速下降。在加油的间隙里，Brian从加油站附设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矿泉水和食物，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察看包装上脂肪含量之类的。等到结帐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有将近一半的东西都是Justin喜欢的。
Brian把车开上了78号洲际公路，雪花漫天飞舞，高速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
此时的纽约，Justin正坐在地板上直喘气，周围都是累摊在地上的人。海啸来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起拼命往高处跑。他们跑进了一幢高层建筑，爬到十几层以上才停下来。从窗户向外看去，整个纽约都浸泡在水里，只有一些高层建筑的上半部分露在外面。
Justin挪动着身体靠上一面墙，他开始试着给Brian打电话，但根本打不通。手机屏幕很快就变得一片空白，其他人的也是一样。电话也不通。大家惊慌地坐在那里，一些人开始小声哭泣。所有人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纽约已经完了，许多人都死了。
气温下降得很快，许多人不得不站起来活动手脚，以保持体温。Justin轻轻跺着脚，他呼出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几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取暖。他们自动的分成了几个小组，在大楼里搜寻着有用的东西。他们找到一些毯子和衣服，在自动售货机里搞到了一些食物和水。所有这些东西都被平均的分配给每个人。Justin把所有他能拿到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但还是冷。
最终，一些人决定要升火取暖，而另一些人则害怕这会引发火灾。他们开始烧一些纸张和书本，然后是弄成一截一截的桌椅。火的热力让大家围拢到一起。Justin坐在火堆前，周围满是紧紧挤在一起的陌生人。他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希望能出现信号。
在78号洲际公路上，雪越下越大，让Brian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况。Brian专注的开着车，他没去想Justin现在的情况，他不愿意去猜测。他只知道，如果Justin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能感觉到的。
在通过一个弯道时，Brian觉得路滑得让他握不住方向盘，车身迅速的向一边滑去，然后撞上了高速路护栏。Brian撞上了膨胀开的气囊，一下子头晕脑胀的。“Fuck！”Brian低声咒骂着，在车里喘息着。过了一会，他移动身体从汽车里，感谢上帝，他没有受伤。但汽车好像出了问题，发动机那里直冒白烟。就在寒冷的风雪中，Brian察看着车辆的情况，他试了几次都发动不起来。
这下他妈的真的见鬼了，Brian伫立在风雪中，看着空旷的道路。就象他妈的奇迹似的，在远处的路上出现了一辆黑色的SUV，开着车灯，慢慢地开过来。车子在Brian面前停下来，一个年轻人从车窗里探出头，问，“需要帮忙吗？”
“我要去纽约。”Brian点点头说，看到车里挤满了人。
“算了，伙计，别去纽约了，那里已经被淹了。”年轻人说，“我们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我得去找个人。”Brian说。
“不是我要打击你，伙计。”年轻人劝说着，“你要找的人要么已经......，要么就逃出来，多半已经不在纽约了。”
“我还是得去。”Brian平静地说，“你能帮忙吗？”那人摇摇头，看了看Brian的车，说，“车坏了？”Brian点点头，那人接着说，“我们刚刚扔下一辆车，就在前面，为了省油。”他往后指了指，“不到一公里，你可以用那辆车去纽约。”
“谢了。”Brian说，准备动手把油箱里的油弄出来。
“别客气。”那人说，“祝你好运，伙计。”然后他就开走了。
Brian抽出油箱里的汽油放到备用桶里，即使带着手套，他的手指也冻的僵硬。他带上汽油、食物和水，顶风冒雪地向前走去。
天渐渐暗下去，Justin感到鼻塞声重，他想今天晚上他们得在这里过夜了。刚刚他和一些人走到楼下看了看，水已经开始结冰，上面落满了厚厚的雪花，狂风打着旋呼啸而过，冷的要命。他们又仔细搜索了一遍大楼，希望能找到被遗漏的食品和衣服，还有药品，因为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生病了。
每个人都觉得既绝望又疲惫，Justin也一样。他一直握着他的手机，尽管它已经快没电了。大家都变得沉默起来，不时有人啜泣一两声，或者剧烈地咳嗽。一股绝望之情笼罩着所有人。夜晚降临的时候，Justin给自己在火堆附近找了地方躺下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他看着手机的荧光屏，想着Brian，想着他的妈妈和妹妹，想着他的朋友们，不知道Pittsburgh怎么样。
Justin盯着手机，直到它逐渐暗淡下去，发出滴滴的电量不足的提醒声，每一声都敲打在他心上。随着自动关机声的响起，Justin把头埋进胳膊里，咬紧牙关忍住哭泣。他绝望的要命，就好像这切断了他和Brian，和家人，和朋友的联系。
步行了一段路程后，Brian找到那人说的那辆车。他把汽油加进去，发动了汽车。尽管Brian快要冻僵了，但他还是没开暖气，他想他得节省汽油。风雪太大了，Brian没法开快些，而且天也已经快黑了。即使是Brian也得承认，在这种天气里开夜车无异于找死。于是他放慢速度，留意着有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Brian找到了一个加油站。加油站里的汽油都没有了，但房子还在，起码还可以躲避风雪。Brian走进满地狼籍的加油站商店，察看着里面的情况。幸运的是，这里还留有一些衣服和食物，没有被人都拿走。Brian拆那些木头做的东西，升了一小堆火。他把那些衣服垫在地上坐下，就着矿泉水吃了几块饼干。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他的Armani和Prada，那让他感到莫名的滑稽，几乎要嗤笑出声。
Brian在火堆前躺下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他凝视着火光，那些他生命中的熟悉脸孔一个个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父母，他的姐姐，他的朋友，Michael，然后一一淡去，只剩下Justin。Brian全心全意的想着Justin，想着那个金发男孩，那个他一想起来就觉得爱并非那么糟糕的男孩，那个让他觉得自己还有被爱的价值的男孩。
Justin在一阵彻骨的寒冷中醒来，他坐起来时感到头晕的厉害。他用双手搓了搓胳膊，又往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他坐在那里一直到天亮。黎明时分，有个人冲进来大叫着，“外面结冰了！已经可以走了！”人们纷纷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向外走。
整个纽约已经被茫茫大雪覆盖了，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有些人互相拥抱哭泣着，但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茫然的向前走着。到了城市的边缘，大家逐渐分散开来，结伴去自己要去的地方。他们找到一些车辆，正试图融化被冻住的油箱，这很危险但却值得一试。
Justin问了许多人，他们都不去Pittsburgh。他们告诉他必须往南方走，不然都会被冻死。最后Justin找到一群人，他们也不去Pittsburgh，但他们答应可以在78号洲际公路上把他放下来，但前提是他们还能找到公路。Justin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有跟随他们上路。
被大雪覆盖的道路相当难走，Justin他们走一段停一段，还得不时的把陷进雪里的车子拉出来。Justin觉得自己一会冷一会热，浑身发软，胃难受极了。当大家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了下来，跪在雪地上干呕着，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大家都担心的看着Justin，一个女孩子过来轻拍他的背部。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Brian就开车上路了，他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一种无形的力量和情绪催促着他，迫使他前进。道路越来越难走，汽车轮胎时常陷进雪里打转，浪费汽油而又无法前进。Brian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驾驶着车辆，一点一点的向前开。去纽约，找到Justin的信念支撑着他，越是靠近纽约，Brian就越是坚定。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他一直坚信着自己能找到Justin，而且他知道Justin也在找他。
Brian让收音机一直开着，他能断断续续的收到一些信号。播音员听上去结结巴巴地说：.......全球性灾难......暴风眼......纽约......中心温度.....每秒下降十度......待在家里......
开了几个小时以后，Brian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小群人和两辆车。这是他离开Pittsburgh以后，第二次遇见人。他把车开了过去，强烈的希望他们是从纽约来的。
“嘿，你们从哪来？”Brian从车上下来，朝他们嚷道。
“纽约！”其中一个人回答，“你要去哪？”
“纽约。”Brian回答说，朝他们走过去。
“你疯了吗？伙计！”许多人叫起来，“人们纷纷从那往外逃！那里现在已经是个冰窟窿了！”
Brian感到自己的脚踢到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个手机。Brian愣住了，弯腰把它捡起来。他妈的这个手机和他寄给Justin的一模一样，Brian心里涌起一阵恐慌。他抓着手机大叫起来，“Justin！Justin！Justin！”他望向四周，眼光掠过每一个人的面孔，“他妈的有谁认识Justin！”
Justin正缩在座位上，他感觉一阵一阵的寒冷，头晕的厉害。他听见Brian在叫他，有那么一会，他以为他是在做梦。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大，Justin浑身一抖，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车窗外面，然后听见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上帝啊，上帝啊，那是Brian！Justin从车上下来，大叫着，“Brian！Brian！Brian！”他转过汽车，就看见Brian站在那里，在雪地上，他妈的真的是Brian！
“上帝啊！Justin”Brian吼叫着，冲过来一把抱住Justin。Justin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开始哭泣，很大声的哭泣。Brian使劲拥抱着Justin，不断亲吻着他的头发和耳朵，声音颤抖，“好了，Justin，我终于找到你了！感谢他妈的上帝，我找到你了，baby，我找到你了。”
“我也在找你，Brian。”Justin哽咽着说。
“我知道，Sunshine，我知道。”Brian轻声说，泪水涌进他的眼眶。
他稍微退开一点，亲吻着Justin的额头，却发现他正在发烧。这让Brian真正感到担忧了。他搂着Justin的肩膀转过来，对着那些人说，“我收到一些消息。电台上说可能有一个巨大的暴风眼会经过这片区域，很危险，温度会变的相当低。他们说最好待在房子里。我想我们得回纽约去。”
那些人骚动起来，窃窃私语着，讨论着。有个人喊起来，“我不回纽约去！那里已经完了！与其在那里待着被冻死，还不如往前走！说不定我们还有活的机会！”其他人纷纷附和，“对！他说的对！我们不能回纽约！”
“Brian？”Justin在Brian臂弯里望着他。
“你信任我吗？Justin。”Brian问。
“当然。”Justin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为什么不相信一个冒着生命危险从Pittsburgh到纽约来找他的男人，他爱的男人。
Brian说服不了那些固执的人，最后他和Justin上了车，朝纽约驶去。
“有没有我妈妈他们消息？Pittsburgh怎么样了？”Justin急切地问。
Brian摇摇头，说，“我不知道，Justin。但我离开那会儿，Pittsburgh还好。我和你妈妈通了电话，告诉她我会去找你的。”
Justin凝视着Brian，仿佛感应到似的，Brian转过头温柔地吻了他一会儿。
他们开着车向前走了一段路，但越来越厚的积雪使行驶变得极端困难起来。最终汽车陷进了雪地里，不能动弹。Brian下车向前眺望着，他看见一些建筑物的上半截怪异的耸立在雪地上。“看来我们得下车步行了。”Brian说。Justin费力地从车子里出来。白茫茫的雪地使他一阵晕眩，Brian及时抓住他的胳膊。“你还好吗，Sunshine？”Justin喘着气，脸颊一片通红，只是点头却说不出话来。Brian能感觉到他身上异常的高热，见鬼，他们得快点了。
Brian扶着Justin向前走去，感到风雪渐渐变小了。当他们快要接近那些建筑物时，风雪完全的停了。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色，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Brian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想暴风眼可能就要到了。
他们从被打破的玻璃窗户里爬进最近的一幢建筑。等他们进去以后，才发现那是一家豪华饭店，Brian暗自庆幸着。他们找到一间带壁炉的房间，Brian把床垫拖下来铺到壁炉前。他让Justin躺在那上面，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待在这儿，我很快回来。”Justin点点头，高烧使他已经不太清醒了。
Brian沿着房间收集那些毛毯和床单，他甚至还在一些房间的冰箱里找到了巧克力、威士忌和矿泉水。最幸运的是，他在一间浴室的柜子里找到了感冒药，他仔细看了说明，感谢上帝，它是不含泰诺的。Brian在楼梯间里拿到一把消防斧，他可以用它劈碎那些木头桌椅，当作燃料。他把这些东西一趟趟运回房间，然后立刻动手升起壁炉。当温暖的火焰照亮房间时，Brian感觉好多了。
但Brian马上意识他没有多少时间去享受炉火。他用水喂Justin吃了药，脱掉他的衣服，用加热了的威士忌一遍一遍的擦拭他的身体，直到他乳白色的皮肤泛起粉红。即使是这样，Justin还是无意识地说冷。Brian把所有的毛毯都堆在他们身边，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和Justin躺到一起。他正喝着一点剩下的威士忌，却听见一种奇怪的呜呜声，接着就是那种物体冻裂似的噼啪声。Brian迅速往壁炉里扔了几根木头，躺下去紧紧抱住Justin，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
即使Brian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火焰明显的变小了，一股彻骨的寒气侵入进来。Brian只是紧紧抱住了怀中的Justin。Brian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等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时，看见房间门上全是白色的霜，霜迹一直延伸到离他们大概一米远的地板上。
Brian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实在是太疲倦了，他再次闭上眼睛抱着Justin沉沉睡去。
当Justin醒来时，一直环绕着他的头痛消失了。他发现他睡在Brian的怀里，他们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温暖而干燥。Justin转过头去，看见Brian正凝视着他。
“Brian......”Justin的声音象似在叹息，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爱意。
Brian翻身轻轻压在Justin上面，他低头亲吻着Justin额头，鼻子，嘴唇。他慢慢地舔舐着Justin的嘴唇，温柔地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探索着灼热的口腔内部。他感觉那就象是他第一次亲吻，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又是那么的美好。上帝啊，他想这就是爱。
他们在火光的照耀下温柔的做爱，爱抚着彼此的身体，第一次，真正的，没有任何东西隔在他们之间。当Brian进入Justin时，他们的双眼潮湿，闪闪发亮，凝视着对方。他们能感觉到爱，能感觉他们是完整的，生命中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合一。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直到Justin的体力有所恢复。Brian想出去察看一下情况，于是他们穿好衣服爬起来。房间门被冻上了，打不开，Brian用脚踹过去，房门竟然象玻璃一样裂碎了。他们走上楼梯，一直爬到最顶层。顶层的门也被冻住了，他们花费了一些功夫才把它弄开。
耀眼的雪光使Brian和Justin几乎睁不开眼睛。眼前所见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他们只能看见一些遗留的高层建筑和自由女神的小半个身体。气温还是很低，但太阳已经出来了，天空是前所未有的清澈蓝色。一些幸存的人们逐渐出现在建筑物的顶层，他们在向天空挥手。
Brian搂着Justin的肩膀，他们仰头看着几架直升飞机飞过亮蓝的天空。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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