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翻译】Sometimes It's Okay by Kiden （短篇，完结）

授权书：

Re: About Translation
from _kiden

Sure! Translate away. :D
And thank you so much - it's amazing to me that you actually enjoyed it *that* much.

正文：

题目：Sometimes It's Okay
分级：全年龄
作者按：本文有这样一个前提假设：只要方圆几千米除了他和Gus没有其他人，Brian还是能稍稍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的。
简介：Post-513的节日文。

Sometimes It's Okay

“他什么时候到，dad？”

“马上，”Brian第一百次回答道。“耐心点。”

“你刚才也说马上来着，可是又过了这么长时间。”Gus站在凸窗前，在着了水雾的玻璃上画着圣诞树和圣诞礼物。

“才五分钟而已。”

他叹了口气，说：“可感觉就像永远那么长。”

他又说：“Justin来，你高兴么？”

小孩子就是这样；他们不能明白那些简单东西的沉重，不能明白语言可以承受的重量，也不能明白它们会有多伤人。Brian把Gus从后面抱起来，让他坐在他的肩膀上。他说他当然高兴。

Gus用手紧紧抓着Brian的手臂，他的指节都泛白了。他说：“我也高兴他来。有时候你会想他么？”

Brian说：“我时时刻刻都想他，每一分每一秒。我想他，就像我总想着你。”

Gus从Brian的肩膀上滑进他的怀抱里，然后Brian把他放下来站在地板上。Gus抬起头来，对着他睁着大大的棕色眼睛说：“这么地想我们，是不是有时会痛啊？”

02.

Gus 微微笑了。

轮胎压过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前门打开，一股冷风吹进了进来。一个人正在跺着脚上的雪，咚，咚，咚。Gus从沙发上蹦了下来，一直冲到门口。Justin正在那里一边解着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冬衣，一边呼唤着他们。

“Justin！”他叫道，然后笑了，然后冲到Justin的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因为他还年轻，他还不到担心潮湿的外套这类事情的年纪，也想不到要等几分钟，好让对方先喘一口气。

Justin把他抱了起来（因为尽管Justin要年长许多，但是他也不在乎潮湿的外套）然后说：“圣诞快乐，Gus。”

而Gus呢，马上就开始给他讲学校和手指画的故事，还有Jenny真的很烦人但是有时候也不错，因为他喜欢他比她年纪大，这样他就可以帮她做她一个人做不到的事。Justin笑了起来，声音穿过他的外套和Gus的毛衣，直达Gus的心窝——就跟dad笑起来时一模一样，于是他也笑了起来。

Justin把他放下来，脱掉外套和鞋子，然后用脚把他们踹到门边的角落。他说：“dad在哪里？”

Gus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回答说：“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厨房那里。他正在做热巧克力。也许在煮咖啡也说不定。但是我真的希望他在做热巧克力。”

Justin把袜子也拽了下来，因为袜子也湿了，然后把它们藏在了皮靴里。他说：“那么，让我们去看一看。然后，如果是咖啡的话，我们就去做热巧克力。”

Gus笑了，点了点头，然后想：这是最美好的圣诞节。

03

厨房里，Brian正在桌子旁边读着书——他的眼镜往下滑了一点点，于是他伸手顺着鼻梁往上推了推，同时眨了眨几下眼睛。

Gus说：“Dad，喂，Justin到啦。你怎么了，耳朵聋啦？”

Justin咧嘴一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然后说：“你戴眼镜看起来一点不老，事实上，你看起来不错。”

Brian把眼镜放在桌子上，扔下手中的书，说：“欢迎回来。”

“让我们来拆礼物吧，现在就拆。”

04

对于圣诞节，Gus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不知道谁定的规矩，反正他必须要到他认识的每个人都到齐了，他才能去拆礼物。然后，他又得时不时地停止手里的动作，好对着奶奶的照相机微笑，尽管他一次都没见过她把相片冲洗出来。事实上，都没有证据表明那个照相机是正常工作的。反正他讨厌照片。他只想拆他的礼物。

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盒子里面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Debbie奶奶给他的买的一些东西他已经有了，所以他说他会把他们放在dad这里，等他过来的时候就可以用了。这句话让奶奶把脸笑开了花，然后死死地把他抱住。但是他不介意，因为有的时候，一想到她是多么的爱他，那个感觉也挺好的。

当她终于松手的时候，Gus走到Brian和Justin坐着的沙发旁，挤到了他们二个人的中间。他把头靠在Brian的肩膀上，跟Brian说非常谢谢他的礼物，但是他认为飞机上头顶的行李箱放不下这么东西，所以他带不回去了。Brian笑了（当笑声的振动蹭到他的心窝的时候，Gus也笑了），他说：“Well，也许除了头顶上，他们会找到别的地方给你使用的。”

“希望如此吧。”Gus说。然后听着dad咚咚的心跳声，渐渐睡着了。

05

“起床了，sonny boy。如果你错过了甜点，你会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

Emmett做了Gus吃过的最美味的甜点，当他告诉Emmett这一点的时候，Emmett说：“这是用你的Vic叔叔的配方做的，宝贝儿。我真希望你能认识他久一点。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会疯狂地爱着你的。”

Gus说他知道，奶奶总是这样跟他讲。他说：“我知道，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要小心，Em叔叔。因为如果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我们就不知道将来我们可能会遇见谁啦。”

Emmett又给了Gus一大块蛋糕，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说得对，Honey，说得对。”

Gus认为Emmett叔叔很可能哭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06.

Gus讨厌他的dad和Justin吵架。他们吵得要比他家里的两个妈妈吵得还凶。这是不是因为dad他们的嗓子要比妈妈们低沉很多呢。他不确定。

Brian大声喊着，似乎是“那么是什么时候，Justin？什么时候你会知道？”

然后Justin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么，Brian？Fuck，我当然知道。”

但是事情接下来很快就变得让人觉着糊涂了。Debbie抱住Gus的脑袋，堵住他的耳朵，把他撵到了另一个房间，而其他的人已经在那儿了。Debbie关上了门，然后谁也听不见他们吵架的声音了。她说：“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非得要在圣诞节么？上帝。”

Gus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闭上眼睛，拼命地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能听见几个单词，一个是“妥协”（这个单词他知道，妈妈有一次教过他和Jenny），一个是“love”（这个单词他也知道，因为他的生活中充满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他都觉得太多了，多得世界都要爆炸了）。

07.

每个人都离开了，蛋糕吃过了，礼物也拆完了，Hunter帮助Gus在后院堆了个雪人，然后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Brian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了晚安，说他爱他，说他对今晚的事感到很抱歉，说不要忘记我爱你好么，sonny boy？

而Gus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不会忘记的，dad。我也爱你。”

Justin也站在那里。他的手轻轻放在Brian的腰上，手指勾着Brian的皮带圈。他说：“晚安，Gus。”

Gus觉得真的很奇怪，Justin竟然不说他是多么的爱他。所以他在床上站起来，伸手抱住Justin。他要先说出来。他说：“我爱你，就像我爱dad那样爱你。”

他放开Justin，然后在床上后退一步说：“现在轮到你说了。”

Gus觉得，现在Justin脸上的微笑跟他的dad带他去机场的时候对他笑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Justin说：“我爱你，Gus。从这里”——他把手放在Gus的心口——“一直爱到月亮上去。”

Gus觉着那就够了。

08.

Gus用手紧紧抓着Brian的手臂，他的指节都泛白了。他说：“我也高兴他来。有时候你会想他么？”

Brian说：“我时时刻刻都想他，每一分每一秒。我想他，就像我总想着你。”

Gus从Brian的肩膀上滑进他的怀抱里，然后Brian把他放下来站在地板上。Gus抬起头来，对着他睁着大大的棕色眼睛说：“这么地想我们，是不是有时会痛啊？”

Brian跪了下来，好让自己变成和Gus一边高，然后他说：“一直都很痛。但是有的时候，痛也没有关系。”

“是吗？”

“嗯，”Brian 说，“当你知道你最爱的人过得幸福的时候，就是会感觉到痛也没有关系，即使他们在离你很遥远的地方。

我知道，你跟你的妈妈，还有Jenny，在加拿大生活的话，会很平安，会有人来爱你。即便有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会感到很难过，但是那没有关系。对于Justin也是一样，虽然我想让他永远跟我在一起，但是他现在在纽约很快乐，而那才是更重要的事。”

Brian站起身来，Gus问道：“他总是说有一天他会回来。你打算永远等着他么？”

走进厨房，Brian攥住Gus的双手，把他提到了空中，然后开始带着他旋转。他回答说：“永远。”

“一直，一直，甚至到永远的后面？”Gus笑了起来。

“嗯，一直到永远的后面，sonny boy。”

The End

[ 本帖最后由 Cipher 于 2008-6-4 19:59 编辑 ]

Justin: Mom?
Jennifer: Hi, honey.
Brian: Hi, 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