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翻译】A Battle Scar or Two by Vamphile（完结）

警告：虐，阴暗心理
授权见“what did you just say"
正文开始～
A Battle Scar or Two by Vamphile
Justin's side
Justin坐在狭窄的洗手间里，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他犯过很多错误，但这一次是最大的一个。他已经舍弃了所有，他的朋友，他的家庭，Brian，所有他曾经那么努力追求的东西，而他却为了几句漂亮话抛开了这所有。

他回想过去，回想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背弃了他所有的努力的点点滴滴，他察觉到不知怎么的，他遗失了他翻译“Kinney语”的能力。这也许是因为他被人用棒子打了头，也许是因为他厌倦了必须时时刻刻使用它们，也许是因为他是个TMD可怜的傻蛋。他不确定到底是怎么丢失这项能力的，他只知道他失掉它了，暂时地。

让他察觉到他曾丢失了这种能力的是重新获得它的那一天。那并不是特别有趣的一天，也没有山崩地裂或是出现异形来预兆这一次回归。他只是那么坐在课堂上，给“宗教艺术中的女性意识形成史”记笔记，突然之间他就像被附了身似的开始写，写下所有Brian在叫他走的时候表达的真正意思；所有Brian坚持他决不会说出口的话；所有Brian在这几个月来采取的行动；所有在他将自己扔下悬崖之前的日子；所有这一切在突然之间都有了意义。现在Justin觉得他好像再次摔下了悬崖，这一次摔下去的时候他听见了Brian向他呼喊的话，可是太迟了，没有东西可以支撑他，阻止他下坠。他发现了真相，但发现得太晚。

Justin把刀片握在手里；他知道他并不是想死。事实上他知道他怕死，但他更清楚他没法掌控这种痛楚，没法修补好破损得一切。他用刀锋用力划过手臂，看着一颗颗小血珠渗出皮肤。不痛，他本以为这会很痛的，但这种疼痛感觉很好，于是他又划了一刀。

现在这种痛楚变得真实了，不再是某些切实渴望的影子了，而他终于感到了解脱。他又划了一刀，看着那一道道伤痕，这是这些月来他第一次觉得可以控制些什么。

Ethan马上就要到家了。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清理干净，血很快就止住了，但当他隔着衬衫刮擦到那些伤口时，他仍然可以感到切口在灼烧，他知道它们成了一个无人可以触碰的禁区。

他们吃了晚餐，（拉面和廉价红酒），然后Ethan去了角落里练习，Justin找了间教室完成他的项目。他在凌晨2：58分的时候爬上床，“小提琴家”已经睡熟了，有些习惯很难改掉，就像他还是总在三点之前回家，即使他回错了家。

Brian's side
Brian考虑了Lindsay和Mel的建议,又想了想从他和Mikey还都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想要的'vette。他有了个提议，又摇了摇头，不确定是不是值得惹上GLC，就算是为了他那辆车。

当他早些时候带着提议接近Justin的时候，就想到了会引起怀疑，不过那小孩很强悍，一个强悍的谈判家而且接受了这份工作。Brian放心了一点，Justin最近看起来憔悴而疲倦。他是恨Ethan，可他不想Justin饿死或是工作得太辛苦，他知道这笔钱迟早派得上用场，见鬼，他该付给他他要求的两倍才对，不过拿来对付眼前应该够了。

Justin's side
Justin从dinner回到家，又累又生气。他很高兴Brian提供给他这份工作，很高兴他们交谈了，可他还有这么多话想要告诉他。他想要倚靠着他，悄悄诉说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为什么他将他推开，为什么他让自己跳下悬崖；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到了经济保障然后就这么离开。

Ethan从他肩膀上俯下身来的时候他正在做Brian的那个项目。Ethan靠得太近太过分。这是只关于他和Brian的工程，Ethan从不存在其中，但自己却要分享给他这笔财富，扮演好男友的角色，然后把自己托付给一段没有Brian的普普通通的性生活。他现在就是这么来看待男人的，Brian和“非Brian"。Ethan就四平八稳地落在了“非Brian"的分类里，可是凭经验他还是闭上眼睛FUCK这个男人，假装这就是他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

他不在乎Brian FUCK过谁，只要Brian还回家，还FUCK他。也许这么想是错的，是可悲的，但这是事实。事实是他迷失了，在他让别人来告诉他什么才是他想要的时候，在他相信别人说的，Brian没有给予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真傻，他是个可怜的失败者，现在他知道了。

他在他们结束FUCK后起床去了洗手间，他在手臂上找了个新地点，将刀片狠狠拉进皮肉，感受这即刻的灼烧，突然之间他可以呼吸了。他又划了一刀，然后再一刀。

Justin's side
他现在只穿长袖了。前一阵子要给这里或那里的伤痕找借口还容易些，因为他养着一只猫，可是现在伤口太多了，所以他穿上长袖衫，隔着布料抓着这些伤口，感觉这种痛，知道他可以控制自己再久一点，至少一点点。

他去阁楼见了Brian，给他看草案，他躲开Brian。Brian看穿了他，即使是在他假装他不曾看穿的时候。他不能让Brian看到这个，所以他退缩不前。最终Brian坚持要他们站得近一些，他屏住呼吸，在适当的时候笑着，再一次想要告诉Brian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可是他不能，Brian也不会在乎，或者更糟，他会在乎，然后愤怒。他故意将他推开是因为他想要他快乐；他必须快乐，否则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是错的了，所以他就这么让他以为他是快乐的。

他回到家，在右臂上继续。他左手的控制力不那么好，可他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在他的手肘弯处有了三英寸长的切口，鲜红的、染血的、妖异的。他花了半小时来欣赏自己的手艺，直到他听到Ethan回来的声音。他穿回衬衫，假装很冷，一直很冷，连他们在FUCK的时候也穿着衬衫。Ethan不在乎，只要能够高潮，他根本不去考虑是以哪种形式。无论Justin穿没穿衬衫，他都一样满足地给他KJ。Justin放心了。

他和Ethan的朋友们一起出席了那个愚蠢地无聊的自命不凡的派对，然后逃去看GLC的狂欢节进行得如何。他微笑了，Brian在每个节目上都留下了印记，他知道这会把主办方的假正经们逼疯，不过毫无疑问这很有利可图。

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Brian跟着一个trick出去了。Justin回到了Ethan的地方，他从没办法把它称为“家”。

Ethan对他不忠，他知道的。他也知道他该在乎的，可他并不。Ethan在那个TMD Haifitz独奏会之前就对他不忠了，但他可以轻易地忽视这个，毕竟，他也在欺骗Ethan，用那些刀片。在他自己的时间里，他找到了在和那个愚蠢的“小提琴家”在一起时找不到的放松；他找到在和Brian在一起时所失去的掌控自己的力量。有几次他在割伤自己后进行手淫，活动他的手臂，让它流血得更厉害直到他高潮。血液和精液混合在一起，他觉得他也许可以在这场谎言中再熬过TMD一天。

然后那个TMD海兹堡trick带着鲜花出现了，Justin再也无法假装他不知道。所以他喊叫，他尖叫，他将玫瑰撕扯成碎片，让那些刺咬进他的血肉。他把Ethan的戒指扔还给他，离开，让手指擦过他手上的伤口。他出现在Daphne家门口，她让他进了门，对他的手小题大做，清理它们；他躲开了，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还对自己做过比这更糟的，今天晚上睡觉前他还会对自己做更糟的，他知道的。

他睡不着。他抽烟，他思考，当这一切都变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躲进洗手间释放他的痛。然后他就冷静些了。

Daphne‘s side
Daphne担心地看着她的朋友，她觉得他可能在嗑药，他抽烟喝酒却不吃东西，他躲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带着重新获得的镇定。她问过他，他说压力让他没胃口。她只能相信他，Justin太聪明，太过敏，不会去嗑药的。

他们讨论怎么把Brian追回来，Justin说他也许会试试她的办法。她希望能成功。Justin的情况很不好。

Justin's side
Justin想着追回Brian，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Brian喜欢他是赤裸的，可他不可能再赤裸了，他的手臂擦伤得太厉害，他不可能再在任何人面前那么赤裸了。然后他看到Brian的公司在招实习生，于是他申请了。他没打算把Brian追回来，他知道他在很早之前就丢失了这个机会，可他想要见他，想要看到自己还能帮上忙。

Brian's side
当Brian看见Justin的时候，他气坏了，但是那小孩却很镇定，镇定过头了，还把他逼进了死角。“我不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对你而言是个这么大的问题。”Fuck him.“我想要获得最好的教育。。。鉴于还是你付的钱。”Fuck him again!那么说，小混蛋是回来做我的尾随者了，Brian还以为他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

Justin's side
Justin在和Brian的有限的接触中在那里工作了几个月。当他意识到这种状态很不健康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见到Brian让他觉得失去控制，而唯一能让他恢复自制的是他能够控制自己的疼痛。他的手臂上已经没有不曾割过的地方了，他撕开旧伤口，发现这样可以割得更久，流得血却更少，他在想他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把整个身体变成一个伤疤结构。

他们让他做一些旧式风格得剪贴工作。他正在用雕刻刀精确地切割，他很擅长这个；他把完成的工作放到一边，开始玩弄起这把橘色的刻刀，为它着迷。他卷起一点袖子，甚至都没想到他正坐在艺术部工作室里的事实，没想到他正在他不能放弃的实习当中，没想到他会为此失去自己的信誉，还拖掉一学期的课。他所能想到的就只是使用这样一把精密的工具，他可以在线条之间切划，可以割开那些他割不到的地方。他把袖子再拉起一点到他手腕上的手表上方。

Brian's side
Brian是下楼去艺术部责骂某个搞砸太多次的白痴的，这时他看见了工作室隔板上方露出的一点点浓密的金发。他静悄悄地行走，观察着Justin：他正在凝视什么地方，懒懒地握着一支笔什么的，然后Brian呆呆地看着他接下去做的事。他把袖子拉了上去。他以前看过Justin在手上记笔记，可是在他的手臂上？当他意识到这小孩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的呼吸堵住了，然后他就看见血从他刚刚在自己身上划出的伤口里涌出来。那个需要被开除的白痴被遗忘了。过去的数月被遗忘了。此刻一切都不复存在，只除了Justin和他的鲜血，他曾经看得太多太多的两样东西。他夺过他的胳膊，“你在TMD干吗！”

Both sides
Justin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有着泪光。Brian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挤压着伤口，造成更强烈的痛觉，但这一次他无法控制。这是关于他的控制，不是Brian的，可是Brian在拖着他走，毫不在意被人看见，直到他们进了男厕所，锁上门，他一个字也没说过。

“你TMD在干吗，Justin？引起关注的喊叫？”
Justin什么话也不说。
“Justin.”
Justin没有回答，Brian想要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可他躲开了。他不能让Brian看见，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了。

Brian观察着Justin的表情，上面写着痛苦和恐惧，可是他TMD到底在干吗，在自己的皮肤上玩弄刀片？他愤怒极了。当Justin被逼进角落，哪里也逃不去时，他终于卷起了他毛衣的袖子。他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造成了任何实际的伤害。他无法呼吸。

Justin感到他的毛衣的袖子被卷起了，他畏缩了一下，试图从Brian手中把自己的胳膊挣扎出来，可是Brian不肯放手。

Brian本以为会有一道擦伤一点点出血，然后他就可以嚷着说这小孩是个drama princess，他不管他了。他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鲜红的不同深浅的新旧伤痕。他抬起头，Justin在哭。本能战胜了一切。他把这个男孩拉近自己，他的手臂环绕着他。到底是谁对他做了这些？Ethan? 他把他抱得更紧，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他们就那么站了好一会儿直到Brian放开他。“跟我来。”他只说了这一句，他把Justin领下楼，带他到停车场，把他塞进吉普，开车回家。Justin知道他是要带他回阁楼，只要Brian一停车他就会逃走。

Brian给Cynthia打电话说有事不上班了。当他在一个红灯下停车的时候，他还在和Cynthia讲电话。这时，他看见Justin把手伸向车门，他压住他，把车门关上，Justin一边还在拼命想把门推开。他挂了Cynthia的电话，“你TMD呆在车里。”

Justin还是什么也没说。Brian在楼前停下车，随时准备追上要逃跑的Justin，不过他好像已经不想反抗了。他把他领上阁楼，Justin站在门口烦躁不安。Brian无言地给了Justin一瓶啤酒，Justin接过啤酒，但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手有事可做。他坐在吧台上，不想走进房间。

“脱掉衬衫。”
“Fuck you.”
”Justin, 到底TMD出了什么事？”
“根本没事，Brian，是你反应过度了。”
“Really，那这些都是过敏测试的结果了。”
“差不多。”Justin回答。
“把你的TMD衬衫脱掉，我要知道我到底是在处理什么情况。”
“你不会跟处理任何情况，这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见鬼的它不是。Justin, 谁对你做了这些？”

Justin低头看着他的手：他正在玩弄啤酒瓶盖，用力地把锋利的边缘压进手背，印出一个星形的痕迹。他压得更用力了，Brian看了一会儿就把盖子拿走了，“不许再碰尖锐物品。”

Justin抬起头，“我从没真正伤害过自己。”
Brian拉起他的袖子，翻转他的手臂，让数百条伤痕清晰地显现出来，“这是什么？”
“这是不一样的。我是。。。我不是想要自杀。”
“你不是，你是想要。。。”Brian不知道他TMD到底要干吗，他只知道他无法忍受看着他那么害怕，那么疲惫，那么受伤。
“你TMD想要做什么？”
“你不懂的。”
“试试看。”
“伤痛处理。”（“It’s pain management.”）
Brian笑了，笑得很可怕，“我不懂‘伤痛处理’？”
“Well,你的办法不会让你这么丑陋。”
“你想变得丑陋？”
Justin绞着手指，着迷地看着他自己的手，或是任何可以让他不用抬起头的东西。
“我已经是丑陋的了。”
“Justin,你还是很热辣。”
Justin小小地微笑了一下，“我是说内心，我忘了。”
“你忘了？”
“我忘了你话里的意思。”
Brian茫然地看着他。
“我以前是知道的。我以前能够听到你所说的，看到你所做的，然后我就知道你背后的意思了。这就好像商场里那种傻傻的魔术海报，如果你盯着它看久了，就能看到隐藏在里面的船桨。”
Brian还是盯着他看。
“只是有的时候，你把船桨遗失了，然后你又找不到它，我丢了你的船桨。”
“你嗑药了？”
Justin叹了口气，“我以前是知道的，你遵守我们的规矩是因为你想要我在你身边，你时不时做的那些小事都意味着你是爱我的。闭嘴，你就是爱我的。但是我丢失了那根船桨。然后就有人跑进来说，看啊，一根真实的船桨，不需要再寻找隐含的意义。当然，一切都是截然相反的：一根真实的船桨，却有着你不想要的隐含意义。结果。。。”
“结果你决定看看一个人要受多少伤才会死掉？”
“不是死不死的问题。我受伤了，我伤害我自己，我把最重要的东西丢掉了，我没法忍受这种痛。所以我让自己痛我能忍受的痛。”
“如果说我没法忍受你的痛呢？”Brian轻轻地问。
“你不需要忍受不是你的痛。”
“我总是在痛你的痛的，这是隐藏起来的船桨之一。”
Justin微笑了一点点。
“你不能再做这种事了，我不会让你做的。”
“你阻止不了我的。”
“我可以而且我会的。”
“Brian,你不能就这么。。。”
“让你回来？不，我不行，因为对我而言，你从没离开过。你只是去渡了个假，而且显然你乘的小船已经撞毁了，不过现在你到家了。”
“我到家了？”
Brian从Justin手中接过啤酒，脱下他的毛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臂，查看着每一处创伤。
“还伤到别的地方吗？”
Justin摇摇头。
“你保证？”
“这个必须要停止。”
Justin让一滴泪掉了下来，“我不确定它可以，我以为它对我有帮助。”
“帮助什么？”
“减轻痛苦。”
“什么痛苦？”
“我给你造成的痛苦，给我自己造成的痛苦，当我忘了怎么把船桨看出来的时候。”
“Well，你现在又回到画里了，不会再痛苦了。”
“可是。”
“只要向我保证，你不会再做这个了。”
Justin想要保证，可他怕他守不住他的保证。“我会试试看。”
“不仅仅是试试看。”他把Justin拉近自己，“我不能失去你。”
“那么你会让我回到你的生活中来吗？”
“门没有上锁，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会住在Daph那里。”
“对哦，她把你照看得真好，毫发无伤的。”
“Brian，不是她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中途改变了图画的内容，所以你才找不到那支船桨，是我把它藏起来了。”
Justin微微笑了，“我想我们已经不打那个隐喻了。”
“那么，不再打隐喻，不再割伤你自己。”
Justin点点头。
“如果你想还要一点疼痛的话。。。”Brian用舌头抵着脸颊，“我为这种情况准备了非常丰富的皮革道具。”

Justin微笑了，他迟疑着靠近Brian去吻他，Brian把他一把拉进这个吻里，这个从他在rage派对离开时起他就思念不已的吻里。

尾声
有过一些小挫折。Brian锁起了所有的刀具，因为Justin有时会忍不住诱惑；Brian每天会给他做彻底的身体检查，当然实际上只是多摸摸他的借口。不过故事的结尾是，Justin想起了怎么去读懂Brian，Brian也会更努力地把船桨指出来。这两只继续着自由大道上有史以来最美丽最扭曲地爱情故事。

[ 本帖最后由 wowo48 于 2008-8-16 19: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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