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第二季

本帖最后由呵呵33 于 2013-9-5 19:18 编辑

多人视角

1 JR
当然我是不知道妈咪怎么会受得了妈妈和brain长达--大概是从他们认识那一刻起--的战争。
因为我快要疯了。
Gus,gus,gus。我恨死他了，每次吵架都是因为他，我说的是每一次。
三天前，gus就那么奇迹般地降临在我的公寓门口。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能够忍受的，至少是在睡眼惺忪的情况下看到满脸络腮胡子的物体，其余部分黑得像烤焦的吐司。
我花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认出来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然后扬了扬眉毛。
不要学我的爸。
gus挤开我把行李包和画夹放在了地上，然后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好像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一样，然后他坐在沙发上，长腿摆在茶几上。
我站在那儿花了几分钟来决定表达出来哪种情绪，是冲上去抱住他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t恤上还是跳起来狠狠地骂他一顿还是干脆不和他说一句话直接回床上睡觉。
最后我转过头露出微笑说；
好久不见。
然后忽的我就回到匹兹堡，看着妈妈和brian大战三百回合。
哦，得了吧，收起你那套让他决定自己人生的决定。因为你他妈的害怕得要死，你害怕得不敢说一句话。brian，你知道你能影响他，你是他妈的唯一能影响他的决定的人。
真是太好的了，在妈咪，justin陪gus去看画展的情况下吵起来。我烦了，从gus去巴黎开始他们之间就开始的战争。我他妈的烦透了，看着gus像个几岁的小女孩丢了芭比娃娃一样这么多年。
你们知道为什么gus他妈的要去巴黎，要去非洲，要去任何没有我们的地方吗？因为他，他，妈，的，爱，上，justin，了。
说完后，我的眼泪早就流的不像样子，忽然一阵可怕的沉默蔓延开来。妈妈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以致我看不清brian的表情。
2  brian
我在半夜醒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我看了看旁边的闹钟，时钟指着三分钟指着五。此刻我特别清醒。我已经不记得半夜醒来觉得空荡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在我和justin住在纽约以后，我有时醒来，除了看着justin的睡颜以外就是把他不听话的脑袋重新移到我的怀里，然后闭上眼睛，细数着他的呼吸睡着。或者是习惯，我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着他。
我的Justin。
那个在街灯下站着的17岁男孩。
那个勇敢的和他父亲对峙后委屈地偷偷爬到我的床边的小屁孩。
那个被我恶狠狠地赶出去以后偷跑到纽约的傻小子。
那个和gus同一天出现的我的baby。
我试着问自己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gus爱上justin的事实。我想我是知道的，当gus看着justin的时候，他的眼里他的眉宇间他的嘴角全都泄露了这个秘密。只是我一直不肯去猜去想。或者我只是在等待他忘记justin。
我点燃一根烟，走到窗边看着，无论多久没有来loft，我还是记得这里的景色，就像刻在我的脑海一样。
justin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我转过头，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熄灭了手里的烟，抱紧他，吻他，在尝到他的唇和舌头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融化在空气里消失。
他摸了摸我的脸然后走向了冰箱，拿出一瓶水倒在杯子里。在他喝了一口以后我拿过杯子。
发生什么了吗？
我把空杯子还给他，摇了摇头。
justin叹了口气，很轻，但我听到了。我走过去，双手把他锁在自己的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我知道我的呼吸会逗得他很痒。他笑了推开我，但我只是把他抱得跟紧。
I love you.
justin扭过头吻了吻我的头发。
I love you too.
3 gus
在巴黎的日子，我看过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白种男人。他告诉我我对父亲伴侣的迷恋来自于从小父爱的缺失。我冷笑准备离开，但nathaniel抓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忽然我就受不了了，有时候我的确不知道我他妈的在干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
或许我的感觉来源于我的父亲，但那不是迷恋，是爱。
我站起来走出去，不管这使nathaniel有多难堪。走到门边时我的眼睛扫到了nathaniel他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我，眼里受伤的神情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有时候我想，如果nathaniel不爱我，我是可以一直假装下去的；如果他不试着接近我的内心，他是不会难过的；如果他停止解开我的心结，我们或许还在一起。
他偏偏不肯这么做。偏偏不肯。
在我去非洲的前一天晚上，下很大的雨，他站在我的公寓外面敲门，我打开门看到他全身淋湿，我有些惊讶，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他笑了笑说，只是来告别。那一刻，我想他原谅我了。我拉着他，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吻。这一次，我没有把他当做是justin。
在非洲写生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把justin驱赶出我的脑海。每次我看到让我震撼的景色，拿起画笔，justin就出现了。那时候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到这个比我大17岁的只有我肩膀那么高的永远的孩子脸的人。
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爸爸出现了，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知道。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有些轻松。
他坐到我旁边，拿过我手里的烟吸了一口。
我们就这样坐着，看着烟在空中消失。
你表现得像个混蛋，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我是你的儿子。
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一直以为基因不会遗传这个。
混蛋？
逃避。
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有些不知所措。操他妈的，我想哭。
我吓坏了。那时我还只是个他妈的青少年。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我以为我会看到无奈愧疚甚至同情怜惜，但我什么也没看到。他的神情传达给我我不清楚的力量。我还是忍不住，眼泪溢了来。爸爸转过身把握抱在怀里。我就像一个他妈的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地嚎啕大哭。
4 justin
即使我不抬头，不看brian的眼睛和表情；即使我捂住耳朵，不听他的声音和脚步。即使我不碰触到他。
我也能感受到他有事情瞒着我。我的意思是，刻意地瞒着我。
这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我从来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如果他一直表现得像个流浪狗一样东藏藏西躲躲，我会受不了。
他又把自己包到自己的小壳壳里面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自己从他的小壳壳里钻出来。这就是爱上brian，你永远不能得到全部的他。
我甩了甩画笔，听他上楼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是他下楼得声音，然后是他离开的关门声。这个混蛋居然敢假装不知道我在工作室。
我压下一千个跑出去吼他一顿的冲动，继续在画布上涂颜料。
过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失去和他瞪眼睛的功能。
我知道他这个基因突变和gus有关，我不得不承认gus像个迷，彻彻底底的迷，我弄不清这个孩子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眼睛里的防备和以前的brian那么像。但面对brian防备，我一眼便拆除。然后看着他死要面子的样子觉得他特别可爱。而gus，不管我怎样试着和他沟通，他总是拒之门外。
我希望他们父子之间能解开这么多年的心结，他妈的就好像我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心结一样。既然这次gus决定在美国待一阵子，这起码是个好兆头。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像我这样，突然有那么一天不论brian做什么，我都不会真正生他气。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脸强硬或者不屑的样子总能引我发笑，因为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决定出门走走。
我想是他纵容我这样的，因为我不知道当有一天，brian露出真正残酷的样子，我能不能忍受哪怕那么一秒钟。
纽约的好处就是，你很容易走到街道中，淹没在人群里。等我走累的时候我随意坐在了街角一家咖啡店。然后我看到有个女孩坐在另一边素描。这让我想起这几年除了画刷，我几乎没有拿过铅笔。
我突然就很想素描这里的街景。
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了，我边按下电话的答录机边把画夹的画拿出来，不出意外的话，brian今晚会加班到我睡着，然后像个小偷一样轻轻睡到我旁边。
5 JR
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当时我正在图书馆为一篇论文焦头烂额，忽然我就看见了一个身影--尽管我只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过他一次--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nathaniel。
怎么可能认不出呢，显然他的头发恢复了本色，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矮矮的个子。看他笑的样子，整个一英国版的justin talyor.
并不是我刻意隐瞒什么，我只是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以gus的妹妹来拉近关系。不过想象gus和他在一起时的混蛋样子，这肯定也不是拉近关系的一个好方法。
他来纽约大学进行一个为期为一年的研究生交换项目。
看着他我会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我总是猜想着，在justin还是一个大学生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有一次他和我说起他的一个前男友，我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那个人就是gus。
他喜欢从背后抱着我。nathaniel耸了耸肩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样是因为他试图把我当做另一个人。
我搅了搅杯子里的圣代，拼命想着换一个话题。我真的真的不想聊起我们家的这档子事儿。
他很喜欢那个人。nathaniel低低的说道。
或许他已经把那个人忘了。而你，我强调性地敲了敲桌子，不要说起这个就一副，哦，我受伤了的样子。
就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来说，nathaniel开始清理书包，你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反常。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有关于gus有多喜欢justin的话题。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我的意思的他妈的。
6 brian
通常洗完澡后，我走进卧室，看到床头justin的金色栀子花还有justin本人。他仰着头，幽暗的灯光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我的眼睛深陷于此不能自拔。在他清醒的时候，我不愿意面对他的眼睛，在他清澈的蓝色里，我总能看到gus，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多么差劲的父亲。而现在，我的眼睛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上游离，我的鼻翼可以自由的享受他身上的味道。
我轻轻地躺在他身边。非常轻轻的，我很害怕他醒过来，看着我，露出微笑，而我又会记起gus看着我时眼里的无奈歉疚和悲伤。
掩藏不住的无奈歉疚和悲伤。
我缓缓地把覆盖在justin身上的蓝色羽绒被拉开，再用我的身体覆盖他。身体贴着身体的触感传来，我不禁叹息。
就这样，吻他，然后入睡。
而现在，当我擦着头发而看到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时，忽然有些不习惯。
非常，非常，不习惯。
我打开手机要拨给他时发现了他的两条留言。
第一条：brian，如果你没有看到我就表示我今晚不回来。
第二条：我在daphne这儿。
我把手机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然后脑子里盘旋着今晚的概念。我重新拿起手机想拨给justin，然后看着屏幕里justin和连着他的那串阿拉伯数字好半天。
操他的。
我穿起了衣服拿了一个青苹果走到工作室打开电脑。辛西娅刚刚把艺术部的几个最终设计稿发到了我的邮箱。正当我很高兴看到一个加班到这么晚的员工时艺术部的那几个设计稿很快地毁了它。
我打了几行字委婉地表达我的想法--他妈的全部重新弄--以后又把它删掉。接着我挑出我一个稍微顺眼的开始自己修改一直到我满意。
我关了电脑走进卧室。
操他的。
7 justin
我和daphne躺在她家的地毯上看一些无聊的电视节目，谈论着我们的小时候这样的无聊话题。可奇怪的是我们都觉得蛮开心的。
大概是你的那只泰迪熊。
所以从gus你隐约猜出我是gay？
拜托，那时你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很讨厌娃娃呀什么的好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在半夜两点来找你？我问道。
daphne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慢悠悠朝外走去。接着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时----brian。
亲爱的，你该回家了。
daphne打了个哈欠：brian，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他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我们要离开了。
daphne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们摇了摇头：快走。
直到坐进副驾驶座，我的脑袋还是一团糊，这叫做什么情况？
所以，他在半夜把我从我的朋友家拽了回去，像个他妈的青少年那样。
所以，我连他妈的出来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所以，到底是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我重重地关上车门，瞪了brian一眼朝家走去。我在胸前交叉手臂站在流理台前等着他进来。
他走了进来直接无视我往楼上走去，我跟着他看着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我可以从他身上的每个细节--解扣子的方式，拉被子的方式，呼吸的方式--看出他现在有多累。但我不想罢休，我换了个动作，插着腰，站在床位看着他。
我他妈的工作一天快累死了，现在只想睡觉。
当然，我说道，鉴于你早上六点就起床，晚上又大概那么11点才离开公司。那你他妈的半夜把我从daphne那儿拽回来干什么？
因为这是你家。他说完拉起被子捂住头。
他那种好像我问了一个多蠢问题的口气彻底地激怒了我，现在要么我掐死他，要么狠狠的掐死他。
这是你家，不是我的。我指着这栋房子。
忽然空气一片死寂，我只听得到我粗重的呼吸声。brian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我，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充满致命的危险气息。他忽的一个手臂粗鲁地楼主我的腰把我压向，一股紧紧的钳制感向我传来。我迎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神。
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冰冷而生硬地打在我的耳侧。
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买下了它。我的手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膀找到重心。我指出这个事实。
再说一次。
说什么。
这是不是你的家。
我讨厌这个状态，我讨厌惩罚的吻，我讨厌被他完全操控每个动作都在他的掌控里，我讨厌没有半点主动权。因为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而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是或者不是，他都会粗暴地把我压住，死死按住我的手腕在第二天会出现淤痕。我拒绝什么错的没有的情况下的野蛮的性。
而我是没有可能推开brian的，在他生气的时候，我两只手的力气都抵不过他一只手。更重要的是我马上就会沉醉在他几乎疯狂的吻里。
我讨厌这样。
他想要吻我的唇，我立即侧过头去，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引起一震颤栗。他的吻慢慢加深，他的另一只手伸进我的t恤。
不要。我轻轻的说。
brian停了下来，唇还留在我的耳后敏感地带，温热的呼吸让我颤抖。最终他慢慢放开了手，放下了我，我的脚重新回到地面。
8 brian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轻轻的来回抚摸。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恨他给我带来了这种无力感。他逼我留下他时，逼我表达对他的在乎时，逼我对他说我爱你时，逼我一层层卸下我的保护膜时的那种无力感，好像一道考验，如果我通不过，我就会失去他。他就那么看着我，勇敢地，倔强地，决绝地，站在那儿，让我一遍一遍想起一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的眼神是那么干净。
有的时候我会希望我能少爱他一点。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我立马握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我。
告诉我，justin，你的答案。
你很累了。他说，躲开我的手，brian，休息吧。
我不累。
你知道。
你说出来。
他试着藏住但他还是笑了，看着我好像我是小JR一样。
说出来。我皱了皱眉。
brian，我不爱你，这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在每天发现我比前一天更爱你了，我从不会在画画时想起你而露出微笑，我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爱你，我真的真的不把这里当做我们的家，我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们的家。
他说完，看着我，露出大大的微笑。
接着幸福感在我心里爆炸，我像个傻瓜一样开心。
去他妈的爱情。
我真他妈的是一个十足的喜剧女王了。
我吻他，把他抱进怀里，因为他顺从地靠着我而满足地笑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会想起gus，他的这些年，他为了我而躲开justin的坚定，他对我说对不起时的歉疚，他在巴黎和非洲的生活。他上次见到justin时不敢正面面对他时的窘迫，逼我们不能告诉justin时的无助。就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心脏，心痛感厚厚地传来。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向你承诺，如果我能为gus做什么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
9 gus
kinnetic的前台带着微笑带我到爸爸的办公室。这还是我第一次到纽约的kinnetic，虽然匹兹堡是总部，但纽约的更加绚烂，精致，。。昂贵。
那种第一眼就看的出它的主人是brian的装饰。
嘿，gus。爸爸给了我一个拥抱。
嘿，爸爸，好久不见。
我需要和你谈谈。他边说边走向保险箱，拿出一叠文件。
我点了点头，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我知道你是一个艺术家。但我不知道你对商业有兴趣。
我想，是的。
听着，gus。爸爸做到他的办公桌上看着我，我并不是在乎什么儿子继承父亲事业这一类的狗屎。做你想做的是就好了，即使是住低下老鼠洞穷酸艺术家也没有关系。
爸爸，我想到kinnetic工作恰恰是为了坐一个不住在老鼠洞的艺术家。
爸爸挑了挑眉，然后他笑了笑，站了起来。
那么，除了你是我儿子这一点你和其他人不同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吗？他收起文件重新放回保险箱。
我会通过网上申请，既然你不是kinnetic的HR，我想我不不要在这里说什么。
很好。爸爸坐了下来，记得改个名字。
当然。
还有就是，准备呆在纽约吗？
不，我想呆在匹兹堡。
不，纽约。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我很惊讶，他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生活，更别说我的决定。
爸爸，我明天飞回匹兹堡。
你呆在纽约。
他粗声说道，站起来，看着我。
我被他的专断激怒了，我也站了起来，看着他。
凭什么你让我呆在纽约我就呆在这里。
因为纽约是他妈的全世界最好的艺术中心，因为你他妈的是一个有艺术家，这是你他妈的信仰和追求。
去他妈的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每件事情，在他妈的justin离开我来纽约的时候我就知道对于一个年轻艺术家来说纽约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说任何话扭头离开，我不要听到有关于justin的一个字。而他好像看透我，爸爸拦住了我。看着我，他的眼神像是穿透了我，我低下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
所以你因为他妈的justin要他妈的毁了你的生活吗？他大声吼道，近乎绝望地看着我。
他不该再次提到这个名字，他知道我有多辛苦，他知道爱上这个人的感受是什么。他妈的他不该再次提到这个。
你知道什么，你管过我的生活吗，我的过客爸爸，你知道我的生活吗。你甚至他妈的没有教过我刮胡子。你以为我没有听到过你说你只是一个精子捐献者吗？我看着他，脑袋似乎随时要爆炸。我的声音还在办公室回响。
他低下头，忽然安静得厉害，空气里只有我们粗重的呼吸。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我才意识到时眼泪在眼里打转。我推开玻璃门，所有人都看着我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我快步离开，好像赶不上呼吸，周围的一切好像在旋转快速地旋转又消失。
10 Justin
此刻的brian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走近有被冻死的危险。我想问他，我是不是错了，当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我们早已经有了一起面对我们生命中发生的任何事的默契。如果不是，他为什么把我推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是，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让他选择一个人孤独的面对。
但我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拿着酒瓶，像个被抛弃的女人一样的迷失和难过。他的眼里出现了那些似曾相似的眼神，很久以前，在匹兹堡，属于自由大道野兽brian的眼神。这让我一震战栗。我想起了他向我求婚的原因，因为爆炸，因为他吓坏了。我不想这么多年以来，他只是在为了我扮演一个我想要的角色。
我重新走回卧室躺下。闭上眼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
上帝，我向你祈祷，如果我可以为brian做什么，我愿意放弃一切。
早上走下楼时，一股浓浓的酒气扑了过来，而且他嗑药了。我叹了口气，却没有看到brian的踪影。
最近在逃避我这件事情上他总能表现出惊人的耐力和意志力。
我叹了口气。
11 JR
我看到justin心不在焉地走进咖啡馆，然后和nath撞了个满杯。咖啡溢出来，弄脏了nath黑色外套。
哦，不好意思，对不起。justin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我笑着说道。
justin抬头，露出微笑：JR，嘿，没想到会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
我笑着说，想着需不需要介绍他们认识，这也有点太怪异了吧。
我知道你是谁了.nath忽然说道。
justin露出微笑，又是某个喜欢他画作的粉丝。
你是gus爸爸的伴侣。
操他的。
这是nathaniel，他是我的校友。我赶忙说道。
哦。。嗯。。justin伸出了手，你好，我是justin talyor。
nath和他握了手，一直看着justin。
原来你叫justin。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认识我吗，还是你认识gus。justin明显被nathaniel迷惑了。
我---
嘿，uncle justin，我和nath还有课，下次再聊。我丢下justin硬拉着nathaniel跑了。
到了街口，nathaniel就甩开了我。他有些生气地看着我。
行啦，我喘着气，我是gus的妹妹。
你为什么故意接近我。
我没有--好吧，有那么一点。我只是想多了解gus而已。你知道，你是他唯一一个男朋友。
nathaniel冷笑了一声。
男朋友？试试，木偶，真空人。
闭嘴。我知道他伤你很深，但不要这样说自己。
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你不会告诉我--
是的，是的，总行了吧。至今为止justin都不知道。天啊，你又不是不了解gus。我嘟囔着，买了瓶饮料，所以，把你的嘴闭得紧紧的。
nath忽然停下来，他笑了笑，让我有些胆寒。
喂！我是认真的。gus真的真的，非常，不想让justin知道。
他从非洲回来了是吗？他低声说道。
是的。我看着他，而且他在纽约。
他盯着我好几秒然后大步往前走去根本不理我在背后叫他。
操他的。
12 brain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gus的生命里当一个很重要的人。就像在他经过努力取得成绩时第一个奔向的人，遇到挫折时给他鼓励的人；像是见证他的每一次成长，类似于第一次长胡子，第一次学骑单车，第一次一个人睡，第一次说话。
其实我想要过这么做他妈的强烈地想要这么做，只是我从来没有勇气；等我鼓起勇气的时候，他已经在多伦多了。而他回来时，我却来了纽约。
我想linz和mel会做得比我好。
我说过没有后悔，但我不能否认的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能为gus做而没有为他做的。
为什么我从未曾想过他也许需要我。
然后我和他吵架，他站在我眼前勇敢地和我对峙，那时我才知道gus不在是个小男孩，而是个男人。我意识到gus不是在玩过家家，他不是一个发春的小男生。
我的心里猛烈地抽痛起来，想着这个想法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开始又生根发芽，想着他怎么就他妈的爱上了justin。这没有理由。或许就像在街灯下我看到justin时忽然升起的冲动，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该死的艺术家。
我不想让他的人生因为我和justin而改变。但既然在已经是这样，这不过是废话。他的追求，他的信仰，他的人生，因为要躲避而全部弯曲。他妈的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他可以利用我和linz的人脉迅速成为纽约艺术界的新星，取得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成功。而现在，他想做的是待在匹兹堡为他青春期时可笑的行为买单待在亲人身边。去他妈他还这么年轻，他在人生最耀眼的阶段，去他妈的。
我将油门踩到最大，猛烈的风从车窗外刺痛我的皮肤，我想借此忘记一切，而我始终做不到。
过客爸爸。
你甚至没有教过我过胡子。
你管过我的生活吗。
这些字句在我脑子里叫嚣，声音越来越大我猛地踩下油门。
一切都静止下来。
我知道唯一能解开gus心结的人是justin，他应该向他告白，在一个有玫瑰蜡烛香槟浪漫得发腻的酒店，说出他埋在内心的话。我和他都知道，在我们关于justin的博弈里，他输给的不过是时间。他什么时候才有勇气忘记其他因素真实地面对自己面对内心这段真挚的爱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gus遇到了一道难题。我伏在方向盘上任由一股无力感淹没。
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告诉gus，没有谁他妈的在乎你爱的那个人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爱他就足可以成为你拥有他的理由。
上帝，我愿用我余生的一切换gus的幸福，但如果可以，请不要带走justin。
13 justin
大概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我的脑子几乎要炸了。
Michael一直在催我rage的画稿，而我根本找不到我存资料的那个硬盘；接着我的助手告诉我我运到欧洲的一幅大型油画因为天气缘故要到下周三才能运到而画展开始的时间是周一；然后更好的事发生了，我为几个新来纽约的年轻画家开一个联合画展的计划被我的合伙人Kennedy否决了。
去他妈的，我打了一天的电话，结果什么也没办成。
然后我的私人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justin，我是nathnial。你还记得吗？
你好。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知道我私人电话的人，我忍住挂电话的冲动。
你听上去很烦，我是JR的同学。
JR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电话响了，显示的是Kennedy。
不好意思，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得走了。
事实上----
我没有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接起了Kennedy的电话。
他妈的这是我的画廊，我有权决定为谁开画展。我劈头就吼道。继续在电脑里翻资料，然后电脑啪的一声黑屏了。
提醒你一声，Taylor，我也是老板之一。你可以关心你艺术家的事，但我是个商人，我他妈的没兴趣做慈善事业。Kennedy吼了回来。
我管你他妈的兴趣是什么，但这个画展开定了。
哦，你的脑子像你的外表一样这么多年来都没长吗，纽约时报选出了---
我没兴趣展示那些垃圾。
同样的，我他妈的也不在乎你的兴趣，我只是为了画廊的利润着想。
除了钱你不能想些别的吗？
少在那边装清高了，Taylor。和Brian赚的比起来你当然不在乎画廊。但我可没有个富有得流油的丈夫让我每天在童话世界坚持自己的小信仰，我是老板，我关心的是每一个老板关心的。
操你的。Kennedy，我负责画展人的甄选，我他妈的想展谁的就展谁的。
操你。Justin，你想为所欲为是吗，行，叫brian给你开家画廊。但我的画廊要赚钱。
闭嘴。我他妈的知道什么是赚钱，他们能给画廊带来利润，只是--
只是时间而已是吗？你自己也是一个艺术家，你知道一个作品被真正赏识需要的有时甚至是一生。你他吗的多幸运，你有一个21世纪最好的广告人在你背后，你很快红了，但不是每个人最后都会被发觉。
Kennedy。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一切都和Brian有关。我冷冷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Taylor，我不否认我嫉妒你超凡艺术才华。但现实世界是你不是一个好商人。画廊是商人的艺术游戏不是展览馆。我比你多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决定下个月画展的主题，这就是商业。况且我想董事会会同意我的。
当然，你是第一股东。
我挂了电话只有一种杀了这个男人的冲动，但一股挫败感慢慢地从心底升了起来。我不确定是为什么，我敲着黑了屏的电脑希望它能快恢复过来，脑子一团糊。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0点了。我累得洗了个澡就直接躺床上。
模模糊糊地感到brian回来了，他躺在我旁边，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抱住我，但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我，然后收回，然后再次抚摸。好像碰触不到我，而我就在这里。我被他弄糊涂了。我纠结于大声吼他一顿，暴打他一顿，但最终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14  brian
尽管gus在巴黎获得了一张贵的死人的学历，但在人才济济的纽约的kinnetic，他只是得到了一个实习一个月的机会，也就是说一个月以后艺术部的主管如果看他不顺眼，是可以在不给他任何工资的情况下炒了他。
不过frank是我选出来的，他不会是一个笨到看不出gus才华的蠢蛋，一个月后的员工大会上，我看到了gus的身影。
gus在某种继承了我和linz的优势。拿justin来说，他是一个纯艺术家，小脑袋从不关心这个世界想要什么，只在乎他的信仰。而gus是一个商业艺术家，他懂得这个世界要什么，有鲨鱼对血液般的敏感度。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野心正是我年轻时候所有的。这种敏感度和野心是他征服这个世界的利器。
会议后我把他带到全纽约最好的餐厅替他庆祝，他显得很开心，我都不记得我有见到过他这么开心的时候。
我错过了太多和他一起的时光。
我有样东西给你。我将一个纯白色的盒子递到他面前。
里面是一把银色的钥匙。
不会又是一辆保时捷吧，他晃了晃钥匙扣，我说过完成学业后不会在要你的任何资助。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资助，是礼物，我的sunny boy找到第一份工作。
gus有些脸红，他把钥匙放进盒子里，敲着桌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之类的。
谢谢。
另外，那不是一辆车子，是套房子，地址什么的我的助手会发给你。
gus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只是笑了笑。
晚餐结束后我去了酒吧，喝了几杯后还是找不到随便拽一个人到某个地方发泄然后忘记一切的感觉，回到家的时候我有些摇晃，justin正臭着脸和电话里的人吵架。忽然我觉得这个小金发面目可憎，他横冲直撞，理所当然，毁了一大堆东西，其中包括我传统的最有效和直接的解脱方法。
他转过头朝我皱了皱眉然后往楼上走去。
而且他变得不体贴，就像现在我头晕脑胀的时候，他也没有过来让我抱抱，甚至不和我打招呼。他固执，这点倒是没什么变，有时一头扎进自己的事就像我不存在。而且明明看见他事情处理的不对和他讲道理，他就像个刺猬一样，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当然这就是justin先生，去他的印象派艺术家。
我换了轻松的t恤和裤子，然后又换了我很久没碰过的夜店的热辣装备，站在镜子前，我还是性感得摄人心魄，走进任何一家夜店，我都是全场的焦点。
而且我他妈的还那么富有。
但我的脚像是钉在那儿，我只是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想像着没有遇到justin现在的我会怎样。
fuck you！我听到justin砸手机的声音。
对了，他还喜欢砸东西。他的坏习惯即使是一马车都装不完的。
justin气冲冲地走进换衣间，他看了我一眼，敷衍地嗨了一声，然后开始翻衣服。
我要出门一趟。他说着穿好衣服。
嗯。
好。。他看着我然后停下来，brian。。。
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我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受伤，这让我一刻也受不了。
我出去了。我说完便离开。
15  gus
当我和爸爸对峙的时候，他眼里命令式的语气让我无法反抗。于是我留在了纽约。头一个月我走过很多画廊，然后我像是掉进了关于justin的世界。倒不是每家画廊都把justin的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而是每当我走进一家画廊，便像条件反射似的寻找和他有关的痕迹。这并不有多难，他太有名了。
但我还一次也没走进过justin的画廊。
我从来都是一个没勇气的人。
从我发现自己的感觉开始我就开始逃避，这种感觉越是强烈我越是逃避。有时候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渴望见到的同时又那么害怕见到他。这两种感觉在我的身体里交织，像是寒冰和火焰的交融，难受得无法呼吸。
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现在变成习惯留在血液里，不知怎么改变。
可是，我却是那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生活中到处都是justin痕迹的感觉。去他最喜欢的咖啡厅，坐他最喜欢的位置，点他最喜欢的咖啡，然后从他的角度看街上的风景。在kinnetic的艺术部听关于他的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有时候竟会觉得很幸福，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开，藏在那儿变成一个个的小秘密，又是如烟花绽放，一朵一朵，悄悄地美好。
我记得在非洲的秋天，炎热的如同美国的盛夏。而纽约的秋天，伴随着每一片黄叶，都有非洲广袤沙漠的寂静。
我裹了裹我的夹克，对于冷这个词都有些不适应了。
anna是我在kinnetic的顶头上次，她是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妈妈，我很诧异爸爸居然让他的公司出现这么典型的直人世界的幸福女人。miller是我搭档的同事，至今我也没有弄清楚他是直的还是弯的，我的同志雷达超级不准。我很佩服他对颜色搭配的直觉，他是德克萨斯州的，老是喜欢说他到纽约的奋斗史，我想在kinnetic的艺术部当一个小职员就让他这么满足，他的奋斗也激动不到哪儿去。
kenny，miller。soothing化妆品的样板初版今天下午三点前送到我的办公室。
三点---
miller还没说完就被anna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我们两个什么废话都没多说就开始工作，等下午两点五十弄好画板的时候我已经头昏脑胀了，然后anna的秘书笑眯眯说完谢谢以后便把我们上一次的画板给了我们，上面画了几个圈是要改的地方。miller嚎了声开始工作。
这大概就是在艺术部工作时的状态。
好在加班这种事一般集中在anna以及anna上层，尽管如此kinnetic从来没有人才流失这个烦恼倒是挖的精英不少。这和Kinnetic整个氛围和明确的发展规划，当然还有高薪水有很大关系。
除了在员工大会上以外，我从未在公司看到过爸爸，他从来不是亲民的老总。连ted和辛西娅也很少见到，这些高层都很少露面。frank是艺术部的主管，我见过他几次。我听说过他，很厉害的一个人，以前是纽约时报艺术版面的总编辑也是个艺术评论家，justin很尊重他，我想这也是高层里他没被爸爸臭骂过的原因。
我很快喜欢上了纽约的快节奏，我想我可能会适应这样的生活。
16 justin
什么？daphne的声音震得她公寓地板都响了。
我说了别大惊小怪。
我把画廊的股份卖了，买了家新画廊。daphne处于震惊中，这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
。。。。。。。
。。。为什么？
因为他说得对。
谁？
我的合伙人。
他说什么
如果我想随心所欲地展示自己想呈现的画展，唯一的方式是有一家完全属于我的画廊。
daphne撇了撇嘴：艺术家。
我没理她。
但是，一个星期前你还兴冲冲地准备。。好吧，只是，有些突然。
我还欠银行七百万。
daphne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没有告诉brain？
耶。
daphne叹了口气看着我：别的事我不敢确定，但有一件，justin，他肯定会气爆的。
耶。
耶，耶，耶。我当然知道brian会怎么想，但我不愿意每一件事情都有他做决定，我的意思是，当我做出一个决定，他会说ok之类的。但没有用，我从我的话落音那一刻时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看法。如果他的看法是否定的，接着我就考虑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然后问他，然后他说出他的想法。这很酷，非常酷。因为他的想法是那么的棒，然后我的决定就改变了。所以在我发现brian的想法和思路比我成熟的时候我越来越在乎他的感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成好像我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的决定，不是我的。
我几乎可以预见我把这个决定告诉brian后会发生的事，他告诉我怎样我的股票会卖到最好价格，他告诉我在开画廊之前怎样宣传，他还会帮我找到最好的投资人，等等等，好像在说，嘿，我是最棒的投资者，你会得到最好的收益。然后，我就是个成功的画廊主人。而事实是我是一个幸运的有一个比自己多12年阅历的伴侣的画廊主人。
daphne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她才会替我保密，这样说得好像我刻意瞒着brian，但我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他而已。
我回家的时候brian正在电脑前工作，我嘿了声便向画室走去。我和brian之间最近冷淡了很多。他上次还去夜店了，当然，并不是我不介意，但他如果想这么做，我不会生气。他宣称的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花心的人，而实际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专一的人。他痴情起来像个傻瓜，特别是在他周期性的觉得我会离开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认定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他的。这点是还是michael告诉我的。每次我和他吵架他瞪着他的大眼睛说你要去哪儿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就悲伤得让我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最爱的人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伤害他，他不会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有勇气承认自己心里的感受；如果不是他最信任的人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背叛他，他不会这么吃力也交不出自己的信任。那时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和brian碰到了我们的泰坦尼克号，我就和他一起下沉。
我换了衣服，因为画廊的事情我已经把下个画展的事情严重的拖下了，而考虑到我的资产问题而又不打算接受brian的帮助，我的下个画展非常重要。至于我和brian目前的困境我还没有找出有效的解决办法。我只祈祷着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所以的问题。
但如果他敢冲我大声嚷嚷摆出那副我是他任性小孩又给他闯祸的表情的话，我用我手里的画笔保证，我会用世界上最让brain kenny害怕的方式折磨死他。以一种非常隐秘的毛骨悚然的缓慢的方式。
17 brian
匹兹堡住着一群操纵狂这个事情是我早就知道的，所以当我决定让gus留在纽约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孩子打一个喷嚏都必须向linz和deb报告的挑战。
但当我几乎每周都要接到几通类似于，他有没有找男朋友，天气冷了不要让他感冒了，他工作最近怎样的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既然我都养活了个青少年，gus有什么可怕。而我显然没有意识到的是jennifer和linz特别是deb是采取完全不同的策略的。我早该在jennifer把她未成年儿子的一包内裤和一叠录影带扔到我办公室时就认识到这个女人的不同凡响之处。虽然我从未承认过但jennifer是我尊重的人里唯一让我带着一丝敬畏的。当我和justin玩了什么新游戏让她儿子有些小伤痕的时候，她严厉地扫过我一眼时我几乎会脸红。
当我向gus抱怨他给我添的麻烦的时候，他给予了我同情的目光，最后他幸灾乐祸地笑了。他和我一起时聊得最多的是工作的事情，他是个很聪明很好学的孩子；至于感情方面，他总是讳莫如深。我想现在还不是聊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我的小gus啊，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我坐在车库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发现justin的车又不在车库里。我回家洗了个澡穿上了简单的t恤，我有些心虚，不知道上次去夜店的事情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他正在他的新作前咬着指头。我从后面偷袭他，手臂横过他的腰把他围在我的怀里，我准备和他说些什么的，但他颈侧混着颜料和体香的味道通过我的鼻翼融进我的身体里的时候，除了吻他我不愿意做任何其他事情。他轻轻笑了，靠在我的怀里。我的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舔着我吻过的地方，我收紧了双臂感受他的身体柔软的力量还有我对他的爱，我是多么想告诉他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我想占有他我想让他的每一寸属于我，我想主宰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灵魂，我想告诉他，他的微笑是我最快乐的事，他的悲伤是我无法承受的痛，我想告诉他，我离不开他。但我什么也说不了，这些思想纠缠在我的脑海里，我只能把他抱到更紧吻他近乎疯狂地吻他，吮吸他的皮肤，在每一个我吻过的地方留下红色的印记，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属于我。他动了动然后转过身手臂终于从我的怀里伸出来，挽过我的脖子，我和他呼吸着对方。
你要害我成为纽约今年纽约第一个系围巾的人吗？他笑着，声音低低的。
你可以系的很漂亮。我说。
然后我将他抬离地面，他几乎是以芭蕾动作地踮着脚和我对视，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着他的脸。我轻轻碰触他的唇，一点点水润和冰凉，但他嘴里的热量才是我想要的，他嘴里此刻安静的舌头才是我想得到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手掌拂过他的背部将他贴着我的身体压向我。我的唇再次擦过他的唇，舌头微微探出舔过他的上唇的内侧，那里面的热量像是激素一样刺激我的血脉，我的手掌迅速抓住他的头将他固定住，我的唇完整地贴合他的。舌头直接伸进穿过他的牙齿添上他的舌，他的舌头柔软却那么有力量，我的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股强烈麻酥感使我的胸口开始燃烧，这股火焰爆发出强烈的力量和欲望，我要justin的欲望即使他就在我眼前也使我疯狂。我迅速将他的T恤拨开，粗暴地扯开他的牛仔裤扯下他的内裤，让他完全赤裸裸地在我的怀里，我要占有他所有的私密，让他没有任何保留地躺在我的身体下面，我的每一寸肌肤嘶吼着需要他的赤裸，我的男孩，我爱的人的身体，他的味道，他的触感。我将他的双腿抬起架在我的双肩，慢慢地润滑他，我的嘴不曾一刻离开他的身体，他的呻吟仿佛是我此刻的战利品，那种从身体最深处发出的声音在情欲的作用下越来越急促和大声，我听到了他的欲望，他的灵魂，他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燃烧得更厉害。我终于通过他最私密的位置进入他的身体，这一刻，我的大脑停止了任何活动。我听到在我身体里燃烧得火焰跳出的舞曲，我撞击着他，看着他的表情，这个时候，他完完全全属于我，他的身体思想灵魂由我控制。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极度的痛和享受，他无法驾驭的快感，他乱舞的双臂，他挣扎的表情，臣服于我的身体。我包裹在他的身体里，他挤压着我最敏感和柔软的地方，那么强烈地将我的欲望推向顶峰，我狂乱地吻他，我要他的体肤，他的一切。
忽然，世界静止一秒。我爆发了，强烈到我忘记感知，然后我倒在他的身上。他筋疲力尽地闭上了眼。
。。。
我慢慢地平复呼吸，移动重心。终于我可以说话的时候，他还在游离状态。
我抚摸着他的脸，笑容挂到我的嘴角，我看着他。每一次我和justin的性，让我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我从不愿到不想到不肯他和别人搞在一起，到别人为他口交，到别人碰触他。

18 gus
大概就在早上我闯了三个红灯赶到kinnetic艺术部但我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我会被anna狠狠地责骂一通，但是事实是，没有人注意到这回事。miller解决了我的疑惑，他递给我今天的报纸。我一下子就看到justin的照片和大大的关于他破产的标题。两分钟以后我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篇追根溯源地分析justin商业头脑多么弱智的文章。miller冲我做了个苦瓜脸。
据我所知，Kinntic的股票一直很稳定，Taylor先生怎么会----
他还没有说完我已经走出了艺术部，倒不是我多担心kinnetic的股票，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等不了下班问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爸爸办公室外面围了不少人，我听到爸爸极怒状态下粗鲁的骂人声。
去他妈的，你个蠢蛋！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我没有多想就直接推开了门，到我看到justin的时候，已经退不出去了。
justin，爸爸的justin，他穿着黑色的格子衬衣和牛仔裤，今年纽约的艺术家好像特别流行苏格兰格子，金发有些长了，肯定是爸爸不想让他剪头发，我听小JR说过，justin自己想剪短一些，那样作画的时候不会影响视线，但爸爸喜欢他刘海的样子。他看到我，蓝色的眼睛有些迷惑，接着他注意到我的工作牌，他的眼神受伤起来，他摇了摇头，看了看爸爸，然后径直离开，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呆了会儿，不知道该和爸爸说什么，他只是耸耸肩，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我想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慢慢走了出来。一直到艺术部，我的脑袋还嗡嗡的，好像是大脑停止了思考一样。
gus，gus，发生什么事了。
我抬头才发现miller和其他同事都紧张而好奇地看着我。我想开口，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冲他们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开始工作。
此刻我的感觉是，无所适从。但他妈的，我还为看到了justin而兴奋着。
爸爸的justin，我的justin。

19 justin
在brian对我大吼一顿的三天后里，我和他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还记得我看到gus时的场景，那时我这辈子这辈子最最尴尬的场景。我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刻。我只是尽力投入我新画廊的运作里，我希望下个月底能够让我的画廊正式开张，就好像这会解决我和brian的问题一样。
我和linz谈过gus的事情，原来她也早已知道gus在纽约，这倒不是我一定要横加干涉gus和brian和linz之间的事情，只是这他妈的是那么伤人，就好像我是某个不相干的人。而令我更加不解的是，linz要求我不要管gus的任何事，不要联系他。就好像一旦我试着和gus沟通，他又会出现一次青春叛逆期再次逃到某个和美国十万八千里的小国家。我完全不能理解，当然我只能理解，我不想让linz愧疚或者什么。但我隐约感觉到她和brian，gus之间有些秘密，mel也知晓。我试过michael，他不知道；甚至连deb也不知道。这大概真的是个什么很大的秘密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和brian最重要的人保持如此疏远的关系是如此伤人。事实上，我也是他的父亲，我多希望他能至少对我敞开一点心扉。
从我和brian吵完架的那天早上开始，画廊的事情便神奇般的顺利起来了，我一直在说服自己brian没有插手，就好像，我对自己说，taylor，你哪只眼睛看到brian让kinnetic的法务代表帮你搞定了一直没有批准下来的营业执照？
我到了brian助手发给我商务晚宴的地址。brian已经在等我，我和他一起走进了酒店。他穿着新一季阿玛尼的碳色西装，酒红色领带，发亮的定做鳄鱼皮鞋。在一堆大腹便便的老板里显得特别扎眼。我保持着最礼貌的微笑一一和他的生意伙伴握手，进行完这个例程以后，我和他便各自呆在一个地方。我和一些人和说了些无聊的话，其中有些人知道我画廊的事，他们嘲笑那篇报道，说brian破产传闻是多么可笑。我真想问他是不是文盲，那篇报道说的是justin talyor，不是brian kenny。
他载我回家，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我想起几天前，我睡眼朦胧接到brian的电话，才知道报纸上登出了篇该死的报道，我马上赶到了kinnetic，他显然是怒火冲天了。我他妈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蛋，又有什么新的冒险计划在你的金色小脑袋里跳啊跳？这是我进门他冲我吼的第一句话，我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上，ted和辛西娅还有tom灰头土脸地出去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发火和他好好谈谈。但根本没有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互相吼了。我真想打爆他的头。他生气因为我做了决定没有告诉他然后把自己的事情弄得一团糟，但事实是我并没有弄得一团糟。我是个艺术家，当我刚开始涉足投资行业时肯定会有一些错误的判断，这很正常。而他却坚持这些错误的判断是没有必要的，我在孩子气地浪费钱。然后我告诉他我他妈的浪费的是自己的钱，他嘲笑道，是吗，Talyor，我怎么好久很有见到你的漂亮小车车了。我简直被他说这句话的神情气疯了。在kinnetic扩张到让他暴富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不希望他的财富会对我的生活有任何影响。我们有过协议我们在朝着同一个目标生活的基础上尊重对方选择的生活方式。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头痛。他把车停在车库，我们在整个车程还是没有讲一句话。就在我下车时，我在我们的车库里看到了我抵押到银行的车。这大概就是我的极限了。
brian，我的车？
他回过头，露出了最不屑的表情。
你他妈的就不能管好你自己的狗屎吗？我吼道，愤怒的声音在车库回响。
哦，不好意思，就像你刚刚看到了，我的事情他妈的好得很，你他妈的才是欠一屁股债的
漂亮的反击，他冰冷的声音穿过我，他扯松他的领带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你还想到俱乐部去当脱衣舞男赚钱吗？
那么，你呢，继续和linz守护gus的小秘密？我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话题。我挑衅地看着他，他的锋芒一下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道不明的复杂表情。他逼近我，而我忽然为他的复杂表情而心碎了。他慢慢弯下腰，他的呼气打在我的耳际，他用一种低沉的让人心底发凉的声音说。
justin，feel free to leave me.然后他抬起头，像一个王者俯视着我,那一刻我辨不清他的表情，我甚至看不懂他，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从我和他之间荡漾开来。我和他的脸那么近，我甚至听得到他的呼吸，我以为他会吻我，他的眼睛是那么温柔，表情是莫名其妙地让我心疼，我想闭上眼，让他安安静静的吻我。但他却没有，他只是站直，缓缓地转身离开。我盯着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事情。然后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直觉。我在他全然跌到我的身上的那一秒冲到了他的身边。他仿佛没有了任何力气地倒在我身上，我后退几步差点和他一起跌倒。我用尽全力地抱住他不然我们垮掉，他的头靠着我，我只感觉到他浑身在颤抖，他在流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支撑住他。然后我的眼睛开始湿了。
brian。我在这，我在这。

20 brian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justin知道了一切，我感到那么轻松和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害怕。但他以这么轻佻的语气说起这件事的语气说明他不知道，他妈的他想都没有想到那儿去。接着我告诉他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埋藏在我心里的这句话，我曾经自己的以为我已经拥有那种代替他为他的生活做决定的权利，在我这样以为后的第一件事请就是剥夺他离开我的任何可能性。但事实是，我忘记了最初的诺言，在我遇到他以后，他来到我的生活，我爱上他，那么自然，我告诉自己我该给justin的是一切justin想要的，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满足于给他他想要的，我开始给他我认为他想要的，说明白点，我在控制他。
归根到底，我爱他太多。
我点燃一支烟，红色的火焰如幽灵在黑夜的风里颤抖。
不要把烟灰撒到地毯上了。justin递给我一杯威士忌。
地毯，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纯白色，仔细看的时候会有一层一层让人眩晕的漩涡图形，不仔细看就是一张简约而独特的白色地毯，在暗色地板上显得高贵典雅。
我接过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顺手把烟灰缸拿在了手上。
你不准备和我说说吗？
我猛吸了一口烟，肺部顿时充满一股浓浓的焦油和尼古丁麻醉感，只有几秒而已，然后烟雾从我的口中慢慢溢出，化成各种魅惑的曲线，像是暗夜的脱衣舞男。
说什么？
说你他妈的怎么了。
我看了看烟头，估计还有两三口，我又猛吸了一口，这一次，我把烟雾含在了口里，有那么一会儿，我张开口，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脱衣舞男。
我很好。
还在生气的justin会说fuck you，然后冲出门；还在疑惑的justin会温柔地给我吻，直到我说出到底怎么了。
而既生气又疑惑的justin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我继续一根一根地抽烟，直到他走开。激进的摇滚乐隐隐约约从他画室里传来。
既生气又疑惑的justin忘乎所以地疯狂画画。
不出半个小时，他的手腕就会痛起来，这会让他更生气，然后更用力地作画，直到手腕痛到拿不起画笔。这让我的心紧紧缩了一下。
约莫一支烟过后，我便控制不住自己把头伸进了他的画室。
justin抬起头，铅笔还握在手上，周围散落着暴力画面的素描纸。
what！
我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右手握在手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愿看到他因为手疼而挫败的样子。但他立马把手抽了回去，瞪着我。
我们谈谈。
他带着完全不理解的表情看着我，而我只是耸耸肩。他最终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讨厌因为一些伤害发生在我身上而让你妥协。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无法说出不是发生在身上的伤害，是我爱你让我妥协这样的话，即使这是事实。在我心里排演了几次，它还是消逝在滴滴答答的空气里，我不擅长这样的表达。
我只是做我能做的，为你。
我重新握住了他的右手，放在手心。
在你表现得像得了乳腺癌一样还拒绝和我交流的时候？他再次抽走了他的手。
我以为癌症话题已经结束了。
它的确已经结束了，justin严肃地看着我。他从不肯我拿这个问题开玩笑。
当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还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等着他，已经有太过次，我选择拥过他，让他来不及思考就沉迷在我和他的吻里，而这一次我想给他一次机会。
justin的眼睛如暗夜星辰，在我看着他的眼睛很久很久以后，他低下了头，好像终于失败了那样。而我忽然就很想知道他在思考什么，犹豫什么。我准备让他停止摇摆不定，把心里想得告诉我，而他下一秒的答案让我瞬间后悔了。
不，Brain kinney 是不会后悔的的，但我确实不会形容这种感觉。在内心底，黑暗仿佛一霎那钻出来，迅速蔓延。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分开一段时间。他吻了吻我，便走开了。留下我，在我们两个住了多年的家里，思考，一段时间有多久。
他曾说过，永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长。

21 justin
我早就明白了一个比所有的定律还要准确的事实，Brain Kinney从来不会挽留，我不奢望这一点。所以在我去欧洲的早上，即使看着他失措的样子，我也决不让自己心疼。
但我还是忍不住心疼，当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他摸着后脑勺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的时候。
我知道他需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去处理那些好像和我有关又和我无关的事，我就静静的等着他把内心的小怪兽们消灭，等他准备好了找到我，就像以前一样。
考虑到我的画廊还在亏损状态，我住进了一家小旅馆。在我用我自己私下办的信用卡而不是brian的财务帮我处理的信用卡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从我离开家里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用他的钱。甚至在我成名以后经济上我仍旧依赖着他。这让我想开画廊的独立宣言有些可笑了。
而这家小旅馆给了我意外的惊喜，我都不记得在Brain最好政策下我和他住过的酒店套房有小于3个房间的。我把行李丢在床上然后拉开窗帘，外面的风吹来，我忽然觉着很安适。这是一间亮色为主的小房间，橙白相间的棉质窗帘，白色墙面，橙色床单，小吊灯特别有意思，我拉开等，竟是橙色的光。
这对于我的旅行来说是个不错的开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租了一辆单车，作为一名艺术家，我的眼睛一直搜索这最好的素描取景地点。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我便放弃了，如果我想画一些不同的东西，我就不应该到一座著名的城市。
于是我在街头选了个小咖啡馆试着在手提上搜到一些不同的地方，看了无数张风景如画的照片后我还是放弃了。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纯白的小狗，无论如何，我按下了相机快门，也要拍张照片吧。
晚上回到旅馆的时候，我已经拍了很多很多照片了，我在电脑里一张一张地翻看，想着哪一天我丧失作画的才能了，或者摄影家可以作为我的副业为我赚上一些钱。
其实除了旅行外，我来欧洲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实地考察这里的每一家画廊，记录它们的位置，装修风格，房间布局等等。brian肯定会对这个方式作为市场调查嗤之以鼻，挖苦我是原始人。但这次我的目标不是那些顶尖画廊，对于它们我已经非常熟悉了，我想找一些不是很有名的私人画廊，这些人往往有些别具一格的审美体验，让人耳目一新，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惊喜，像是发现一幅-----
这时我被我无意中拍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这是我在逛一家书店时拍的，但却无意中拍到了墙角挂的一幅中世纪油画，我不知道运气会在我的第一天就来临。
22 gus

和nathaniel完成了我们无比尴尬的晚餐后我驾车行驶在纽约的街头。从她撮合我和nath的热情劲儿，我就知道从小到大给我惹麻烦的妹妹依旧发扬着旧传统。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对于Gus Kinney来说，Justin Taylor永远是一个遥远的梦，而他的复制品终究只是这个梦在现实中的幻影。我从不曾奢望过在Justin的世界扮演任何重要角色，我只是希望用我的方式表达我的爱。只想在每个人认为这是一个笑话的时候，毫不畏惧，勇敢地爱着爱着。因为我从不曾害怕过在这场恋爱里演独角戏。
在我还在漂泊的时候，我不敢承认许多事情，这些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显得都已经不再重要。很多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即使父亲和Justin都老去死亡，我还拥有着Justin的画，我拥有过一个吻，这些是爸爸永远不能拥有的，对Justin勇敢的爱。

小JR不停地打着我的手机，最终她放弃手机里留下她的留言：
Gus,给nath打电话，给我回电话。

我看着nath的号码，忽然想起他晚睡的习惯，或许我该把他送回家的，要知道我可是个开着敞篷车的高级白领，而他还是交换生。
我的手指徘徊着，过了好一会，我的手只是将音响扭开。接着我拨通了父亲的号码，嘟嘟的铃音想起，我打赌他得好一会儿才会听。从Justin去欧洲考察画廊开始，父亲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当然考察画廊是个幌子，早在justin有开画廊的念头的时候，父亲就将所有开画廊的有关事项处理的稳稳当当只等着justin偶尔咨询，所以父亲的金发跑到欧洲去，表示在画廊这件事上两个人的出现了分歧而父亲惹他的金发不开心了。

hey，gus。
爸爸，我在想着找你喝一杯。

。。。。。可以。
所以你想在哪儿见面。

来我这里。
爸----

拜。
干净利落，果然是我爸。

我犹豫片刻转换了方向，既然justin不在，我为什么不去看看父亲夸张的豪宅的？
23  Brian

没有justin的生活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我开始以为我会像一只半月没有吃肉的饿狼一样想念他，而像那样一只饿狼一样想念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忍耐。
我还是，睡觉，处理文件，吃饭，开会，吃饭，睡觉。

我坚决没有在他不在期间守身如玉的打算。
坚决没有。

没有。
但晚上回家想象着他在我怀里的感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悲。

gus是在我喝第二杯威士忌的时候到达的。我给他开门，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他立即被这栋房子吸引住了，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完后，他说道，天啊，比我妈妈妈咪的房子还要拉拉。
我瞪了他一眼，但当你们家的连单人沙发都是那种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人的时候，你也只是瞪一眼而已。

我给他倒了杯威士忌，问道：

想去他的工作室看看吗？

Gus耸了耸肩，像是满不在乎，但他真诚地看着我，像是从未否认过他的在乎。

接着悬在我们中间的，是这么多年来，我和他都在等待的一个答案。jack告诉我他得了癌症的那一天，gus就在我身边。当jack离开后，我陷入茫然失措里，我对着我的sunny  boy说了很多话，说我有多么恨jack，在我小时候我无数次诅咒着他快些死去，但是，我希望他没有得癌症，我希望他能够像一个父亲一样，给我一点点的父亲的爱。

Gus，你想过如果你有一个不同一点的父亲会是怎么样吗？

不，你不需要这样，爸爸。Gus说道。

但是我想。我说道。

如果你也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话，我会告诉你。

聪明，好，说出来。

爸爸，对于你而言他意味着什么？

他对我而言，很多的词汇一下子灌到我的脑子里，让我有些混乱。我该怎么形容justin给我的感受？我和他在一起时候是我这辈子舒服的时候，有时我和他做爱，我从后面深入，缓慢却强烈地撞进去听到他呻吟着很疼，手臂收紧将紧紧地他钳在我的身下，同时我的嘴粗暴地在他脖颈和耳后留下印记。在这之后我想要看着他虚脱地倒在我的身下说不出一个音节，我会一直就那么凝视着他全身都是我的痕迹的样子。

我想要控制他。我终于说到，然后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

但你会肯定他是愿意的？

他纵容我。

你保证不了？

他爱我，我能保证这个。

我还能保证要是他再问一个问题我就会把他的蛋蛋踢掉，他似乎嗅到了危险气息，他笑了笑。

就是这个笑让我释然了。

忽然我想起，他有着他的人生和故事。

没有，我能感受得到你对我的爱。Gus说道。他轻轻地给了我一个拥抱。

24  justin

在巴黎的街头，我与brian相遇，他笑着，丝毫不掩饰他跟着我很久的事实。

我走过去，他将我抱紧。

你知道吗，这时候，刚好有日落。

后记:

经过很多很多的事，我终于决定这样完结第二季。重新读起自己曾经写过的文字，发现以前的东西充满着那么多的幼稚和幻想。梦想漂流着，也许永远也到不了岸，一如对forever young的期盼，我不是从前那个决定当小说家而填中文系为志愿的文艺青年，我是路人甲，背景乙。我只是还在写字，写着发生在我心里的故事，一直就这么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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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shine发表于 2022-10-7 21: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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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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