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翻译】BJ-Not Your Leaving But Your Not Coming Back-By Mojokitten（十四楼完）

kleio

嗯……基本上从一开始，我就是对这个标题存了某种比较诡异的情结。
文章是在第四季结束以后写的，离别也是关于Justin的好莱坞之行，亲爱的Bri 还是让我感动到刚刚好。篇幅其实不长，但鉴于最近上海的雨天适合发懒，仍旧被缺乏良知的某人硬生生拆成上下两半。
PS: s0s0 的Tink - 嗯，亲爱的我真不知道从哪篇入手哈，有特别想看的没？

授权——

Hi


Really sorry I didn't reply to your last email, I've been out of town. Yes, you are welcome to translate the fic and post it wherever you want,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asking, I really appreciate it, and I'm so glad you enjoyed the fic. :)

mojokitten

嗯哪~授权等了N久

原文地址：http://mojokitten.iridescentglow ... =notyourleaving.php


Not Your Leaving But Your Not Coming Back

Justin在匹兹堡的最后一天，回家时你看见他正坐在地板上，身边零散地堆着他的行李。你站在门口，似乎是他的出现给你某种难以名状的惊异。

“能帮帮我吗，”他说，“这些东西我塞不进箱子里。”你顺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素描本，衣服，和照片。

“好。”你回答，帮他把它们装进最后一个行李箱。接着你们一起去了Babylon，跳舞，做爱，最后在Emmett的眼泪里落下帷幕。在他哭着告诉Justin千万不要忘了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你决定把Justin从那儿带走，在其他人来得及开始肆意挥霍他们充沛的泪水和情感储备之前回家，以免你们两个都因为喝得太多而在上床之前就先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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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显然这个晚上酒和药的剂量早已经足够你们失神，你几乎在电梯里就要上他，或者……是他上你，你并不十分确定。他把你逼到电梯的一个角落，亲吻你的唇角，发线，一直到喉结，喃喃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在——

“别，”你截下他的话，把他的脑袋从你身上扯开，手指踟躇在他发间，“别说这些，不说，行吗？”

“什么？”他冲你眨眼，你用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的视线绕开他红润的唇瓣和微张的嘴。

“别说些关于道别的废话，不然你就他妈的去Daphne那儿住，可以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开始你们的吻，结果是你不得不和他拉拉扯扯走出电梯去loft继续你们第二轮的酒精，或者药品，或者其他什么的自我麻醉。因为你从Justin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你知道这是你们熬过这个夜晚的唯一途径。你依稀记得你应该有一包新的烈性大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是从你上星期刚认识的一个家伙那儿买来的。找到它很费了一番周折，你几乎翻遍Justin留在家里的每一件东西。然后你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卷烟卷，拿着威士忌和啤酒坐到Justin身边的一个箱子上，在他张开嘴的第一时间吻住他。因为你知道，你就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关于这是在之后六个月里你最后一次做这些事情，这些听由他见鬼的认为该算作什么的事情。

把自己灌醉，然后做爱，事实上这些就是你今晚想做的，再没有其他。终于你结束这个吻，点燃烟卷，于是弥满开来的雾气就层层在你唇齿间缭绕，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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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卷大麻和两杯啤酒之后你嘴角衔着香烟站了起来，“走，现在我们去床上做到天昏地暗。”

Justin抬头看你，眼神明亮却散乱，“不想谈谈吗？”

“关于怎么做到天昏地暗？”

“我只是觉得，既然明天一早我就要去——”他清了清喉咙，“好莱坞，去制作一部电影……”

你对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他笑起来。

“我只是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

“六个月以后你就回来了，Sunshine，没有什么最后一次。”

“——是我们最后一次……你明白的，我们真的该谈谈，在你让我对你做些什么之前。”

你决定自动忽略他发言的最后部分，转而去考虑谈话的问题。但立刻你的思维就又回到了你的本能，“我倒不这么认为。”

“好吧。那么，我们——我们来玩个游戏。”

你瞪了他半晌，“填字游戏那样的？”

他给你个微笑，“就像那样的。”

“那种没有塑料字母只有我们做到天昏地暗的填字游戏？”

“嗯，不，等一下，”他犹豫半刻，“不，我想到了，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可以玩这个。”又是一个满意的微笑。

“好吧，那么你的第一个大冒险是——现在立刻脱掉所有衣服躺到床上去。”

他选择对你的话置之不理，“呃，然后赢的那个人……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算输赢。”

“如果你能把自己变成一个13岁的女孩儿你就能赢。”

“不是，你——”

“相信我，Justin，任何还沉迷在这种无聊游戏里的成年人从一开始就输了。”

--

你门已经玩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真心话大冒险，却还是没能完成你们标志性的最后一次——当然只是某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次——做爱。现在你平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在你头顶盘旋。

“好吧，”你让自己坐起身，吞了口啤酒，把双手支到身后，寻思着你需要的会不会其实是一杯咖啡，“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是轮到你吗？”

“该死的我不知道，就是想听你说一个秘密。”

他看你许久，“那你要问我一个问题。”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和那个拉小提琴的在一起时想起过我吗？”

你不清楚这个问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甚至你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瞬间袭来的不安和诧异让你的呼吸阻滞在喉咙里——你居然真的想听他的答案。Justin把他的目光移开，你努力想要记住这一刻的自己的样子，你仰躺着的样子，你极力想记住些什么的样子。

“想过，有几次他睡着的时候，我会想着你自己用手解决。”

你缓缓吸进一口气，闭上眼，在脑海里勾勒那个场景，“没把他吵醒？”

“没有。他睡得很沉，太累的关系。”

“嗯，做一个成天饿着肚子的艺术家总是不容易的。”

“没错。”Justin说，安静得有些过分。你尝试着回想到底你是为什么要玩这个愚蠢的游戏。

“他爱你吗？”你问他，声音里的干涩和嘲弄也许不是你的意愿，却超出你的控制范围。你不过是……想知道。

“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爱。”

你对Ethan经年的恶感就在这一刻再一次击穿你的身体，简单，精准，强势，一如既往。

Justin和Ethan在一起的年月似乎是又蹒跚着回到你眼前，你几乎能看见他们交握着双手在你面前接吻甚至做爱，这让你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些事情——那几个星期里你干了些什么？你不认为你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在这城市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里默默看着眼前的金发男孩，尽管现在想起来你当时确实是这么做了。对你而言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你能记起来的只剩下酒，和性，但事实上若真不过是这些，那么至少时间还算容易打发。困难的是当Justin在你的身边出现，你会觉得仿佛是伤痛和快乐在同一刻降临。而现在，你仅仅是试着想象如果要再这么过上六个月的情形，就已经可以听见胸膛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开始激荡的响动，然后你不得不用一罐啤酒堵住自己就要脱口而出的挽留。

“我不想玩这游戏了。”Justin说，刚好，你也这么想。

-To Be Continued-

[ Last edited by kleio on 2005-11-13 at 20:32 ]

kleio

Originally posted by cora at 2005-11-10 11:01 PM:
you wanted to know that he would call you. You wanted to tell him he could call you, anytime, 4am, and you would talk him down, talk Chris Hobbes out of the room, you would do it for him whenever.  ...

这段属于虐B哈~MS整篇文章都属于虐B

kleio

Originally posted by from912 at 2005-11-10 11:23 PM:
嘻嘻，当初看这篇也是被名字吸引的。自疟心理发作了。

对吧对吧~
偶还老想着没道理啊，怎么好好的文就满脑子觉得它悲得不得了了，结果发现问题出在名字上哈，可还是很扭曲的无比喜欢这个名字……

kleio

接着是另一轮的酒，和药，Justin熄了房里所有的灯，唯独留下你床顶荧蓝色那盏，你一早决定明天，明天一定要把它换下来的那一盏。你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参杂了太多零乱的思绪，你甚至没办法决定你现在究竟应该去煮咖啡，还是继续喝酒。Justin的吻落在你颈项间，他说着些关于电影明星的话题，而你的思维却始终停留在关于他在Ethan床上自慰Ethan却继续酣睡的事情上。然后突如其来的，你居然想到了Justin的梦魇，他在加利福尼亚的夜半独自一人被噩梦惊醒的画面像是兜头罩下的一盆冰水，让你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事实上他已经不再做噩梦了，你告诉自己，可是你仍旧想确定如果这真的发生了，他还会记得他可以给你打电话。你想告诉他他可以这么做，在任何时间，哪怕是凌晨四点，然后你可以和他说话，一直到他平静下来，到Chris Hobbs的阴影从他的房间散开，你可以在任何时间为他做这些事情。但终究这些话，你没有说出口。

“几点了？”Justin突然问，“离我出发还有多久？”

“四点，”你告诉他，“你还有六个小时。”你能感觉某种无声无息，面目模糊的痛楚正紧紧缠绕着你，你们，而你却找不到办法把它击碎。

“我会回来的，”他说，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太多遍，开始丝丝点点散出些绝望的气息，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说服你，或者他自己。

“我知道，见鬼的你当然会。”你说，但你不会要他许任何承诺，你不想他有一天不得不亲手毁了它们。Justin是不该被任何东西束缚的，因为你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Justin聪明，漂亮，并且令人难以置信的年轻，而他现在就要去加利福尼亚，这是你在20，21，或者22岁的时候从没有做到过的事。你回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的样子，他有多像你，也许没有谁会相信，因为Justin从一开始就拥有了太多你从没有过的东西，譬如钱，譬如大部分时间里爱着他的父母。但你知道你们都一样是用了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告别你们曾经少年的纯真和无邪。

“来，”Justin把自己从你肩膀上的位置移开，站起身，向你伸出手，“很晚了，我们……”

“好。”你抓住他的手，起身时却感觉到肩膀那儿传来的刺骨疼痛。

你脱下衣服只穿牛仔裤坐到床上，手里的威士忌被甩在边桌，你挂起懒洋洋的笑容看Justin穿着运动短裤向你靠近，直到他全身的重量都加到你身上。Justin的体重和你们肌肤纹理的温暖契合刺激着你的神经，你凝视他一路沿你的锁骨留下的轻吻。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周旋在你隐隐作痛的新伤口和旧痂痕间，好像他可以就这样让它们都好起来，像他可以修复你破碎的皮肤和骨肉。当然还有你腰腹间的刀口（呃……这个……伤口怎么会在那儿？），他一样会在那里逗留。

看起来你们最近似乎总喜欢把更多时间用在那些发生在性爱之前的动作上，你们厮磨，接吻，碰触，又或者在那之后，你们说话，睡觉。

就在你接受术后放射治疗的那几个星期里——目前为止你生命里最低回的日子——你曾经一动不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第一天中午时分Justin回到家，却只是安静地把自己填进你身边的空位，没有任何多余的问候。你想这或许是因为在整个过程中，他刚好就是唯一能完全了解你经受过的那些折磨的人。事实就像你一直认定的那样，这孩子是个天才，他选择在那一刻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你，给你你能感受得到的每一分热量，驱散你周身层叠着的该死的连医生都无法解释来由的冰冷。你们就这样度过你们有史以来最长的，消磨在床上却和性没有丝毫关联的时光，甚至那或许可以算是你们最长的，厮守在一起的时光。如果你不在床上，那么就一定绻是在浴室的地板上，对抗你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起伏，而Justin总会在你身边的某个地方，让你感觉到他的动作和言语，他安抚般停留在你肩膀上的手指。

你想你的改变就是从那儿开始的，你经历的所有这些苦痛，他们正把你变成另一种你并不熟悉的样子。Justin一定会觉得这种改变让你们从任何层面上都更接近了些，让一切都更加好起来，但你知道你意识里某个极细微的部分仍旧保持着原本的模式，它告诉你其实你们之间最大的改变是在于谁更被需要，谁占了更有利的位置。

就像你曾经站在某个车棚后面试着告诉Michael的那样，“这就是所谓人与人之间关系，Mikey，我们总是尽一切可能互相利用。当然会有输赢，而赢的永远是漠不关心的那一个。”

Michael的眼睛睁到你无法想象的大，除了眨眼，他再没有其他动作。

“如果你想赢就只能这样，别让你自己像别人需要你那样需要他，明白吗？”

Michael对你点头，但他显然并不是真的明白，从来不是。你是唯一一个把这些认知根植进骨血的人，并且你直到今天仍旧无法完全摆脱它们。但至少你是努力过的，现在也依然在努力。

“你一定会他妈的成为明星。”你说，他很愉快地冲你笑。

“为什么你会为我高兴？”他问你。

你吻他，但是没有回答。

“我想那是因为你爱我。”

“我是。”答案在你来得及阻止之前出口。当然你的告白里没有号角，没有玫瑰，更没有小提琴的交响，有的只是你内心刹那间积聚起的惊恐和疼痛，似乎是刚遭受过一场伤亡惨重的浩劫，现在你觉得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直起身低头看你，你可以发誓你是真真切切看见萦绕在他周身的闪烁光芒，那是从他骨子里渗出的光亮，让他在这一刻炫目非常。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床头灯洒在他脸上的荧蓝间，他的瞳仁显出比平日更深沉的颜色，他看起来就像你最钟爱的液体。你的神志是早就不在的，你——你连呼吸都已经开始错乱，唯一能想起来的是他就要在清晨离开，他马上就要从你身边走开所以你们最好现在立刻开始。

“Brian，”他向你伸出的手落在你颈间，一路游走到你的发丝，“Brian，呼吸。”他告诉你，贴着你的面颊，直直看进你眼睛里，“嘿，没什么大不了，呼吸。”

你知道你总该说些什么，所以你说，“我想现在我需要一根烟。”

--

你坐在机场的停车场，等着他离开。他不准备让你陪他走到通道口，身理上的宿醉和心理上的脆弱让你们都对道别这种场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你决定认同他的决定。

“我会回来的。”他说，第一千万次。

“没错，”你说，“回来。”吸进一口气，依稀觉得还有些没有说完的话，但你却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他很期待地看你，你明白他的意思，某种程度上他还是在等你关于你昨晚说过的那些话的正式申明，否认，或者确定，虽然在你，你关于那个时刻的记忆只是一团纠结的蓝色光芒。

但你想你应该告诉他你是认真的。

“看上去，嗯，”你很困难地咽口口水，“我会觉得有点糟糕……你不在的话。”

你听见他深重的呼吸，然后是飞机从你们头顶掠过的巨响，生生撕裂了充斥在空气里的安宁。

“你希望我去的对吗？你告诉过我——”

“我是希望你去，Justin。”

你看着你眼前的男孩，他看上去像是随时准备落下眼泪，所以你用了很长的时间吻他，然后结束的时候你轻轻推他的肩膀。

“去吧，”你说，声音平稳，尽管难免空洞，“该走了。”

他看你，眼神里有呼之欲出的言语，但终于还是没有启齿。然后他离开，而你身体里的伤痛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开始升腾。

你没有看他迈进自动门的背影，引擎的鸣响里你斜过头把视线转向车窗外的太阳，和覆罩过整条路面的微曦光亮。

你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你想晚些时候你会这么做的，或许是明天的这个时候，关于今后这六个月的时间。至于现在，现在你准备做些什么？首先你要拥进高峰时刻的车流，回家，然后你会走进你的厨房拿罐啤酒，接着你也许会给Michael打个电话，你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关注Kinnetik，那会让你忙得甚至没有喘息的空暇，还有三个客户正等着你的企划，你必须全力以赴。

下班以后你会一个人洗澡，用一只手撑着淋浴房的玻璃，另一只手解决自己的需要，这时候你会想他，而事实上，在任何时候，你都会想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