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quinnandhero 于 2013-2-5 23:03 编辑

第二章 性感婊子

“We try to talk it over
But the words come out too rough
I know you were tryin’
To give me the best of your love” (Eagles)


  ***

我决定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妈的一周时间去处理他那些烂事,然后打电话给我解释清楚。我是如此的焦躁不安,我对周围每一个人吼叫,而且不满意我的每一道笔触。最终,电话事件的三天后,我暂时扔下笔,放弃了作画直奔楼下的咖啡馆来透透气,或许到那里去盯着我的手机比在房间里盯着它要好受点。

现在是晚上10:30,这家自1962年以来未被翻修过的小咖啡馆一大半是空的。我滑入窗台边的卡座里,脱下深蓝色的羊毛大衣,顺带把手机扔在面前的桌子上。Jack对我点头微笑,拿着咖啡壶和杯子向我走来。

Jack大约19,他在纽约大学凭借全额奖学金学习舞蹈,但为了赚些生活费,他在咖啡馆每周有几次伦班。他那对恐同的蒙大拿牧场主父母拒绝接受他的性取向,也因此不再支持他的经济来源,Jack似乎丝毫没有为此困扰。

自从15个月前我搬进我的小画室,我每周来无数次,而且每次我来他都在,所以我们已经变得很熟悉了。他正朝我微笑并给我倒了些咖啡。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创作方面的烦恼,”他说,“当我无法衔接好我的舞蹈动作时我也会有这样受挫的表情。”

“不全是,”我笑着对他说,然后瞥了眼我的手机,“男友烦恼。”

“天呐, 真的?”Jack似乎非常惊讶。他滑入我旁边的卡座,“你以前常带来这儿的那个性感婊子?那个碧眼男神?!”

我得意地笑了下,并默默记住下次Brian来的时候让Jack喊他婊子,这样我就能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是的,就是那个,也是唯一的那个。”

“一般来说我不会迷恋25岁以上的男人,但他确实……确实值得让人打破原则,”Jake说着,一脸梦幻地感慨,“这性感婊子做了什么?”

“更应该说他没做什么,”我解释着并倒了一包糖到我的黑咖啡里,“他没有来电,我们以前至少一星期联系一次。这说来话长啦,但是我觉得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正把我拒之门外。”

Jack点了点头,看着我搅拌着咖啡。“而你显然一直尝试打给他?”

“我打了,但他说他需要空间,所以我给他了。”

“而这让你自己陷入苦恼中,”Jack注意到了,而且他是对的。“我就知道他是那种情绪化的类型,最好看的人总是这样。”

我对此轻笑了下,他同情的握了下我的肩膀。“他会想开的。”

我看着Jack以一种诡异、轻盈、跳跃的步伐回到吧台那儿。他有舞者的灵魂,使他看起来几乎没有触及地面。我想起了Brian,和他独有的行走方式,大而缓慢的步伐,慵懒却精准的行动。他就像一头正在追捕猎物的雄狮或美洲豹,如果我是只小鹿我愿意让他捕获我。

我盯着我一声不响的手机,该死的他,我叹气并小口啜饮着我的咖啡,抵抗着从心底升起的绝望。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那些糟糕的时期,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把彼此拒之门外——或封闭起来。爆炸之后他看起来似乎终于敞开心扉,完完全全,再也没有言不由衷的话,再也没有那些可笑的规则。

甚至性爱也改变了,它变得更好——我原本以为这完全没可能,但某种程度上Brian和我变得更契合。现在我们做爱时是亲密无间的——每次都是。即使是在Babylon或Oxygen(这里我们常去的那家gay吧)的后室,他会抚着我的脸,凝视我的眼睛,他会在滑入我身体时拽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向他,这样他就能告诉我他爱我。

难道我错了?我们事实上并没有改变那么多?

就像在回答我的问题似的,手机突然一亮,铃声也瞬间炸响在屋子里。我抓起它看到Jack和一两个顾客朝我的方向瞥来。当我看到来电名称显示的是‘Brian’时,我试图不要发出欢喜若狂的尖叫声。

“Hey.”

“抱歉我一直没有联系你。”

我对着电话不自觉地微笑,“你现在打来就可以了啊。”

“Yeah,不可以,”他争辩着,声音低沉而平静。有些事依然不对劲,“你不该得到我这样对你。”

“那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

有一分钟那么长的沉默,我等待着,倾听他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

“Brian……说吧。”

“我打来是告诉你,我会有一阵子不能频繁打电话给你,而且我不能去看你了,或者你来或者……不论哪样,暂时不行。”

“什么?为什么?!”

“还有拜托不要打电话给Micheal或Deb或其他任何人,就是接受它。”他这么说,但不是那种严厉或残酷的语气,实际上几乎接近恳求。

“Brian,你必须告我原因,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Justin有的时候这并不是关于你和我,”Brian有些恼火的斥责,“有时候其他烂事比我们的长距离哑谜更重要。”

我吸了口气对抗心痛的感觉。

他听到了,之后语气立刻转变了,于是他说,“我爱你,我确实是,但我需要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其他人?”我听到我问出口,然后立即意识到我实在不应该。

“这不关于你和我是有哪部分让你难以理解?”他逼问,“我对此很抱歉,真的,但你需要像个真正的成年人那样来看待它解决它。”

“你需要像个成年人那样告诉我究竟在解决什么?!”

“当事情回归正轨时我会打给你,你只要记住我一直想着你,拜。”

What. The. Fuck?

Jake正重新填满我的杯子,我抬眼看了下他。“我认为要么是那个性感婊子,要么是你妈打来说你的猫死了。”

“是的,Brian打来的,而且他打给我是为了说他有一阵子不会打电话给我。”

Jack滑进我对面的卡座,他看上去很震惊,“我看过那家伙和你在这儿,他完全爱着你,像是那种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爱,那种令直人极力渴求的爱。”

“他说他仍然爱我,”我证实并且相信这点,“他仍然爱我,但他必须要去处理一些事,一些与我们无关的事,然后他不愿说那是什么事。”

我将另一包糖倒入咖啡搅拌起来,并将热腾腾的咖啡送入嘴边。

“那么,他总是像这样把你拒之门外吗?”

“他以前这样,经常,”我承认,同时我的脑海里翻阅着过去的一幕幕,“但他后来改变了很多。”

我又啜了一口咖啡,“我的意思是我最后一次感觉到这种隔离……”

Jack正用他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专注地望着我,突然他看起来很紧张,同时他伸出手并稳住我的手,因为它正颤抖的厉害,滚烫的咖啡泼洒的到处都是。

“Justin…Justin,老兄,怎么了?”Jack把杯子从我手中拿走并从围裙里拿出抹布清理那一团糟,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的脸。

“哦,上帝,不,他妈的不可以,请不要这样……不要。”我说着一连串我自己都认不出的话,因为那声音是如此的哽滞和恐惧。

“Justin,跟我说话,”Jack有点急了。

我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服务员,慌乱和恐惧迅速撕裂我,以至于我感到有苦水从喉咙里涌上来。

“癌症。”

“什么?!”

“最后一次我感到这种隔离时,他得了癌症。”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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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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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只是第一章而已,就已經很多問號在腦中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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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HE
虐一点也能忍受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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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直播了,真激动,加油,楼主.我有感觉,这是个好文,我会追下去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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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enienne

回复 4# ahui88

是HE哦,而且我保证是大HE哦,不然鄙人怎么翻译的下去(← ← 才怪吧,你不是越虐越起劲么?)
第一章就只有这么多哈,明晚才有第二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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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文追了,LZ加油。是虐文吗?看着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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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插楼实在不好意思,但是这文是HE的吧?
是吧是吧,过年了虐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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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quinnandhero 于 2013-1-26 23:40 编辑

第一章 Hey Yourself


“Every night I’m lyin in bed
Holdin’ you close in my dreams
Thinkin’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 said
And comin’ apart at the seams” (The Eagles)


***

“Hey.”

“Hey yourself.”

“你在干嘛?”

“这里是周五晚的凌晨2点,你认为我他妈的在干嘛?”

我通常会笑着重新问他,“你在干谁?”。

而他也总是嘟哝着说,“我不问名字,记得吗?”

这就是我和Brian的典型周五晚谈话。实际上我来纽约后的这14个月,几乎每个周五晚上我们都会进行同样的对话。这是我们的小惯例,我会打过去,他会接起来,然后当他让别人给他口交时我会对他说些下流的话并给自己手淫。但是这始终开始于一个小小的深夜来电。

然后在15个月的第三个周五(并不是说我有刻意数过)Brian没有接电话。凌晨2点没有,凌晨4点没有,凌晨6点仍然没有。我不得不提醒自己他没有宵禁了,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并且不需要为自己解释。这很伤人,但这是现实。

我在早上6点发了封邮件给他,在8:42得到了回复。

在水牛城,计划之外的出差。从没想过还有地方比匹兹堡更烂,但这里就是了。周日打给你。
Yours, Brian.

“Yours, Brian.”那是他的新用语,自从我搬到纽约之后——或者“NYC”Brian这么称呼它。当然了,在我搬来之前我们没有过邮件往来,所以他以前可能也会这样写……但我很怀疑。

周日他如期来电,我们来了场电话性爱。这没法与我们皮肤相贴、分身相抵的感觉相媲美,但这也不错。而且足以证明他是多么该死的性感,以至于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能让我达到高潮。我这么告诉他,几乎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咧着嘴笑得像只柴郡猫,这让我心痛,因为我无法看到那样的画面。不要误会,纽约对我来说确实不错,我画了很多画,参加了很多画展,得到了许多好评,并且卖出去了许多画。哦,我也时常鬼混,只要我想。

但我想念他,每天每时,每分每秒。

“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轻声询问,我们大约有六周没有见面了,这是我搬来后我们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想这个周末不行,但下周可以,到那时候工作应该会稳定下来。这样的话你没问题吧?”

“好的,当然没问题!”现在轮到我笑得像只柴郡猫。

然而到了下周五晚的凌晨2点,电话响了三次。以往他总是会迅速接起,以至于我都怀疑他是否在干别人的同时将电话拿在手里。

“Hey.”

“Hey yourself.”

“你在干什么?”

“我等会再打给你行吗?”

“什么?”我努力恢复镇定,“可以,当然。”

“好,等会再说。”

咔嗒。

“等会”便是第二天下午4:09。我尽量不让他感觉到我有多么沮丧,我有多么不适应我们的惯例被改变。他说我打给他的时候Mikey过去了,而且那时他们正准备出去玩。这让我感到略为奇怪,尽管Mikey和Brian过去是并且永远都将是最好的朋友,但他们的生活也已经和我第一次遇见他们时大不相同,那个时候Mikey凌晨两点出现在loft并不奇怪,现在却……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而且Brian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一样,他的声音紧绷而粗哑,像是抽了太多烟并且缺乏足够的睡眠。

“一切都好吗?”

“什么?实际上不是,”他轻声承认,“我下周末不能过去了,又有些……工作上的事。我们有一个新客户, 我去水牛城做展示设计案的那家公司终于签约了,所以我没法走开。”

“好吧我可以去你那儿,”我告诉他,试图不要再次失去见到他的机会,这次已经太久了,“我眼下确实有幅画要完成,不过我还是可以回去呆几天。”

“不,”他简短回答,我感觉心底一凉,“总之我没时间和你一起,况且你也不应该在画展前赶作品。真的,Justin,我很抱歉,但是我们不得不推迟见面,我要挂了。”

“我想你,Brian。”我在他挂电话前尽快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我会尽快和你联系。”

我坐在我可爱的切尔西小画室里,瞪着手中的电话。

接下来的周五我没有打电话,我等着看看他是否会打给我。这是一个愚蠢的游戏,我知道我会输。我很早以前就明白Brian Kinney是所有游戏的大师,他从来不会输,没人能赢得了他。我整晚都独自呆在家中,瞪着电话,指望用意念让它响起来直到我的眼睛都瞪出眼泪了,毫无反应,毫无声响,他没打给我。

周六也是一样的状况,无线电静默,蟋蟀唧唧声,没有任何反应。

周六晚上——纯粹是出于绝望——我打给了Michael。如果有谁知道Brian怎么了,那一定是Michael。即使他不知道,在涉及到我的爱人时他也能安抚我。

Brian接的电话。

“Bri?”我噎住,完全困惑了。

“Justin?!”

“嗨,怎么——”

“你想怎样?”他的语调冰冷而生硬,但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了太多的芝华士威士忌。

“我打给Michael的。”我心虚地说。

“真的?为什么?”他的语调依然尖厉甚至带着指责。

“因为……”我不能承认所以我换了个话题,像是“你过得如何?我这周没跟你联系。”

“Justin,”他念着我的名字仿佛这是个不得不承受的重担,而那让我无言以对。“Michael不能来接听电话,他在忙。他要忙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再打来了。”

“Brian!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会处理好,”他大声吼道,“但是如果你能该死的给我点空间这将会容易很多!”

通话结束,我的心脏猛烈跳动,胃也拧成一团,愤怒和悲伤一时之间倾泻全身。我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把它扔到床上,并将自己扔回枕头上。

我不知道刚才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完全不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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